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霸寵:攝政王爺太兇猛第 53 章 醉倒在你懷裏

他直接命令我母妃,去制造各種機會,讓他與姨母見面,我母妃不肯,他便說她不受夫命,不尊妻責,要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母妃為了我,到底心灰意冷了,原本還阻止,後來卻是懶得管了,冷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妹妹厮混,自己日日在府中唱戲。”

宮以沫原本迷迷糊糊的聽着,聽到這裏神情有一瞬間冷凝,卻見申十夜宛若毫不在意般笑道。

“當時我還小,但其中有一句,我記得很清楚,唱給你聽聽”

說着,申十夜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細細的唱到

“何曾想春閣十夜暖乍寒,原是雀奔鳳巢來”

他少年清亮的聲音,在大街小巷回轉,明明是女子會唱的“假鳳凰”戲曲,偏偏由他這樣低低吟唱起來,別有一番哀愁。

“你知道嗎?”

他突然停下來,對宮以沫道,“父王自我母妃懷孕,便不曾再踏足正院,加起來剛好十夜,而且母妃生下我時,他亦不在身邊,所以母妃為我取名為十夜,是十足的諷刺!她對我,是恨屋及烏吧”

“這樣茍且的日子,遠不是她想要的肆意生活,所以她越發癡迷戲曲,最後她在王府年夜,不顧衆人反對,硬是趕下所有賀歲的戲子,登臺表演霸王別姬,可沒想到,她最後那一劍,卻是真的血濺三尺,我當時就在臺下,她竟然一句遺言,都不曾留給我”

申十夜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

後來的事就很簡單了,他父王拼了命要娶姨母,與祖母達成協議,只要祖母應允,不管王府有多少個孩子,最後承襲的,必然是他,所以祖母這才讓那個女人進了門,由姨母,變成繼母。

宮以沫漸漸清醒了些,她似乎可以想象,那個畫着濃妝的女子是怎樣在臺上一個人唱完最後一出戲,那樣的人生,對一個心比天高的女子來說,确實是太煎熬了,到底是受封建思想熏陶長大的女子,即便再特立獨行,也跳不出這個格局。

感受到身邊的大男孩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悲哀,宮以沫揉了揉發漲的頭,突然賊兮兮的将臉湊上前擠眉弄眼的笑道

“唱戲啊我可不會,不過我會跳舞,你要不要看?”

申十夜本來沉浸在悲觀當中,聽到宮以沫的話不由去看了看她平板的小身子,噗嗤一笑,“跳舞?就你?”

“對啊!”

宮以沫跳的遠一點,又盈盈轉身,仰着頭,自以為動作非常潇灑曼妙的模樣,她身上是最簡單的練功服,但因為喝酒,她一個簡單的轉身動作都讓她跄踉了一下,那滑稽的模樣,莫名的讓申十夜心情大好起來。

“瞧你這樣,莫非要給小爺耍一段酒瘋?可別糟了爺的眼睛了。”

宮以沫聞言,不服氣的睜着一雙茫然的大眼看着他,她并未醒酒,此時只是傻呆呆的喃喃自語道。

“我跳舞,可是連父皇他們都不曾看過,天吶,你簡直太走運了!”

申十夜忍不住大笑,“沒見過這麽自誇自賣的,行,你要跳就跳,跳得不好看,小爺我最多不怪罪你就是了!”

聽到他這麽說,宮以沫滿意一笑,又朝遠跨了一步,此時她們站在一條寬敞的街道上,腳下是青石板,兩旁是門庭緊閉的商鋪,還有遠處傳來打更的吆喝聲

而申十夜就坐在人家門前的石階上看着她,他倒要享受一下,這帝王都沒有的榮幸。

宮以沫一把拉開了頭上的發帶,跳了一支這個時空最常見的祭祀舞曲,賀青天。

晚風撩起她長長的發,她這一世養尊處優,所以一頭青絲被養的又柔又亮,随着身子旋轉而在紛飛糾纏在一起,絲絲縷縷的,擾亂人心。

可能因為習武的關系,那些高難度的動作她都能信手拈來,又或許是醉酒的原因,原本飄逸端莊的舞步在她此時演繹來,多了分潇灑與自由。

這只是宮以沫在一次祭天時,見到的群舞曲,因為動作特殊而莊嚴,一股神秘古風讓她牢牢的記了下來。

但她模仿起來還是很費勁,雖然記下了大部分動作,還是很有多地方接不上去,模糊的地方便亂跳一通,她也不管,越跳自得其樂。

祭天的舞,本就是神聖而無美感的,但是在申十夜看來,這是他見過的,最美的舞了,沒有之一。

宮以沫跳的起勁,奈何酒精上頭,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終于她一個旋身,卻左腳拌右腳,直直的朝前方栽去!

申十夜幾乎是反射性的沖過去接住了她,抱了個滿懷!少女的體香和柔暖第一次在他腦海中形成鮮明的意識!

宮以沫擡頭,暖暖的酒氣吹到申十夜臉上,他竟然也不嫌棄,嘴上卻說,“真是個醉鬼!還好你遇到的是小爺我!”

那廂宮以沫卻突然嘟囔了一句。

“申十夜。”

“幹嘛!”

“你你要小心你後母。”宮以沫半倚在他懷裏,神識不清道,“若是有一日嗯你遇到危險無無處可去,你可以信我。”

她說的含糊,可申十夜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睜着一雙發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暖。

世人只看到他人前的風光,誰知道人後,他無一人可信,苦苦掙紮,而只有這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小姑娘,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他信她。

申十夜一直很嚣張的神情忍不住柔和下來,他忍不住捏了捏宮以沫嫩嫩的小臉,難怪她喜歡,手感真的很好。

“臭丫頭! 哼你的話,小爺我記住了!”

“你們在做什麽?!”

正當申十夜要帶宮以沫回去休息的時候,一道含怒的聲音傳來,而宮以沫已經睡得死死的了,呼吸十分均勻的灑在申十夜的脖子上。

他擡頭,在街道的一頭,頭頂金冠身穿玄色長袍的男子,正怒視着他!

他微喘着,發髻也微微淩厲,而此時他身後沒有一個仆從,申十夜還是一樣就認出了他。

“喲,這不是太子殿下麽?”他将宮以沫護的更緊,臉上是毫不畏懼的笑,“這麽晚了,太子出現在這,還真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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