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24 章 密信

第24章密信

不明情況的紅湘紅筝面色不改,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跪在下首,乖巧不已。

雲裳倒是欣然接受,“既然王爺舍得,裳兒自當應允。”

鳳蒼沒想到她答應得如此爽快,驚詫地瞥了她一眼,“如此最好,都安排妥當了,那就都散了吧。”

說完,也不待衆人反應,已經大步離開,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人已經消失在視線裏。

雲裳笑笑,看了看跪着的兩人,很是和藹,“跟着本妃走吧。”

她笑顏如花,青兒确是愁苦着一張臉。走在前面,她弱弱地問道,“小姐怎麽就答應了呢?王爺本就很少到淮秀院裏,如今多了兩個人分寵,可不又少了許多機會?”

縱是小姐不喜王爺,又或是王爺哪兒有不好,但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小姐已然嫁進惠王府,就得為後半輩子做打算。她終究得為婦為母,不早日博得王爺的關心,日後不僅是自己的日子過得辛酸,連那沒出生的小主子也是可憐。

想着想着,青兒幾乎落淚。

雲裳無奈,她強硬如厮,在青兒這也是沒法,“你且記住,人,能靠得住永遠只有自己,争得王爺的寵愛又如何?王爺只有一個,寵愛只有一份,就算得了寵愛,也不過是零零散散的一小份,于我何用?”

她不能于她說前世的事,只能胡亂謅着,見青兒還欲說話,一個冷眼掃去,耳邊果真安靜了許久。

雲裳享受着這樣的安靜,無人打擾,她能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與心跳。

活着的感覺,真好。

一轉眼,已是夜深人靜時,只着一身潔白的亵衣,外罩白毛狐貍領的水紅色對襟披風,憑欄而望,眼中映月。

不多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單膝跪地,爽快而利落道,“閣主,屬下來遲。”

雲裳揮揮手,眼裏依舊只有明月,身後的兩人閃過一絲疑惑,靜靜站在一旁。

陪着閣主看了許久的月,那人有了些幽怨,瞅着那圓滾滾的大月亮活像個怨婦似的。

半晌後,華月被兩道灼灼的目光羞得躲進雲層,雲裳失望地收回目光,總算有功夫搭理身後的人。

“萬事小心,不可急功近利,切忌露出馬腳。”

那人應了一聲,又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函遞給雲裳,這才躍身離去。

雲裳接過信函,待看清封面上的內容,不由得睜大了眼。

閻千墨

随之一喜,她等了足足半月,未嘗沒有過擔憂。

拆開信封,借着月光,信紙上的字一目了然:明日午時,源聚樓雅間。

雲裳撇撇嘴,只覺字如其人這句話用在他身上是半分不假,那一筆一劃皆是冷硬,力度浮于信紙表面,這更是考驗腕間的功夫。

驀地,腦海裏湧現出他的容顏,雲裳不知,她的眼裏笑意淺淺,難得真誠。

第二日臨出門前,雲裳在木質梳妝臺前躊躇許久,猶猶豫豫拿起一支炭筆,往銅鏡中打量許久,手腕不禁顫抖着,在眉上描了描,又描了描……

青兒心頭一緊,随着自家小姐來來回回的描畫,心拔涼拔涼的,她想出言制止,卻看自家小姐興趣盎然,不忍打擾。

最終別頭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不過是在淮秀院裏逛逛,又無人瞧見,只要小姐高興就好。

可讓她絕望的事不期而至……

雲裳頂着兩條烏黑的大眉毛,活像長了大蟲一般,本就滑稽不忍直視,偏她還一臉正經,習慣性地挑挑眉,驚得青兒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姐……”她很是弱弱的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可是有事吩咐?”

雲裳點頭,看了看淮秀院的西廂房,那兒住的是紅筝與紅湘兩姐妹。

“我去會會那兩名小妾,你替我守着這正院,莫讓不相關的人進來。”

青兒瞬間感動不已,她家小姐可算是有了覺悟。

她連連點頭,“小姐你且去吧,青兒定會守好淮秀院的!”

像是怕雲裳是一時興起,她連忙追問,“可要奴婢送小姐過去?”

這幅急不可耐的樣子逗趣了雲裳,她一笑,額上的兩條粗眉也抖了抖。想着還有人在等着,她擺擺手轉身離去,獨留青兒一人,在那兩條粗眉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到了西廂房的雲裳換了身衣裳,蒙了層面紗,一個躍身閃進巷子裏,一眨眼的功夫已沒了人影。

再一轉眼,她是紅衣烈火的閣主慕容翩翩。

源聚樓二樓, 裏啪啦的摔倒聲響起,桌子椅子的亂響個不停,店小二面色一苦,只期望不鬧出什麽大動靜來。

而雲裳擡眼看看對面的人,面色十分不愉,從鼻尖發出一聲冷哼。

“怎麽了?”眼也不擡的,閻千墨淡淡一問。

雲裳氣憤,想起了剛才的事。

二樓不是個寬敞的地方,不過三人并肩的寬度,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都堆積在拐角處,稍微有點動靜,就一波湧起。

她一路來受了不少人的打量也沒甚在意,可剛才那人隔着門簾都笑得摔倒了是如何?随之二起的哄笑聲又是要如何?雲裳氣結,透過簾縫冷冷瞥了那人一眼,憤而轉身離去。

說完也不見閻千墨面色沒多大,雲裳瞅了瞅他,頗有些忐忑,“閻門主可知他們笑甚?”

雲裳想啊,一個人可能是別人的問題,但衆人都笑,顯然問題是出在了她的身上。

已經做好接受打擊的準備,閻千墨卻是簡單擡頭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反問,“你知道?”

雲裳無奈翻了個白眼,她要知道還能問他?

“不知,所以才問的你。”

“自身的問題你都不知道,就不要期望別人能好心指出,我不是善良之輩。”眼角一顆血痣紅如烈火,說出的話卻冷清無情。

他說得明顯,意思就是他知道別人為何而笑,也表明了是她的原因,但是,讓人無語的是,他就是偏不告訴你。

“好吧。”雲裳無所謂地笑笑,也不再多問,“門主今日所為有何事?”

大張旗鼓的将她約在這,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落她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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