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山祖師看不透李潇的命運,一直抓耳撓腮,他一直湊在李潇身邊,想讓她算一卦,順便透漏一些信息。
淩越之知道李潇不願意,主動出來擋着玄山祖師。
李潇有些忐忑的問道:“師尊,你是不是知道我是來自于異界?”
淩越之點頭,見她有些不安,摸了摸她的頭頂,說道:“知道,而且我知道你想着回家。”
李潇不解:“那你為什麽不問?”一般人知道這種事,起碼會好奇吧!
淩越之道:“你既然不願意說,自然是有你的理由,我只想,等你下次想說的時候,不是在你不想留遺憾的情況下發生。”
李潇能感受到,淩越之怕失去自己,這讓李潇心中有了一些壓力。
畢竟,自己始終不能放棄穿越回去的信念,若是真的有朝一日,有機會回去,她也不能保證自己會做什麽選擇。
李潇靜靜的抱着他,将腦袋深埋他的胸膛,聽着他心髒有力的心跳,這讓李潇有一種安心的感覺,讓她暫時不去想未來。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也許,壓根沒有回去的機會,那就在這裏,和自己的美美師尊生活一輩子,豈不美哉?!
一想到和師尊在一起,還要解決身份問題,到時候暴露出來,一定會是一場風雨,轟轟烈烈也不枉此生了!
玄山看不透李潇,最後抓着淩越之,要看他的命運軌跡。
早在淩越之出生後,玄山祖師拜訪昆侖宗後,因為和淩越之的師祖是至交,就給他看了一卦,當時就知道,此子飛升機緣甚大,從那時起,小小的越之就被昆侖宗重視起來。
雖然早就知道淩越之的命運,但是玄山還是想通過淩越之知道一些李潇的命運,畢竟現在淩越之是她的師父,總歸是有些關聯。
玄山起卦,看了半響,有些驚訝:“小越之啊,你現在走姻緣運啊,是不是有道侶了?而且還有桃花煞,你這個道侶,是超出世俗的認定之人!”
說完,玄山一雙睿智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潇,試探道:“你的道侶,不會是你的徒兒吧?之前在北境,我看見你們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你們氣息相融,已經合為一體,你們是怎麽回事?”
李潇心中驚訝,沒想到這老仙尊真的有兩把刷子,連坤山門主都沒有看出來,他能看出來,都說坤山門主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于玄修一道,也許未必也不可知!
李潇故作荒唐哈哈一笑:“師祖,我們氣息融為一體,是因為有這個!”
當即,李潇掏出脖子上的有着淩越之一絲元神的玉墜,說道:“因為我天資愚鈍,師尊就給了我一絲元神幫我,日日給我渡些靈氣助我修煉,沒想到這都被您看出來了!”
玄山沒想到是這樣。
李潇怕玄山祖師再看出一些事來,拉着淩越之走遠了!
玄山還是有些疑惑,他在李潇他們走遠後,一拍大腿道:“不對啊,這兩人好像都失去了元陽元陰,她身上并沒有其他男子的氣息……我算算……”
玄山掐指一算,發現淩越之姻緣運發跡時間,和他收徒時間不遠,而且冥冥中,他的飛升成敗,視乎和徒弟有關聯!
他心中一驚,只有他知道,靈澤大陸飛升的機緣在淩越之身上,若是他不能搶先一步趕在魔尊前飛升成功,讓魔尊飛升,那靈澤大陸修仙界将由此沒落。
玄山憂心忡忡,這可是關乎整個修真界的大事!
李潇覺得歸藏門不能待了,再待下去,說不定就暴露了!
身在玄修身邊,真是一點隐私也沒有了,旁人能把你的命運軌跡看的透透的!
就在李潇準備催促淩越之回去的時候,淩越之收到了宗門的來信,一只金色的紙鶴飛到淩越之身邊,落在他的手上,紙鶴形态逼真,猶如真的了一樣,等淩越之伸手捏住它的時候,紙鶴消失,變成了一份信件。
之前淩越之在來歸藏門的路上,就給宗門發了信息,說自己一切安好,所以昆侖宗的人知道他在歸藏門。
李潇問道:“是什麽消息?”
淩越之神情略微有些嚴肅,他說道:“現如今魔教日益猖狂,今天收到消息,魔尊上午帶人滅了東方的一個門派,昆侖宗決定舉辦交流會,提升正道修士的修為,商讨共同抵禦魔教的方法!”
這正合李潇的意,她說道:“那我們趕快回去吧!這歸藏門我是一天也不想呆了!”
淩越之微微一笑,知道她的意思,說道:“玄山師祖是個不好管閑事的人,就算玄山師祖知道什麽,他也不會說的。”
李潇将信将疑:“是嗎?那他還一天到位纏着我,想知道我的身世秘密什麽的。”
淩越之以對玄山祖師的了解,解釋:“玄山祖師只是個好奇心比較強的人,對俗世不感興趣,大概是他算不出你的命,不服輸罷了!”
不管玄山祖師怎麽想,反正李潇和淩越之都打算今天就出發回去,并且見了坤三,邀請歸藏門弟子一起去昆侖宗參加交流大會。
坤山門主說道:“既然你們有事,在下也不方便留你們,至于交流大會,待接到貴派的邀請通知後,我們一定及時趕到!”
而且,為了表達對淩越之救了玄山祖師和一衆弟子的感謝,坤山将門派的寶物司空儀作為謝禮送給了淩越之。
司空儀可是歸藏門的寶物,是可以短時間穿越地理空間,瞬間到達另一方位,淩越之本不欲要,只是坤山無論如何都要他收下。
淩越之收下寶物後,轉手送給了李潇,李潇看着這個法器,問道:“我們可以通過這個到達任何想去的地方嗎?”
淩越之搖頭:“有距離限制,修為越高的人,使用這件法器距離越遠。”
李潇瞬間好奇道:“那以你的修為,我們能用這個到達昆侖宗嗎?”
淩越之說道:“自然是沒有問題!”
淩越之打開司空儀,司空儀瞬間投射出一面透明的門出來,李潇瞬間了然:“原來是這樣的啊!”
淩越之在司空儀上寫上要去的地方,扭轉司空儀上的按鈕,透明的門瞬間靈力聚集成一個漩渦一般。
李潇在淩越之前面跨過門,再擡頭一看,他們已經來到了古禪宗的大門口。
淩越之後腳也過來了,他說道:“回宗門前,我們先解決一下凡人界的生魂。”
在李潇和淩越之剛離開歸藏門之際,歸藏門的後山玄山住所之處,給玄山師祖送吃的弟子發現師祖雙眼流血的頹唐跪坐在地上,他手中的靈食瞬間撒落在地,急忙抱着師祖驚叫:“師祖!你怎麽了?”
玄山神情萎靡,氣息虛弱:“沒事,慌慌張張的……成什麽樣樣子?”
見師祖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吓得小弟子急忙跑出去叫人:“不好了,不好了!師祖出事了!”
坤山門主得知師父出了事,急忙趕過來,扶起師父,立刻給他輸送靈氣。
玄山祖師終于有了些精神,坤山焦急擔憂的問道:“師父,您這是做什麽?還啓動了八卦門陣法!您這是不要命了嗎?”
八卦門陣可以窺見未來,但是要付出壽元作為代價,修士的壽命和修為高低有關,元嬰期修為的壽命有一千多歲,如果不能突破元嬰期,到了一定時間,修士就會隕落。
現在,玄山的壽數将近,他居然還啓用八卦門陣法,這讓坤山怎麽安心!
玄山雖然付出了代價,但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暢快不已,他說道:“那個小姑娘的命數實在是奇特,而且她和越之的命數交叉在一起,影響的是整個靈澤大陸的未來,我不得不看!”
坤山痛心疾首:“你這是何必,修真界自有他們幾個大宗門操心,您這是何必傷害自己!”
玄山見坤山哭哭啼啼,毫不在乎道:“不就是損失了些壽命,外加看了不該看的事,瞎了一雙眼而已!老夫馬山就修煉進階,壽命不就增加了嘛,而且,修真者就算眼睛看不見,也不妨礙什麽,大驚小怪的做什麽!”
坤山想知道師父到底看到了什麽,玄山搖搖頭,說道:“不可說,天機不可洩露,說了對你無益!”
無論怎麽樣,玄山是放心了,就是小越之和他娘一樣,是個癡情人,嘿,這小子還挺離經叛道的,以前怎麽沒發現!那個小姑娘……等以後見到她,再揭她老底吓唬她,不給他這個瞎子買幾斤上好的靈酒,他可不會放過她!
至于修仙界,世界要變了啊,他的趕快修煉進階,不然可就沒命看到熱鬧了,這樣多可惜!
……
李潇和淩越之來到苦禪宗,苦禪宗古意盎然,剛一靠近,就聽得裏面誦讀經文的梵音穿透出來。
淩越之剛準備給苦禪宗的大師發一個通訊,就看到一個小沙彌打開了大門,從階梯上急速下來。
小沙彌走到兩人面前,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師父等候兩位多時了,特派我來為兩位引路!”
淩越之點頭,跟着上前:“有勞師父!”
李潇心中驚訝了一下,這苦禪宗的師父有點本事,比歸藏門還能掐會算啊,知道他們會來這裏。
苦禪宗裏面都是僧人,很多人打坐修煉,或者有一些武僧以武入道,李潇還看到有人念誦金文修行的,身體周身的靈氣泛着一層金色的光暈,這難道是功德修煉?
跟着小沙彌穿過一座山後,就來到了一座十分安靜的院子裏,這裏居然是一個天然的靈氣隔絕陣法,能将周圍的雜音隔絕在外,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院子裏有一位胡須全白的老大師在打坐,眉眼慈悲,手持一串念珠,見到人來,起身過來迎接。
苦緣大師見到兩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道藏尊者光臨,小寺蓬荜生輝!”
淩越之回禮,道:“打擾到大師修行了,這次來是有事想讓大師幫忙!”
苦緣大師說道:“前些日子,我聽說你去紅月教除魔,自古正邪不兩立,只是,萬事不可操之過急啊!”
大師自己說後,也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什麽憂慮在心中,然後又問道:“到藏尊者此次來拜訪,是為何事?”
淩越之将從凡人界收集而來的神魂拿出來,交給大師:“我和徒兒誤入凡人界,發現凡人界有魔修在作亂,除掉魔徒後,只有這千千萬萬的生魂無法無法處理,還望大師超度一番,讓靈魂安息!”
大師知道原委後,神情肅然的道了一句佛號。
把生魂交接給大師,兩人準備離開,淩越之道:“最近魔徒猖獗,魔尊親自出手滅了東邊的一個門派,能滅一個就有滅多個的企圖,各大宗門不安,昆侖宗最近舉辦交流大會,還望大師也能參加!”
苦緣大師閉眼:“一切都是源自我的罪孽……多謝到藏尊者的邀請,我自會前往,到時親自清理門戶!”
離開苦禪宗後,李潇心中疑惑重重,她問道:“師尊,為什麽那和尚大師說是他的罪孽?”
淩越之說道:“現如今紅月教的魔尊,之前是他的關門弟子,號嘉明,之後叛逃苦禪宗,堕入魔教,之後又成了魔教的教主!”
李潇聽後,恍然大悟,心中浮現出幾場苦禪宗愛恨情仇的大戲來!
淩越之見她發呆,摸摸她的腦袋,說道:“這是苦禪宗無法說出口的恥辱,修真界人大都秘而不談。據說當年嘉明為苦緣大師撿來的嬰孩,身負邪煞招人丢棄,苦緣大師不忍殺害,于是封印他體內的邪煞,從小教化他正道,但是嘉明邪惡之氣難除,又是極其聰明的人,他偷了寺內有關魔教功法的秘籍,自學魔功,之後殺了幾個師兄弟,叛出魔教了!”
李潇點頭:“原來是這樣……”
淩越之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這只是流傳出來的說法,具體是怎樣的,只有苦緣大師才知道!”
但是不管怎樣,紅月教為害百端,無論是什麽樣的理由,也不能是他作惡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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