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楊掌櫃發話,席丹清就很自動地拿過伍景輝肩膀上的包袱,拿出裏面的繡品,繡品都是白棉布,席丹清最先攤開的是手絹,楊掌櫃很容易就看到了手絹正中間的Kitty貓。
“好可愛。”在現代多是小姑娘喜歡Kitty貓,但楊掌櫃是古代人,又是第一次看到,只一眼便喜歡上了。
“楊掌櫃,這手絹的圖案我共畫了三種不同的圖案,每種圖案各十條。”就知道你肯定會喜歡,這在現代可是很流行的,她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流行了,直到她出來工作,這Kitty貓、米老鼠和藍精靈還是那麽受小盆友們喜歡。
聽到席丹清這麽說,楊掌櫃便細細地翻數着手桌子上的手絹,果真如席丹清所說的那樣有三種圖案,每種圖案各十條。
“我都收了,席姑娘開個價兒吧。”楊掌櫃笑得合不攏嘴,這席姑娘果真是個寶貝,小姐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呀,如果上次小姐不是說出要收這小姑娘的繡品,要是這小姑娘賣給了別的繡坊,損失的可是他們‘玉繡閣’。
“還是楊掌櫃先說個價吧。”來之前席丹清已經跟蔣家三嬸打聽好了價錢,像她這種白棉布的手絹,只能賣兩文錢一條。
“十文一條。”咬咬牙,楊掌櫃給了個價,這個帕子貴在圖案新穎,要是絲綢的話,她會給到十五文一條,可異是棉布的。
席丹清眼神閃了閃,伸出兩個根手指:“二十文一條,少一文都不賣。”
‘叮’只見正準備喝茶的伍景輝手中的茶蓋掉回了茶杯上,發現清脆的響聲
“呵呵,一時手滑,一時手滑。”伍景輝幹笑道,重新打開茶蓋抿了口茶,以掩飾自己尴尬。
清兒也太能開價了,十文一條手絹已經是高價,清兒居然還不知足,翻倍要價,難道她就不怕惹惱了楊掌櫃不要她的手絹嗎?
席丹清根本就不擔心楊掌櫃不要,手絹的質地雖然只是棉質的,但她的圖案可是這個時代沒有的,除非有人先她一步穿越到這個時空,不然她這三十條手絹,她還真不愁賣不出去。
“席姑娘,雖然你這圖案很是新奇,可你這質地可是棉的,不是絲綢。”楊掌櫃也不惱,她還想着席丹清下次再給她繡一批更加新穎的繡品來,而且小姐也有交代,說是凡是席姑娘拿來的繡品都收下,價格上也盡量照顧她,十文一條,已經是‘玉繡閣’的高價了,平時那些繡絲綢的,也才給八文一條。
“這些圖案也只有這些,下次我繡的又是別的圖案,楊掌櫃可是要想清楚了。”席丹清也不急,淡定地說道。
楊掌櫃有些為難了,這圖案很難得,可這價格也高出了平時價格的一倍,還是讓小姐來定奪吧。
如是想着,楊掌櫃走到門口招來候在走廊外邊的丫鬟,在那丫鬟耳邊嘀咕了幾句,那丫鬟對着楊掌櫃輕輕一屈膝就離開了。
“席姑娘,這些繡的是什麽,可否打開一睢?”重新回到主位坐好,楊掌櫃的目光投向了放在旁沒有打開的繡品。
“好。”席丹清很爽快給打開了,最上面的是一幅繡着怒放的紅玫瑰,熱情奔放。
“這,這是什麽花?”她怎麽從來沒見過?
“這個是玫瑰花,是年輕男子送給心怡女子的一種花,它代表着火熱的愛情。”席丹清微笑着解釋道。
關給心上人的花?伍景輝眼神一閃,似是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玫瑰花?”楊掌櫃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花。
“嗯。”席丹清點頭,可不就是嗎,在現代她活了二十多年連一張玫瑰花的葉子都沒有收到過,玫瑰花想都沒想過。
本來她還想繡字上去的,但為了趕工,她給取消了,只繡了兩朵綻開的玫瑰花。
楊掌櫃翻了翻,發現這玫瑰花也有三種顏色,共十件,這些繡品雖然簡潔,但卻不失清新高雅。
這席姑娘當真不簡單呀,只簡單的兩朵花,就能營造出高雅的感覺,這樣的境界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
“這些繡品,席姑娘打算賣多少錢一幅?”楊掌櫃随意地問道,在小姐來之前她先把價格打聽好。
“十兩一幅。”席丹清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開出了價格。
“什麽?”楊掌櫃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嗤’伍景輝剛入口的茶水噴了出來,清兒還真敢開口,就繡了兩朵花,就要價十兩。
“什麽?十兩少了,那就十五兩吧。”席丹清無辜地道。
楊掌櫃不敢再開口,她怕再開口這小姑娘又給往上加價,也不知她是太有自信,還是吃定‘玉繡閣’,淨開高價。
“好,十五兩一幅成交。”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動了屋裏的三人。
“小姐。”楊掌櫃快速走到門口給陳夢星行禮。
“陳小姐。”經過兩次的‘口水事件’,這第三次見面,席丹清就顯得鎮定多了,雖然陳夢星依然美得她頭暈目眩,但為了不再出醜,席丹清發揮了超強的控制力,不讓自己再發花癡。
“嗯,席妹妹的繡品那可是獨一無二的,這個價格不高。”陳夢星笑着說道。
陳夢星不笑的話,席丹清還能控制住自己,可陳夢星一笑,她就不鎮定了,要不要笑得,笑得那麽妖孽啊,看着陳夢星的笑容,席丹清仿佛看到了夜空中升起的絢爛的煙花,雖然短暫卻美麗異常,永留心間。
楊掌櫃也看呆了,要知道她跟了小姐這麽多年,還是看到小姐第一次笑得這麽開心,那笑容純真如仙子,與日月并齊。
伍景輝呆了呆,像是想起什麽,很書收回視線,低下頭不再敢看向陳夢星。
風花和雪月站在陳夢星的身後,并沒有看到。
走到席丹清所坐的位子時,停下看了看桌子上擺放着的繡品。
“席妹妹的繡品很新奇,繡工也好,十五兩不貴。”收回手,陳夢星說道:“這手絹又開價多少?”瞟到繡品旁邊的手絹,陳夢星問道。
“回小姐,席姑娘要價二十文一條。”楊掌櫃恭敬地說道。
“嗯,給三十文一條吧。”坐到主位的同時,陳夢星也定了手絹的價格,“不過,下次再有,可得拿到‘玉繡閣’來。”
“那是當然,陳小姐如此照顧我們,我們肯定得先想着陳小姐才是。”回過神的席丹清趕緊說道。
“那就說好了,楊掌櫃算銀子給席妹妹。”陳夢星吩咐道,席丹清不願告訴她名字,而她又想和席丹清接近關系,只有稱席丹清為妹妹了。
“謝謝陳小姐,陳小姐還是叫我小清吧。”席丹清很不喜歡別人叫她小清,感覺像是在叫白蛇傳裏面的那條青蛇,唉這原主的父母怎麽就這麽‘天才’呢,給她起了這麽個名字。
“好,小清,這眼看着也快到用午飯的時辰,姐姐我想請小清吃頓便飯,不知小清能否賞臉。”陳夢星再次展示了她那世間僅有的絕世笑容。
“好。”席丹清最無法抵擋的就是美人的‘誘惑’了。
懷揣着一百五十兩并九百文錢,席丹清和伍景輝坐上陳夢星的華麗馬車,來到了玉洲府城最有名的酒樓‘天悠樓’。
看着裝修典雅的包間,席丹清随口問道:“這裏很貴吧?”
她們總共也才見了三次面,雖然現在有了生意上的來往,陳夢星用得着這麽破費嗎?
‘噗嗤’雪月輕笑出聲,村姑就是村姑,這家酒樓可是小姐的産業。
“你想吃什麽盡管說。”陳夢星沒有回答席丹清的問題,在她的眼中沒有貴不貴的問題,只有值與不值的問題。
“那個,陳小姐,其實不用那麽破費的。”你是大老板也不能随意揮霍不是。
“這家酒樓是我家小姐開的,你就放心吃罷。”雪月還是沒忍住,嘲笑了席丹清一番。
“雪月,放肆。”陳夢星沉聲喝道。
“這家酒樓是你的?”席丹清雙眼亮晶晶地看着陳夢星。
“嗯。”陳夢星平靜地點頭,算是回答。
“哇,你好厲害,又開繡坊又開酒樓。”席丹清崇拜地看着陳夢星,她簡直就是自己的偶像,一個古代的女人居然能把生意做得這麽好。
“這就厲害了,我家小姐還開了錢莊、銀樓、布莊……”雪月如數家珍般,說着陳夢星的産業,只是她才報了兩三樣,就被陳夢星給喝住了。
“雪月,越來越沒規舉了,這裏幾時輪到你說話了。”她就不能學學風花嗎?
雪月很委屈地閉了嘴,都是這個小姑娘的錯,自從她出現後,小姐越來越不待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