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吵吵鬧鬧的就到了午時,可那只狐貍卻還沒回來,問了總管張伯才知道是被太子留下了,說是要設宴餞行,晚上才會回來。啓程的日子便又改在了明天。反正無事用了膳我便去找李大夫去了,我左一句師傅右一句師父喚得他歡喜的很,更是盡了心思的教我。我也學着起勁直到天都暗的見不着路了方才被師父趕着回屋。
回到自己的屋卻不見巧娟,正打算出門去瞧瞧,卻聽見門外有人喚巧娟。
出門一看是個模樣尚輕的小厮,神情略顯荒張。
“請問巧娟姐姐可在,主上醉歸還得姐姐快些去伺候。”
這一時我也不知巧娟去了哪裏,便趕忙應到。
“還煩請通知廚房熬碗醒酒湯送去,這廂立馬過去侍候。”
這照顧醉酒之人我可沒有經驗,現下也顧不了那麽許多,只得硬着頭皮去了。來到狐貍的屋卻見好多丫鬟準備好了水在門外候着了。
“還請姑娘為主上擦身。”
“我……擦身?”
“自然是姑娘,只有你與巧娟姐姐才可入屋近身伺候主上,如今姐姐不在,這些事自然要辛苦姑娘。”
我總算是醒悟了,我這糊裏糊塗的就成了這狐貍的專用丫頭了。
接過水我便進了屋,還好他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這會該認我折騰了。
一進屋便被滿屋子的酒氣熏得恨不得往外跑,敢情是從酒罐裏泡了出來的。我走近床前看他衣衫尚還整潔幸好沒吐個亂七八糟。
他也只是酣睡,酒品倒是極好。拎了毛巾為他察了臉,也沒什麽可幹了。倒是他這身衣服滿是酒氣該是盡快換下來,可是除了父親以外我還從未與別的男子這般親近過,哪怕是太子南宮夜都未曾有過。
想到南宮夜不知他現在如何,既是為他人送行相必他也喝了不少吧!會不會很難受。可轉念想心裏想着念着的人就在身邊,這樣的時候哪怕身體不适定然也是幸福的。只有我還在傻傻的為他想着,眼睛一陣脹痛我趕忙用手去摸臉頰,害怕自己不知不覺流出淚來。
不料床上的人竟争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竟忍不住身子泛冷,他到底是什麽時候醒來的,盯着我看了多久了。
“主上,你醒了。”
“你可算記起我來了,我還真怕你回不了神呢!”
“我……”
“還愣着幹嘛!巧娟是這樣教你伺候主子的嗎?”
“沒聞到我滿身的酒氣啊,自然是要沐浴更衣。”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今時不同往日啊!想我何時受過這般罪,還好這沐浴的水不用我自個去提,交待一下自有人準備。
很快熱水就準備好了,待一切就緒,我正準備開溜。
“伺候我沐浴。”
我如臨大敵,沐浴可是要光着身子的,我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主上,男女有別。要不我出去給你喚人進來服侍。”
“巧娟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做我的貼身侍婢可是什麽都得做的,而且我的屋子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那我去叫巧娟過來。”
我剛想逃,不料被他抓住了手臂。
“伺候我很難嗎?還是你後悔做我的丫鬟了,這樣我大可以放你走的,你的報答我不需要,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人。明日你不必與我們同行了。”
“不要,請帶我走,我不想留在這裏。”
我慌亂了,我怎忘記了我如今還得仰仗着他,沒有他我獨身一人如何離開這裏,如何從新生活,只怕未出這京城就要暴屍荒野了。
“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若你在不能好好的伺候主子,就別怪我丢下你了。”
“我知道了,謝謝主上。”
管不了那麽許多了,縱使心裏害怕得緊,可還是硬着頭皮照他說的做。
我緩慢的為他脫着衣服,手還不停的顫抖,靠的這麽近我估計他都能聽到我的心跳聲了。當看見白色的中衣我如何也不敢在有下一步動作,更加不敢看他,臉上火辣辣的估計都快趕上朱砂的顏色了。
他許是等急了,便開始自己動手,我趕忙轉過身去。
“主……主上,奴婢可以退下了吧!”
“你退下了誰幫我搓背。”
“搓……搓背?奴婢不會。”
“不會就學着會,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做丫鬟的。”
這只可惡的狐貍,我顧良辰發誓這十幾年來沒見過這麽讨厭的人。
我硬是閉着眼睛摸索到浴桶邊上,摸了好些時候才摸到浴巾。鼓足了勇氣才把手放進水裏,又胡亂的察了一通,也不管自己被濺得滿身的水。
“你這是在幫我搓背還是在報複我呢?”
聽見他的聲音我猛地睜開眼睛,卻見他正對着我,胸膛半露出水面,滿臉水花。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