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25 章 奸情

第25章奸情

雅間內氣氛安靜的,源聚樓的大堂裏可是熱鬧非凡,一位穿着不俗的翩翩公子,在寒三月也手持一柄山水墨畫的扇子,扇柄上一串琉璃玉墜更是價格不菲。

店小二一看,眼楮晶亮晶亮的發着光,腆着一張谄媚的笑臉,半躬着腰小跑到公子面前,一張嘴,那贊美的話便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公子真真是京裏的第一人啊,恕小人眼拙,還不知您是哪家的公子,這番氣質,怕是連王公貴族也比不了的。”

雖是贊美,但小二一眼掃下來,不禁暗自嘆息,公子的俊秀不容置喙,只可惜着身板太過瘦小,看來是個不長命的啊!

雲依哪管那些,只覺得小二湊得太近,太過讨人厭煩。

“禍從口出,你只需領本公子到弄梅閣便可,無需多言。”

姿态擺得很高,店小二卻不敢有半分懈怠,連忙恭恭敬敬領了他上樓。

店小二卑微的姿态惹得大堂內的客人唏噓不已,能上三樓的客人果真有所不同。

要談起這源聚樓啊,燕京的百姓都有話要說。源聚樓的主人是誰他們不知道,但他的傳說卻都有所耳聞,據有幸見過他一面的人說啊,那就是天人之姿!

先不論他長得如何,源聚樓能成為燕京第一大酒樓,那便十分了不得了。

但平常百姓卻只能望而卻步,那高高挂起的鑲金招牌,無疑是一簾巨大的屏障,隔絕了他們的腳步那是貴人才能進的高貴地。

進源聚樓的貴人也得分個三六九等,就比如這一樓大堂,是只要你有錢便能進的,這二樓的衆多雅間,是你非常有錢才能進的,這三樓的梅蘭竹菊四閣,是有錢又有權才能進的。

而四樓,則得您有潑天的面子,但至今,四樓的三個房間還久久空着。

雲依自然是有錢有權又不嫌麻煩的,特意包了弄梅閣,只為……私會情郎。

為何會尋了這麽個地?雲裳藏身于暗間裏,将紙糊窗戶戳破一個小洞,望着對面的纏纏綿綿兩人很是不解。

撇撇嘴,雲裳扭頭不再看裏面污濁的畫面,一個轉身,正對上閻千墨的雙眼。

“怎麽?”她下意識挑挑眉,毛毛蟲似的粗眉吓人一跳,閻千墨眼裏劃過一瞬的猶疑。

一瞬的猶疑被雲裳捕捉,她頗有些得意,“閻門主有話直說,何必遮遮掩掩,當不得男子氣概?”

閻千墨氣得有些想笑,“是翩翩的容顏太過驚人,令在下看呆了,冒犯之處,多有得罪。”

一句翩翩,讓雲裳莫名有些尴尬,她輕咳幾聲不自在的別過頭,話語也蒼白無力,“沒有,沒有,只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不過……雲裳回味一下他的話,很快察覺出不對,驚人?而不是驚豔!

即刻走到一旁淨手的銅盆前,低頭一看,那兩條毛毛蟲随着她驚恐的表情扭曲極了,水面晃動,兩條粗眉也搖來擺去不成形狀,雲裳瞬時滿臉通紅。

一口郁結羞憤之氣卡在胸口,她陰陽怪氣地提着調調,“原來現在才驚到門主啊,那門主的眼神恐怕也是好極了!”

兩人自碰面到現在至少也有小半個時辰,他卻沒有露出絲毫奇怪的表情,也怪不得那人能笑得摔倒,她這奇奇怪怪的模樣和戲臺上的戲子有何區別?!

閻千墨很是冷傲點點頭,“不遑多讓,在下的眼神平常自然是比不得。”

忍不住,又是一個白眼,雲裳氣得牙癢癢,可打不過說不過的,又只能心裏幹上火,怒瞪一眼,只留下一句告辭甩袖離開。

閻千墨看她離開的背影,氣沖沖的像個兒童,唇角一彎,頗有興味。

離開源聚樓的雲裳并未直接回府,反倒是轉了彎,閃身進了酒樓旁的一家小茶館裏,叫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漸漸滅了心頭的怒火,優哉游哉地聽着說書聲,很是惬意。

茶水清幽,還未入口,那股茶香便強勢地撲鼻而來,茶面飄蕩着幾片淺綠色茶葉,如湖上泛舟,頗有意境。雲裳暗自好笑,笑自己竟也能安穩地坐下來品茶聽書。

她以為,這一世若為男子,便是披着盔甲的枭雄,謀朝篡位,必定不讓鳳蒼安安穩穩坐下那個皇座。是女子,則把他們捧得高高的,然後……在塔頂将他們狠狠摔下!

摔得他們粉身碎骨,在孟婆橋上拖着殘破的身體,說不清前世今生,淪為畜生道,終日活着鞭笞與責罵之下。

她想得陰暗,可留給旁人的表象卻是歲月靜好的紅衣女子。

一盞茶接着一盞茶,說書先生的故事又走了五回,扒在木門上的孩童,在婦人的催促責罵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那黑珍珠似的眼楮裏,裸露不舍。

待茶館裏的客人又換了一波,雲裳勾唇一笑,餘光掃過那抹匆匆離開的白色身影。

扔下一錠銀子,不顧店家急急的呼喚,雲裳悄身跟在她的身後。

店家拿着手裏的銀子,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他們小本錢的生意,哪能掙這麽些錢呢,這位姑娘給得着實太多。

長嘆一口氣,店家無奈搖搖頭,手心裏的銀子有些灼手。

雲裳跟着雲依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口,那兒已經等着一輛華麗的馬車,一旁有貼身的婢女在外侯着,滿臉焦灼的四處張望,待連見着男裝打扮的雲依,才長長松了口氣。

“太子妃,您今天怎麽又這麽晚才回來!”紅藥迎上前去,清秀的小臉被凍得緋紅。

懸吊在半空中的心總算落了地,紅藥激動得都快落淚,每次跟着太子妃出宮,她都是把脖子架在刀鋒上,事情稍有敗露,第一個送死的人就是她。

她也勸了自家小姐許多次,可是懷春的女人哪管自己已經是為人妻,義無反顧地硬是冒着生命危險與情郎私會。

“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嘴巴也給我嚴實點。”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雲依實在不喜人多管此事,更何況還是一個丫鬟。

紅藥委屈地點點頭,扶着她上了馬車,又侍候完她換好衣服,這才吩咐車夫駕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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