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負心夫第 6 章

睜開酸澀的水眸,視線從一片昏黑,逐漸恢複明亮,她怔望着榻頂半晌,心口被濃重的悲哀壓覆,連呼吸都泛着無形的痛。

其實她非常明白,她這般苦苦糾纏,不過是把郞吟恩的不堪,轉移到柳茜身上。

在這裏,柳茜有疼愛她的雙親,有一雙纖巧的手,一身謀生之技,出身雖算不上頂好,但也足夠找戶好人家,許配一個好夫婿,安平樂業過一生。

假使她能夠放下郞吟恩的懸念,抛下對書堯的執着,讓一切回歸單純,抹去那些記憶,把自己完完全全當作柳茜,用全新的身分活下去,對她、對書堯,是不是最好的結局?

思及此,心口如尖刃穿透,痛不欲生。

她放不……就是放不……她忘不了發生致命車禍的關鍵一刻,最愛的丈夫肉身相護,忘不掉對他的愛,更放不下她這個妻子一度被他割舍不要的那股椎心之痛。

既然已經死過一回,上天賦予她全新人生,又未消除她舊有的記憶,她不能輕易放棄,她要奮戰!直到他願意吐露所有實情。

擡起手指抹去眼角的淚痕,柳茜正欲起身下榻,眸一轉,當下怔住。

翟紫桓一直都在。

他倚坐在房中一把半舊的太師椅上,微側着俊麗的臉龐,一手托額,長眸掩下,薄唇緊抿。

她下了榻,足音極輕,近乎無聲的步向他。

纖指輕劃過挺直的鼻梁,然後輕觸上那兩片優美的唇。真好,上天一直眷顧着書堯,讓他的靈魂飄落到這個時空,仍能附在擁有相同容貌、相同身型的新身握。

也因如此,她才能找着他,知道他還沒死,活得好好的。

她不放棄,寧死也不放手。

身在古代,女子出嫁但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非身有殘疾或者出了什麽不名譽的事,否則沒有一個女子會孤身老死。

不管她肯不肯,柳茜到最後勢必是要嫁人。

可倘若書堯……不,應該說是翟紫桓怎麽也不肯娶她,又該如何是好?

尋思片刻,她沉下心神,纖手輕撫過那張白玉般俊美無俦的臉龐,腦中浮現從前夫妻倆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口暖着,燙着,流不盡的傷心淚水彙入心潮。

她傾身,吻上那兩片總是無情相待的薄唇,主動啓開一個綿密而纏蜜的吻。

同一瞬,長眸睜開,深邃得像是無邊黑夜的陣心,映上她堅定的小臉,他坐直身軀,理智立時回籠。

「柳茜……」微啞的嗓音被她再次貼上的軟唇截斷。

「茜兒只想留在王爺身邊,求王爺別再拒絕茜兒。」迷蒙似水的杏眸,嬌盈盈地淚瞅他,甚是惹人憐惜。

從上回他的反應便可判斷,他許久沒碰過女人……她不信每一回的撩撥他都能全身而退。

她瞧見他的喉結滾動數下,俊顏微僵,精銳的眸光深凝着她,輕緩緩地探出白嫩玉手,隔着玄黑錦袍,按上堅硬若磐的胸膛。

「別拒絕茜兒,好不?」嬌甜的嗓音教人聞之酥麻,柔軟的撫按,逐步喚醒壓抑已深的慾望。

這一回,她以退為進,并未試圖脫去他的袍褂,纖手只是暧昧的游走,輕揉慢按,滑過胸膛,精悍的腰身,然後慢慢往下……

聲粗重的低喘逸出他的喉嚨,他眯細陣心,看着那雙白皙纖手隔着錦布,握住堅挺的男性,馴服什麽似的來回撫摸。

慾望的焰,霎時燒疼了他。

俊顏泛開潮紅,他極力壓抑、忍耐,然而終究是壓抑過久也過深,這回理智瓦解太快,僅存的冷靜也被慾焰燒盡。

這一回,她直攻他最脆弱之處。

一手揉握着贲起的昂揚,一手扯弄着錦帛腰帶,見他沒有抗拒,她變本加厲,扯松了綢褲的褲頭,小手直探而入。

「該死!」他悶哼一聲,俊顏繃得好緊,幾滴汗水自飽滿的天庭落下。

究竟是誰教她的?以前的吟恩從來不曾這般主動,更何況此刻身在保守的古代……柔嫩的小手規律有序的撫揉着,将火熱腫脹的男根圈握,上上下下的來回套弄。

感覺到手裏的肉莖更形粗壯,盤繞於上的青筋突起,她刻意讓指尖在圓碩的頂端逗留,輕樞,勾繞,直至翕張的鈴孔逸出濕痕。

她忽然抽離了 一雙小手,全然無視他叫嚣的慾望,站起了原本蹲跪於地的身子。

不出片刻,羅衫盡數滑落在勻白細嫩的腿間,她連抹胸與亵褲都一并褪去,取下腦後的翠玉發簪,執在手中,然後傾向他。

「茜兒想要你……你也想要茜兒,是不?」簪子輕滑過黑袍,立刻将質地細致的錦綢勾起一條條絲線,她陣兒半睨,眼波生媚,唇豔如花。

他低咒着,下腹的腫痛已經抵達頂點,慾望是一頭猛獸,開始吞食最後的理智。

當她湊近嬌豔臉蛋,探出香軟小舌,舔畫過緊抿的薄唇,他再也不能忍,低吼一聲便扣緊她的後頸,狠狠吸吮那份甜潤。

将斜卧在身前的赤裸嬌軀打橫抱起,步履急沓的走向床榻,這期間,她一雙藕臂盤緊了他強壯的頸首,熱切而急躁的與他唇舌相纏。

軟膩小舌與火燙的熱舌不斷纏繞,相互吸吮對方的氣息,幾次分開時,牽曳着細細的銀絲。

當她再次睜開迷蒙的眸子,已被放倒在榻上,雪白的裸背壓着柔軟被褥,與空氣接觸而覺微涼的胸房,很快便被他覆上的掌心煨熱。

「啊……」嬌軟的哼吟自紅豔小嘴逸出。

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狂亂地含住另一邊翹立的乳尖,濕熱的口腔使勁吸咂,或用舌頭一下下刷弄,重重撥彈。

「茜兒喜歡……嗯……再用力一點……啊……」就怕他又像上回那般臨陣抽離,她毫不隐忍,甚至越發放浪的說着教人臉紅耳赤的淫語。

「該死!你這個妖女!非得将我逼瘋才甘心!」優美的薄唇逸出數聲惡咒,輪流将兩朵紅梅吸吮得硬挺如珠,大手野蠻地掐揉起雪乳,舌頭舔舐過每一寸細嫩的乳肉。

須臾,雪白的胸乳被他舔得濕亮,她挺起上身,雙手胡亂撫摸着他寬闊的背,口中的嬌啼越發淫浪。

「嗯哼……好舒服……啊啊……茜兒喜歡你這樣……」她弓開雙腿,讓濕漉漉的粉嫩花蕊完全綻放在他眼下,主動拉起他一只大手,撫上羞人的蜜處。

一觸上那嬌嫩的蜜核,大手立時反客為主,輕拈重捺,慢揉快磨,每一個攻勢都擊出令她崩潰的快慰。

雪白嬌軀弓起,翹臀順随大手愛撫的節奏輕扭,她仰着瑰紅的臉蛋,目光迷茫空泛,嘴角還牽着幾縷銀絲。

看着她沉淪在歡愉之中的媚态,他的忍耐已到極限,解開褲頭,掏出火燙怒嚣的肉棍,頂上紅嫩的蕊瓣。

「啊!」一個發狠的挺腰而入,她的身子似被撕裂成兩半,痛苦與歡愉交錯浮現,教她繃緊身子,淚水滑過眼角。

薄唇或重或輕的啃吮着乳尖,大手揉弄豐乳,他緩緩移動,讓窄窒的嫩穴湧出更多蜜液。

「好脹……啊……好燙……」忘我的嬌啼,在破身之痛轉換成陣陣快感,腫大的火杵擠壓着濕熱蜜穴,不停回蕩在房內。

「你就是想要我這樣對你,不是嗎?」強壯的雙臂扣緊她的纖腰,身上的錦袍淩亂發皺,他一雙利眸緊瞅着她動情的反應,頻頻縮臀往前抽送。

圓碩腫脹的肉棍一下抽出,一下重重插入,碾蹂着濕軟的花肉,推擠着蜜液飛濺而出。

大手恣意揉捏起兩團挺立的雪乳,将硬挺翹立的乳頭夾在指腹間擰揉搓轉,強壯的腰背則是不間斷的,強悍而野蠻的頂弄。

「啊啊……好舒服……茜兒還要更多……」越脹越大的肉莖被蜜液滋潤,将軟穴撐到極致,随着越來越快的頂弄,交合處發出淫靡的濕潤聲。

「你好緊,好濕。」見她閉緊水眸,兩頰緋紅,小嘴不斷吟出令人酥麻的嬌吟,他俯下身,狠狠咬上雪乳頂端的紅豔乳頭。

「小騷貨,這樣夠了嗎?嗯?」貪婪的吸吮在兩團敏感發脹的軟乳上持續着,直挺的昂揚更深更重的撞入花心。

「啊嗯……太深了……啊啊……輕、輕一點……唔……」在堅硬男根不斷碾磨之下,濕溽的花肉越來越燙,舒暢的快慰如電流一般,竄入四肢百骸。

發硬的蕾心被他含得好深,雪白乳肉被搓揉成嬌豔的形狀,嬌嫩的蜜處被抽插得又酸又麻。

巨浪般的高潮瞬間席卷而來,擊潰了她最後的理智。

「啊……」蜜穴一收一縮,絞緊了火紅的肉棍,一股暖潮蜜液澆淋而下,登時,一陣麻意從他的背脊間鑽上來。

強壓下放縱激射的沖動,他猛然抽出濕淋淋的巨碩,拉起她輕顫發軟的腿,高架上肩頭。

紅腫收縮的花唇覆蓋着柔軟蓊郁毛發,流淌出大量愛液的嫩穴,全在眼下飽覽無遺。

水眸微睜,瞅見心愛的男人目光如火炬般,灼亮且貪婪地直盯着她腿心柔嫩之處,小腹不禁收縮更劇,一股綿密的情潮泉湧而出。

「啊!」急欲噴洩的慾根狠狠插入,尚浸淫在高潮餘韻中的她不堪這般刺激,立時拱起雪白的臀部。

身上的男人開始展開另一波強勁攻勢,重插輕抽,盡根沒入,肥軟的花唇一會兒含住紫紅色肉莖,一會兒吐出,畫面忒是淫蕩。

「你喜歡這樣,是不?」俊美的臉龐埋在她頸窩輕啃舔舐,強壯硬實的身軀伏在她身前,重量雖然沉重,壓得她近乎喘不過氣,可她甘之如饴。

「瞧你那副浪樣,是不是弄得你很舒服?」

即便深陷慾望浪潮之中,他仍是惱自己無法抗拒她的誘惑,理智與身軀彷佛一分為二,身軀瘋狂的渴望着她,只想埋得更深,理智卻鞭笞着他。

「這樣夠不夠?」他一記重重的頂弄,碩大的頂端碾着嫩肉狠狠摩擦,立時引來她全身猛烈顫抖。

「啊、啊!夠了……別……嗯哼……別頂着那裏……啊!」須臾,高潮再次翩然而降。

眼前一道白光畫過,承受了太多歡愉的嬌軀一震,花心急切收縮,她拱起腰背,雙手緊緊勾纏着男人的後頸。

感覺到濕熱綿軟的花肉将自己圈緊,他粗嗄的低吼一聲,強壯的腰臀縮緊,戳頂的速度越發加快,猛烈地抽插數十下。

舒爽的滋味如潮水般漫布周身,他繃起渾身上下的肌肉,放縱自己傾洩而出,将灼燙的白焰射入花心……

「別……啊!茜兒不行了……」天色轉為昏黑,一聲聲撩人面紅耳赤的嬌吟,斷斷續續飄出小閣。

原先守在外頭的随身侍衛已經退到更遠的地方,面色不自在的僵立。

就連一度遍尋不着柳茜,以為她偷懶躲回小閣歇息的唐良昇,才剛走近,便聽見放浪形骸的男女交歡聲。

唐良昇一見到守在閣外的楊青,不禁訝然,壓低嗓子問道:「王爺……在裏頭?」

楊青僵着臉,眼神同是難以置信的沉颔。

從未近過女色的濬王,竟然真栽在一個廚娘手中,怎不教人匪夷所思!

「喊得這般騷浪,還說你不行了?本王現在做的這些,不就是你所盼望的?嗯?」

低沉粗啞的男人嗓音飄出閣外,時不時混着女人嬌媚的浪啼,可以想見裏頭 、是怎生淫放的春景。

唐良昇斂了斂神,低咳幾聲,向楊青道:「要是王爺一會兒出來,代我轉告王爺,端王已離府,宮中來了傳旨太監,請王爺入宮參加家宴。」

不過由此下情形看來,今晚濬王是不可能離開小閣……小閣裏,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情慾氣息。

錦褥被扔到地上,一旁還散落着無數件衣裳,玄黑錦袍勾纏着繡花抹胸與亵褲,畫面甚是暧昧。

香汗淋漓的雪白女體跪伏在床榻上,纖纖十指緊揪着繡枕兩側,一頭流泉似的青絲披散在背上,濃黑與嫩白強烈對比,勾勒出一幅妖嬈惑人的風情。

滑膩的雙腿被架開,蜜桃似的臀部翹得高高,濕漉漉的嬌花盛豔綻放。

一張面泛潮紅的俊顏埋首其中,大手扣緊纖細的腰肢,長陣低斂,灼熱的鼻息吹拂過臀瓣,不禁又令她吟出更嬌媚的咛哼。

「嗯……」緊貼在繡枕上的秀容豔似薔薇,神情迷茫,目光如醉,她渾身又酥又麻,舒爽得說不出話。

大手扣低她的腰身,蜜臀越發翹高,男人的悍舌卷舔過蕊瓣,順着粉嫩的摺皺來回勾畫。

兩根長指盡情揉按起前端的蜜核,直至充血微硬,又重重地擰揪,嬌軀一個繃緊,直打激靈。

被愛過無數次的花穴立時洩出大量淫液,她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回的高潮。

眼角泛起淚光,她只覺自己沉淪在如生如死的歡愉中,渴望被他塞滿,灌飽空虛的蜜穴。

他盡情品嘗着她的甜潤,含着花唇吸吮起來,粗糙的悍舌拍打着穴口,再狠狠刺入,翻攬。

「啊……好舒服……」她不住的顫抖,渾身發軟,越發翹高蜜臀,随着舌頭的旋轉抽插而款款擺動。

他将她的私處吸哂得啧啧有聲,大手順着嫩若凝脂的雪膚,掐揉起泛紅的臀瓣。

「你喜歡我這樣,對不?」他惡意的壞笑,退開邪浪的唇舌,強壯的身軀貼近輕顫的嬌臀。

粗硬的昂長輕頂着花肉,開始前後摩擦,逐漸在羞蜜處燃起一把慾火,逼得她重重嬌喘,歡吟不斷。

「啊……茜兒好難受……王爺快進來……」理智早已被慾望的狂潮淹沒,她只想堕落,為了心愛的男人更浪蕩。

「這樣就不行了?只有這點能耐,還想伺候本王?」他冷笑,突然往後退開,将癱軟在榻上的嬌軀拉起,讓嬌媚迷茫的臉蛋伏在他的腿間。

望着那高高昂立的男根,她雙頰豔紅,心口 一麻,緩緩張啓柔嫩的唇瓣,含住。

男人光裸強壯的身軀一震,低沉的粗喘蕩入耳底,彷佛是在鼓舞她繼續。

於是她将他含得更深,軟膩小舌順着粗硬的表面一路滑過,芳津流淌其上。

俊顏上的潮紅更顯,大手重揉着她的後頸,一手輕捧起飽滿的雪乳,肆意掐捏搓揉。

「夠了!」趕在繳械之前,他一把将她推倒,翻過身子,讓她再次翹高雪嫩的嬌臀,勃發的慾望從後方一舉插入。

她嬌喘着,腿心湧出更多蜜液,早已紅腫發燙的花肉被狠烈碾磨着,歡愉混着痛楚,逼出更多尖細的呻吟。

妖嬈的身子随着節奏前後扭擺,發脹的雪乳輕晃,暈着玫瑰色澤的嫩白肌膚上布滿淋漓香汗,挺翹的乳尖豔紅如梅。

他像一頭怎樣也不餍足的野獸,野蠻而強悍的要她。

「嗯啊……太快了!好麻……啊啊……」她被強硬連續的頂弄撞得呻吟斷斷續續,意識散亂,美眸泛起淚光,小嘴無助的張啓,嬌哼求饒。

「不是剛才還求我進來?進來了又喊不要?」大手探入她的胸前用力攏握,擰轉敏感的乳頭,甚至用力扯動,越發刺激她的情慾.

看似冷漠的眉眼,其實藏着深濃的愛意,俊顏緊繃,因為沸騰的慾望而潮紅,藉由一次次肉體相融的交歡,無盡的疼寵,方能傾訴他積壓於心中的思念。

即便換了 一具身軀,換上不同的容貌,可內在的靈魂,仍是他所愛的那個女人。

她凝視他的眼神,殷切而熱烈,無比的眷戀……早已烙進他的心魂。

這個傻瓜,為什麽要執着於簡書堯? 一個主動提離婚、舍棄你的男人,值得你這樣锲而不舍嗎?傻瓜!

胸中一痛,眼眶赤紅,瘦削的下颚抽緊,他扣緊款款擺動的腰肢,下身怒嚣的巨碩抽插得更急,更兇,更猛。

「啊!」一記盡根沒入的深頂,将兩人一同推上高潮的浪尖。

香軟的蜜胴趴卧下來,水眸緊閉,意識一片暈眩,耳邊傳來他的粗聲喘息,下一瞬,她的身子被翻轉過來,顫抖的雙腿被架上男人的肩膀。

她訝然睜開眼,瞧見已經發洩過數回的男性依然勃發,冷銳的美眸緊盯着妖豔盛放的嫩蕊。

「瞧瞧你自己的模樣,多騷,多浪。」他笑哼,藏起眼中濃烈的情感,端出冷漠的面容,再次把堅挺的男性頂入花穴。

皓齒咬住下唇,她半掩下柔媚的水陣,弓起雪背承受他孟浪的需索。

兩截白膩細瘦的手臂,勾緊了男人的後背,纖纖玉指陷入贲起的背肌,輕掐緊繃糾起的肌理。

「這樣夠了嗎?舒服了嗎?嗯?」低啞的嗓音故意扔出羞辱的字眼,大手捏緊她尖瘦的下巴,逼她睜眼迎視。

對上那雙冷漠無情的黑眸,她不懂,他分明是渴望着她,為什麽總要對她說出傷人的話?

對她只是一時的宣洩嗎? 一個地位尊貴的王爺,假如真需要女人,何愁找不到比柳茜更好的?他又何苦一直隐忍慾望?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為了扮好濬王,偏偏濬王又有龍陽之癖,所以只能忍着。

正因為知道她是郞吟恩,所以他才願意碰她……她深信如此。

「書堯……」眼眶閃爍淚光,她嬌喘低吟,甜膩的嗓音直觸靈魂,愛戀的眸光烙入他眼底。

「啊……書堯……愛我……繼續愛我……」俊顏一凜,他眯細眸光,激狂搗弄的動作也明顯一頓。

她挺起上身,緊緊勾抱他,敞開雙腿盤上他強壯的腰背,水嫩的粉唇吮上俊顏,輕舔薄唇,小舌來回描繪兩片優美形狀。

「我愛你啊……書堯……我愛你……」男人的氣息紊亂,抑下心底撕裂般的痛楚,重重粗喘幾聲,大手扣緊柔軟的蜜臀,再次展開了甜蜜的折磨。

夜漸深,愛慾越濃,壓抑的思念與情意,只能藉由肉體交融無聲傾訴……

曙光照過紅瓦碧牆的小閣,酥暖的光線透過雕花窗棂傾洩而下。

睜眼醒來,榻畔的男人已不在。她垂眸檢視自己一身,雪嫩的身子布滿了青紫不一的痕跡。

嬌嫩的腿心還隐隐泛着酸疼,彷佛還能感覺到他的堅硬,是如何狠狠沖撞……秀顏窘紅,她輕輕搖首,羞慚得不敢再回想昨夜兩人的放浪之舉,掙紮了片刻才下榻。

先穿戴整齊,忍下腿心的不适,她出了小閣,來到王府最後邊的院落,一座露天大竈前,替自己燒了盆水。

等滾水燒開,再一勺勺的裝進略深的木桶,然後捧着木桶回到小閣,關上木闩,解下發皺的衣裳,拿起乾淨的軟巾,把黏膩的身子擦拭乾淨。

取出另一套石榴色繡有木芙蓉花的衣裳穿上,拿起梅木梳子,理順一頭烏亮的青絲,纖手俐落的盤了幾個髻,從銅鏡妝臺上的烏木匣子取出一根鑲珠瑪瑙簪。

藕臂輕擡,将琉璃簪子插入扭成散花狀的發髻,才剛拿起老嬷嬷前些日子好意送她的桃花胭脂膏,便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茜兒,茜兒你醒了沒?」蘇嬷嬷拔尖的嗓門飄入房內。

「來了、來了。」随手将胭脂膏擱回木匣,匆匆檢視銅鏡中素麗的容顏兩眼,将用來遮掩的屏風收起,她加快步履,拉掉門闩。

「不好啦!」門扇甫一開啓,蘇嬷嬷便拉住她的手直往前走,嗓門極大,桂啦哇啦的道:「方才我從龍潭街那邊經過時,聽見幾個爺說,宮中有消息,說是皇上有意将呂相國的千金指給濬王,這事兒已經在京裏傳開,聽說有人還親眼見到呂千金一早就被宮裏派來的輿轎接走,說是太後娘娘對此事極為上心,特地宣召呂千金入宮,好讓太後娘娘監查。」

急走好一段路,緊拉在身後的小姑娘始終沒吱聲,蘇嬷嬷步履一頓,撇頭一看,才發覺柳茜面色慘白如紙,水眸瞠圓,整個人像是傻了 一般。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昨晚我和他才……怎麽可以這樣……」聽見她惶然不定的低喃,蘇嬷嬷畢竟是見多識廣的婦人,連生孩子的場面都見過,自是不怕羞,大大咧咧直言道:「哎!就算你已經是王爺的人又如何?皇帝指婚,太後有意插手,除非濬王寧死不屈,否則這椿婚事是結定了 !」

「蘇嬷嬷,你教教茜兒!眼下該怎麽做才好?」她心焦意灼地攢緊蘇嬷嬷的手臂,素來冷靜的思緒這會兒全亂了套。

「唉,所以我這不是趕緊要拉你過來嗎?」蘇嬷嬷嘆道。

「蘇嬷嬷這是要拉茜兒去哪裏?」

「聽說濬王一早入宮,便被留在宮中,怕是這件婚事一日不成,太後和皇帝便不會讓濬王離宮,準備來個軟硬兼施。」蘇嬷嬷拉着她繼續往前走,一路走出濬王府,與守門侍衛打了聲招呼,出了大門,先飛觑了四周,像是确認些什麽,方又對她言道:「眼下你能找的人只有端王爺了,畢竟我那些消息也是從街上聽來的,你還是找上真正了解情形的人,才能問個明白,是不?」

心下鬧慌,乍聞此言,柳茜未多深思,面露恍然之色,當下信了。

「蘇嬷嬷說得對!只有端王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這就去找端王!」語音一落,她一旋身便提足狂奔。

嬌小的石榴色身影消失在街道遠處,不一會兒,一名躲在門牆轉角暗處的青衣男子笑笑走向面色有愧的蘇嬷嬷。

「這事你辦得極好,這是給你的打賞。」青衣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繡荷包,掂了掂沉甸甸的重量,才交到蘇嬷嬷手中。

「有了這些銀兩,足夠你回老家含饴弄孫,進棺材前的日子都能不愁吃穿……你懂我意思吧?」

握緊荷包的肥手一顫,蘇嬷嬷咽了咽唾沫,心驚膽跳的回道:「放心,我已經跟唐總管請辭,一會兒便準備離開濬王府。」

「很好。」青衣男子一笑,這才轉身離去。

蘇嬷嬷瞅着手中的荷包,又觑了觑無人的四下,連忙将荷包藏進懷裏,望了一眼柳茜離去的方向,有些心虛,有些愧疚,卻又自私的想替自己欺騙之舉開脫,喃聲低道:「茜兒,你可別怪蘇嬷嬷這般騙你,濬王指婚一事千真萬确,至少這點我沒蒙你……再說了,濬王爺對你不甚上心,這會兒又要迎娶相國千金,要是濬王爺始終不肯給你名分,你的名譽不就全毀了嗎?倒不如趁着端王想納你為妾時,好好巴緊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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