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練武之人,走起路來跟飛似的,一整天沒吃什麽的我哪裏追得上。只見他的身影在前面飄動,任我如何拼命的追都趕不上,腳下已開始虛浮,只覺得全身無力,想追都追不動了,眼前一黑整個身體都癱軟下來。
隐約聽到一聲嘆息,随後身體便騰空的一般。離開了地面的冰冷,我勉強的争開眼睛,看到獨孤弘月的臉,我卻沒有了初時的驚慌。
“主上……”
“不要說話。”
本來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現在正好聽他的話借他的懷抱養養神,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堂堂王爺總不置于要我負責。
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約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心裏極不情願醒來,而那聲音突然變得威嚴起來,怕是在不起來就要倒大黴了。
全身一哆嗦猛地坐起來,卻見那狐貍一幅似笑非笑的臉。
他就坐在我床前,手裏還端着一碗粥。
“先把粥喝了在睡。”
“謝謝主上!”
我剛想伸手去接,他卻把那碗粥從我眼前挪開了。
我看着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的聲音便響起了。
“張開嘴……”
“還是我自己來吧!”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不……不敢”
我認命的低下頭,并立馬配合他張開嘴。雖然我心裏緊張萬分,還是明顯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堂堂王爺怎會對下人都這般照顧,莫非這狐貍轉性了。
“喝了我的粥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
“什麽……”
在真的理解了他話的意思時,我恨不得立馬把剛吃下的吐出來。
“你若敢吐試試看。”
“不……不敢。可是主上的意思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嗎?你覺得在跟本王有了肌膚之親之後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嗎?”
“肌膚之親……我哪有?”
“沒有嗎?兩次靠在同一個男人懷裏睡着,辰辰還覺得不夠嗎?還是要更進一步。”
他說這便整個身體向我靠近,我自然是害怕便拼命的往床裏面躲。
“不要,那是誤會。”
“誤會,你倒撇的幹淨。還是你們南國女子本就如此放蕩,不知男女授受不親。”
“我南國女子自然是知道禮儀廉恥,而發生那樣的誤會并非良辰所願,主上若要怪罪如何都是良辰一人的錯,與南國女子并無關系。”
也不知自己怎就說出這些話了,他若說自己如何倒也罷了,偏牽扯到整個南國我便極不痛快。
“你倒是顧全大局,你說是誤會那便一直誤會下去好了,你本王是要定了。”
冷峻,狠冽,霸道……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獨孤弘月,他出了我的屋子而我卻抱膝發抖,我怎麽就惹着了這樣的人。
我忘記了,忘記了他是獨孤王室的王子,自古狠冽冷酷的家族。獨孤弘月面上在是溫文爾雅,待人謙厚。骨子裏還是藏着天生的暴戾。
我就那樣坐在床上,胡想着我以後的命運……
獨孤弘月離開後好久都沒見人回來,而我如何都睡不着,索性就起身出了屋。聽到有客人議論這客棧的後院景色極好,我索性無聊便也跟着去看看。不大的園子倒也別致,更是巧妙的是園子中心還有個水池,靠近一看池水清澈見底,大冬天裏那錦鯉依然游的暢快。旁邊有客人争相往池子裏扔着食物,魚兒便越加活躍了。方寸之地魚兒尚有自己的快樂,反觀自己天大地大何處才是自己的歸宿。
離家不過數日,而我卻好似隔了千年萬年,每每不敢去回想那些過往,怕自己真的沒有勇氣面對以後的生活。靜靜的站了許久以為自己會掉下淚來,伸手去抹眼角處卻是幹幹淨淨。怕是前些日子流的太多,如今想流也流不出來了。
身邊的人漸漸散去,我也不再多留,便沿着原路回自己的屋。一進門就見着巧娟在收拾我的床鋪,我自是莫名其妙,便上前問道
“巧娟,你這是為何。”
“良辰你可算回來了,主上吩咐把你的行李盡數搬到他房裏去。”
“不可以……”
“良辰,雖然我也舍不得你,可是主上的命令沒人可以違背。”
“為什麽,為什麽我非的依他的命行事?我不要……”
我幾乎是怒吼出來,吼完便往外跑。豈料剛出了房門便被一個高大的身體擋住。
我還未做出任何反應,便被那人狠狠拽到另一個房間,随後便是關門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