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167 章 心有不甘

第167章心有不甘

人之心,一個欲字,最難得,也最難舍。

衛彩習慣了府裏人供着養着巴結着她的日子,當時犯錯不敢出現在南宮冥眼前,便逃離了王府。

她也曾跟着商旅走四方,但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汴京,汴京繁華,是她割舍不下的欲求。

縱是再回京中,她也不敢去找陳忠等人,南宮冥手段厲害,京中大小事都瞞不了他的眼。

而那時她跟着商人奔走多年,已然二十出頭的年歲,既不能去大家戶裏做丫鬟,也不肯像那些粗鄙的婦人一般,跟着一粗鄙的男人。

是以她到了花樓,花樓裏的媽媽嫌她年紀大,但所幸她顏色還好,勉強也做了個一般的姑娘,玉臂千人枕,南來北往的恩客,她自己也不知有多少。

雖是見不得光的,但好歹身邊也有個丫鬟侍候着,不用如那些婦人一般,操勞貧困度日。

在花樓中,一待就是八年,二十八,在不是用身體賺錢的年紀了,她偶然聽媽媽說要将她打發賣給人做賤仆,剛準備連夜逃走,不想董太後的人就尋到了她,将她帶回宮中。

其實,就在董太後身邊做宮女也是好的,至少她可以衣食無憂,可是,他偏偏要将她帶出宮,在她還來不及欣喜的時候,又重重給她一拳,将她的夢打碎。

衛彩思及此,羞憤與仇恨相交,面色紫紅,“王妃,你欺人太甚!”

“呵,偌大的攝政王府還當不起你一個道歉?衛彩姑娘,人若是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拿捏清楚,就像是那拔毛的雞硬要往天上飛,到頭來不過是粉身碎骨的下場罷了。”

雲裳微微諷刺,嘴角勾起弧度,他們欠她,她卻不欠她什麽。

“衛彩自知身份卑微……但不過是想在京中有一容身之地。”含淚哽咽,眼珠布滿血絲,她惹不起,所以她忍。

但她說的話,雲裳卻是不信,她那些小動作從不掩藏,恐是怕南宮冥看不見般,嬌嗔低語,動手動腳,再瞧瞧肩上那快掉下來的布料,裸露出大片肌膚,二月天的,也真是不嫌冷。

她眼輕蔑一掃,劃過那條軟白的深壑,問道,“你是真想在京中有一容身之地,還是有別的不該有的心思,怕是你自己最明白?”

面色一白,衛彩搖頭說沒有。

的确,她在董太後身邊時,想的也只是如此便好,但當他說要将她帶回府中,她心裏便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她知道自己身子不幹淨,年歲也大了,所以她不求能給他做王妃,只要能伴在他身邊,得他一絲的溫情也是極好。

況且放眼這北漠,除了當今聖上,還有誰能比得上眼前的男人尊貴。不,就連當今的皇上也是沒他尊貴的。

悄悄擡眼看了府門前的男人,她煞白的臉,浮現詭異的紅。

雲裳冷哼一聲,無意與她多說,也不放心由陳忠将她送走,便叫了府中的馬車夫,囑咐道,“把她送到該去的地方,若是出了什麽差錯,把人弄丢了,你也不用回來。”

衛彩一聽,煞白了臉,此舉無疑是不給她留絲毫退路,知曉雲裳不是個好說話,轉而哭着向陳忠等人哀求,“衛彩不想走,你們幫我求求王爺好嗎?我兄長已經因你們而死了,你們那難道忍心任由別人把我趕出京城嗎?”

她不能走,不能嫁給那粗俗不堪醜陋的人,過着她最厭惡的生活。在那鄉下,說什麽富庶,不過是吃粗糠填飽肚子罷了。

聲聲含怒含怨,陳忠等人面色凝重,卻是道,“衛彩,聽王妃的話。”

他們拿衛風當兄弟,也拿衛彩當親妹子,但是,在南宮冥面前,只有服從二字。

“呵。”譏諷一笑,衛彩踉跄着,驀地從袖中滑出一把刀,利刃出鞘,直抵咽喉,瘋狂地怒吼着,“你們害死了我兄長,是不是還要逼死我!好,我如你們所願!”

說着,手上用力,一絲紅血倏地染了刀口,幾人心一急,連忙阻止,身旁的陳忠一掌打在她手臂處。衛彩手一麻,短刀掉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響。

她哭着癱倒在地,眼皮浮腫通紅,嘶聲力竭地痛哭着,陳忠等人眼一沉,直挺挺在南宮冥身前跪下。

“王爺,讓她留下吧。”

她說的對,因他們的失誤,已經害得她被賊人侮辱,衛風死了,他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也去死。

像是一出鬧劇般,此起披伏,那廂還在哭鬧,這邊又齊齊跪下求情。雲裳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景象,已經在懷疑,他們,是否一開始便同衛彩一樣,使着緩兵之計。

冷冷掃過眼前的幾人,南宮冥黑着臉,語氣淩厲,“衛彩,為保全性命,自願委身于他人,後恐人洩露其醜行,央求其兄長衛風,殺人滅口,衛風中敵人埋伏,不敵,殒命!”

衛風在去時,便知是兇多吉少,所以他在他面前跪下,求他照顧自己的妹妹,那書與芙蓉也是在在那時留下,他當時便未允諾,是以能容她進府,便是慈悲。

而衛彩在他眼中,無疑是蝼蟻之輩,撚殺蝼蟻是他不屑而為之的事,可因着剛剛她偷看那一眼,南宮冥頓感惡心至極。

不顧眼前幾人複雜的神情,他冷冷道,“你們,按軍中規矩,替他人求情,杖責五十。”

說罷,他牽起雲裳的手,徑直回了府中,至于衛彩,既然她不想走,那便不要走了。他當初說過,若不想走着那便躺着出去,如今再,賞她口棺材吧。

從始至終,他未看過衛彩半眼,她哭也好,鬧也罷,他都不曾感興趣,林子大了,便是什麽樣的鳥兒都有,那等身份,也敢肖想于他,惡心至極。

被惡心了的某位攝政王,當即牽着他的王妃回了房裏,帷幔放下,嗫嚅間交換彼此的呼吸,雲裳不悅他的急促,便握了拳頭往他身上砸。

攝政王的王妃力道不小,不若平日裏他見着的那些弱不禁風的小姐夫人們,那真是實打實的一捶,尋常男子都得喊疼。

但攝政王不事尋常男子,他肌肉結實,一拳落下,又結結實實的被彈了回來。

雲裳怒,他便笑着放下賬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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