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親王府’席丹清到陳夢星的書房搜羅了紙張、畫筆和顏料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就連晚飯也是勿勿吃完就又回了房間。
林叔和譚嬷嬷都以為席丹清在為白天的事不高興,都擔心地守在她的房門外,生怕她一個想不開做出傻事來,不好向陳夢星交代。
戌時末,陳夢星乘坐宮中的馬車回來了,一下馬車就直奔席丹清的房間,見林叔和譚嬷嬷兩人在席丹清門口來回踱步,心咯噔一下,以為席丹清出了什麽事,快步走上前。
“王爺。”林叔和譚嬷嬷行禮。
“清兒怎麽了?”陳夢星大手一揮讓兩人起來,焦急地問。
兩人推讓了一下,由譚嬷嬷上前把今天在首飾鋪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就連陳香蓉的身份也說了。
“知道了,你們都退下,譚嬷嬷,父皇給我撥了四個丫鬟和兩個粗使嬷嬷,你給安排一下,林叔,以後你就是府裏的管家,明日會有一隊侍衛共十人到府裏,到時由你安排。”現在陳夢星手裏能信任的也就他們幾人了。
“是,王爺。”兩人應聲退下,就連陪同陳夢星進來的風花也退下了。
陳夢星輕敲了三下門才開口說話:“清兒,是我,快開門。”
本以為要等上一陣的陳夢星,沒想到席丹清會這麽快開門,而迎接他的卻是席丹清燦爛的笑臉:“陳夢星,你回來了。”
看着頭戴紫金玉冠,身着紫色蟒袍的陳夢星,席丹清兩眼放光,不愧是皇室的優良品種,怎麽看都帥。
“嗯,你在做什麽?”陳夢星亦回以燦爛的笑容。
“我在畫設計圖呀。”席丹清邊說邊往房裏走。
一走進室內,陳夢星便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四五張圖紙,上面均是身着各種顏色衣裙的女子,有蛋黃色、天藍色、桃紅色、湖綠色,這幾套衣裙的共同點就是裏面都是白色抹胸,抹胸的區別在于上面的繡花不同,蛋黃色的開衫衣裙配的是繡桃花的白色抹胸。
天藍色開衫衣裙配的是繡水墨荷花的白色抹胸,桃紅色開衫衣裙配的是繡梅花抹胸,湖綠色開衫衣裙配的是繡金荷的白色抹胸。
這四套衣裙除了白色抹胸上的繡花外,再無其它,簡單,大方,卻又不失少女的活潑,仔細看還能品味出它們的高雅來。
而桌子上放着的是同款不同色的繡花鞋,一看便知是和那四套衣裙配套的。
“清你,你這是打算改行做衣物?”
席丹清白了陳夢星一眼,畫上最後一筆,放好畫筆後,才慢慢地說:“這是為我自己畫的。”
“為你自己畫的?”陳夢星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認識席丹清這麽久,她身上的行頭從為都是随意買來就穿,還真沒見過她如今天這般為自己設計衣服的。
“嗯,來坐下聽我說。”席丹清拉着陳夢星坐下後,與他面對面的坐着:“既然我已經認定了你,而你現在已經是王爺了,我就不能給你丢臉,你說是也不是?”
“清兒!”聽席丹清說是為了他才費心去設計衣服,陳夢星很是感動,這說明什麽?說明席丹清是真心實意地跟着他的。
“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有了第二個女人,我就會自動離開,咱們這輩子都不再來往。”這是她的底線。
“好,除了清兒,我誰都不要。”陳夢星趕緊保證。
“那就好。”得到陳夢星的保證,席丹清很開心,笑得眉眼彎彎地,只見她拿起其中的一張圖,有些壞壞地笑道:“不過現在有一件事,急需你來解決。”
“什麽事?清兒說。”
“就是這些衣服和鞋子,你負責出銀子做,你可有意見?”
“沒有。”陳夢星立即搖頭,不要說是四套衣服和四套鞋子了,就是四百套,他也會眼睛都不眨地給席丹清做出來。
“那就謝謝你了,啾。”席丹清一高興,就在陳夢星俊臉上偷了個香。
“清兒,這樣的感謝太少了,應該要這樣……”後面的話陳夢星直接用行動說明。
……
許久之後,席丹清才嘟着紅腫的雙唇狠瞪陳夢星,可看在陳夢星的眼中,就像是被寵愛後的小女人在向她的男人撒嬌,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呵呵。”這樣的席丹清卻是陳夢星最愛看到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後,便各自休息去了。
翌日,席丹清是在一陣吵鬧聲中醒來的,而且吵鬧的聲音她怎麽聽都有些熟悉。
快速地梳洗過後,席丹清出了房門,便看到兩個沒有見過的陌生丫鬟正在攔着昨天在首飾鋪裏找她麻煩的那位刁蠻小姐。
席丹清的開門聲也引起了幾人的注意,紛紛看向她。
“呃,你們繼續,繼續,我這就走了。”席丹清一般都不會把陌生人的仇恨太過放在心上,她是這樣想,可并不代表別人是這樣想。
“你個賤人,給我站住。”看到席丹清真的要繞路離開,譚香蓉大吼。
她昨晚在宮晏上看到聽說一直被寄養在玉州府的大表哥,就被大表哥俊美的外表給深深吸引,回到家就和爺爺說非表哥不嫁,今天她一大早就跑來找表哥,想見表哥一面,卻被告知表哥已經上早朝去了,而就在她轉身時,見到了昨天和席丹清一起拐着彎罵她的林叔,火氣就蹭蹭蹭地上來,也不問清楚,就直接闖了進來。
而她又表明了身份和來意,林叔又不好硬來,所以就只能任由她從前院一間房一間房地找過來。
“這位小姐有事?”席丹清并不想和小女孩糾纏,可人家都開口留她了,她不能不給人面子不是?
“當然有事,我們的事可大了。”譚香蓉兩手插腰,下巴高擡,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席丹清可惜地搖頭,真是浪費了一副好皮囊啊。
“你,為什麽會在我大表哥的府裏?”
“你大表哥?”席丹清摸不着頭腦,這貨在說什麽?這是她大表哥的府邸,難道這貨是陳夢星的表妹?
“就是,我大表哥就是昨天回京的二王爺。”
“哦,你大表哥有你這樣的表妹真是……”後面的話席丹清故意不說完。
“是什麽?”果然,譚香蓉上勾了。
“真是他的悲哀,願主保佑他,阿門。”席丹清很自主地在身上畫着十字架。
“你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小姐不懂嗎?”席丹清很吃驚地問。
“懂,本小姐出身名門,怎麽連這麽淺顯的意思都不懂。”譚香蓉硬撐着,這個賤人擺明了是跟她搶表哥的,她不能讓她給看輕了。
有時候,這女人的第六感還真的是說不清道不明啊。
“既然小姐懂了,那就請讓讓,我要去吃早飯了。”
“不讓。”
“那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