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虞兒來的不是時機,虞兒先行告退。”
祁虞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一雙手拉住了,這手的觸感不是藺詩辰,軟乎乎的肉,手心中透出的冰冷,和這個耀眼的人似乎根本不搭調。
“貴妃娘娘請等一下,若是有話對皇上說,慕婉在這裏不方便的話,我會在門口等候。”
盛慕婉看着祁虞不可思議的眼睛,她也覺得不可思議,她從未想過她可以和藺詩辰兩個人心平氣和的待在上書房整整一日。
祁虞慌忙甩開盛慕婉的手:“沒事的,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她現在拼命的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但她似乎有點抑制不住了,看到盛慕婉的時候,她有點退卻了,她真的怕撮合了他們兩個之後,她根本不需要存在了。
在她還沒有出門的時候,就看到盛慕婉一個閃身就出了上書房,留下她狼狽的對着藺詩辰。
“有事就說,欲言又止的,現在婉婉已經出去了,還有不能說的。”
藺詩辰真的很煩祁虞這個樣子,根本就不知道她怎麽想的,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攔一下,看樣子是上次的事情他們沒有受到處罰,所以這次才變本加厲。
“皇上有多喜歡盛姑娘。”祁虞心中不能再明白這件事了,可還是傻傻的問了出來。
“這顆心裏都是她,你覺得朕有多喜歡她。”
“若是虞兒說,我能幫你追到盛姑娘,皇上覺得意下如何?”
“你還是別想那麽多了,朕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來幹預,你現在立馬回你的清影宮,不要惹朕生氣。”
藺詩辰真的想打人,這個人真的完全不知道好歹,做事沒有個分寸,三番幾次想要插手這件事,可這件事和她又有什麽關系。
祁虞不甘心:“我一定能幫你追到盛姑娘的,不過你得聽我的,這件事我畢竟是個女人,最了解她在想什麽,為什麽你不信我呢?”
“你鬧夠沒有,鬧夠了就給朕回去!朕說了朕和盛慕婉的事情,朕自己會處理,用不着別人來操心,你就更不必了,若是覺得朕把禁足給你解了之後這麽無聊,不妨再禁你一段時間的足。”
藺詩辰很是惱火,這個人的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溝通起來這麽費事,連句人話都聽不懂,他還能好言相勸到什麽地步?
“皇上,您會後悔的。”
祁虞轉身推開上書房的門,看到盛慕婉負手站在門口,那副悠閑自在的模樣,祁虞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她怎麽會想到成全,她有多傻,這件事豈能容她來成全。
盛慕婉看到祁虞走出來,一句話也沒說,然後就徑直走進了房間,這件事不是解釋就會有人聽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溝通的了。
“怎麽把她惹哭了。”盛慕婉看到藺詩辰扶着額頭,頭疼不已的模樣,着實想笑,她的确是看不懂藺詩辰,但這個祁虞似乎很能讓藺詩辰頭疼。
藺詩辰并沒有回答,兩個人陷入一片沉寂,盛慕婉留下來吃了飯,吃過了飯,出宮,冬梅看着她家少主的反應,有點脊背發涼。
“有什麽想說的盡管說吧。”
“少主,您這樣見皇上,是不是不太好。”
冬梅的話沒有明說,如果只是見面似乎還好,現在不僅是見面,還留在宮裏待了一天,兩人還一起用了晚膳,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若是我說,這樣陳陶就會出現呢?”
盛慕婉松了松筋骨,今日待在宮裏真的很不舒服,她現在都感覺整個人的筋骨都很疼,甚至有點勞累,這一天的淑女當得有點煩。
冬梅皺眉,少主是為了引陳陶出現?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個人是自己逃走了,而不是被人帶走了,更何況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鄭銘消失,陳陶就消失了。
“不要想了,若我猜的不錯,明日陳陶就會出現在傾夜齋,然後質問我為何是這種輕薄的人。”
盛慕婉靠在冬梅的腿上,真的好累啊,她着實不想和藺詩辰多待,但若只是待一會兒,陳陶必然會有所懷疑,并不會出現,這樣她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少主,您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麽不早說,害的我今日在宮外一直胡思亂想,我一直安慰自己少主并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一邊又在想着少主怎麽還不出來。”
冬梅嘆氣,若是論聰明才智她一生都難以超越她家少主,奈何這人總是不辦什麽正經事,也着實令人頭疼不已。
“既然是相信我的,幹嘛還懷疑我,我和衡哥哥之間可不是一個藺詩辰就能分開的了的。”
盛慕婉打了個哈欠,吃飽了就會困的毛病還真是得改改了,不然長了一身肉要怎麽辦,現在她就很嫌棄自己了,若是讓肉繼續發展下去,她恐怕會更生氣。
回了傾夜齋,盛慕婉伸了個懶腰,她現在要好好收拾一下睡覺了,真的困的她難受,結果冬梅拉了一下她,她一擡頭果然看到了陳陶。
真不愧是衡哥哥身邊的人,忠心耿耿,無論什麽時候都能在聽說這種事情之後立馬出現,讓她措手不及。
“原來少主還知道自己并不是皇宮中的人,還知道自己應該回來。”
陳陶知道藺詩辰不會放棄追逐盛慕婉,但也知道自己是藺淵衡的人,所以頻繁對自己下手,他無奈只好躲了起來,沒有辦法聯系任何人的情況下,這個人居然去投誠藺詩辰了。
這讓藺淵衡要怎麽看待這件事,他就說了這個人完全沒有辦法放下心來吧,藺淵衡還打了包票說盛慕婉不會的,不會什麽,她今日敢在藺詩辰那裏待一天,她就敢在藺淵衡回來之前進宮做妃子。
“不比你,原來你還知道你是衡哥哥的人,消失了這麽長時間,我以為你已經忘了呢。”盛慕婉眯住雙眼,她不想懷疑藺淵衡相信錯人了,也不相信這天下會有那麽巧合的事情。
陳陶看着她的樣子,似乎就像做錯事情的人是他?明明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