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女的錦繡錢程第 20 章 第一桶金2

“沒有。”糾結了半天,席丹清果斷的給出了答案,這經營錢莊不比酒樓和銀樓,那都是和實物有關的,但關天金融方面的知識她接觸的太少,還是不要亂發表意見的好。

“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陳夢星狐疑地看着席丹清清秀的小臉。

“真的沒有一點想法。”席丹清眼神堅定地回視陳夢星,繡閣和銀樓剛好是她會畫畫,再說了她的那些個圖案也還不是抄襲別人的。

酒樓則是因為她是個吃貨的同時,又喜歡自己做來吃,而且自己做更省錢,她才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可這錢莊可是金融業啊,她大學學的是商業管理,又不是金融管理,哪裏會。

關于銀行她也只是知道把錢存銀行有利息,向銀行借錢也得給銀行利息就是了,再深入的她就真的不知道了,但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在錢莊這一塊她還是選擇把嘴巴閉上才是明智之舉。

陳夢星盯着席丹清足足有十秒之久,沒有在她的臉上和眼中看到別的東西,這才移開視線放過席丹清,絕美的臉上有着濃濃地失望。

看到陳夢星臉上的失望,席丹清差點心軟,但與自己的前途相比,席丹清選擇的自己的前途,畢竟不管陳夢星長得如何絕美,她們兩人也只是生意上有來往而已,連一絲絲的交情也算不上。

兩的沉默中,李掌櫃拿着一張紙走了理來。

“席姑娘,這是寫有你所在銀兩的契約,是不定期的,你什麽時候有需要随時都可以來領,但必須得你本人來才行,還有麻煩你在這上面留下你的親筆簽名。”李掌櫃把存款契約交給高丹清後又拿出另外一張白紙來。

“啊,還要親筆簽名啊?”席丹清清秀的小臉皺得跟個包子似的,她會畫國畫,可她不會寫毛筆字啊。

“是的,席姑娘,這是我們錢莊的規舉。”說這話的同時李掌櫃眼神偷偷看了陳夢星一眼,這人規舉可是小姐定的。

來他們錢莊的一般都是比較裕的人家,都能識文斷字,卻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一個小村姑拿錢來存,同時也是第一個到錢莊存錢的客人,一般來錢莊的都是來問他們借錢的。

要不是小姐領進來的,他還不讓存呢,這存錢雖然不虧,但也不賺錢,這把銀子借出去還能收利息,可這存錢還真的什麽好處都得不到,但人是小姐領來的,東家都沒意見了,他一個給人做事的當然也沒有說話的份兒。

這古代就是不方便,要是換在現代只要有密碼就行了,哪裏還用得着留簽名,而且這簽名也不頂事呀,能不能換別的代替呀?

“那個李掌櫃,你也看得出我是個莊戶人家出來的,這字我是不會寫了,咱們打個商量,能不能換個別的法子。”席丹清是在和李掌櫃說話,可那眼角卻是時不時的往陳夢星身上瞄去。

聽到席丹清的話陳夢星藏在寬袖中的手握了握,但面上卻是一臉的平靜。

李掌櫃看了陳夢星一眼,見她不吱聲,猜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麽,但來錢莊借銀子的,他們都是這樣給辦的手續,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賴賬。

只不過他們讓對方簽的是借據,而今天他讓席丹清留下親筆簽名一則是她是小姐帶來的,二則也是想在小姐面前表現一番他的責任心。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席丹清敢當着他們的面承認不會寫字。

“席姑娘請說。”他在錢莊做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

“我想留下只有我和你們知道的暗號,以後我來領錢的時候就用這個暗號。”

“暗號?”李掌櫃聯想到了那些個見不得光的組織,好像也是用暗號聯系的。

“嗯,對你們來說是暗號,但對我來說就是一組數字罷了。”席丹清點頭道。

“密碼?”李掌櫃更加驚奇了,這小姑娘一副村姑打扮,怎滴說的東西卻是他這輩子聽都沒聽過的。

聽到‘密碼’二字,陳夢星也來興致,目光灼灼地看着席丹清等待着她的詳細解說,可惜席丹清沒有了下文同,而是接過李掌櫃手中的紙和筆寫了起來。

“這?”看着紙上如蝌蚪般扭來扭去的文字,李掌櫃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為上面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帶着疑惑陳夢星把骨節分明,修長如玉的手伸向了李掌櫃。

老板要看李掌櫃哪敢說個不字,趕緊地雙手遞給陳夢星。

當看到上面的文字時,陳夢星也是一驚,但她這個人有一個優點不懂得就問,而且是不恥下文的那種。

“這個文字好生奇怪。”這是她的真實想法。

“這個是字母加阿拉伯數字。”她用的是席丹清這個名字的頭一個拼音加上她現代的生日日期。

“字母?”

“阿拉伯數字?”陳夢星和李掌櫃同時問道。

“對呀,有什麽不對嗎?”席丹清答得理所當然。

當然不對,因為這兩種文字別說見了,他們連聽都沒聽過,席丹清這個小村姑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但想起這世上無奇不有,而陳夢星還想和席丹清繼續合作,便不再說什麽,也示意李掌櫃不說發表意見。

“沒什麽。”陳夢星端起面前的茶杯,借以掩飾臉上的驚疑。

除了在做菜和做糕點時嚴謹外,對于其它的事情席丹清都是大大咧咧的,不會深入去思考。

“那以後我來取銀子的時候,我就寫出這一級密碼,你們核對準确了,再支銀子給我吧。”

“好的,席姑娘。”李掌櫃拿着寫有席丹清密碼的白紙和筆退出了會客室。

看了看天色,席丹清說道:“陳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和表哥也要回去了,不然外婆和舅媽會擔心的。”

“好。”聽到席丹清說要回去,雖然心裏有些不舍,但想着席丹清還會來‘玉繡閣’賣繡品,心中的不舍便沖淡了,兩人坐上停在錢莊門口的馬車,到‘玉秀閣’與伍景輝會合,表兄妹倆才坐上牛車回安平鎮。

本來席丹清想買些東西的,但被伍景輝給攔了下來,拗不過伍景輝,席丹清只好作罷,想着不買東西,把錢給勢利舅媽讓她去買,也是一樣的。

回到長旺村時,很多人家屋頂的煙囪已經升起袅袅炊煙。

席丹清和伍景輝都加快了腳步,直到蔣家。

“小清,景輝哥,你們終于回來了。”看到兩人,在家裏等了一天的蔣竹蘭笑着道。

“是啊,我們進屋說。”席丹清上前拉着蔣竹蘭的胳膊笑着道。

剛進到屋裏,席丹清長話短說。

“這九十文是給繡手絹的,一條手絹三文,這十兩白銀給繡繡品的,一幅一兩白銀,你讓蔣三嬸發給大家吧。”席丹清掏出準備好的手工錢交給蔣竹蘭。

“好。”雖然不是很多,但也比之前多了,蔣竹蘭沒有說什麽接過席丹清手中的碎銀和文錢。

“還有這七十兩并四百文是給你。”席丹清把兩人的分紅給蔣竹蘭。

“這、這麽多?”蔣竹蘭張大小嘴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銀元寶和一堆文錢。

“這個不多,你快些收好吧,再有麻煩你把我上次放你這兒的十二兩拿出來吧。”看到蔣竹蘭張大小嘴的呆樣,席丹清覺得有些好笑,但考慮到蔣竹蘭的自尊心,硬是給忍了下來。

“小清,那些辛苦做繡活的,才那麽點兒,而我們卻拿這麽多,會不會有點兒…。”說不過去,後面的幾個字蔣竹蘭沒有說出口。

對于席丹清的作法,伍景輝不發表意見,在他的認知裏,席丹清每做一件事都有她的道理,他幫不了她,但也不想扯她的後腿。

“小蘭,這活是我們接吧?”知道蔣竹蘭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席丹清便循循善誘。

“是。”蔣竹蘭點頭。

“圖紙是我畫的吧?”席丹清接着問。

“是。”

“布料和繡線都是咱們買的吧?”

“而且我給的工錢也比外邊的高吧?”

蔣竹蘭被席丹清問得無言以對,她都認同,可也不至于占鄉親們的便宜啊!

“我知道你心裏過意不去,但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她們要是幫鎮裏的繡閣做事,那間繡閣賺的比我們還多,最起碼我們給的工錢比鎮上要高。”席丹清語重心長道,從古至今,再到講求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紀,做老板的都是以剝削工人來賺錢的,這是個不争的事實,蔣竹蘭要是想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就必須得接受這一殘酷的現實。

在生意面前,沒有所謂的人情、親情,只有利益。

一間不賺錢的企業或公司,最終面臨的只有倒閉,到時候工作沒有工作,比有工資領更慘,雖然工資不多,起碼能保住一日三餐,但沒人工作,就只有餓肚子的份兒了,雖然農村不會有這一現象,但多一項收入不是更好嗎?

蔣竹蘭細細回味席丹清的話,想想也是這個理,與其讓別的人壓迫鄉親,不如她們壓迫的好,起碼她們給的工錢要比別人的高。

“而且,我想着下一批就給她們再漲工錢。”她現在是手頭沒錢,想起錢莊裏的六百三十兩,席丹清覺得安穩了。

“你真這麽想?”

“嗯,我騙你做什麽,你又沒銀子給我,好了你快把那十二兩給我,我和表哥還要趕回,這都出來一天了,再不回去我舅媽又得發飙了。”雖然當着伍景輝的面說他娘的壞話不好,但為了快些擺脫蔣竹蘭的盤問,席丹清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好,看把你急的,我這就去拿。”

從蔣家出來,席丹清給了伍景輝三兩作為跑路費,回到伍家給了馬氏七兩,看到七兩白花花的銀子,馬氏心中的不快立即消失不見。

日子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早上賣南瓜餅,下午到蔣家畫花樣子,日子在平靜中悄悄地又過了一月。

正當席丹清想着過兩天到玉洲府城時,伍家的門口停了輛華麗的馬車。

帶着疑惑出來迎接的伍家人,看到從馬車裏下來的人時都不約而同地想:這,這是仙女降臨他們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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