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還巢之悍妃有毒第 214 章 把勾引的罪名坐實!(二更)

梅家雖然在東宥也是手握重兵,但是比起楚國的樓家,那就差別大多了,梅家是這幾十年才崛起的,而樓家自楚國建國便開始存在,歷經兩百年都一直鼎盛不衰,而與之一同助楚國開國皇帝打下楚國江山的四大功臣,如今兩個已經不複存在,一個逐漸衰退,在朝中毫無實權。

而樓家卻一直深受倚重,沿襲至今兩百年,手握重兵,權傾朝野,樓月卿的地位,可不比一個皇家公主差,只是,出身再好有何用?一個聲名狼藉的女子,如何母儀天下?

太子遲早是要登基的,如今皇上已經是年近遲暮,身子越來越不好,而且常年驕奢淫樂,又吃了不好丹藥,看着都跟個遲暮老人一樣白發蒼蒼了,估計不出幾年就駕鶴歸西了,而太子登基,他的正妃就是皇後。

所以,自從知道樓月卿和容郅之間如此不清不白之後,成毅就不希望南宮翊娶樓月卿。

聽完成毅的禀報,南宮翊一直沉默着,面色毫無波動,好似樓月卿的出身背景,他并不在意,只是當成毅說到她的事情的時候,才用心聽着。

沉思半晌,才淡淡的問,“容郅何時回楚京?”

成毅低聲道,“應該這兩日就回來,具體時間屬下還不确定!”

南宮翊沒說話。

這兩日就回來……

他該去見見她了,不知道看到自己,她會是什麽反應……

他已經等不了了,如果她身邊沒有容郅,他倒是不會擔心,可是,她身邊有了人。

容郅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這一點,南宮翊能肯定,所以,必須在他們剛開始的時候就出手……

想了想,他淡淡的說,“派人看着,她什麽時候出樓家就來禀報我!”

成毅颔首,“屬下知道了!”

繡了一個下午的衣袍,看着才繡了兩個袖子的袍子,樓月卿伸了伸懶腰,揉了揉肉手腕,重重的呼了口氣。

“呼!”幸虧她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不然這樣折騰真是要命,坐了一下午,腰都僵了……

莫言見她扭着身體活動筋骨,便自覺的上前被她揉,樓月卿也不拒絕,坐在那裏任由她給自己揉着後腰。

娴熟的手法和手勁兒,讓樓月卿舒服的嘴角微揚,喟嘆一聲。

以前她埋頭看書一看就是一整天或者幾個時辰,莫言都會為她揉捏一下,不過,躺了三年,加上這一年來她身子不好,常常卧床病榻,便也不需要了。

看着自己累死累活也才繡了一小部分的袍子,樓月卿撇撇嘴,一聲哀嚎,“要弄到什麽時候啊?”

都擺弄了好幾天了,可是還是只弄了一點點,早知道那厮提出的時候,她當即拒絕就好了,要不給他繡個荷包就好,也不知道現在各種傷腦筋。

莫言一邊給她揉着後腰骨,含笑道,“主子前幾日還興致沖沖的,如今就不耐煩了?可還有一大部分要弄的呢!”

頓了頓,她又道,“而且主子以前不是一向很有耐心的麽?”

以前一件事情做不完,哪怕是要花一個月的時間去完成她都不會煩躁,如今倒好,這才幾天,就這樣了。

樓月卿撇撇嘴,沒好氣道,“你也不看看這是在做什麽,我這手以前是用來握劍的,現在握繡花針……要是我師父知道,估計要氣個半死!”

拿繡花針也就算了,還給男人縫衣服,師父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不過,師父怕是不用多久就知道她和容郅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麽面對,她從來沒有讓師父失望過,可這次,師父定然會生氣。

可是,她能如何?她和容郅之間的事情,并非不曾退讓過,只是一再的退避,卻還是逃不出他的溫柔,也許這就是命吧,命該如此,又如何能避開呢?

想到這些,樓月卿眉梢一擰,心又亂了。

放下手裏的東西,樓月卿看着莫言輕聲道,“好了,陪我去看看大嫂吧!”

“是!”

日暮西山,整個寧國公府都籠罩着一層金輝。

樓月卿在岔口處遇到了剛從松華齋出來正要回宜蘭院的樓琦琦。

樓琦琦也是去看藺沛芸的,雖然她和藺沛芸沒什麽感情,更是和樓奕琛生分,但是,她卻不能不去看看,所以,今日上午去看過了,現在又去,不過也沒呆多久,早上去的時候正好人多,她只待了一炷香就離開了,所以,後來才到的樓月卿沒有遇到她,現在沒想到剛好遇到。

自從昨日在宮宴上之後,樓月卿就沒有和樓琦琦說過話,也沒機會單獨相處,倒是沒想到現在會遇到。

現在外面議論紛紛,都是在說她如何容不下樓琦琦這個異母妹妹,樓琦琦成了受害者,而她卻惡名罩住,如今在這裏遇到,仇人見面的那種既視感,倒也是有趣。

四目對視,樓琦琦本來想避開也避不開了,只好硬着頭皮走過來,微微行禮,“見過姐姐!”

“不必多禮!”

樓琦琦聞聲站起來,卻不敢直視樓月卿,袖口下的手微微擰着拳頭,好似很緊張。

樓月卿看着她一副不安的樣子,挑挑眉,“好巧,妹妹是從大嫂那裏過來?”

樓琦琦颔首,“是!”

“原來如此!”樓月卿了然,随即緩緩走近樓琦琦,樓琦琦立刻退後一步,臉上極度不安。

好似怕樓月卿會對她如何似的。

樓月卿嘴角輕揚,似笑非笑的看着樓琦琦,“妹妹怕我?”

樓琦琦連忙搖頭,扯了扯嘴角低聲道,“姐姐說笑了,您是琦兒的姐姐,琦兒怎麽會害怕呢?”

樓月卿聞言,挑挑眉不解的問,“那你為何……不敢看我?”

剛才一看到她,樓琦琦就沒敢再正眼看着她,而是一副恭順的樣子低着頭。

呵,若是有外人在,怕是真的是坐實了自己欺壓她的謠言了。

樓琦琦身子一僵,咬了咬唇,這才看着樓月卿。

眼底,有些不安,随即斂了下眉,輕咬着唇畔,沒吭聲。

樓月卿驀然一笑,無奈道,“看來我真的要檢讨一下自己了,把妹妹吓成這樣,若是被人誤會了,還真以為我如何的欺負妹妹了呢!”

說實話,她對樓琦琦這樣的女子,是嫉妒不喜的。

她和樓琦琦,是兩個不同的人,完全不同,所以,樓琦琦不會喜歡她,她也不會将這樣的人放在眼裏。

樓琦琦一驚,連忙解釋道,“姐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可是,樓月卿沒有心思在這裏聽她掰扯,淡淡的說,“妹妹什麽意思,我很清楚,所以,你不用解釋!”

樓琦琦愣了愣,看着她,不知道說什麽。

她很不喜歡這樣的人,好想能夠看透一切,自己所有的僞裝和善意,都能被她一眼識破,每次對上樓月卿這雙似笑非笑的眼,她都無比厭惡。

難道她想這樣麽?如果她有資本橫沖直撞,也不會如此壓抑着自己的心,如果她不是身份尴尬,她也不會什麽都不敢反抗,什麽都聽從寧國夫人的話。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和樓月卿在一起,曾經,寧國公府只有她,她是被捧在手心,被贊賞有加的,可是如今,樓月卿的出現,她地位一落千丈,再也沒有以前受盡追捧的感覺,如果可以,樓月卿一輩子不回來,她才能夠開心。

樓月卿的存在,就像是一面鏡子,将她的心思窺探的清清楚楚,讓她無時無刻不想砸了這面鏡子的沖動。

看着樓琦琦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樓月卿笑意漸深,輕聲道,“好了,妹妹回去吧,我也要去看看大嫂了!”

樓琦琦微微退開,“姐姐慢走!”

樓月卿扯了扯嘴角,直接走向松華齋。

她一走,樓琦琦咬着唇畔,眸色微冷。

樓月卿……呵!

藺沛芸休息了一天,看着氣色好了很多,已經可以下床了,不過她不敢出房門,所以就在房裏的外間跟靈兒一起。上午樓月卿直接把靈兒丢在這裏,現在過來,自然是看人順道帶她回去的。

以前藺沛芸身子沒什麽,靈兒直接在這裏住着沒什麽,但是現在哪裏可以?

陪着藺沛芸說了一會兒話,樓月卿便帶着小丫頭直接回了攬月樓。

與此同時,元家。

元靜兒正在撫琴,元家的上空,傳出陣陣琴音,琴音缭繞仿若山谷回音般,讓人聽着都覺心情舒暢。

元靜兒心情不錯。

墨竹站在一旁看着元靜兒坐在那裏,素手撫琴,一道道樂聲響起,她都能感覺到元靜兒心情不錯。

曲閉,元靜兒才緩緩将手覆在琴弦上,嘴角微揚。

墨竹不由得好奇,“小姐彈的是什麽?”

以前可從未聽小姐彈過這首曲子。

元靜兒莞爾,“随便彈的!”許是心情好,所以随便一彈也能彈出這般動聽的曲子。

墨竹聞言,笑了笑道,“小姐琴技真好!”

元靜兒但笑不語。

她的琴棋書畫,其實都是母親教的,只是,為了學得這些技藝,不知道曾受了多少苦。

母親不是一個溫柔的母親,自然也不會是一個溫柔的師傅,所以,她做的不好,母親從不會鼓勵,有的,只有冷得讓人不想聽到的諷刺。

墨竹疑惑的問,“小姐是因為外面的流言才高興麽?”

想來最近沒什麽能讓人開心的事兒,而且昨夜元靜兒還一直沉着臉,除了今日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

而今日小姐心情好得不得了,早上出門走了一圈後,回來後便面色愉悅,連下午被夫人冷言冷語的說了幾句都不見生氣。

元靜兒淡淡一笑,挑挑眉問道,“難道不值得高興麽?”

樓月卿被罵的越慘,她就越開心。

昨日在宮裏被她警告的事情,元靜兒歷歷在目,本來是很氣的,可是,聽到外面的那些議論聲,她就心情好了不少。

不過是個聲名狼藉的賤人,呵……

竟然敢警告她,該死!

墨竹笑了笑,道,“小姐心裏高興就好,想來如今那個卿顏郡主該是十分氣惱的吧!”

沒有一個女子可以忍受這樣的事情吧,人言可畏,有的時候,這些流言蜚語,是可以把一個人逼上絕路的。

元靜兒淡淡一笑,道,“你錯了,她不會在意!”

墨竹不解,“為何?”

元靜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怎麽知道?”

墨竹低着頭,沒敢吭聲。

元靜兒站了起來,悠悠道,“不過,她在不在意我不管,我只知道,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想要嫁給攝政王,可不容易!”

如今挑選攝政王王妃,其實跟給皇上挑選皇後一樣,畢竟攝政王掌管整個楚國,權同皇帝,他的王妃如果品性不好,文武百官和宗室皇親都不會同意,何況,攝政王還沒娶她就為了她不顧及朝政,若是娶了,豈不是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地步?

一旦如此,楚國江山不保,那些人怎麽可能會答應?

雖說攝政王專制,從沒有人敢反對過他的話,或者反對他的人都死了,可那又怎麽樣?難道他會為了一個女人把反對的人都殺了麽?

不,不會的,攝政王雖說性情狠戾,可是,執政多年一直都為國為民,雖說殺了不少人,可是卻都是為了楚國的江山,他不可能會為了一個樓月卿而濫殺無辜的。

墨竹挑挑眉,“所以,小姐的意思是……靜觀其變?”

元靜兒嗤聲道,“既然都有人收拾她了,我為何還要費心思?如今這其中被關在宗人府,太後恨毒了樓月卿,太後一向手段狠毒,她本就想要樓月卿的命,如今昭琦公主因為樓月卿而受了這樣的罪,她焉能容忍?不用多久,就會出手了!”

昨日皇後突然發招,挑撥離間樓琦琦和樓家的關系,用意如何,元靜兒自然是猜到了,而皇後這麽做,可不就是太後授意?

不過皇後可真是沒腦子,就這樣被太後當成了一把殺人的刀。

不過,那也是她自己蠢!

墨竹聞言,眉眼間閃爍着一絲興奮,道,“小姐的意思,奴婢明白了!”

反正不管元太後能不能除掉樓月卿,那都是太後的事情,不管是結果如何,小姐都沒有參與其中。

而作為太後馬前卒額皇後,不管她們計劃如何,成也好,敗也好,皇後都脫不了幹系!

元靜兒嘴角微勾,咬牙道,“我倒要看看,這一次樓月卿的命有多硬!”

樓月卿第二天就出門了。

因為做的衣服遇到了點不懂的問題,所以,要去華雲坊詢問那裏的繡娘。

只是,剛出府沒多久,馬車行駛在街道上,許是馬車上有樓家的标志,所以,兩邊街道都指着她的馬車議論紛紛,和昨日的流言一樣,都是在說她如何的品性惡劣,只是馬車周圍都跟着幾個身穿铠甲的護衛,所以,沒有人敢造次。

馬車內,樓月卿靜靜地坐在那裏,聽着外邊的流言,嘴角微勾,好似心情不錯。

莫言看着她如此,有些無語,“主子還能笑得出來?”

她聽着都想出去把那些人的嘴撕了,虧的主子卻還能笑得出來,心可真大。

樓月卿擡眸看着她,挑挑眉,“難道不好笑?”

莫言鄙視她。

雖然她也對這些所謂名聲不在意,可是,不代表可以容忍人家憑空造謠。

其他的還好,可是,那個所謂的勾引攝政王殿下,意圖惑亂楚國江山……

呸!明明是攝政王殿下自己來勾引主子!

樓月卿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問道,“莫言,你說既然罪名都扣下來了,我不把罪名坐實,豈不是很冤?”

莫言,“……”

無語的看着她一眼,随即才問,“主子有何打算?”

把散播流言的人大卸八塊?還是真的回去把樓琦琦虐待一頓,克扣月例或者讓她缺衣少食什麽的……

呃……莫言有些淩亂!

樓月卿撇撇嘴,一臉遺憾道,“我都還沒有勾引過容郅,就被人潑了一身髒水,你說我要不要試試看,勾引勾引他?”

什麽鬼?

莫言眨眨眼,呃,怎麽和想象中的不對啊,不是應該去把樓琦琦大虐十八遍的麽?怎麽成了勾引攝政王了?

樓月卿沒聽到莫言吭聲,轉頭看着她,見她一臉吃了屎的樣子,皺眉,“你這麽看着我作甚?”

難道這個建議不好麽?

莫言這才回神,吞了吞口水,這才很不确定的開口問,“主子是說……您要勾引攝政王殿下?”

她沒聽錯?

樓月卿颔首,“有問題?”

莫言姑娘笑了,“主子,你不用勾引,攝政王就已經把持不住了好麽?”

攝政王每次一看到主子,那一副欲求不滿故作鎮定的樣子,莫言怎麽可能沒看到?

嘿,還用得着去勾引麽?

樓月卿聞言,臉都黑了,“什麽把持不住?胡說八道!”

話是這麽說的,但是,耳根子和臉頰熱的好想放在火上烤一樣,樓月卿深深地覺得,莫言變壞了!

雖然……咳咳,容郅每次占她便宜的時候都是這樣的,但是……

莫言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麽都不說,就看着你裝的樣子……

樓月卿想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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