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好……”席丹清好了半天也無法找出能夠形容眼前之人的美。
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女,身着翠綠色羅裙,如仙飄逸,如森林中的仙子一般。少女有着濃濃的眉毛,靈活而慧黠的眼睛,長而翹的睫毛猶如兩把漂亮的小扇子,筆挺的鼻子,美得讓人目瞪口呆,雖然身材要比一般的女子要來得高大,但只要看到她的美貌,就會很晚忽略她那高大的身材。
席丹清地衷心贊美拉回伍景輝的神智,眼前的人再美也不是他能夠宵想的,而且眼前的女子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他在村子中已經是出挑的了,眼前的女子比他還要高,清兒也只到她的心口。
看到伍景輝怔愣的熊樣,少女皺起好看的眉,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但當她看接觸到席丹清清澈純真的大眼時,眉毛便舒展開來。
“姐姐,你長得好像仙子哦。”席丹清把肚子裏能夠用來形容眼前女子的詞語搜刮了一遍,發現只有用這句話來形容她的美容再貼切不過了。
陳夢星低頭看着眼前撞了自己的小人兒,她長得很可愛,當然了,與她那是根本就是沒得比的,這一點上她是很有信心,最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眼前的小人兒看到她時眼中只有純粹的驚嘆,對她美貌的驚嘆。
以前每當有女子看到她時,眼中只有嫉妒,少有人像眼前的小人兒般發自內心的驚嘆。
“小妹妹,你的口水流出來了。”看到席丹清嘴角的水漬,陳林星用手帕掩嘴輕笑,這小人兒還真是有趣,對着她也能流口水。
“呃,那不是姐姐太漂亮了嗎。”席丹清邊用手擦着嘴角的口水,邊不好意思道,沒辦法,她就是腐女一枚,看到美女和美男就會流口水。
“是嗎?”陳夢星挑眉道。
沒想到這個美女不但長得漂亮,就連聲音也這麽特別,不是普通女子的嗓子尖細柔軟,而是那種略帶低沉的中性嗓音。
“是啊,姐姐你真的長得好漂亮,我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像你這麽漂亮的人。”這是席丹清的真心話,就是她在現代看到的那些個整了容韓國明星也沒她漂亮,這可是沒有經過加工的美啊,要多看兩眼才行,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見面機會,這樣想着,席丹清就又猛盯着陳夢星看個不停,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到席丹清盯着人家小姐猛看,伍景輝只覺得無地自容,清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禮了,看對方的穿着就知身份非凡,就連人家身後那兩個丫鬟的穿着也比他們要好得多。
“喂,你這人怎麽這麽沒禮貌,雖然你是個女孩,但也不能這樣盯着我們家小姐看,你娘沒教過你嗎?”站在陳夢星右手邊的一個丫鬟指着席丹清的鼻子罵道。
“我娘是沒教過我,因為我娘已經過逝很多年。”席丹清冷着臉回道,不就看了她家小姐兩眼嗎?至于拐着彎罵她沒家教嗎?真以為她是軟柿子啊,正主都沒意見,她一個小丫鬟有什麽立場來斥責她。
“雪月。”陳夢星低喝,這丫頭越來越不懂規舉了,這可是在大街上,就指着人家小姑娘的鼻子罵,真是不像話。
“小姐。”雪月不服氣地跺腳,雖然對方還只是個孩子,可她就是不喜歡一個小村姑盯着小姐看。
“這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表妹年紀小不懂事,還請小姐不要見怪。”見陳夢星喝斥了她的丫鬟,為免席丹清再說出什麽冒犯的話來,伍景輝趕緊的把席丹清拉到自己身後,給陳夢星道歉。
席丹清則是不以為意地撇撇嘴,不就是多看了兩眼嗎?真是大驚小怪的丫頭,不給看就不看了,被她這麽一罵,她也沒了看美人的興致。
“表哥,咱們該回家了。”看看頭頂上的太陽,估計着也快中午了,再不回去,她那勢利眼的舅媽又該罵人了。
“好。”伍景輝拉着席丹清的手繞過三人,趕緊走人,雖然剛才清兒已經給人家道過歉,但有錢人家的心思不是他們這些莊稼人能夠惹得起的,還趕緊離開的好。
看着越走越遠的兩人,陳夢星有些小小的失落,從小女人看到她只有嫉妒,男人看到她恨不得把她壓在身下,只有剛才的小女孩只是單純地欣賞她的美貌。
“小姐咱們回府吧。”另一個沒有說過話的丫鬟上前輕聲說道。
“嗯。”陳夢星輕應着,帶着兩個丫鬟回府。
回村的路上,伍景輝還是有些後怕。
“清兒,以後可不許那樣盯着別人看,今天還好那位小姐好說話在,要是怕上那刁蠻的,你可是會吃虧的。”伍景輝不放心地叮囑着。
知道伍景輝是在關心她,席丹清笑着回道:“知道了,表哥。”是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她也例外,她喜歡美女和美男,但她更愛看美女。
半個時辰後,兩人回到家裏,果然看到馬氏已經站在院門口罵罵咧咧的。
看到伍景輝身後的席丹清時,罵得更是厲害:“你個賤丫頭,說是吃飯前回來,看看現在都什麽時辰了,地裏的活兒還要不要幹了?”
對于馬氏的叫罵,席丹清權當耳邊風,這樣的人你要麽比她還兇,要麽當她是隐形人不予理會。
“娘,這不是回來了嗎,快進去吧,我和清兒把南瓜餅都賣完了。”伍景輝上前扶着馬氏的胳膊,好聲說着。
“真的?”聽到賺錢了,馬氏立即眉開眼笑,那臉轉的比翻收還快,真是個見錢眼開的勢利眼。
“真的。”回到堂屋,伍景輝把錢袋拿出來交給馬氏:“娘這裏是五十文錢。”少的那一文錢他用自己的錢墊上了,要是讓娘知道送了個南瓜餅給人,肯定又要鬧騰。
席丹清詫異地看了伍景輝一眼,沒有說話,再次感動于伍景輝對她的維護,也記下了伍景輝對自己的好,她一定要把這個表哥給扶起來,不為別的,就為了他對她的那份好。
“我兒子就是能幹。”接過錢袋,馬氏誇着伍景輝,自動忽略掉席丹清的付出。
“娘,我也沒做什麽,這南瓜餅是清兒賣光的。”雖然是他的親娘,但席丹清的付出,他是不會讓人給抹滅的,親娘也不行。
馬氏不接話,拿着錢袋到一旁倒出裏面的銅板一個一個地開始數起來。
“咱們去吃飯吧。”伍景輝柔聲說道。
“嗯。”席丹清點頭應着,跟在伍景輝的身後來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