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328 章 相逢是孽緣

第328章相逢是孽緣

三日前。

冬日裏凜冽,百花沒了鬥豔的興致,将奪人眼的風姿盡數收斂,唯有梅花不懼嚴寒,傲然枝頭。

胡府的夫人劉氏喜愛寒梅,府內的梅花開得滿府皆是。

在一處角落,有幾樹梅花枝繁葉茂,不甚規整,但花又是好的,一朵擠一朵的站滿了枝頭。連地上,也不知是鋪了厚厚的一層白雪,還是落了一地繁花。

“少爺,真的要這樣嗎?”一小厮打扮的少年苦着一張臉,對着那正在奮力爬樹的少年道。

“噓!阿瓊你小點聲。”那少年繼續手腳并用,往樹上爬去。

阿瓊無奈,忽又想起什麽,“少爺,您不是常說‘君子坦蕩蕩’嗎?爬樹翻牆只是,不是君子所為。”

“你懂什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今日雖做了爬牆這等子事,但只要我出去了,勵精圖治,當有大作為。”說話間少年已攀着樹枝,一躍便騎在了府牆上。

“把本公子的包袱扔上來。”

“可是少爺,您要是就這麽走了,老爺、夫人尋不見您,小的可是要遭罪了。”阿瓊緊緊抱着包袱憂心忡忡。

“不會的,他們要是為難你,你就說是本公子将你打暈了,你根本不知本公子的行蹤。快扔上來。”

好像公子說的沒錯。深以為然的阿瓊甩手就将包袱扔了上去。

可沒扔到那小公子手上,卻是越過了那小公子,直直朝外飛去。

“哎!”那小公子見包袱飛了出去,頓時急了,“阿瓊,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等本公子有了大作為,定會回來報你今日相助之情。”說完便縱身往外跳去。

“咚!”

“啊!”

“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快回去吧。”

那翻出牆的小公子不是別人,正是胡子長。

胡子長爬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雪水,又走了幾步拾起自己的包袱。

胡子長悄兒摸的溜出了城,順着路走,走了一日,到了碚鎮。

趕了一日路,身嬌肉貴的小公子感覺腿都要斷了。歇息一日吧,小公子胡子長如是對自己說到。

“敢問這位……姐姐,鎮上可有甚酒樓客棧?”胡子長見路邊有一雙十年華的女子在賣小食,便湊過去問路。

一聲姐姐叫得女子心花怒放,忙停了手中的活兒,笑意盈盈的為面前這個頗為俊俏的小公子哥兒指路。

女子纖手一指,“小公子你瞧,順着這條路,在那成衣店的那個路口左轉,你就能看見一家客棧。那客棧的老板人極好,定會好好招待小公子你。”

“謝謝這位姐姐了。”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胡子長那是笑得滿臉桃花。

胡子長循着女子指的路,果不其然尋見了一家客棧。這家客棧不大,裝潢也不華麗。但勝在幹淨整潔,精致親民,據說價格也很是公道。

“客官請進,請問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吶?”店小二堆着一張笑臉,将胡子長迎了進去。

胡子長跟着店小二走進客棧,在靠窗的一張小桌落座,“你們這兒有什麽好吃的?”胡子長問道。

“客官是一個人嗎?”小二問道。

胡子長奇怪的看着一旁的小二,“當然是一個人了,莫不是你瞧着我竟不像是一個人了?”稀奇,真是稀奇。他自出生以來,好歹也做了十二年的人了,今日莫不是不像個人?

小二臉色一變,讪讪笑道,“小公子真愛說笑。”

“若只有小公子一人,那小的為小公子推薦推薦?”

胡子長點頭表示同意。

“小公子你看,銀絲卷、涼拌木耳、火腿苋菜雞湯,這三道菜如何?”

“就這麽上吧。”敲定了晚餐,胡子長又問,“可還有房間?”

“有有有!本店還有房間,宿一晚只要五十文。”

“給本公子安排一間。”小二聞言退下,過一會兒拿了一塊房牌回來。

“你們說這當今聖上日子是不是不太好過啊?”

“怎麽說?”

“你看啊,皇上前些年頒布一條新政,取消了官家的專用通道,把這些道路啊,對着平民開放。取消了那些達官貴人的特權,那些老迂腐可不得給那位使絆子。”

“那像你這麽說,那位還大肆加大了寒門子弟入朝為官的名額,斷了那些賣官位的財路。”

“是呀。”

“你們知道什麽。”胡子長一聽這些愚民亂談,忍不住撲了過去,“皇上之所以力排衆議,推行新政,不都是為了我們好?這叫‘車同軌,人同文’你們懂不懂。民貴君輕,我們日子好過了,國家才會強盛啊。”

胡子長要是知道這番言論會引來南宮冥這份孽緣,他絕對會老老實實等着小二上菜,絕不多言,誰管這群愚民說些什麽呢!

悔不當初!真真是悔不當初!

然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胡子長眼見自家的會客廳越來越近,頭皮發麻,腳跟一轉就要開溜。

“逆子!你要去哪兒啊?”一道略顯威嚴的聲音響起。

“爹啊,兒子沒想去哪兒啊。”暗戳戳的收回自己不安分的腿,谄笑着看向站在會客廳門後的自家老爹。

“哼!待會兒再收拾你。”胡長生眉毛一豎,又緩和了臉色看向南宮冥二人,“讓兩位看笑話了。”說着話将南宮冥兩人請進會客廳。

“多謝二位幫胡某人綁了這不聽話的兒子回來。承諾二位的百兩紋銀稍後便到。”

“胡家主不用麻煩,在下不是貪那銀子,而是問胡家主求一物。”南宮冥淡淡拒絕胡長生的報酬。

“哦?這位公子所求何物?若公子所求不過分,胡某人一定割愛。”胡長生笑笑,倒是沒了面對胡子長時的吹胡子瞪眼。

“透骨草。”南宮冥開口。

胡長生臉色一變,甕甕地開口,“我胡家是有一株透骨草不錯。可公子有所不知,那株透骨在家父仙去時已經被家父帶進了棺材裏。”

“這是為何?”

“公子可知,透骨一草如何生得?”胡長生問。

南宮冥不答話。

“透骨治的滲入骨髓的病,也是長在骨頭堆裏的,以腐肉為養料,以鮮血為甘泉。長成即是罪惡。家父不願罪惡流于世間,便将透骨連同他的屍骨一起,永遠埋葬在地底下。”

“且不說若我将透骨交于你手是否有違家父的遺志,就算我想将透骨交給你,我也總不能去掘了我父親的墳墓吧。”胡長生面露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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