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喪屍不太冷[穿書]第 26 章 瞎說什麽大實話

朱晨濤點了點頭,對岳清這樣的選擇頗為滿意,率先将腦袋埋入了水中,像一只靈活的魚兒一樣,迅速朝着水流的方向游去。

自從陳婉婉入水之後,他大約就猜到了一些東西,那個女人或許有預言的異能,能夠知曉未來的一些事情,看她的那個架勢,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到這裏,雙手用力一劃,身體又向前潛行了幾米遠,而岳清已經被落下了很遠的距離。

粽子根本不用擔心會被淹死,因為他沒有呼吸,但這也是最為棘手的地方,如果吸入的水分過多,他同樣也會溺亡,機能過度補充水分,平衡質被打破,進而嚴重脫水……

岳清只能夠用一個塑料袋将他的腦袋套住,用自己那不算入流的游泳技術,帶着他潛行,速度比之以往更慢了不少。

照這樣下去,兩個人絕對無一幸免,每次閉氣的時間最多只有兩分鐘,而且周圍沒有換氣的地方,朱晨濤皺緊了眉頭,再次游了回來,牽緊了粽子的手,一言不發,自動攬下了粽子這個麻煩。

粽子的手比這周圍的水流溫度還要低,這讓朱晨濤始料不及的,不過,還是未曾松開粽子的手,時間緊急,容不得他去想那些額外的事情。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向死亡又邁進了一步……

缺氧和未知的恐懼萦繞在了兩人的心頭,岳清已經感覺到腦子不太清楚了,手中的動作也越發地慢了下來,前方有一塊巨大的岩石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無力感湧上了心頭,難道她的生命今日真的要在這裏結束麽!

混沌之間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是一片空白,前世如走馬觀花一樣,似乎是別人的人生,世界意識的警告似乎還在耳邊作響,她可是不死之身啊!擁有自愈的體質,即便是死了,也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之中,一滴淚水無聲地落下,融入了這冰涼的地下水之中,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感覺。

朱晨濤也明顯犯了難,在那塊擋住他們去路的岩石周圍四處流轉,似乎是想要找到洞口,逃出生天。

岳清的身體卻在不斷地下降,手腳已經不聽使喚,意識模糊之間,一抹光亮進入了她的視線之中,求生的本能讓她倏忽睜開了雙眼,看向了那光亮的地方,那是一個洞口,一個決定了他們命運的洞口。

擡頭望去,朱晨濤還在不停地尋找着,臉已經被憋得通紅,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岳清對着他使勁地招手,卻因為水底太過黑暗,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和動作。

岳清抿緊了唇瓣,抽出了手腕上的藤鞭,用力一甩,在那岩石之上,甩出了一連串的水花,輕微的聲響吸引了朱晨濤的注意力,将目光放了過來,岳清對着他用力地招手,然後指着自己右手邊的方向,又是一串的泡泡從她的口中吐出。

她已經到達了極限,剛剛好像是回光返照一樣,現在才覺得那種缺氧的感覺又湧了上來,一頭鑽進了那洞穴之中,看着那如天塹一樣被中間劈開的洞穴,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水底的岩壁之上有大大小小的洞穴口,是通往外界的通道。

雖然洞口很小,只有拳頭一般大小,但是,這便意味着,有了空氣!

有了空氣,那麽接下來的道路無疑平坦了許多,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岳清趴在了牆壁之上,将口鼻對準了那拳頭大小的洞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五髒六腑都像是活過來了一樣,煥發新生。

重新屏住了呼吸,游到了那洞穴口處,将朱晨濤給拉了進來,對着他指了指那些牆壁,接手了粽子這個麻煩,像是吸、毒者遇到了讓他上瘾的藥品一樣,朱晨濤以及其不雅的姿勢趴在了氣泡球上,呼吸着讓他無比渴望的空氣。

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本來的鎮定,對着岳清點了點頭,三人便繼續上路了,有了這些氣泡球的加持,他們很快地就接近了水面,用力一躍,沖出了水面,感受着不算濃烈的陽光還有那不要錢的大把空氣。

岳清突然有一種落淚的沖動,再看向朱晨濤,他已經牽着粽子上岸了,額頭頓時一排黑線,我說朱老師,你就不能讓我先來一把文藝範兒再戳穿這個可怕的事實麽!

“時間不多了,陳婉婉已經不見了蹤影。”朱晨濤陳述着這個無情的事實。

“我知道。”岳清游到了岸邊,走到了岸邊,将袖口的水全部擰了幹淨,裏面的內衣卻滿是水珠,在身上黏膩膩的,寒風一吹,更覺冰冷。

“阿嚏”岳清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現在不是自己矯情的時候,能活下來已經是上天開眼了。

岳清将粽子臉上的塑料袋拿了下來,似乎是覺得她在和他玩耍,唇舔上了她的手背,仿佛觸電一般,岳清詫異地看着他,然後迅速地将手拿開,斜睨了他一眼。

粽子将腦袋湊了過來,想要繼續去舔岳清的手背,岳清将手背到了身後,白了他一眼,聲音故作嚴肅:“玩夠了沒有!”

“沒有……”自己眼前那又香又白嫩的“美味”不見了,粽子撅巴着嘴巴,将腦袋扭了過去,不去理會這個“調戲”自己的壞蛋。

地上有着水濕的痕跡,或許是完全放心身後的人不會跟上來,走過的那些痕跡未曾消除,朱晨濤蹲在了地上,用着食指慢慢碾壓着地上被沾濕的泥土,這裏還未曾被末世侵襲,但是只要存在,必然有其意義,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

法陣是他們兩個破壞的,這點無法否認,她也不打算去否認,但是即便是自己不去破壞,遲早也會有人損壞的,不是岳清在為自己找借口,而是事實如此。

岳清緊随着朱晨濤的步伐,遠離了這個小型的湖泊,順着碎石的小道,看着周圍豎起的石柱,一股莊嚴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聖地了,看見前面有着急匆匆的一個身影。

岳清壓低了聲音:“朱老師,我們要不要跟上去?”大有元芳的架勢,大人,小的一切都聽您的,大人說的都對,如有不對,請看第一條。

大人清了一下嗓子,瞟了一眼岳清:“廢話,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大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沒有直接來一句“元芳,你怎麽看?”

“大人說的對。”岳清狗腿地點了點頭,将腦袋埋了下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和粽子剛剛一模一樣,像是揚起腦袋等待主人愛撫的柯基。

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看着陳婉婉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來到了祭臺的中央,将十二根石柱上的蠟燭一個個地點燃,岳清不解地看着陳婉婉的舉動,總覺得像是古代的神棍一樣。

陳婉婉做完這一切之後,看着中央升起的石碑,滿意地笑出了聲,捂住了嘴唇,警惕地看着周圍,總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前世這些東西不屬于自己,今世也不知道能不能夠順利得到,想到這裏她深吸一口氣,伸出右手,将石碑之中的紅點按下。

只見那石碑迅速地旋轉,中央升起了一個石盒子,陳婉婉欣喜若狂,差點就要失去了理智,左手摩挲着右手,青筋都露了出來,不自覺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快了,更近一步了……

可是變故就出現在了這一剎那,周圍的風鈴無風自動,“叮鈴鈴”的聲音在四周響起,那些四處游蕩的十方族的人聽到了這樣的風鈴聲,臉色大變,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朝着聖地的方向而去,腳步匆匆忙忙,大有十萬火急的拼命感。

眼看時間就要來不及了,陳婉婉咬緊了牙關,直接将那石盒子拿了出來,朝着外面一路狂奔,朱晨濤低喝一聲:“跟上!”

岳清時刻不忘粽子,拉上了他緊跟上了朱晨濤的步伐。

“抓住她,聖物被盜了!快快快!”那些十方族的人大聲地吼着,四處奔走,陳婉婉正準備順着記憶之中的方向逃走,卻發現了那兩個人擋在了她的面前,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石盒子。

“你們想幹什麽,我這兒什麽都沒有!”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岳清白了她一眼,見過睜眼說瞎話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如果你手上什麽都沒有,那你身後的石盒子是做什麽的!”朱晨濤點了點下巴,示意她拿出身後的東西。

陳婉婉後退了幾步,身後十方族的人又緊追不舍,前方又有三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陳婉婉眼妝一轉,計上心來:“如果你們和我合作,幫我擺脫身後這些人,裏面的東西可以分你們一半!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我寧願毀了這些東西,也不會便宜你們的!”

“呵,你偷了東西,還想讓我們給你背黑鍋,要是我們在這裏解決掉你,裏面的東西不都是我的了麽!”岳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被朱晨濤猛地一拍腦袋。

“你這孩子,每天瞎說什麽大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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