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168 章 王妃好妒

第168章王妃好妒

自此事後,府裏稍微知情的人便皆知曉了一件事,攝政王妃是個眼裏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人。你瞧瞧那衛彩姑娘不過是多看看的攝政王兩眼,便從活生生的一人,變成了死沉沉的一具屍體。

而陳忠只覺得,自己愧疚了多年的事原來都是人故意設計出來的,簡直恨不得把以前的自己拉來打幾頓。

但時間流逝,如那水向東流,一去便不複返,陳忠不能把自己打一頓,便邀了羽在酒樓一聚。

出門前,特意在衆多大刀裏,尋了把好使的。

帶了鋒利的刀,而陳忠進了酒樓,卻是顯現出一顆脆弱的心。

“你說,你說她怎麽就能騙我們這麽多年……”龐大的虎軀趴在桌上,抽抽搭搭地哭着,喝了酒的臉通紅,一邊發着酒瘋,一邊不甘地問道。

羽公子打開折扇,嫌棄地以山水扇面捂了鼻,嫌棄道,“你傻,不騙你騙誰去。”

陳忠一聽,殘留一半的理智讓他驀地直起身來,眼楮小一瞪,責怪地看向他,“不能說我傻,讓王爺知道就麻煩了。”

趁中午長得是真的五大三粗,肌肉虯皆,臉上還留着可疑的透明液體,如今直直地看着他,羽渾身一抖,被惡心了個徹底。

暗道,不是陳忠傻,他才是傻,居然試圖與這樣的人談談心,簡直是腦子裝了牆,異想天開。

他喚來酒樓的小厮,給了錠銀子,“照顧好他,等他就酒醒了便可離開。”

小厮一聽,喜得連連哈腰,還不忘将他親自送出酒樓。回身咬咬手中的銀子,樂得眼楮都眯成了條縫。

出了酒樓,羽公子心情不大好,陳忠那厮雖然醉了說不了什麽正經的事,但在醉之前,還是沒頭沒腦地說了許多他們不肯去面對的問題。

他們護着衛彩這麽多年,為什麽在最後不保下她一條性命呢,是因攝政王厭惡她而不敢,還是因為,他們自己本來也不想。

揭開僞善的那層紗,其實人心昭然:他們不喜衛彩,前十幾年逼着自己愛護她,這是責任,膈應可他們十幾年。如今驀地發現這責任不在于他們,便是清湯寡水的心腸,什麽也不在乎了。

他們跟了南宮冥十幾年,何不是學了他一般的冷心冷腸?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礙于世俗,要去僞裝,而南宮冥,世俗耐他不得,他便能随性而行。

不管衛風究竟是為何而死,他不喜衛彩,便是不喜。

無聲苦笑,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絲帕,臉驀地火辣辣地疼,于街邊一角他細細撫摸着,任由臉上的燥意兇猛欲将他吞噬,直至天邊現出魚肚白。

此時,攝政王府裏,正是悄無聲息一片,直至天邊愈明,鳥雀在枝頭脆鳴,府中一院,一扇門輕輕被推了開來,一個挺拔的身影出來,走出院中。

待天亮了,一切都熱鬧起來了,那扇門前才出現一丫頭,輕輕扣着門,壓低了音量說着話。

“王妃,可是要起了?”

連着喚了幾聲,屋裏才有了些許動靜,緋月伸手欲再敲門,卻聽屋裏人說了話,“起了,進來吧。”

緋月這才端着銅盆子推門進去,将銅盆放在進門身側的架子上,走到鏡前去侍候她起身。

雲裳還穿着月白亵衣,坐在梳妝鏡前,單手拄着下颌,昏昏然然不知在想些什麽,緋月不敢驚着她,小心翼翼在身旁說着話。

“王妃,可還是困倦?若不然您再睡睡?”

緋月很是驚訝雲裳的睡眠,似乎在什麽時候她能尋着地方眯眼假寐,看吧,她看似從床榻上下來了,此刻卻是閉着眼,恐怕連她的話也聽得不甚清楚。

是以,她忐忑着伸出了手,提着膽子在她面前擺了擺手,卻不料假寐的人驀地睜大了眼!

緋月一驚,連忙向後趔趄幾步,穩了身形才瑟瑟地解釋道,“奴婢,奴婢以為您睡着了。”

“哦,沒事。”雲裳淡淡道,眼神沒甚光彩。

緋月暗自拍拍胸口,又連忙擰幹了帕遞給她,然後又聽雲裳的,給她挽了個簡單的發髻,等一切都收拾好,已經到了用膳的時間。

膳食都是廚子精心安排好的,做了整整一個早上,雲裳随意掃了眼,好看的眉頭皺起,緋月心一緊,連忙問道,“王妃今日可是還想吃些別的,時辰還早,不若讓廚子備着您下午吃?”

雲裳卻是沒甚胃口,想了想道,“辣魚片、水煮肉、南瓜湯、腌蘿蔔……”

緋月一邊聽一邊往心裏記着,一邊往心裏記着一邊忍不住奇怪,直至雲裳念完了菜名,呆愣了半晌,試探性地問道,“王妃,不如我們請個郎中瞧瞧?”

雲裳抿抿嘴,點頭行下。

郎中就在府中,平日裏有些小病小痛的,府裏的人也不去外面尋郎中來看,只要到府裏周郎中的藥房裏瞧瞧,再開幾副藥,保證藥到病除。

郎中來得很快,背着藥箱子,身體佝偻,年紀大了,腿腳慢,但聽說是王妃身體有恙,便是加快了步伐。

郎中診了脈,摸摸花白的胡子,很是淡然,轉身收拾自己的藥箱子。

緋月嘴角一撇,瞥了眼他顫巍巍地手,暗啐:裝模作樣假正經……

等郎中顫巍巍地收拾好他那藥箱子,實則是平複了激動的心情,才淡然地問道,“王妃身子近來可有不爽利的地方?又或是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雲裳道,“口味多變,嗜睡。”

周郎中眼皮子耷拉着,提筆寫起了藥方子,又問,“王妃月事可正常?”

不待雲裳回答,緋月紅着臉低聲道,“王妃月事近來混亂,日子天數都不大對。”

“可是血量少?時有時無?”郎中眉頭緊皺,枯老的手捋了捋胡子,恨不能拔下幾根來。

緋月臉如滴了血般,別別扭扭地絞着手,嗫嚅道,“是,是的。”

周郎中提筆的手頓了頓,搖搖頭,面色不好,雲裳不自覺也有些慌亂。

這周郎中到現在也不說是怎麽回事,只是故作神秘,說話欲言又止,将人的心高高懸吊起來,也不讓人有個安生。

緋月性子一急,怒道,“到底是什麽問題,你直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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