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226 章 琴寶起離意

第226章琴寶起離意

而南宮冥的性子,沒事時張着血盆大口也得到處尋覓食物,到了他嘴邊的肉,他不咬上一嘴那就不是他南宮冥的作風。

雲裳不敢大意做下決定,在燈火闌珊的街道間迷惘不知何處是方向,羽公子勸過一句便不在多話,靜靜地守在她的身邊。

回了府上,一府的人都未曾歇息,寧樂是個不認人的性子,早早得被奶媽子哄睡着了,倒是南宮浩,可能因為沒她在身邊,顯得有些坐立難安,時不時望着門外。

是以一群人中,南宮浩首先發現了雲裳,他隐約見着黑暗中出現兩道模糊的身影,驚喜地從座位上跳起來,幾步跑到門外。

走近了一看,兩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南宮浩極力保持鎮定,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嬸嬸怎麽回來得如此慢,是不是被宮裏的華麗迷了眼。”

說到此,他又不屑地撇撇嘴,什麽燕京皇宮,還比不過他在北漠的行宮呢,扣扣搜搜的一副小家子氣。

雲裳牽過他的手朝前廳走去,一邊說道,“可不就是被迷了眼,語句沒有瞧過那麽多好東西,還真有幾分想念。”

說着話,幾人已經到了廳中,朝晖夫人忙起身到她身邊轉了一圈,直至确定她無事,一顆懸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來。

突然,她目光一定。

雲裳身上多了件純白披風,将整個身子裹在披風之下,她根本無法确定披風之下是否也是安然無恙。

雲裳看出她的擔憂,将披風一側掀起,“夜間風大,不過順手買了件披風,你不用擔心,”

朝晖夫人哂笑,也覺自己想得太多,但還是忍不住輕輕打量一眼,确認無恙。

雲裳輕笑,轉身看到兩張同樣飽含擔憂的面孔,他們樣貌想象,不過一個白白軟軟的女兒家、一個是硬氣微黑的少年,兩人心有靈犀般,望着她的角度都相同,更別說臉上的神情。

雲裳雙手扶着他們的肩膀,他們與她現在差不多高,她不用低頭便能與他們說話,“我很好,你們不用擔心,回來得遲是為了給寧樂買小玩意耽誤了時間。”

等衆人一一關心過後,顧将軍才輕咳一聲,衆人安靜,齊齊看向他。

顧将軍被盯得不自在,目光閃了閃,“沒甚大事,只是想問雲姑娘最近是不是準備要走了?”

此事雲裳曾與他們提過,算算日子最近也該是離開的日子了,雲淑、雲撤跟着反應過來,不高興地喪了臉。

雲裳尴尬一笑,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此事恐怕得擱置了。”

衆人皆是一愣,随後才反應過來,高興一笑,“那是最好,多留些日子,在一起的日子本就難得,你這一走,再見不知又是什麽時候了。”

雲裳淡笑着附和,情緒并不怎麽高漲,幾人又閑談幾句才各自散去,半路,琴寶擋在雲裳面前,面色不虞。

“為什麽不回去?”

雲裳制止羽公子和南宮浩插話,淡淡看着琴寶,“如果你想回北漠,可以自己回去,絕對沒有誰會攔着你。”

琴寶面色一滞,心頭不服,“那寧樂郡主我是不是也可以帶回去!”

“呵。”雲裳簡直被她氣笑,“你怎麽不把南隋一鍋端了給南宮冥送去,還要寧樂?未免太貪心。”

氣氛緊張,雲裳不給琴寶面子,琴寶索性破罐子破摔,語氣冰冷,“我只問一句,你何時回去。”

何時回去,一堆破事等着她,她怎麽回去?雲裳不欲和她多話,冷聲道,“幾月甚至幾十年。還是那句話,你若要走,絕對沒人會攔你。”

“那你置攝政王于何地!讓北漠皇室顏面何存?”琴寶猛然激烈質問,面色漲得通紅。“你未免,太過自私。”

“我就是這麽自私,琴寶,但我從未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也沒資格質問我些什麽。我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南宮冥既然不曾說什麽,你為何也不跟着學學,”

琴寶語塞,冷哼一聲,狠狠瞪了羽公子一眼,憤然轉身離開。

這南隋她不可能再留,而她,也不能再留!

南宮浩與琴寶感情好,頗有些不忍,他扯了扯雲裳的袖子,小心求情,“嬸嬸,我們不要趕琴寶姨走好麽,她只有一個人……”他沒有再接着說下去,雲裳卻意會,琴寶一路來都跟着他們,若是現在離了他們,真正的就只剩她一人。

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他們留得她一日也留不了她一世,她心不在此,他們對她再好又如何?就像有了主人的狼,就算孤寂一生,也不會背棄她的主。

留不住的不強留,況且,她為何要留她呢?

雲裳同是不屑,她不是什麽以德報怨的聖人,琴寶既然不喜她,她也不會浪費感情在她身上。

雲裳恍恍惚惚想到,琴寶最初其實不是這般的,她雖為南宮冥屬下,與她也是恭敬親切,但不知何時,又或許是在羽公子改變後,她也逐漸改變。

現下想來,她倒是因羽公子受了一路的冷眼。

雲裳斜眼看着他,忍不住戲谑,“你的話琴寶倒是能聽進去幾句,你若舍不得她,不如勸她幾句?”

羽公子如鲠在喉,半晌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幹巴巴地解釋道,“都與你解釋清楚了,怎麽還拿此說事。”

他話語一出,兩人皆是一怔,這樣說來倒像是雲裳在吃醋,不滿他與琴寶之間的關系。

雲裳怔愣了小會兒,趕在他前頭反應過來,輕輕一笑,“好了,日後都不說你們了,可不能再怪我了。”

羽公子沉默點頭,不知道該怎麽回她一句話才能将話圓得完美,他只能不說不錯,跟在她與南宮浩的身後,看他們與他,幾步之隔,在瑩瑩月光的籠罩下,卻恍若另一個世界。

回到屋中,雲裳關了屋解下披風,脖子上一圈青痕盤亘在白的肌膚上,淤傷雖無大礙,但實在顯眼。朝晖夫人想了許多,卻不曾想到傷痕在她脖頸上。

雲裳靜靜躺在床上,鳳蒼說得那些話在腦中久久不散,像是地獄中陰魂不散的惡鬼,糾纏着她不放。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