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興宅 卷二第 27 章 章節

家的,也并不算吃虧。

柳大老爺卻只同意把衣服家俱留給函哥,其他的則有柳家擡走。雖然都是姓柳的,但既然己經分了家,也就不再是一家人了,四房那樣的情況自己都顧不過來了,又怎麽會顧照長房。再者柳月娘的那個兒子年齡那麽小,能不能養大還不知道呢,就是真養大了,也像他爹那樣中了狀元,人家有親外公親舅舅,也示必會理自己這個堂叔。

大房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艱難,柳大小姐又去了,總不能去找新太太打秋風吧,不夠人笑話的。現在大房唯一的能指望的就是這筆嫁妝了,連自己的兒子念書都供不起了,還要把錢往外推,柳大老爺才沒那麽傻。

談了好幾次,柳大小姐雖然還是想着給函哥留點,但卻架不住柳大老爺說,而且柳月娘那樣,以後函哥就是她來教養也只會照撫四房,要是霍老太太或者新太太撫養函哥,那更不會跟柳家親近了。想想霍老太太教養出來的霍希賢,那是跟方家一點感情都沒有。

柳大小姐天性中就有一份猶豫不決,最後幹脆把嫁妝全部封了箱,反正霍景之的人品她是信的過,絕對不會任由新太太吞她的嫁妝,那就不如他去最後處理。

「柳家己經分了家,大房的事情就不勞四叔過問了。」柳大老爺笑着說着,霍景之都讓四房從角門進了,那明顯是把四房當成妾的親戚。

柳四老太太冷笑着道:「大侄子這話說的太偏了,當年大侄女可是留下話的,說了嫁妝以後是給函哥的。既然說了要給函哥,怎麽就不關四房的事了,大侄子莫不是想獨吞。」

「四嬸莫不是做夢還沒醒,現在是妹夫請了我們過來商議大姑奶奶嫁妝的事宜,可不像四叔和四嬸,只是角門進來的,妾的娘家從來不算親戚的。」柳大奶奶毫不客氣的回了過去,對着那些不能惹的高門貴婦她是不能怎麽樣,但像柳四老太太這樣,還不如她的,她的能耐就顯出來了。

「你……」柳四老太太好歹也當過國公府的媳婦,哪裏受過如此的羞辱,猛得站起來身上,沖到柳大太太面前,漲紅了臉道:「竟然跟長輩如此說話,你母親就是這樣教導你嗎!」

柳大太太也站起身來,柳四老太太這架式好像要打架,她還如此年輕難道還怕一個老太婆不成。不自主的開始挽袖子,冷笑道:「四老太太,我母親如何教導我的,并不關您老人家什麽事,我倒是問問四老太太,分了家的叔叔憑什麽來管去世侄女的財産。連正門都進不了,還真當自己是回事。」

柳四老太太氣的漲紅了臉,剛要開口,就聽霍景之突然間一聲怒斥道:「夠了!」

霍景之一開口,不管是柳大太太還是柳四老太太都不由的閉了嘴,現在嫁妝還在霍家呢,就是不在,也是霍景之最大。

霍景之心情很郁悶,跟男人說話吩還不覺得怎麽樣,對于女人之間的争吵他也是沒辦法。現在兩人都閉了嘴,霍景之也就直接進入正題,看向柳大老爺道:「這是當年的嫁妝單子以及這一年的田莊收益。」

柳大老爺頓時喜笑顏開,剛伸手接,旁邊柳四老太爺就道:「侄女婿,大侄女在的時候就說過她的嫁妝是要留給函哥的。」

霍景之道:「我從沒有聽她提過此事,而且口說無憑,四老太爺既然說是柳氏自身的意願,那就拿出當時立即的字據來。再者,柳氏真要分配嫁妝我和大老爺是必須在場,為什麽我們都不知道。」

柳四老太爺當即道:「月娘手裏有大侄女生前寫下的字據,把她傳來一問便知。」

霍景之眉頭皺了起來,不等他開口柳大老爺就搶着道;「現在處置嫡妻嫁妝,哪裏有她一個妾室插此的餘地。再者說了,嫁妝雖然是女子私財,但要是留給旁人,那也必須得告知夫家娘家,立下憑證才作數。就是拿了字據來,我與妹夫都不知道,也沒有宗族官府為證,那也是作不得數的。」

柳四老太太剛才被柳大太太一陣搶白,心裏己是一肚子火氣,這時候聽柳大老爺如此說,不由的道:「當日哄着我把女兒嫁過來當妾,說的天花亂墜,現在倒是推口一個妾室的叫,你們……」

柳大太太不等她說完就搶白道:「當日送女兒進門的時候,四老太太不也是想着能省份嫁妝不說,還得了大姑奶奶的錢財。明明就是自己賣女兒,現在還講什麽哄騙,粉轎進門為妾,這個道理三歲孩童都知道,難道四叔和四嬸還不知道嗎!」

霍景之只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男人打起來他都不怕,他就怕女人罵街。實在沒辦法,只得道:「請柳大太太和四老太太去花廳坐。」兩人就是在花廳裏打起來他也不想管,但別在他眼前吵。

兩個婦人還想說什麽,但看霍景之臉色知道他怒了,又有婆子直接過來請,那架式你不走,我就拖你走,兩人這才不情願的離開。

女人走了,霍景之頓時覺得世界清靜了,不過柳家自己都鬧成這樣了,霍景之也實在不想浪費時間,便直接道:「我己經差人去衙門請了人,嫁妝一直封在廂房裏,只等人來了,就請兄長跟我過去清點。」

柳家的現任族長就是柳大老爺,霍景之做為霍家族長的弟弟又是親自出面,所有兩個宗族不需要再派人來。現在少的就是官府公證人,清點完畢立下字據之後就可以直接擡走,嫁妝問題也就全部處置完了。

柳四太爺聽霍景之如此說心裏更急,剛要開口,霍景之就道:「我請兄長來是來商議柳氏嫁妝的事,四房與大房己經分家,此事與四老爺并無相關。我本就未請四老太爺,四老爺不請自來我沒有讓人趕你出去,那是念你是個長者。至于嫁妝如此處置,與四老太爺并不相關。」

「女婿啊,我是心疼月娘……」柳四太爺脫口而出說着,想着那麽一大筆錢就要飛走了,柳四太爺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看霍景這臉色陰沉,才覺自己又說錯了,剛要改口,外頭就有小厮說衙門的公證來了。

霍景之不想讓外人看笑話,直接道:「我這裏還有些事情,就不留四老太爺了。」

他就是再有口才,道理再明白也是講不通的,那就索性不講,只要他規矩沒錯就好。以後柳四老太爺想進門也不是不行,女兒進門為妾雖然不是正經親戚,但也沒有斷人家父女見面的道理,只是妾室的娘家該怎麽算就怎麽算。

直接的逐客令下來,柳大老自然是爺喜笑顏開,柳四老太爺還想再說什麽,早有兩個小厮上前,不走就直接動武。柳四老太爺實在無法,只得抹着淚走了。

送走了柳四老太爺和四老太太,小厮帶着公證人過來,霍景之也沒說別的,嫁妝單子又不是随手寫的,那是跟婚書一起都是有官府印章,有法律效力的。

開箱核對确實數目無誤了,柳大老爺還是客氣了幾句,雖然是姻親關系,但柳大小姐沒了,霍景之的新太太也進門,以後生下嫡子自然認新太太的娘家為外家,這姻親關系淡了也是必然。

有時候柳大老爺都覺得柳大小姐想不開,把柳月娘納進門那固寵兼生兒子的,柳大小姐要是一直活着那自然好,她要是死了,函哥如此小,霍柳兩家姻親也就要到此為止了。

這也是為什麽柳大老爺會把嫁妝全部擡走,給函哥那肯定靠不住,就是說給霍景之,柳大小姐人都沒了,新人進了門誰還會記得他,最後也是落到新太太手裏。人家是國公府的小姐,有正經娘家,怎麽會念着柳家,給再多那也是肉包子打狗,還不如現在把該拿的走來的實惠。

字據立好,霍景之和柳大老爺簽字畫押,然後交給公證人帶回衙門蓋章,霍景之招呼柳大老爺喝茶,不等一碗茶喝完,公證人就回來了。

手續辦完,霍景之直接吩咐小厮幫忙擡回去,知道柳家下人不多,擡廂櫃之類的不方便,霍景之。早就吩咐好小厮侯着。一擡擡嫁妝跟着柳大老爺和柳大太太出門,柳大太太臉上更是樂開了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家辦喜事。

思宸雖然在後院正房裏,但前頭的消息她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比霍景之還多。花廳裏坐着的柳大太太和柳四老太太先是罵,後來就直接動手了,當然沒打起來,霍家有婆子在旁邊侍侯着,就是再想看笑話,但也不能任由兩人打鼻青臉腫,霍景之責怪起來沒人當的起。

然後就是小跨院裏住着的柳月娘,思宸派了幾個壯實媳婦守着,還特別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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