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像是丢了魂一樣?”
樓梓晗瞟了眼樓梓清,一大早就覺得他不大對勁,好像是被人偷了魂兒一樣,該不會是一語中的,他真的對萬陽的公主産生了莫名的興趣吧。
那可就有好戲看了,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逐漸靠近樓梓清,他們兄弟三人,向來自視過高,一般女子很難入他們的眼。
但若是真的喜歡上,那可就是無可救藥的,但是樓梓清之前受過傷,能讓他重新動心的,恐怕不會是什麽善茬。
樓梓清睨了他一眼,沒大沒小,沒個正形,天天嘴上都是嬉戲調笑,一句正經的話都沒有,着實令人頭疼。
父王怎麽就不想着給他找一門親事,趕緊有一個人能管管他,他早晚死在這張嘴上,搖了搖頭,不想和樓梓晗同流合污。
“慕婉呢?”
看了半天,都不見慕婉的人影,往日裏早就要說他們兩個上梁不正了,今日裏安靜的不像她,莫不是昨晚讓藺詩辰帶走了?
不行啊,她現在好歹是北國公主,總要有名有份才能跟着走啊,這樣不明不白的丢的可不止是北國的臉,還有她自己的臉啊。
“去見沫涵了,總是放不下她,讓她去見見也好,這兩個人的感情是我們沒辦法替代的。”
樓梓晗難得收斂起來,對于這件事他秉持的态度是也可以把盛沫涵帶到北國去,但是盛慕婉似乎并不是很願意。
這樣一來就變得境遇尴尬,而他除了靜靜的等待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但是樓梓晗覺得萬陽的環境着實不如北國好。
樓梓清皺了皺眉,他們還真是錯過了盛慕婉太多的生活,導致現在雖然可以嬉笑,但很多愁苦的事情都不能為之分享。
他還想知道盛慕婉更多一點,可惜盛慕婉的嘴比誰都嚴,根本問不出來,而樓梓晗也不得而知,不然憑他的性格早就講出來了。
“她真的會和藺詩辰在一起麽?”
“如果可以,我也不願意看到他們在一起,但是婉兒喜歡,我們沒有阻攔的權利,她的脾氣和姑姑一樣,誰都攔不住她的。”
樓梓晗搖了搖頭,如果他們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恐怕也只能回去負荊請罪了,把妹妹嫁給皇上,恐怕兩個人回去是要被北國的主上剝了皮的。
現在也來不及思考那麽多,只希望盛慕婉可以過得更開心一點,這樣兩個人就算挨了打挨了罵也是心甘情願的。
藺詩辰手中握着盛慕婉送的一塊玉,嘴角的笑意更甚,算是交換過心意了,也知道了盛慕婉心裏的确是有他的。
這樣就足夠了,更何況沒什麽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盛慕婉一向對他冷冰冰的,昨晚的确是見到了不一樣的盛慕婉。
也是見證了他一路來所有的努力都不是白費,他終于等到了她回頭,也終于得到了盛慕婉的歡心。
“皇兄,我可以進來嗎?”
冥泉被藺詩辰派出去做事了,門口空無一人,藺鳶小心翼翼的在門口問着,生怕打擾了藺詩辰處理公務。
畢竟現在是兩國交訪期間,要處理的事情肯定很多,不想在這個時候添太多麻煩,也只能讓她自己變得乖乖的。
藺詩辰将玉收進懷裏,輕聲說了句:“進來吧。”
“皇兄,我能否跟皇兄提一個請求?”
藺鳶眼神閃爍,她只知道藺詩辰可能會把她嫁給北國的一位皇子,但是是哪一位,他并沒有講清楚,所以內心還是有一點掙紮的。
“讓朕猜一猜,你是來試探你究竟會嫁給誰的對麽?”
小女兒的心思被寫滿在臉上,她一向藏不太住心事,直接被藺詩辰說穿又有點不太好意思,羞紅的臉頰微乎其微。
“北國大皇子樓梓清。”
當北國的皇帝送過來這封信函之時,藺詩辰還有點詫異北國的消息未免太過靈敏了,他剛把公主迎接回來,這邊請婚的帖子就過來了。
然後盛慕婉是北國公主的時候,藺詩辰就已明了所有,因為有盛慕婉這個媒介在,所以很多事情才能進行的那麽順利。
“多謝皇兄,鳶兒領命。”
知道是他就已經足夠了,不然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撩了他,結果嫁的人卻不是他,那多尴尬,如果能夠有選擇的機會,她覺得這樣就足夠了。
身在皇家,能夠嫁給一個稱心如意的夫婿,本來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樓梓清這種萬年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可惜她親哥哥見不到這一天了,若是他自己不作死又怎麽會見不到這一天呢?好好的非要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對于藺鳶來講,完全想不清楚,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虧欠藺毅的早已還清楚,若不是還顧忌一分血脈,她又怎麽會舍命幫他。
“此次遠嫁,辛苦皇妹了,朕沒什麽可以送你的,這對金玉的釵子是當年你娘親的,我好不容易派人找到的,你就留着作為傳家寶吧。”
黎玥的東西一向價值不菲,畢竟都是黎老想盡辦法給她弄來的,結果還是輸在了蔣钰的手中,雖然不服氣,也只能靜靜的享受的輸了感覺。
可是這一切又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告一段落呢?比如藺詩文恰巧聽到這一切,着實心驚。
“皇兄,你讓皇妹遠嫁,北國那麽遙遠,萬一出了事情都沒人照拂,你怎麽舍得?”
“二皇兄,這是我自願的,不是皇兄的授意。”
藺鳶着急的辯解,生怕這件婚事被人擾黃,雖然也舍不得這裏的日子,但是終究是要分別的,或早或晚。
她總是要離開這裏前往別處的。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話不知是誰說的,此行萬裏之外,她來去并不自由,若是樓梓清待她不好,她也只能忍下來。
但是藺鳶心裏清楚,他不會待她不好的,這是他們注定的結果,他們兩個有着糾纏不清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