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沫涵頹然的看着盛慕婉:“姐姐,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他們離開半月有餘了,什麽消息都沒有,我也從太後那邊打探,也是如此。”
“有時候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盛慕婉想到了一件事,不是所有的事情有了消息就是好的,但這件事一定是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
“什麽意思?”
“若是消息回來的太頻繁,我才會覺得有假,其一,我們根本不知道藺任的目的是什麽,如果是皇位,以他的能力早就攻到京都了,其二,若藺任的目的不是皇位,那又會是什麽,其三,藺任的母親到底死在誰的手上?”
最近得到的消息有一點很讓盛慕婉覺得感興趣,藺任藺毅母親的死,似乎并不那麽平常,若是說蔣钰所為,是不太可能的,畢竟蔣钰忍了藺浩北娶了另外兩個人。
“姐姐的意思說,藺任的目的很有可能是為了自己母親的仇?”盛沫涵有點疑惑,雖然藺任不是什麽好人,她也很奇怪,這個事态的發展,但總覺得不是這麽簡單。
盛慕婉搖了搖頭:“我不敢這麽覺得,因為若只是這樣的話,那麽陳陶和我們年歲相仿,他又能在這件事情裏扮演什麽樣的角色呢?”
“只是我們覺得陳陶與我們年歲相仿不是嗎?我之前和黎老學習的時候,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駐顏草,是吉安國的至寶。”
盛沫涵不知道怎麽的就想到了這個東西,但黎老說過這東西是禁用品,禁止使用的,就算是吉安國的王室也可能沒見過。
“這東西畢竟還是少見的,若是陳陶真的用了這種東西,那麽他的目的又在哪裏,別忘了他可救過你我的命。”
盛慕婉雖然也想懷疑一下,但事實證明沒有理由,也沒有什麽可以用來質疑的東西,陳陶她曾屢次試探過,應該不會有假。
盛沫涵想了想也是:“嗯,我就是剛剛直覺想到了,不過沒消息真的還是會擔憂,最近太後也是安靜的可以,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經常讓我們進宮陪她。”
“不喊我進宮,是因為怕藺詩辰中途截下我,不讓你進宮,是因為禦國王不在。”盛慕婉當然明白蔣钰的一點小心思。
“啊,真是太無聊了,還不如在黎城或者桓城的時候,起碼每日都有事情可做,現在每日除了練練功課,偶爾繡個東西,也沒什麽可做的了。”
盛沫涵最怕閑下來,閑下來她就會胡思亂想,想藺詩文在那邊如何,過得習慣與否,有什麽有什麽煩心事,黎城那邊的天氣不好,也不知道藺詩文會不會習慣。
盛慕婉笑笑:“那姐姐安排你一件事好不好~”
看着盛慕婉發光的眼睛,她覺得她可能上當了,她姐姐可能就等着她這麽說,然後給她布了一個大坑讓她往下跳。
“也不是什麽會讓你為難的事情,就是若是我再被藺詩辰困在宮中的話,你就想辦法打破這種事情。”
“啊?”這怎麽打破,如果她正好在宮裏,還好,可以做個裝死的賴在她身邊,若是不在怎麽辦?
“若是你在宮裏,就想辦法讓藺詩辰拿你沒什麽辦法,若是你不在宮裏,就想辦法幫我通知太後,我每次進宮之前都會告訴你,只要我四個時辰沒有出宮,你就想辦法讓太後過來搭救我。”
藺詩辰真的是個讓人覺得頭疼的存在,奈何盛慕婉還沒什麽好辦法來解決掉藺詩辰的存在,畢竟他現在還是一國之主,她怎麽也不能太放肆。
“姐姐,您這個事情真真兒的是太棒了。”盛沫涵雖然不喜歡藺詩辰,但也為藺詩辰感到悲哀,看得出來藺詩辰似乎很喜歡姐姐。
只是若是他能早點遇到姐姐,或者在何村的時候不離開那麽早,沒準現在的結局就另有變化了,但沒什麽如果,就算有,她也得想個辦法拆開,畢竟那樣的人是不會對姐姐一心一意的好的。
盛慕婉笑着:“姐姐好麽?”
“好,我的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姐姐,最愛你了。”盛沫涵撲進盛慕婉的懷裏,她也該為姐姐做點什麽,明的不行,那就暗裏多給藺詩辰下點絆子好了。
盛慕婉突然笑道:“好了,這話說出來你不害臊,我都聽了臉紅,時辰不早了,你是留下來吃個飯,還是現在就離開。”
說到此,盛沫涵才發現在這都待了一小天了,每次在姐姐身邊總感覺時間過的飛速,奈何還不能每天都待在姐姐身邊,這才是最讓盛沫涵鬧心的。
“吃個飯再走吧,不然總感覺缺點什麽。”盛沫涵戀戀不舍,雖然在傾夜的時間不長,可自從沒了父母之後,這裏是第一次讓她感受家的溫暖的地方。
兩個人吃了飯,冬梅将兩人送走,盛慕婉将最後的幾個賬本批注完,去洗了個澡,自從沫涵出了個主意,洗澡變得方便了許多。
整個人浸在水中,水溫有點微高,但盛慕婉渾身冰冷,并不在乎這一點微高的水溫,手輕撫水面,想到藺淵衡,還是覺得各種不舒服。
雖然對沫涵說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但這不過是安撫盛沫涵的說辭,搖了搖頭讓自己盡量不想太多,腦海中居然浮現了藺詩辰的身影。
她不明白藺詩辰那個時候為什麽會哭,哭的她都茫然了,腦子一片空白,但他哭的快,收住淚水也快,她真的看不懂藺詩辰。
藺詩辰的話雖然都是讓自己放棄藺淵衡,并沒有其他有營養的東西,但她還是覺得哪裏不太對,似乎藺詩辰給了她什麽提示,她沒有找到一樣,那種感覺難受極了。
與此同時,祁虞正在上書房糾纏藺詩辰。
“你這次又炖了什麽湯?”藺詩辰扶額,他覺得自己快成喝湯的了,每日祁虞都做了各種各樣的湯過來,美名其曰養身體。
他這個樣子需要養什麽身體,他又不腎虧,推了她許久,依舊面不改色的将各種各樣的湯帶過來讓自己喝掉,他這是做了什麽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