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請少主閣下先回答我的問題,然後再來問我問題。”陳陶看着盛慕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真的差點被氣瘋。
論套路,他之前比不過藺淵衡,現在比不過盛慕婉,這個人現在還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她是覺得這件事不算事兒是麽,還是說她從沒把藺淵衡放在心上。
盛慕婉看着陳陶這樣,莫名的想笑,原來還有人和她一樣,願意跟着衡哥哥一起努力,她還有什麽退縮的理由呢?
“宮裏的确是我的家,那裏是我和衡哥哥最先遇見的地方,裏面承載的不止是我們的回憶那麽簡單。更意外的是我們還可以因為那裏重新締結我的關聯。”
盛慕婉笑着的模樣讓陳陶有一種錯覺,他是個傻子,他怎麽會傻到去以為這樣的人會辜負藺淵衡的一片深情,這個人朕的是令人看不懂啊。
“總有一天,那裏會重新成為我們的家,那些傷害過孟家和盛家的人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盛慕婉每每想到這些事情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像來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但因為兩家人死的實在是太過冤枉,她如何不憤怒。
陳陶現在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勸慰盛慕婉不要生氣,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走出現在的窘境。
“既然出現了,那麽就給我一個理由,你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一點音訊都沒有。”
盛慕婉一件事歸一件事,無論是什麽樣的事情,陳陶都不應該在這個節骨眼上消失這麽久,更何況藺詩辰正找不到什麽毛病給藺淵衡按上呢。
“藺詩辰派人追殺我,我不得已才消失了這麽久。”陳陶落敗,他鬥不過盛慕婉,他明确的知道了這件事,然後不得不正視這件事。
盛慕婉看着陳陶似乎要将這個人看穿一般:“哦?只是追殺麽?”
藺詩辰既然想動手,應該就不止追殺這麽簡單,他應該會一面收買一面追殺,令人看不出所以才對,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對,只是追殺。”
“你說謊,雖然藺詩辰不是什麽好人,但他的目的也絕不僅如此,除了追殺沒別的,這着實不像是他的風格。”
盛慕婉目光灼灼,她不能确認陳陶究竟說謊與否,只是她沒辦法确定藺詩辰的做事風格,畢竟上次的事情就足以令她無法看透這個人了。
“我沒有,真的只有追殺這麽簡單,若是我說謊,寧可被雷打死。”陳陶認真的模樣令盛慕婉有點錯然,藺詩辰究竟想做什麽。
如果真的想要對衡哥哥下手,那麽無疑陳陶是一個很好的下手點,畢竟是衡哥哥身邊的心腹,又是對衡哥哥忠心耿耿的人,他手裏的秘密一定不會少的。
就算陳陶跟着衡哥哥身邊不長,但衡哥哥對他的信任,已經不是她能夠摻手去阻止的了,這個人不僅得到了衡哥哥的信任,還有自己的,又怎麽會不讓她多加懷疑。
可是陳陶這個反應,又不像是說假話,那麽藺詩辰到底怎麽想的,這麽重要的人居然這麽就放過了,況且還能讓他來見自己?
“算了,你在我這裏吧,起碼不會有人追殺,會讓你用一個假身份隐藏起來,等衡哥哥回來之後再說。”盛慕婉嘆了口氣,看不懂藺詩辰的套路,這讓她覺得很是煩悶。
也不知道衡哥哥在做什麽,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究竟如何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站在他的身旁,哪怕不能一起建功立業,起碼可以陪他一起負擔。
陳陶點頭,冬梅帶着陳陶安頓下來,不知道少主怎麽想的,血羅剎追殺的事情剛剛結束,現在還要惹這個麻煩嗎,亦或是陳陶待在這裏就真的不會有人敢動手了呢?
藺淵衡有點煩悶,這裏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他沒什麽好說的,也不想盛慕婉為他擔心,他現在有些許後悔,為什麽不多說點期限。
他後悔了,他不該把盛慕婉和藺詩辰都扔在京都的,導致他現在胡思亂想,明知道盛慕婉并不是那樣的人,可他由不得自己胡思亂想,這種感覺糟透了。
“怎麽了,看你煩了一天了。”藺詩文坐在他身旁,今日在校場就看他沒有精神。
“你說,皇兄會安安分分的什麽都不做嗎?”
藺淵衡有點害怕,縱然盛慕婉不是那樣的人,可她對兒女情事知之甚少,甚至就是一片空白,他如何能不害怕呢?
藺詩文有點被問住了,之前皇兄就對盛慕婉有着別樣的情愫,奈何她是孟家的媳婦兒,他沒有能力多做什麽,也沒有辦法抗衡,現在盛慕婉只是一個商人,這就有點難以說明了。
藺詩文的沉默,換來的是藺淵衡更加害怕,他自己的親弟弟都對藺詩辰沒什麽把握,他就更沒有了,他現在的心情極為複雜,他不知道要如何改變。
“淵衡,我不知道你和慕婉是怎麽認識的,又是怎麽在一起的, 不過你應該相信她,畢竟她對你的心不會有假的。”
藺詩文看着越來越消沉的藺淵衡,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的确是對他皇兄沒什麽把握,畢竟是他等了好幾年的人了,也不知道皇兄會怎麽對待盛慕婉。
“阿文,我和她,除了命中注定真的沒什麽可說的,我還能遇見她,真的是我三生有幸。”藺淵衡想到他們之前的一點一滴,心中都頗為複雜。
藺詩文轉眼一想,對啊,淵衡小時候是長在宮裏的,又和盛慕婉年紀相仿,兩個人恐怕那個時候就有淵源,看來皇兄真的是沒什麽希望了,只是盼望皇兄不要在宮裏弄什麽幺蛾子。
“既然你知道是命中注定,就不要想那麽多了,她本就不是那種會讓人擔心的女子,你這樣瞎擔心也沒什麽用,況且若是她會負心的話,恐怕就不是這樣子了。”
藺詩文想到盛慕婉那個樣子,就知道她會成為藺淵衡和皇兄之間最難過的一道坎,想到此,藺詩文也不禁自嘲,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差點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