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虞嫁進皇宮已經一周有餘,她每天日日夜夜都在盼着藺詩辰可以過來一次,然而這裏除了重重守衛之外,什麽都沒有。
祁虞覺得諷刺極了,她嫁進來之後就承受了各種風言風語,可現在的她除了期盼藺詩辰能多一點乞憐之外,沒有任何希冀了。
“娘娘,吃飯了。”絨兒将飯菜端來,自從跟了這位貴妃娘娘,她的地位逐漸降低,明明她是一品官女,現在都要受人白眼,可那又能怎樣,她逃不脫啊。
祁虞把碗筷摔了一地:“去找皇上來,說我病了。”
“娘娘,您別鬧了,就算您病死了,皇上也不會過來的。”絨兒讓人過來把地上的碎片打掃幹淨,嘴上也沒有饒過這個令自己受盡苦頭的貴妃。
祁虞一巴掌要打過去,絨兒擋住了她的手:“娘娘可知為何皇上将我送來您這裏?”
祁虞雖然很氣憤,但還是示意她說下去。
“因為宮中能擋下你這一巴掌的人不多,可偏巧我就在其中一個。”絨兒從侍女手中接過第二套碗筷:“娘娘可以選擇不吃,也可以選擇餓死在這冷宮之中,不過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祁虞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就要往下掉,看着絨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還是坐了下來安心的吃着飯,她好不容易才嫁了進來,怎麽能說餓死在這就餓死在這呢。
絨兒很郁悶,平日裏在乾宮當差,整日裏悠閑的不得了,偶爾做了糕點就去安和宮給太後請個安,皇上自是不喜歡有人打擾他,所以平日裏侍奉在跟前的除了冥泉之外,也沒什麽人了。
現在來了這裏,有重重守衛不說,還沒有人跟自己打招呼,心好累的感覺,雖然守衛不是用來攔住自己的,但每日都感覺頭皮發麻。
“皇上,您真的不去清影宮看看嗎?”冥泉聽絨兒說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無奈給藺詩辰端茶的時候,只好提一嘴。
“怎麽?朕的人什麽時候當了旁人的說客?”藺詩辰挑眉,喝了一口茶,覺得索然無味,他去清影宮?幹嘛?那麽無聊的地方,他才懶得去呢。
冥泉手抖了抖:“皇上哪裏話,只是這話說出去并不好聽,清影宮現在又是重重守衛,這事兒若是傳到旁人耳朵裏,必然說皇上以權勢欺人了。”
藺詩辰眼中漂浮幾分冷意,看着冥泉說道:“你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連朕都敢教訓了。”
“奴才不敢。”冥泉跪了下來,開玩笑,他哪有那個本事,除非他是不要命了,前兩日剛受了王爺和太後怼的皇上明明那麽危險,他是腦子進水了今日才敢這麽說。
“算了,明日把守衛撤下來吧,朕看着也鬧,除了讓她可以出入清影宮和安和宮之外,別的地方都不可以。”
藺詩辰嘆了口氣,娶她進門本就不是自願,現在還要虛與委蛇,他實在是沒做好這個準備,索性就先這麽晾着吧,反正後宮裏已經有一個人了,別的大臣也就不會上那些沒有意義的折子了。
冥泉稱了聲諾,就退了出去,最近皇上的性格有點變了,若是從前他這麽放肆今日必然是要領罰的,可今日卻相安無事,這還是他的皇上嗎?
翌日,清影宮撤去了重重守衛,祁虞松了一口氣,她現在算是行動自由了,但還有一點她不明白,為什麽只能在清影宮和安和宮之間來去自由。
喊來絨兒,說自己要去乾宮,卻收到了一個白眼。
“貴妃娘娘,您是沒聽到您只能出入清影和安和兩宮嗎?”絨兒對這個女人的智商頗感無語,這人的智商還真是欠缺,有沒有人能來教育一下她。
“皇上不是解除了我的禁足?”祁虞還是不解,這和她要去乾宮有什麽關系嗎?
絨兒無奈:“您出清影只能有一個目的,要麽去安和宮去給太後娘娘請安,要麽繼續留在清影宮,別的地方沒有皇上的準許,您哪裏都不可以去。”
祁虞頹然的坐了回去,太後那個老太太有什麽好看的,她想見的人只有藺詩辰啊,別的人和她有什麽關系呢?
絨兒雖然并不知道祁虞想了什麽,但也能猜個十有八九,估計是覺得只看太後沒什麽意思吧,呵,太後娘娘除了臉上有點皺紋之外,旁的可比你好的太多了。
知道藺詩辰解了祁虞的禁足,太後在安和宮準備了糕點等了一日,整整一日,祁虞都沒有過來,倒是藺淵衡前來拜訪,太後一掃所有的不快,和藺淵衡說着話。
回了黎城的盛慕婉和冬梅互相扶着進了屋子,夏荷瞪大了雙眼,這是她家少主嗎?這麽溫柔的感覺,似乎下一秒世界都要崩塌了。
“夏荷,去準備熱水,然後将玉肌膏什麽的都拿來。”盛慕婉看着夏荷的反應有點覺得這孩子傻了。
夏荷聽到這話,忽然反應:“少主您受傷了?”
“受傷的不是我,是冬梅。”盛慕婉繼續說道,是時候将夏荷調回自己的身邊調教一下了,這個腦回路明顯不是自己能有的。
夏荷又是一驚,然後李雪瑩聽到少主您受傷了那句話突然跑了出來。
“婉婉,你傷到哪了,嚴不嚴重?快讓我看看。”
“有冬梅跟着婉婉是不會受傷的,更何況她可是個妖孽,怎麽會受傷,受傷的怕是冬梅吧。”
盛少羽這番譏諷讓盛慕婉聽不出來這是在誇她還是罵她,然後看着夏荷去取藥膏準備熱水。
“大哥,以後請誇我的時候更明顯一點,不然我會忍不住自己打你的。”盛慕婉絲毫不在意盛少羽會打回來,畢竟他不敢。
盛少羽笑了出來:“好好,我會努力誇你誇的明顯一點,不過你可是退步了,我剛剛明明沒有誇你。”
“如果哥哥對戰血羅剎能夠全身而退,那麽再來教訓小妹也不遲。”盛慕婉回頭施以微笑。
“你說什麽!”這回輪到盛少羽不淡定了,血羅剎為什麽會刺殺慕婉,會是誰呢?一個名字浮在他的腦海裏,但又被他抹殺了,只有那個人能驅使血羅剎,也只有那個人不會傷害慕婉。
“大哥我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盛慕婉接過夏荷拿過來的玉肌膏,然後給冬梅上着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