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好蕩:愛妃請更衣第 166 章 推測

盛慕婉整個人楞在那裏,“藺任,小心”小心什麽,又為什麽要小心藺任,這件事難道和藺毅沒關系嗎?

冬梅還記得安王和禦國王爺離開之前他們幾人的推測,但現在似乎都被這句話給推翻了,可這件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

“冬梅,找人去黎城,去刺探秋菊的真假。”

盛慕婉随即冷靜下來,秋菊的消息可能是假的,亦或是這個消息從黎城到京都的路上被人動了手腳,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但這筆跡真的實在是太過相像了,令她不得不産生懷疑,秋菊傳消息的時候,盛慕婉偶爾會讓她采用一個小信號來表達自己為真,但這張字條上明顯什麽都沒有。

冬梅明白了盛慕婉的意思,立馬就去找人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詭異到令冬梅覺得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有可能是假的。

盛慕婉心中默念,希望衡哥哥不要出事,這個節骨眼兒上,她真的不想在感受任何人離開的悲痛,現在盛少羽明顯火候不夠,她沒辦法向藺詩辰請旨讓她哥哥出征。

“在做什麽?”藺詩文打了個哈欠,看藺淵衡一個人坐在那裏冥思半天了,也不知道想出個什麽結果了。

藺淵衡搖搖頭:“你說,會不會是藺毅沒瘋的這件事領我們看不清現在的局勢了?還是說,我們都對藺任太過相信,而對藺毅始終都持有懷疑的态度。”

“我之前對于藺任的印象都是極好的,況且任弟真的沒有做什麽太過出格的事情,從事出到現在我依舊都沒辦法相信藺任會有這樣的膽子。”

藺詩文對于藺淵衡的話沒什麽支持,如果從兄弟的平時相處來看,藺毅絕對是個異類,而藺任絕對是個足夠好的弟弟,但現如今的狀況,藺詩文居然想不斷的給藺任找借口。

“不,膽子這種東西,可以隐藏,我們兄弟之間互相隐藏的東西太多了,不是麽,就算是這一點也沒什麽,可我總感覺這事并沒有那麽簡單。”

藺淵衡來了這裏之後,就總感覺背後有一雙手不斷的在提醒他們前行的路,重新繪制地圖也好,讓他們注意到藺毅沒瘋的事情也好。

就像是有人故意為之,可是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這麽做又有什麽好處?還是說現在已經不是好處不好處的問題,而是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麽?

萬陽的疆土,亦或是想要把什麽事情抖出來?這些都不得而知,只是藺淵衡直覺性的不想懷疑藺毅,畢竟這件事就像當年孟家被一舉傾覆一樣,讓人匪夷所思。

藺詩文聽到藺淵衡的話,心中也有了計較,就算前面的話藺詩文不同意,但這句話,他沒說錯,他們兄弟五人之間,誰和誰沒有過秘密呢?

誰人不誇藺家五子關系堅若磐石,但實際上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之間的爾虞我詐,兄弟之間互相提防,互相揣度對方的意圖。

用自己最厭惡的一面去揣度別人最善心的一面,這點是最讓人無奈的,他們看起來友善的關系,不過也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別想了,早點睡吧,你身體不好,這裏更深露重的,會傷身的。”

藺詩文将外衣解下披在藺淵衡身上,藺詩文已經過夠了那種日子,本以為現在萬陽是他們當家做主這種事情就可以避免。

可又如何能避免的了呢?他們五人誰都不是安分的主,不是說對萬陽的皇位感興趣,而是沒辦法看到天下太平,總要鬧出點動靜來才能心滿意足。

“皇兄也是。”

藺淵衡起身,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果然是好涼的晚上,明明已然六月,這樣的季節,這裏卻像是被詛咒了一樣,毫無熱氣。

藺詩文回到自己房間,心中想着盛沫涵,不知道她現在在京中過得怎麽樣,又沒有人為難她,過的開不開心,每日有沒有人哄她。

不過又盛慕婉在,沫涵應該不會受欺負吧,畢竟是她姐姐,照顧她的本事應該還是有的吧,心中還是略有無奈,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盛沫涵擡頭看着一輪明月,很快就要到她的生辰了,她要十五歲了,和姐姐差了三歲的自己,現在也漸漸長大。

“二小姐,怎麽還不睡?”春梨剛準備睡下,過來看盛沫涵有沒有不适什麽的,結果看到她還沒有睡下。

盛沫涵扁嘴:“春梨,我睡不着。”

“快睡吧,不然明日少主過來看你有黑眼圈,我可是會挨罵的。”

春梨看着盛沫涵的模樣,有點心疼,還有點想哄她睡覺,可奈何她家二小姐的脾氣是實在難以捉摸,現在就算她哄着她睡,說不定就天亮了。

“可是我好想姐姐,也很想王爺。”

這件事情對于盛沫涵是個打擊,她真的不喜歡這種三天兩頭就要分離的局面,但她還是隐忍了下來,因為那個人是藺詩文。

現在他因為他的皇兄,不得不身披铠甲前往戰場,她也隐忍了下來,她終究還是個孩子,她希望有人疼愛,有人陪伴。

她擔負不起和姐姐一樣的仇深似海,也沒辦法做一個像盛慕婉那樣完美的人,她真的也會承受不住,讓她覺得這個世界充滿黑暗。

“很快就會過去的,二小姐要相信禦國王爺的能力,也要相信少主的承諾。”

春梨現在想想,二小姐不過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比少主小了那麽多,有時候看着是比少主更有擔當一些,但更多的時候,她更喜歡撒嬌。

盛沫涵點點頭,是啊,她要相信他們,可她不想等下去啊,她不知道如果楚瑜和藺詩文戰場上見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也不知道楚瑜用了什麽樣的身份立足在黎城,她很擔心,不止是擔心藺詩文,還很擔心楚瑜,從某個角度來看,她不希望兩個人任何人出事。

就算她可以惡語相向楚瑜,但無論是誰傷害了楚瑜,她都會覺得難以接受,畢竟是對自己有恩的人,對她而言,楚瑜是她的恩師,又是她的摯友,只是她們走的路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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