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變王妃第 8 章 ☆、登徒子該打

陸宣飛快地縮回手,站了起來。

達元熙目光落在陸宣的耳垂上,小小的圓潤的耳垂,他迅速別開眼,臉色微紅,忽然道:“對不起,我……”

陸宣道:“反正早晚也會知道,我這樣打扮不過是為了方便行事罷了。”

達元熙輕咳一聲,努力平複內心的波濤洶湧,道:“那咱們就開始吧。”

陸宣道:“好。”

陸宣回到塔格村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家家戶戶都點起了燈火。陸宣的小屋黑黑的,想想自己一個人,忽然覺得倍感凄涼,還不如聽達元熙的,住在店裏的後院好了。或許可以考慮一下這個提議。

她漫不經心地推開門,摸索着去拿蠟燭,古代就這點最讓人讨厭,沒有電真是太不方便了。

倏地,空氣中不尋常的流動讓她內心警覺性大起。屋裏有人!這是她立刻浮現在腦中的認知。

下一秒,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說:“噓——別出聲。”這聲音是……,她放松了下來,但很快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手掌觸及之處,一片濡濕,這是……血?

“你受傷了?”陸宣問,着急起身要去點蠟燭。

“你先別動,等阿拓回來再說。”阿史那清烈一把拉住陸宣的胳膊,卻用力過猛,陸宣一下子撞到了他的懷裏,純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陸宣忽然心顫栗了一下,卻聽阿史那清烈悶哼一聲,她吓了一跳,立刻轉過身去。

門外傳來敲門聲,三重一輕。

阿史那清烈轉向陸宣的方向:“去點火。”

下一秒,阿拓推門走了進來。

陸宣松了口氣,站起身來,點上了蠟燭,燭光搖曳之下,阿史那清烈臉色蒼白,一身沙塵,鐵灰色的衣角處是斑斑血跡,他手捂住腹部,仍有血不停地滲出來。

陸宣沒有想到會是這番模樣,阿史那清烈剛要起身,陸宣一手按住他的肩膀,道:“你先別動,給我看看。”

面對病人,她總是不經意間化身為女戰士,口氣十分強硬。

阿史那清烈沒有動,或許被她的口氣鎮住了。陸宣蹲了下來,手一用力,本已破損的衣服一下子撕裂開來。

阿史那清烈臉抽動了一下,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這個女人就這樣大張旗鼓地撕開男人的衣服,還是在腹部這個位置。

“蠟燭拿過來。”陸宣頭也沒有擡,吩咐阿拓。

燭光觸及處,一片血肉模糊。

“你忍着點,我看一下。”陸宣囑咐一聲,手慢慢摸了上去,感覺到阿史那清烈的皮膚好像震動了一下,她無暇顧及這些,輕輕按壓了幾下周圍的肌肉,血是緩緩流出,動脈沒有傷到是萬幸。

她長舒了一口氣,起身道:“到床上躺着去吧,我給你清洗一下傷口,包紮一下,養幾天就好了。”

阿拓将阿史那清烈扶到床上,然後聽從陸宣的吩咐出去燒水。而受傷的那個男人躺着床上,眼睛卻轉過來看着陸宣,一瞬不瞬地。

太專注的目光讓正在裁剪幹淨布條的她不自覺地擡起頭,又是這種複雜難辨的目光,她趕緊低下頭,故意忽略心頭升起的異樣感受。

不一會熱水端了進來,陸宣接過來,端到床前,沾濕了錦帕,就要給他清洗。

阿史那清烈揮手攔住她:“讓阿拓來吧。”

陸宣道:“我才是大夫,他哪裏懂啊……”說到後來,她忽然頓悟,有些不懷好意地道,“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

她這話一出口,就瞥見火光所及之處,阿史那清烈從眼角到耳根慢慢浮起一片可疑的暗紅。

陸宣的手停在半空,有些不敢相信。

回頭看向阿拓,阿拓默默上前接過錦帕,開始給阿史那清烈清理傷口。

傷口很深,必須縫合才好。

昨天達元熙的醫館裏正好進了一批桑皮線,自己覺得好奇,拿回來一團研究一下,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用上。

她從口袋裏拿出那團桑皮線。

陸宣拿出一塊軟布,浸濕了水,湊到阿史那清烈的嘴邊:“張開嘴巴,咬住。”

“你幹什麽?”他警覺的問。

“眼下沒有麻醉的東西,你要忍忍疼了,傷口太深,不縫合肯定不行,來,嘴巴張開。”陸宣堅持,疼痛會讓人失去理智,把牙咬碎了,可不是鬧着玩的。

阿史那清烈盯着她看了看,緩緩張開嘴巴,咬住。

陸宣動作很麻利,飛針走線的,感覺到手掌下身子的劇烈抽搐,她全然不理,動作越來越快,縫完最後一針,她長舒了口氣:“好了。”

阿史那清烈滿臉是汗,臉上肌肉抽搐幾下,終于放松了下來。還好,還沒有疼昏過去,陸宣想。

陸宣站了起來,簡單将手邊東西收拾了一下,忽然聽到旁邊的阿拓肚子裏傳來可疑的叫聲,她一下子笑了,道:“你們還沒有吃飯吧,我去做點。”

阿史那清烈看着她慢慢走出了房間,然後對上阿拓質詢的目光。

沉默良久,他緩緩搖了搖頭。

不一會,一股肉香飄了進來,還帶着泡馍的香味。

門簾一掀,陸宣領着一個大食盒走了進來:“就着現成的東西弄了點,你倆将就吃吧。”

看着面前擺好的東西,阿拓忽然道:“你不吃嗎?”

陸宣道:“我吃完回來的。”看着他遲疑的樣子,陸宣忽然想到什麽,重重放下筷子,道:“餓死你們算了,愛吃不吃。”

阿拓默默地盛了一碗,自己先吃了,然後又舀了一碗遞給阿史那清烈。

“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不是防着你,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阿拓解釋道。

阿史那清烈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只是接過那碗肉泡馍,大口大口吃起來。

“你們吃完就回去吧”,陸宣不跟病人一般見識。

“不,主子受傷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今晚王爺就拜托姑娘照顧了,我一會自己回府。”

“哦”陸宣随口道,反正這個房子也夠住,多他一個到也無所謂。

安頓了阿史那清烈,送走了阿拓,陸宣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潮汗,粘粘的。

回到自己的屋,她打來一盆水,拿出一個新的帕子,将其浸在水裏,擰幹,拉開衣帶,敞開身上的衣服,擦拭身上的汗液。

屋裏裏設備還不齊全,過幾天需要填個澡盆了,這樣擦身真是太不爽了,陸宣暗自思忖,也許先不用買,或許可以考慮搬到杏林堂去,那裏肯定有好的沐浴房。

衣袖濕了大半,陸宣猶豫了一下,掀開房間的簾子,往阿史那清烈那屋望了望,見他似乎沒有什麽動靜,想了想,陸宣索性将上半身的衣服全都褪了下來。

水溫溫的,蔓延過肌膚的感覺真是好。

她從小就喜歡洗澡,看見別人家裝飾豪華的浴室總是好生羨慕,所以自己買了房子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了一個超豪華型的按摩浴缸。

好想念自己的浴缸啊,她将帕子扔在水中,又擰了一遍。

燭火昏黃下,一個女人雪白的背部,看得出來,她正在擦拭身子。

阿史那清烈知道自己該回避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腳下像生了根一樣,完全動不了,他本來是口渴出來找杯水喝,卻不小心透過門簾的縫瞥見這番美景。

他知道她身材好,那日在府中,他為了吓她,曾經在浴室裏将她從頭摸到腳,但那時他不知道是她,手下雖有所感,卻怒氣更多,遠遠不及眼前所見帶來的震撼。

她擦得很歡樂,嘴裏甚至開始哼起了不知名的歌曲,雖然她背對着他,但偶爾側身擦拭背部,都會露出胸前迷人的起伏曲線,迷人的輪廓在燭光的掩映下,洋溢着動人的光澤,分外的撩人遐思。

阿史那清烈覺得自己喉口發幹得越發嚴重,他看得見她雪白的皮膚随着她每一次的呼吸都起伏着,顫抖着;看得見那淋在渾圓肩頭的水珠緩緩從肌膚上滑落,滑過纖細的腰肢,溜過凹陷的腰窩;看得見那水珠慢慢滑入雪白的臀瓣,漸漸染濕了圍在周圍的衣裙。

這個女人——

他手心發緊,喉結上下起伏。

從懂事開始,就不時有女人要靠近他,自己脫光了躺在床上的,參加年宴時跳舞糾纏的,從沒有少過,但自己卻從沒有動心過。

沐悠晴說他可以出家做和尚了,他也一笑置之。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只是輕輕撩了撩水珠,他卻忽然覺得好像有千萬根羽毛落在心上,不停地撓啊撓,讓他心癢難耐。

蠟燭瞬間被吹滅。

陸宣飛快地穿上衣服,掀開簾子,一腳邁了出去。

阿史那清烈想回去已經來不及了,與陸宣撞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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