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娟我想歇着了,明日怕起不了身。”
說完我便蒙頭睡下,不理會巧娟似有似無的嘆息。
以為自己很快就會睡着,躺在床上卻如何都靜不下心來,明明是不想在意的,然無論是真是假都容不得我當做什麽事都沒有。輾轉反側了許久方才入睡。
天寒地凍的我又一次賴床了,真正醒來時被食物的香味給喚醒,起了身走出簾子,就見桌上擺着早點,巧娟見了我招呼我洗漱了就用早膳。
我自然是不好意思,作為丫環的我又一次華麗麗的失職了,小心的問到:“巧娟,主上可有起身。”
“自然是起了,若等你雪都融化了。主上天方亮就出城了,去接賢妃的侄女慕容小姐,怕是要幾日才能回來。”
“哦,對了。聽說這府裏有處梅園甚是漂亮,主上既不在府裏我可否進去看看。”
“你這丫頭果真沒心,那梅園你也別惦記,以後只怕只有慕容小姐才能自由進入。”
知道他要去接個女子我本也沒多想,可是巧娟這般說來我便好奇了,忙問道:“為什麽?”
“梅園是主上為自己的母妃所建,賢妃已薨世多年,慕容小姐是賢妃侄女極有可能是我們未來的王妃,聽說也是極愛梅花,主上對小姐從來上心這梅園自然也會是慕容小姐的。“
“倒是可惜,我這般身份自然是去不得,不過也無礙,北國風雪随處都是梅花,總有機會看到。“
雖然心裏失望至極,可我倔強的不想讓巧娟看出端倪,我從來都是懂得掩藏的人。我若不想讓人知道的心事,便會比別人裝的更加不在乎。
接下來的幾日倒也自在,主上不在我便輕松許多,日日的與雪團膩在一起,我越加喜歡它的靈性,仿若真能懂了人的心思一般。
這幾日清閑,我與巧娟無事可做,我與雪團嬉鬧,巧娟就又在擺弄她的繡品。
“君子如蘭,巧娟你繡的這蘭草倒是送給誰。”
“我…………”巧娟支支吾吾不說,竟還一臉羞澀,我自然是不會放過他。
“巧娟你有事瞞着我;說,心上人是誰?”
我栖身而上,一把槍了她的秀品,攤開一瞧原來是汗巾,一看就知是男人該用的物件。
“良辰,快還給我。”
“你的告訴我送給誰才行,我可認識。”
見她點了頭,我便在腦子裏尋思我在這府裏認識的男子。
“是主上嗎?”我也那麽一說啓知巧娟就惱了。
“不可亂說,主上哪是我們這般身份可窺視的,這話要是被外人聽了去又要多生事端了。”
奴才與主子的差距,連玩笑都是禁忌,見巧娟的反應,我越發覺得這個丫鬟做的不稱職了。
“我以後再不在亂說了,但你還得告訴我那人是誰。”
“告訴你也行,但你不能說出去。”
見我點了頭,她卻只害羞的說道那人與我也有關系。
我腦袋一轉,随即明白過來。
“莫非……是柱子師兄!”
我猛的大叫,她立馬捂住了我的嘴。
“別那麽大聲,他可不叫柱子,他全名叫付書華。”
“柱子師兄還有這般雅致的名字,師兄雖是有些呆,人卻是極好,配你剛好應了那句天作之合。”
“你別亂說,他可不知道我這般心思。”
敢情是巧娟先動了芳心,感情裏誰若先踏出了那一步便注定了永無止境的付出,希望巧娟是個幸運的女子,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要不我去與師兄說說。”
“你若去了我就當真不理你了。”
“不去也行,巧娟姐姐我也好想要一塊蘭草的繡帕呢!”
我倒不是真的要去說,感情的事畢竟還要自己去修,要一塊繡帕倒是真的,巧娟的繡工當真是好。
“送你一方自然是沒問題,但是你要切記不可說出去。”
“我保證不說出去。”我豎着三指,坐着起誓的樣子,她便安了心。
見她又安靜的繡起來,我也不在打擾她,抱着雪團往師父的屋裏去了,我得抓緊時間學習,以後無論命運如何也還有一技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