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孕嬌妻第 42 章 可愛

可愛

陶杳的身份惹得各方猜測,但燕王府勢大,便是明成帝知道了此時,也不過象征性的叫燕殊前去禦書房詢問,得到一句‘昭人嫁禍,意圖迫害有孕的燕王妃’,便再沒言語。

燕殊将責任盡數推到大昭人身上,留下一句王妃孕中受到極大驚吓,胎氣不穩,要回去陪着,明成帝被他這妻奴的模樣氣笑,揮手讓他退下,心中卻盤算開了。

陶杳可是頂着陶延女兒的身份嫁給燕殊的,如今他身份暴露,就算燕殊不承認,明成帝也認定了陶杳就是大昭桃夭公主,

昭王寶藏的消息在陶赦從昭宮出來就一直為人觊觎,明成帝同樣不例外,

大昭是四國中傳承最久遠的國家,全盛時期一統九州大陸,那位統一九州大陸的帝王曾将他掠奪來的寶藏藏在一處地宮之中,他臨終前曾留下遺言,若是後代子孫無力守護大昭江山,便取出他留下的藏寶圖,取出寶藏。

百年來,有關這個寶藏的傳言無數,唯有這一條最是令人信服,更何況有人親眼看到陶赦是見到昭帝最後一面的人,還曾見昭帝将某件東西交予陶赦,由此,這個傳言更加令人信服。

明成帝想了一會兒,連忙招來暗衛,讓他去探查此事,尤其是安寧侯府。

陶延是大啊啊按照降将,明明已經是大夏的臣子了,卻還包庇亡昭公主,将之嫁給大夏異姓王……

明成帝想到這,眼底掠過一抹算計。

太後除夕夜聽說了此事,一整夜都睡不好,這幾日也是惶惶不安,好不容易等到燕殊進宮,卻見他只是去了一趟明成帝的禦書房便回了燕王府,丁點沒有要來和她說一說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意思

太後等到燕殊出宮了的消息,茶盞噼裏啪啦碎了一地,水花迸濺,瓷片紛飛,滿宮太監宮女大氣不敢喘一聲。

陶杳和燕殊大婚後,太後幾次召見陶杳,都被燕殊以外各種各樣的借口推開,她自然不會怪罪燕殊,只會覺得燕殊娶了陶杳之後,滿心滿意都是媳婦,半點沒把她放在眼中。

太後早對陶杳心懷芥蒂,若不是燕殊護着她,欽天監監正又算出陶杳是有福之人,她這會兒就不會是不滿這麽簡單了。

底下來報的太監身子發抖,用了莫大的勇氣才道: “娘娘,王爺還說王妃身懷有孕。”

此話一出,原本靜默無聲的慈寧宮霎時間多了幾分尴尬的氣息。

慈寧宮內的宮女太監們誰人不知太後娘娘最渴盼的便是燕王殿下能有後,不然也不會因為欽天監監正一句話,便輕易定了個降将之女給燕王殿下。

燕王妃嫁給殿下三四個月沒消息,燕王殿下不急,娘娘心頭卻早已急上了火,如今又乍然聽見她是隐瞞了身份的亡國公主,心頭不滿積聚,哪裏還有之前對她的百般滿意

太後沉默了好一會兒,只覺得心中的怒火都化作尴尬。

她抿着唇,不作聲。

既懷有燕王府血脈,那便先将此事放一放,亡昭公主又如何大夏難道還庇護不了一個女子嗎

只這亡國公主要跟大周扯上關系,和各方港式剪不斷理還亂,着實給燕王府添麻煩,想到明成帝的心思,太後嘆了口氣,眉宇間難色又多一層。

陶杳被拘着躺在床上,沒有手機電腦的年代,簡直能把人無聊,偏偏她這會兒還不能由着性子來。

陶杳摸着還沒顯懷的肚子,嘆氣着, “寶寶,你可要頑強些,媽……娘還等着見你。”

燕殊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陶杳靠在大迎枕,小聲嘀咕着,他耳聰目明,輕而易舉聽到她口中的絮語。

自見着她,燕殊還真嫌少見到她娴靜優雅的模樣,這會兒靠在床榻上與腹中孩兒說話還悄悄露了個腳指頭在錦被之外,一翹一翹的,勾得燕殊心頭癢癢。

他快步進屋,才坐在床榻上,就見那不規矩的小腳丫唰的一聲縮了回去,其動作之娴熟,讓燕殊不得不懷疑,在他沒瞧見的時候,她究竟做了幾次這樣不規矩的舉動。

燕殊還未說話,陶杳已經仰着笑臉,朝他伸手, “謹之,你回來啦”

歡快的語氣讓人聽着便舒服,燕殊只一頓,便做過去,将人攬進懷中。

陶杳見燕殊未曾出言訓斥她,便以為她剛剛的舉動沒被燕殊瞧見,正想撒撒嬌,說說她躺在床上是多麽的無聊,男人溫熱的呼吸已經打在她的耳畔。

陶杳瑟縮了一下,随後感覺到一只溫熱的大手探進被窩,将她在被窩裏踢蹬使壞的腳握在手中。

陶杳心虛。

燕殊道: “天冷,莫要淘氣。”

陶杳這會兒想哭的心都有了,這男人眼睛怎麽這麽尖

“屋中地龍燒得熱極。”她都快要被熱相處一身汗了。

也不知道蓋在她身上的錦被是什麽材料制得,綿綿軟軟,輕薄卻保暖,再加上屋中地龍不斷,陶杳現在只穿着一身薄衣也覺得發熱。

于此,燕殊寸步不讓,南方的冬日,雖然沒有北方的冬日來的冷,但那寒氣卻是實打實的,若是不小心看顧着,她這懷着孩子的身子,又如何受得起生病的折磨

怎麽癡纏撒嬌都沒用,陶杳有點兒焉巴巴的。

燕殊也知終日裏待在屋中定然十分無聊,只好待在屋中陪陶杳說話,也不知從哪起的話頭,說着說着便說到了他小時候。

燕殊本不願提起幼時幼稚之事,只受不得懷中這嬌嬌兒癡纏,只好與她說道。

“幼時,父王總是不在府中,母妃除了我之外也沒生育旁的兒女,我每日讀完書,總覺得無聊,待在園子裏練武,累了便喜歡對着荷花池裏的魚兒發呆,撒一把魚食進湖中,魚兒争相奪食的畫面總能惹得我發笑……”

“謹之,原來你小時候這麽可愛”聽故事的人一點兒也沒有愛好,安安靜靜聽故事的自覺,每每燕殊說到某處,她總是要蹦出一兩句話來,惹得燕殊頻頻看她。

見燕殊一臉嫌棄不願意說下去卻又老老實實往下說的模樣,陶杳心情愉悅的把玩着他的手指。

“随後覺得那些小東西頗為有趣,便時常看他們,母妃也覺得我缺少玩伴,不知從哪兒找了些小動物來。”

“都養了哪些”陶杳興致勃勃的發問,他實在有些難以想象,一本正經的燕王殿下養寵物的樣子。

這跟一個極為高冷的霸道總裁在撸貓沒啥差別,突如其來的反差萌讓陶杳兀自笑出聲。

燕殊不明白她怎麽突然這麽開心,将自己小時候養過的動物一一列舉出來。

沒想到這一列,就被他的小王妃給逮着了把柄。

“謹之,你之前不是還跟我說,花園那幾棵松樹上養着的小松鼠是老王爺給你小叔的嗎怎麽這會兒成了你的”這一問直擊靈魂。

一向機敏的燕王殿下讷讷好半天沒回話。

都成為夫妻好幾個月了,陶杳又拿回不知道燕殊傲嬌的性子,頓時笑開了花,知道身邊的男人黑了臉,才漸漸收住嘴中的笑聲。

燕殊黑着臉說道: “杳杳想必也得了足夠多的趣味,本王前院還有好些事未處理……”

話完沒說還,陶杳已經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極為迅速的在他臉上烙下一吻, “我錯了嘛!我不笑你,大過年的還處理什麽政務你陪陪我和寶寶嘛!”

燕殊見陶杳明明想笑卻使勁兒憋着,臉色黑了又黑,到底是怕她把自己給憋壞了,沉着聲音說道: “想笑便笑,莫要把自己給憋壞了。”

陶杳又哪裏會不知道他這是傲嬌上了,若是她這會兒真的笑個不停,指不定這傲嬌的男人能馬上甩袖就走。

陶杳把心頭的笑意壓下,一本正經道: “不笑了,再不笑了,就這麽丁點小事有什麽好笑的”

燕殊用一種極為嘲諷的眼神睨着她,剛剛笑的跟朵花似的是誰

陶杳嬌嬌膩在他懷裏,裝成沒看見他的眼神, “最喜歡謹之了。”

門外,阿桃進來小聲禀告, “王爺,王妃,安寧侯夫人來了。”

陶杳連忙從燕殊懷中探出頭來, “請她到偏廳等會兒,我馬上就來,再叫阿角阿翹來給我穿衣。”

說着,陶杳便要掙紮着從床上坐起,燕殊卻一下按着她的肩膀說道: “你身子不好莫要亂動彈,本王去便可。”

陶杳起來的動作忽然一頓,眨巴眨巴着水靈靈的眼睛。

燕殊見她故作可愛,吻了下她的眉心, “好生歇着。”

文氏如今上門,怕是與那晚之事脫不開幹系,之所以等了這麽多天,怕是聽說了陶杳動了胎氣的事,如今恐怕心浮氣躁,他又哪能讓她去應付那些個糟心事。

燕殊替陶杳拉好了被子,仔細叮囑着, “不可偷偷過來。”

陶杳小心思被拆了個正着,頓覺沒面子,連忙道: “瞎說什麽我怎麽會幹偷聽別人說話這麽沒品的事”

燕殊給了她一個姑且信你的眼神,迅速來到偏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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