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四月底校長更替正式完成,教育局從別的地方調來了新的老師正式接任前校長的工作,據知情人士爆料這位新來的校長校風開放,并非性格古板之人并且帶出來的學校升學率和好評率在整個業內來說都非常可觀,但沒有人知道教育局為什麽會派這麽一個傳奇中的人物來這個地方接管這樣一個算得上是爛的學校。
學生對校長更換一事其實沒有什麽概念,畢竟對他們來說無論是誰做校長都是他們接觸不到的事物,更不是能夠溝通交流的人物,換而言之就是:不管校長怎麽換都是他們惹不起也改變不了的存在,真正的意識到校長真的換了,他們能做的可以做的敢做的變多了起來是在五月初的一個星期二,宋念白又一次從辦公室回到教室。
不用她們問,宋念白已經上道的自己說了有什麽活動:“星期四整個高三出去旅游,以班級為單位挑選旅游地址,範圍在宜城之內,一整天,不用上課,學校包車。”
沒等他們為這個消息驚呼出聲宋念白的下一句話把他們直接砸暈。
“運動會暫定于五月十四舉辦,為期倆天,不用上課,辦完不用上晚自習直接回寝室休息。”
如果說一個好消息要用歡呼聲來表示自己的喜悅,那麽倆個驚喜或許該用捶胸頓足來表達自己的興奮。
“旅游的所有費用,運動會所得的所有獎勵都由學校出資,旅游當天可以不用穿校服并且發放手機,手機在第二天早自習收回。”
“我靠,我靠”于朝激動的拍上陳安的背,“這他媽的是真的嗎?我靠啊,天上掉餡餅了?”
被“猛獸”猛的襲擊了一下的陳安吃痛的摸着自己的後背。
沒等陳安罵于朝,另一個重擊砸了下來
“林靜桉,陳安,于朝,陸允允,遲北故和宋念白除外。”
還沒從後背的疼痛中回過神就又遭到暴擊的陳安:???
激動的已經快化身猿猴的于朝:???
已經在盤算當天要怎麽吃的陸允允:???
意滿離已經轉身回座位的林靜桉:???
然後四聲整齊又憤懑的:“憑什麽”蓋過了其餘人還沒來得及出口的歡呼。
本來只是高興的四班其餘人被這一聲憑什麽整的直接笑了出來。
“隔壁幼兒園的老師星期四集中培訓沒有人看,需要這六個人帶着一起去春游。”遲北故在旁邊解釋道
“幼兒園一共是四十個人,班主任那兒已經分好了,倆人一組,分工合作,其餘的除了必須穿校服外都一樣。”
完全沒有被振奮到的四人:“……”
像是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宋念白跟在遲北故的話後補充:“一小時有200的工資,包吃包玩包車。”
“我靠——”這下不甘的成了其他人,“哪家菩薩出來做慈善了告訴我,別說一小時倆百,一天倆百我都行啊,還什麽都包。”
趙成斂轉過臉真誠的看着剛剛還要死不活的于朝:“親愛的,我和你換好嗎?”
立馬警覺的于朝跳起來離趙成斂十米遠生怕對方逮着他直接強制和他換,偏偏趙成斂又一直抓着他不放,倆人繞了半個班級愣是等到上課鈴聲響,老師進了班級才停下來。
在倆個好消息的加持下,整個高三年紀的學生愣是持續興奮了倆天,對此,老師最直觀感受的就是班裏那些常時間昏昏欲睡的人都在亮着眼睛看着他們,給了衆老師一股強烈的責任感,生怕自己講錯。
其實高中也無非就是盼着這些,突如其來的放假的消息,提前幾天公布的要旅游或是要舉辦活動的消息,又或是只是很簡單的可以逃一倆節課,這都是漫長枯燥的學習生涯中,可以制造多巴胺的東西。
只是提前知道這些消息就足夠令人興奮了,然後帶着這絲興奮翹首以待那天的到來。
星期四早上六點三十所有學生已經在校門外站好隊整裝待發,學校包的旅游車也有條不紊的朝學校駛來。
林靜桉陳安,于朝陸允允,遲北故和宋念白分成三隊,帶領四十個幼兒園小朋友參觀,負責講解和基本的照料。
經過林靜桉和陳安的考察,最後選定了離市中心不遠的古鎮,負責規劃吃和玩的于朝和陸允允對此沒有絲毫意見,旅游景點最不缺的就是攻略,從哪裏的東西好吃,到哪裏好玩簡直一應俱全,他倆只需要去花點時間去網上做做總結就行了,負責管理紀律和組織學生的遲北故和宋念白遵從不動腦袋所以不發表意見和建議的原則更是沒有提出反對,只要其餘四人做好了攻略就是把他們帶溝裏去他們都得笑哈哈的和對方說這地方不錯。
六人和站在門口的班級揮了揮手道了個別然後頂着所有人豔羨的目光去了隔壁幼兒園,帶隊老師把小朋友招呼上車看見來的六人客套的對六人表達了自己對于她們能幫忙帶領學生的感謝,然後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把人移交給她們,坐上另一輛車去培訓。
第一站去的是博物館,四五歲正是好動的年紀,對沒見過的新奇玩意更是感到好奇,剛進博物館原本還聚在一起的衆人一下子就散開到四面八方了,幾個小朋友直接趴在玻璃上看裏面的展品了。
宋念白朝着衆人打了個安靜的手勢,輕輕把人重新聚在了一起,旁邊的遲北故把講解員帶來的耳機一個一個的分發下去。
防止有人掉隊,于朝陸允允站在隊伍左側,林靜桉和陳安站在後面也跟着講解員的講解順序安靜的看。
從器物到書籍然後是著名人物介紹一切都很順利,等從博物館出來回收耳機清點人數時卻發現少了一個人。
“人剛進去的時候還是對的啊,我點過人數,而且發的耳機也是剛好夠的啊,怎麽會少一個人?”
于朝有些着急,搞丢一個人可不是小事尤其幼兒園的學生還不太有安全意識,如果是走丢了還好,找工作人員大概還能找回來,要是被人騙走了,結局就不一樣了。
“我們分一下工,于朝和陸允允留在這裏看好剩下的學生,林靜桉和陳安去找工作人員問問,讓他查查監控幫人找找,我和遲北故去裏面找,應該只是掉隊了,不要太憂心。”宋念白冷靜的分配工作。
“沒問題。”衆人應了一聲然後各自散開去了自己負責的地方。
宋念白攥緊了手慢慢順着她們來的路一直找,說真的不着急是假的,把別人的孩子搞到了可不是開玩笑,三個她都不夠賠給人家。
從書籍展區過去,宋念白的視線停在了旁邊的一個小劇院裏。
那裏放的是無聲戲,周圍沒有燈臺下只零散的坐着幾個人,死角處漏出了藍綠色的衣角。
今天幼兒園所有學生穿的服裝都是統一的藍綠色校服。
宋念白輕輕走進劇院,被牆壁遮着的地方站着一個穿着黃綠色短袖的小女孩,手上還攥着上車前幼兒園老師發的小紅旗,女孩的眼睛被帽檐擋住,眼睛愣愣的盯着無聲劇舞臺的幕後。
“怎麽了寶寶?”
宋念白松了一口氣蹲下身,摸了下女孩的頭發。
女孩懵懵的轉過頭看了一眼宋念白,卻像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又把頭轉了回去看着角落。
“我剛剛看見倆個女生在接吻,嘴對着嘴親,就像爸爸親媽媽一樣。”
宋念白摸女孩頭的動作停了一瞬:“那寶寶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驚訝嗎?”
女孩被宋念白問的一愣猶猶豫豫的問:“倆個女孩子也可以這麽親嗎?”
“當然可以啦,但是寶寶現在不可以這麽親噢”宋念白嚴肅的看着女孩,“以後你長大了以後才可以這麽親你的愛人。”
女孩乖乖的點了下頭:“姐姐的意思是女孩子和女孩子也可以親的嗎?我以後喜歡女孩子也可以這麽和她親嗎?”
宋念白斟酌了一下語句“是,但也不止,是我們都有和愛的人在一起的權利,這個愛的人可以是異性,可以是同性,可以是紙片,也可以是虛拟人物,只要你愛她,你們就有在一起的權利。”
女孩恍然大悟的舉高手:“我懂了,我可以喜歡男孩子也可以喜歡女孩子,也可以喜歡紙片和虛拟的人物,只要我喜歡,我就有和她在一起的權利是嗎?”
宋念白點點頭:“寶貝真聰明。”
女孩突然掰了掰自己的手指:“那他們也會像我的爸媽一樣說我愛你嗎?”
宋念白理理女孩的裙擺:“當然會啦,他們會像這人世間所有的情侶一樣牽手擁抱然後說我愛你。”
女孩突然鄭重起來,“我也會和我的愛人做這些事,我也會和我的愛人接吻。”
說完女孩才想起做自我介紹:“姐姐,我叫戚夢。”
宋念白看了眼時間應了聲好,拿起手機給遲北故發了個消息說人找到了,讓林靜桉和陳安回去集合,然後牽着女孩往外走。
“那小戚寶貝只能和自己的愛人做這些事噢。”
“我知道,我不可以随便親別人,親了別人就要負責”
“那寶寶能告訴姐姐你讨厭那倆個接吻的姐姐嗎?”
“為什麽要讨厭呢?因為她們和我不一樣嗎?”
“我不喜歡吃香菜,可有人喜歡吃香菜,我不能因為別人和我不一樣就讨厭他們,喜歡什麽是她們的權利,我不能對別人的選擇說三到四,這樣不禮貌。”
戚夢掰着自己的手指,一字一句的道:“我們要接受別人與我們不同。”
宋念白停下腳,戚夢感受着牽着她的手不往前走了疑惑的擡起頭看着宋念白,“拜拜姐姐,怎麽了”
宋念白蹲下身看着女孩:“能告訴姐姐你為什麽會有這些想法嗎?”
戚夢乖乖的回答宋念白的問題:“媽媽告訴我的,她說我們要尊重每一個人。”
女孩說完恹又自顧自的補充了一句:“媽媽還說要讓我好好讀書,讓我替她看看外面的世界,還要記得好好愛自己。”
宋念白把女孩的帽子扶正讓亮晶晶的眼睛露出來:“姐姐覺得你和你的媽媽都說的很棒,我覺得你們都特別優秀。”
戚夢興奮的在宋念白耳邊打了個響指:“姐姐也超級優秀,我們都一樣棒。”
“而且接吻真的超級勇敢的,我以後也能那麽勇敢。”
戚夢眯着眼睛開心的朝宋念白笑,主動去牽宋念白的手帶着對方走出劇院。
參觀完博物館,幾個人帶着一衆學生去了旁邊的寺廟。
人群中零零散散的落着幾個穿着校服的學生,幾個學生的校服都不一樣,于是六個人藍白色的校服在衆人中顯得格外整齊。
陸允允突然走快幾步湊到宋念白身邊,宋念白剛放慢腳步準備聽聽陸允允說些什麽就聽到陸允允難耐的吐槽
“我以為我們的校服已經夠難看的了,這怎麽還有那麽多比我們還難看的校服。”
宋念白:“……”
陸允允輕輕指了下挂滿紅色挂條的樹下站着的一位女生:“紅配黃,番茄炒雞蛋配色,要不是那女生高穿出來的效果簡直慘不忍睹。”
宋念白聽着陸允允的形容少見的點了點頭:“有點像快遞員的衣服。”
陸允允一聽這話更激動了:“你看那件校服,綠色配黃色,青椒炒玉米配色,這些校服真的醜的千奇百怪。”
正偷聽卻聽到番茄炒蛋和青椒炒玉米的于朝:“……”
“陸允允那個校服是什麽配色”于朝伸手指了一個方向,想聽聽陸允允能說出什麽菜
陸允允聽着于朝的話擡頭看了一眼于朝伸手指的方向
身形高挑的少年穿着一件淺綠配淺藍的校服,右手裏拿着一根棉花糖,左手握着手機。
只看了一眼,陸允允癟着嘴的轉過了頭:“真的好醜啊拜拜,到底是誰設計的這件校服啊,能不能把他拉出去斃了啊!”
宋念白看了一眼快被醜哭的陸允允不走心的安慰:“沒關系,想開一點,這樣一看我們的校服還挺好看的。”
走在前面一直不說話的陳安突然笑了一下:“你們真有趣,醜東西還比誰醜的更漂亮嗎?”
宋念白:“……”
陸允允:“……”
于朝:“……”
遲北故:“……”
林靜桉:“……”
也是,世界上第一醜的東西和世界上第二醜的東西都一樣是醜東西。
正對着寺廟門的是文曲星和財神爺的神像,神像前放着香火香,為了順應時代潮流旁邊還立了個小牌子放着微信支付的二維碼。
來到這自然也過一遍這個迷信,林靜桉給四十幾個同學一人發了倆張五塊,讓他們一個神像面前投五塊自己去拜一拜。
于朝把校服團成一團丢給了身後的陳安,沖到財神爺面前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看都不看的把自己兜裏的錢掏出來一股腦的往功德箱裏塞,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鄭重道:
“財神爺保佑我發財。”
說完無比敬重的九十度彎腰朝神像鞠了三躬。
被于朝豪氣塞錢的行為震驚的愣在原地的陸允允慢吞吞的吐出幾個字:“你塞了多少錢?”
于朝拜完之後吊兒郎當的走出佛像面前然後賤賤的看着陸允允:“當然是十七塊啦,我能不知道自己兜裏有多少錢?我這兜裏要有那麽多錢我還拜什麽財神爺。”
陳安:“……”
陸允允:“……”
看着把十七塊說出十七萬的于朝,陳安暴脾氣的把衣服甩回了對方臉上
“拿着你的衣服滾出我的視線。”
于朝笑呵呵的把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回身上跳回陳安身邊。
“別生氣嘛,等我有錢了分你一半。”
陳安一臉黑線的把一直往身邊湊的人推開:“等你有錢我還不如等厲明買彩票中獎。”
厲明是班級裏出了名的手黑,黑到什麽程度,五百個同一批次購買的面包裏,厲明能準确無誤的那到已經變質了的那袋,起初大家還只是覺得是偶然,直到厲明在1000多瓶牛奶裏拿到過期牛奶,在近倆百多張獎勵劵裏精準的拿到了老師錯放的空白劵,又在一千多根椅子裏拿到搖的那根,一而再再而三打敗了自己創造的奇跡後,讓所有人都心甘情願的承認了他手黑。
“你寧願信厲明中獎都不願意信我會發財是嗎?”于朝一臉受傷的看着陳安
對于道德綁架的于朝,陳安本着“沒有道德就不會被綁架”的理念直接回問對方:“所以你不相信厲明會中獎是嗎?”
原本只是一直靜靜跟在身後的遲北故忽的拿出手機走上前把手機錄音打開了,那架勢就像他要是說了一個不字,下一秒還不知身在何方的厲明就能知道他在這裏說他手黑,并且他毫不懷疑,對方極有可能在知道他說他手黑後從春游地點打車過來和他大戰三百個回合。
被陳安和遲北故反将一軍的于朝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他沒法昧着自己的良心說相信,卻也沒膽量直接說不信,最後憋了一口氣牽着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朋友氣沖沖的走了。
剛剛拜完還沒來得及讓財神爺保佑自己發財就被于朝一把拽走的小男孩見形勢不對,自己還沒拜完,急匆匆的又把于朝往回拉
“哥哥你回來,我的願還沒許完,許不完願是不會發財的。”
憋屈的于朝一臉黑線的又被小男孩拉了回來,然後對上宋念白和林靜桉努力憋笑的臉,和已經笑的肩膀亂顫的陸允允。
于朝:“……”
過了財神和文曲星的神像,旁邊有一間小門面,年老的大爺坐在桌前賣香,另一側站着個婦人,五六十歲的模樣,婦人面前擺着幾捆樣式相同的紅色長帶。
林靜桉和陳桉先走上前去問了一下價格,宋念白和遲北故帶着三個班的小朋友排好隊站在了旁邊的桌子邊。
挂祈福帶的人有些多,燒香的爐子裏還燃着幾根剛插上的香,寺廟門前的倆顆大樹上挂着的祈福帶随着一陣陣風在空中飄起,樹下還有人拽着樹枝在往枝丫上挂。
“今天的價格是統一的,所有來這的學生都是半價5元一條”林靜桉帶着幾條紅帶子遞給宋念白,“今天春游的學生很多,聽着說有好幾個學校。”
宋念白接過帶子看了一下,帶子都是紅色的祈福帶,不過帶上祈福的內容有些不同,求姻緣,求學業,求平安,求發財和求事業。
“求什麽讓他們自己選吧”遲北故看了一眼宋念白手上的帶子,“自己想要什麽求什麽,我們就不替他們做決定了。”
宋念白點了一下頭,蹲下身和小朋友們商量
“各位小朋友們想要什麽就自己拿什麽來挂好不好?”
從走進寺廟開始就有些激動的小朋友們齊刷刷的應了聲好
“但是你們不能爬樹上去挂哦,拿上帶子之後在這個桌子上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找小老師,讓小老師陪你們去挂好不好,切記不可以走遠噢。”
宋念白說着指了指桌子上的祈福帶又指了指筆。
得到應肯後宋念白讓開了身,整齊的隊伍一下子散開湧向桌子前
“我要求發財!”
“我要求姻緣,我想要小老婆!”
“我要求平安!”
另一邊的桌上坐着幾位來玩的旅客在小聲的說話
“我聽別人說祈福是要報名字和家庭地址的,不然祝福送不到。”
“真的嗎?”旁邊的女生半信半疑的問
說話的女生搖搖頭:“誰知道呢,反正我直接把身份證都默念了一遍。”
旁邊和她悄悄說話的女生被逗得直笑:“要是這次你許的願望實現了下次我也默念身份證。”
“拜拜,你求的是什麽。”陸允允抓着自己的帶子湊到宋念白旁邊
“求平安啊?”
陸允允看清宋念白的帶子上寫的是什麽之後又把自己的帶子遞到了宋念白面前
“我求的發財。”
宋念白點點頭:“不用求,早晚的事。”
陸允允嘿嘿笑了倆聲“那我求早點發財。”
“行,那祝你早點發財。”
陸允允摸了摸帶子上的名字:“要不是沒地方寫字了我非得把身份證號寫下來。”
陸允允和宋念白說着話巡視着要把帶子挂在哪裏,和她身高差不多的樹枝不少,但都是小枝丫。
挑去倆人找到一出不至于太費力又不至于輕而易舉的別人拽掉的樹枝上。
陸允允仔細的拴好紅帶摸出手機拍了張照片轉頭去看宋念白
“拜拜,你怎麽沒寫名字啊?”
宋念白眨了下眼:“沒找到筆。”
陸允允噢了一聲沒多懷疑:“可能是小朋友們寫完之後把筆放在別的地方了,待會兒得去買幾支筆還給人家。”
宋念白輕輕嗯了一聲,努力的墊高腳,小心的把帶子挂在了不易被人拽掉的樹枝上,怕被風吹落,她栓了好幾下。
身後叽叽喳喳的萦繞着說話聲,桌前圍坐着一堆在寫自己名字的小朋友,文曲星和財神爺的神像前還有人跪坐在前,旁邊走來一對手拉手的情侶,寺廟門前的老樹上人們墊着腳在挂自己的願望,她愛的人站在太陽下勾着年少好友的脖子聊許什麽願望好。
宋念白沒敢回頭看一眼那個背影,她點上香莊重的站在香火鼎前虔誠的彎腰鞠了一躬。
今鬥膽向您請福,願遲為之子遲北故順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