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孕嬌妻第 6 章 救命

救命

迷戀?

陶杳腦門上滑下一大片黑線,緊随而來的還有一大堆問號。

她就問了句話,怎麽就跟迷戀扯上關系了?!!!

嗯?嗯?嗯?便宜堂哥你腦補了啥?

偏偏陶杳還要忍住暴躁,嬌嬌弱弱問道:“大哥這是何意?我不過是好奇他二人身份。”

“杳杳從前對這些半點也不好奇。”

從前是從前,現在她換了個芯子,能一樣嗎?

這話萬萬說不得,陶杳只在心中小聲嘀咕,嘴上只道:“大哥莫要笑話我。”

陶赦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把陶杳看得心虛,才低頭,從懷中取出個玉盒放到她面前。

“這是玉容膏,每日晨起睡前按時抹上,不會留疤。”

巴掌大的白玉盒被陶赦放入陶杳掌心,玉盒表面還帶着陶赦體溫,不知道為何,陶杳覺得掌心發熱,剛想說什麽,陶赦已經轉身走了。

陶杳将白玉盒打開,一股清香撲面而來。

這是……雪蓮的味道?

陶杳将白玉盒放在鼻前聞了聞,看了它好一會兒,終是幽幽嘆口氣。

她頭上的口子大,陶杳仔細檢查過,定要留疤。

如今陶赦送來以雪蓮為引的養顏聖品,恢複容貌也不是不可能。

他這樣疼愛妹妹……

可惜她只是現代來的一縷幽魂,真正的陶杳已經在那花園中身隕魂銷。

陶杳好半天才回神,見到阿桃還跪在地上,抖着身子,滿頭大汗,不由道:“起來吧,下次不可如此莽撞。”

陶杳還不太适應從自由自在的現代到滿是規矩約束的古代的轉變,這些日子沒個架子,讓阿桃懈怠,今日恰巧讓便宜堂哥撞個正着。

古時丫鬟小厮地位低下,她以後得注意着些,沒得害了阿桃。

陶杳叮囑完,就讓阿桃下去休息。

“小姐,阿桃告退。”阿桃感激涕零,她深知,若她不是小姐的婢女,若不是小姐今日就在這,她必定難逃一劫。

她可還記得清楚,小姐剛到府中,少夫人的貼身婢女沖撞小姐,還對小姐出言不遜,生生讓大少爺拉出去杖斃,便是少夫人求情也無用。

當時怕過一陣,這些日子漸漸把那事抛之腦後,忘記大少爺寵着小姐,她作為小姐貼身侍女,若做錯什麽,下場只會更慘。

陶杳見阿桃腳步一深一淺的出去,看着還冒着熱氣的雞湯,丁點食欲也無。

陶赦這哪裏是在寵她,分明是要将她推到便宜表嫂對立面上。

男人啊……怎麽就不知女人的嫉妒心最可怕。

張氏聽說陶赦去看陶杳,又氣得肺疼,等她的人把陶杳屋中的對話傳過來,牡丹院又少了一套茶具。

*****

“燕殊,真不知你為何非要來這陶府,好不容易遇上個美人兒,還是個把腦袋磕破的,煞是掃興。”榮王腆着肚子,興意闌珊。

“陶赦是可用之人。”燕殊言簡意赅。

榮王哪知道他口中的可用是哪個可用,撇撇嘴道:“降将之後,便是可用,父皇也不會用。”

榮王直接,丁點沒顧忌陶府就在身後,他這話又會不會被人聽去。

“殿下慎言,此話若是傳出,只會寒了降臣之心。”

大夏接手大昭近半地盤,自然也接手不少大昭舊臣,半年來,那些大臣悉數任職于朝,榮王這話傳出,只怕會掀起波瀾。

大夏善待大昭舊臣,為的是讓大夏更強,而不是弄一堆人來窩裏反。

榮王頓時息聲,擺擺手,道:“罷了,這些事,我慣不愛理。”

他胸無大志,有美人相伴就好,若是讓父皇知他口無遮攔,沒得又要得一頓訓斥,忒的麻煩。

眼看榮王腆着肚子離去,燕卿身邊一個護衛過來,小聲道:“殿下,那大夫說陶府大小姐前幾日摔破腦袋後便記不得前塵。若是想從她身上得到消息,怕是要将她的失魂症治好。”

燕殊未做回應,而是翻身上馬,離開。

……

一連幾天過去,陶府風平浪靜,晚間,陶杳聽說明日陶赦要出遠門,沒個三五日的回不來,心底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陶赦才剛走一日,便宜堂嫂就說要去法華寺給陶赦祈福,讓陶杳跟着一起去。

在陶府中宅了将近一個月,陶杳也悶得很,有機會出門,她自然欣喜。

只是,帶她出門的人是她來沒幾天就得罪無數回的便宜堂嫂,陶杳就高興不起來了。

她要是讨厭一個人,還拿那人丁點辦法也無,定然是讓人有多遠就滾多遠,哪可能把人叫到自個兒面前添堵?

深陷宮鬥劇無法自拔的陶杳,腦補了無數便宜堂嫂要恁死她的場景,剛想用身體不适作為推脫,便宜堂嫂就尋上門來,半點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這是逮着她,非要讓她出門。

陶杳無法,只好做低調打扮,又嚴嚴實實帶上帷帽,這才出門去。

九州大陸民風開放,不拘女子出門要帶帷帽,只未出閣女子會帶面紗作為遮掩,陶杳嫌棄眉心花钿太過妖冶,面紗遮不住,才帶了帷帽。

帶上帷帽,朦朦胧胧,別人瞧不清她,她照樣看不清別人,出門的興致生生被壓下幾分。

瞧着面前兩輛馬車,陶杳暗自嘀咕,還好便宜堂嫂對‘眼不見為淨’幾字不算陌生,沒把她安排到跟她坐一起,不然她得難受死。

第一次坐馬車,陶杳新奇得很,原以為馬車不穩,卻不想,趕車人很是厲害,走走停停,她半點沒覺得不舒服。

很快,過鬧市,出城。

法華寺在城外三裏地,途中還要經過一片密林。

也不知怎的,陶杳只覺穩穩的馬車一陣晃動,随後停下。

阿桃掀開簾子,見車夫站在馬車邊,眉頭擰在一起,問道:“怎麽了?”

“阿桃姑娘,車輪子卡着在坑裏,要弄出來才能走。”車夫很是無奈,車輪陷進去的坑還不小,又瞅着少夫人的馬車走遠,他總不能讓大小姐下馬來幫他把車退出來吧?

陶杳看前邊便宜堂嫂的馬車好似沒發現她這出了事故,眨眼間駛出老遠,便是想叫也叫不住。

陶杳眉心蹙起,便宜堂嫂把她帶出來,總不可能幼稚得以為把她丢在這就能挽回便宜堂哥的心吧?

也忒沒見地了些。

陶杳被阿桃扶着下馬車,站到地上才發現,她身邊除了阿桃和一個上了年紀的車夫,再無旁人。

她沒記錯的話,剛剛一起出來的還有幾個護衛,這都全跟着先頭的馬車去了?

陶杳看看讓馬車動不了的坑,又看看日頭當空,句話憋在肚子裏,想噴便宜堂嫂臉上。

這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

陶杳心裏某些話滾滾而過,阿桃忽然扯她袖子,抖着聲音道:“小姐,你看那裏!”

陶杳疑惑擡頭,等看到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目露兇光嘴邊還挂着□□的三個男子,吓了一跳,臉上的恨恨還有無奈消失得一幹二淨,剩下蒼白和難以置信。

她料想張氏會為難她,卻未曾想到她會用如此歹毒的手段!

意外?她要是能把這當意外,還真活該被張氏算計!

再看身邊的老車夫,他顯然也吓得不輕,圍過來的三人,各個都比他壯碩,要是打起來,他擰不過人家一只胳膊。

馬車被卡着,壓根跑不了,她又穿着一身麻煩的長裙,跑起來也跑不遠。

陶杳盯着靠過來的人,狠狠吸了口氣。

難不成她穿越而來,就是為了落得這麽個下場?

絕無可能!

可如今,張氏鐵了心要她好看。

三人惡心在目光在她身上游移,目的暴露無遺。

“小美人……還不快把你的帷帽摘下來,天仙似的臉蛋兒,帶着帷帽——那可是浪費!”

肥胖男人臉上挂着令人作嘔的笑容,猥瑣又下流的目光像是無數只觸手,不斷朝陶杳伸過來。

髒兮兮的大手伸出,伴随而來的還有一股酸臭的汗味,陶杳後退一步,避開男人的手,心中的弦緊繃到極致,垂落在身側的手也越縮越緊。

突然,她看到前方一人一騎,眼睛一亮,攥成拳頭的五指松開,高聲道:“大佬爸爸!救命啊!”

要命的時候臉面可以放一放!嗯!她只是為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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