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跟着巧娟身後不在說話,見她輕叩了門,沒一會裏面就有了動靜,巧娟便熟練的輕推開了門。
果然獨孤弘月起了身,他甚至還沒換衣服,估計是等着人伺候的。巧娟放下手上的洗臉水就去忙別的了,我站在門口開始不知所措了。這伺候人的事我還真不會,這先做什麽在做什麽我還真不知道。
“發什麽愣,還不把漱口水端過來。”
顯然有人不耐煩了,我‘哦’了聲算是應了,輕手輕腳的送上漱口水。
待他漱完口我剛想轉身,他的聲音又響起了。
“伺候我更衣。”
“我?”
“不是你是鬼嗎!”
“可是我不會。”
“不會就學着會,巧娟你下去這裏就交給她了。”
“是”
就這樣我眼睜睜的看着巧娟離開了,屋子裏就剩下我跟他。
某人還真是不怕冷,一身中衣站在那等着人伺候。
“請問主上衣服在哪裏?”
“你榆木腦袋嗎?衣服自然是在衣櫃裏。”
我……我不說天縱英才至少也算聰明伶俐,到他嘴裏倒成榆木腦袋了。
剛想要發火呢!瞧了瞧自己這一身丫鬟的裝扮瞬間沒了底氣,無奈誰叫咱現在是丫頭的命,這将來的生計還得指着這位大爺,忍了。
我只得憤憤地走向衣櫃,一大開櫃門就傻眼了,這滿櫃子各式各樣的衣服,竟比我從前家裏的還多。這長得美的人是不是特臭美。
“你在那磨蹭什麽呢!”
“回主上,奴婢是在思考給你拿哪件衣服。”
“這麽深奧的問題你那榆木腦袋思考不出來,随便拿一件就好。”
“你……”
“在不快點,耽誤了與貴國太子殿下的會面,我就把你獻給他賠罪。”
“我不要。”
聽到‘太子 ’二子我突然失去理智一般,就那樣喊出聲來。
不要在見到那些人,縱使深愛過的人,現在甚至以後都不願見到。
“你有秘密。”
“我沒有,主上請更衣。”
我随便取了件衣服,趕忙往他身上套,試圖轉移他的注意。
“你不是說我是狐貍嗎!我會讓你主動向狐貍坦白的。”
我當下愣在原地,他竟又大笑而去。
果然是狐貍精阿!這般狡猾,我狠狠地用腳噔着地板。那我就做個獵狐大師好了,獵了你這狐貍,看你還怎麽作威作福。
待我回到自己的屋,巧娟已然準備好了早膳。見我進來忙讓我坐下,招呼我用膳。
我正納悶着,巧娟就開口了。
“伺候主上的近侍是可以在自己房裏用膳的,飯食也與其他奴仆不同。”
這丫鬟奴仆分些個等級,我自是知道一些,只沒想到這看似單純簡單的巧娟竟是獨孤弘月身邊唯一近侍。
忍不住細細打量起巧娟來,雖不是什麽絕色傾城,到也是個清秀可人兒。相處幾日來到是個極其細心的人。
“良辰,你這般盯着我做何,我臉上可有髒東西。”
“沒有,幹淨的很,如那美玉無暇惹人愛惜。”
看她那般認真模樣我忍不住打趣她,不料她竟不好意思地臉紅起來,作勢就要起身向我發難,我立馬四下跑開,她不依不饒我無奈往門口鑽。怕是跑得太急,來人一撞便跌坐在了地上。
只聞頭頂一個聲音響起。
“主上還擔心姑娘身子尚弱不宜長途跋涉,如今看來是多慮了。”
“原來是李大夫,良辰失禮了。”
見是與我瞧病的李大夫來了,我趕忙起身,許是因為母親的原因,我對大夫都有或多或少的親切感。
李大夫五旬開外,面相和善待人也是極好。
“精神卻是好了許多,不過還是讓老夫試脈看個清楚。”
“有勞李大夫了。”
我的身體已大致無礙,這個我自是知道的,大夫好意我異不想駁回。看李大夫動作純熟想必已有多年修為了。
“姑娘底子尚好,身體已無大礙,只多加愛惜。”
“謝謝李大夫,李大夫醫術超群濟世為懷,讓人好生羨慕。”
“你這小丫頭羨慕我這老頭做何?想要濟世為懷只要你想你也可以。”
“我自是非常想的,苦無師傅教導而今侍奉主上怕是在無機會。”
“怎會如此,你若真想學大可來找我,只是你不嫌老夫醫術不精才好。”
我心中暗喜,要得就是你這句話。我立馬跪地叩首拜見師父。
他大笑着捋了捋胡子叮囑我定要閑暇時候才去,不可對主上侍奉不周到,方才離去。
李大夫的醫術我早已見識過的,如今拜了這樣的師父我自是開心至極。
“認個師父竟把你樂成這樣了,你一個女孩子怎對醫術那般喜歡。”
見我開心巧娟也不惱了,我們倆就又坐下用膳。
“這是我的夢想,被丢棄的太久了現在要找回來。”
“因何而丢棄,既然都丢棄了為何還要找回來呢?”
因為我要忘記過去過新的生活,這些話我自然不能與巧娟講。便又佯裝取笑她‘傻瓜’,她便又開始向我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