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都是後話,無論蔣钰找我做什麽,我都覺得這件事她的反應實在是太過平淡無奇,明明這件事已經不止牽扯藺詩辰了,但她這次卻沒有鬧脾氣逼着藺詩辰将藺詩文換回來,總覺得哪裏不大對。”
蔣钰會這麽做,要麽是她很有把握,要麽是她根本看不清事情的利弊,不過憑她那個樣子看不清事情的利弊應該是不可能吧。
盛沫涵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個頭緒,也不知道她姐姐腦子怎麽長得,居然可以從一件是看出來這麽多事情,她是自愧不如了。
“姐姐,我們不想那些了,我昨天做了點桃花糕要不要嘗嘗?”
“你确定人吃了不會出問題?”盛慕婉聳肩,盛沫涵居然可以做出來人吃的東西?這也有點太匪夷所思了吧。
盛沫涵雙手叉腰:“姐姐诶,我做的東西有那麽難吃嗎?你之前在何村不也吃的開開心心的。”
“逗你的,春梨,去拿吧,然後夏荷把車上的桃花釀拿來。”盛慕婉看着盛沫涵的樣子,還真是小孩子,不過她也算是難得喜歡盛沫涵這副模樣。
盛沫涵擠進盛慕婉的懷裏:“好姐姐,你怎麽還帶了桃花釀,你不是不許我喝的嘛。”
她還記得偷偷喝了桃花釀之後,差點沒被盛慕婉折騰死,關了三天的禁閉,什麽東西都不許吃,春梨偷偷的送來的東西,被盛慕婉發現,春梨差點就被打的皮開肉綻的。
“那是以前,我說了,凡事都要有個分寸,那個時候我都提醒你那麽多次了,你居然屢教不改,你偷喝的次數那麽多,你真以為我就發現了那一次?”
那個時候剛剛回傾夜家,什麽事情都不夠穩定,她不了解每個人的做事風範,也不清楚卿烨那幫游手好閑的殺手底線在哪裏,盛沫涵喝的爛醉,她每日都要忙于賬目,哪有那麽多時間去保護她?
可偏偏說了盛沫涵那麽多次她都當做耳旁風,無論怎麽說都不肯聽,直到那次被她發現,真的是超過了她的底線,盛慕婉發了怒。
“不會吧,我覺得我做的還比較隐秘的,還真的以為你就發現了那一次。”盛沫涵有點被吓到了,無論是在何村還是在傾夜家,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姐姐發了那麽大的火氣,她以為姐姐會無條件容忍她所有的事情,結果這件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你那點小心思,還想逃過我的法眼,跟你說你以後做事最好還是小心些,畢竟我是你姐姐,你一個動作我就知道你想做什麽。”
盛慕婉看着盛沫涵這個模樣,還真是有點無奈,但沒辦法誰讓這是她妹妹,她想用一生去寵的好妹妹:“另外以後無論做什麽,都不要以傷害自己為前提,鄭金燕那件事看似高明,若是藺任提前有防備,你就毀了。”
說道那件事,她還真是提心吊膽的,這丫的做事實在是太不靠譜了,明明可以好好的把事情完成,結果非要走一步險招。
但盛慕婉沒有反對的原因就是,這點可以完完全全的将藺詩文的心鎖住,事實證明盛沫涵這件事做得很漂亮,讓她完全拉住了藺詩文這個人。
“好好好,沫涵受教了,姐姐也是,我知道你很喜歡姐夫,也知道你似乎對藺家人心懷結締,但無論發生什麽,沫涵永遠站在姐姐這一邊。”
盛沫涵對着盛慕婉笑,她的好姐姐啊,雖然一副說教的模樣,但分明就是寵她寵到令她羞愧的地步,她今日所擁有的的一切,若是沒有盛慕婉,她如何能擁有。
“少來,你少氣我就好了,別的不用說。”盛慕婉看着她的模樣,每日裏替她提心吊膽的日子,真的不好過,沫涵涉世未深,她現在就像是李雪瑩那樣的人,只是比李雪瑩更為博學。
說道李雪瑩,不知道她在黎老那裏學得如何了,應該是可以相信黎老的吧,畢竟沫涵也是從那裏得到了新的歷練,蛻變成新的模樣。
沫涵這幅涉世未深的模樣,藺詩文在的時候,她興許可以稍稍放心,有藺詩文陪着她,起碼不會讓她受到什麽傷害,但現在京中沒有了藺詩文,她就不得不防了。
兩姐妹說了好久的話,把之前沒有說出口的都一一講了出來,盛沫涵更了解了盛慕婉對她的好,此生能有這樣的姐姐三生有幸。
盛慕婉本想出了府就回傾夜齋的,只是血羅剎站在那裏,她就知道回傾夜齋是不太可能了,果不其然。
“皇上想要見你,進宮吧。”血羅剎說完就走了,跟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以前的那個,盛慕婉身邊到底有多少高手。
血羅剎明顯可以感受到夏荷身上和冬梅一樣的煞氣,只是和冬梅不同這個人看上去和善多了,而且像是人畜無害。
“少主?”
“走吧,随我進宮。”
盛慕婉皺眉,在這個節骨眼上,藺詩辰喊自己進宮做什麽?難不成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商榷,這個想法在充斥在腦海裏的時候就被她否定了。
藺詩辰找自己能有什麽事情,不過三個月的期限明顯沒到,這個人是有多耐不住性子,稍稍有點崩潰,衡哥哥你快點回來吧,我實在快忍受不了藺詩辰的厚臉皮了。
夏荷規規矩矩的跟在盛慕婉身後,這是她第一次進宮,一切都顯得那麽新鮮,這樣的經歷實在是不多,看着少主愁眉不展的樣子,想到藺詩辰,這個人難道真的那麽惹少主讨厭嗎?會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還沒等夏荷反應,她就見到少主進了上書房,而自己被人攔在門外,不允許進入,不過這裏起碼是皇宮,起碼的禮儀夏荷還是要遵守。
“來了?”藺詩辰擡頭對盛慕婉微笑。
盛慕婉心中暗道,我能說我沒來麽,我能說我不想來嗎?但我現在不還是站在這裏了嗎?你都讓血羅剎去喊我進宮了,我還有什麽可以拒絕的餘地嗎?
“嗯,民女參見皇上。”
“這些俗禮,你以後能不能免了。”藺詩辰聽她自我貶低的時候,相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