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本在擺弄他那些藥材,見了抱着我的師兄,便迎出來。
“這又是怎麽了,昨個不是好了麽“
“許是又跑雪地裏去玩了,風寒又加重了“
敢情我在師兄心裏就知道玩了,本想反駁他,現在實在是沒力氣,眼皮都變重了。
“這丫頭許是受不了這北國的氣候,以後可不準她随意的往雪裏跑。“
“知道了,師父!我會看好她的。“
迷迷糊糊的聽到師父與師兄的對話,我忍不住嘟起嘴,不能去雪裏那豈不是不能出門,那該多無趣啊!可是轉念一想,有這麽關心我人,異國他鄉我該是多幸運。
漸漸的我便睡沉了,卻意外的夢見了‘仙子湖’,燈火搖曳照透了湖厚厚的冰層,湖裏的魚兒歡快的游着,我看見湖面上相擁的兩個人,那般親密仿若世間只剩下彼此。我甚至在心裏祈禱他們永遠這樣下去,突然慕容菲兒不知從何處出來,狠狠的把他們分開了,女子被推倒在冰面上,她委屈惶恐。慕容菲兒卻指着她的鼻子道:
“你是何等卑賤的丫頭別妄想跟月哥哥在一起,我才是真正配的上他的人,他将來會是至高無上的人,只有我能幫他只有我才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随後便是一柄長劍插入我的胸膛,湖面上只是我們三個人,我剛才看到的人原來就是我自己,我血流如注,卻看到慕容菲兒挽着獨孤宏月的手離開。
“你以為他會真的愛你嗎,不過是卑賤的玩物,永遠是上不了臺面的女人。”
慕容菲兒的聲音在一次響起,我拼命的搖頭不想聽到,我掙紮着想要醒來,這個夢太真實太可怕。
醒來的時候全身都汗濕了,難受的緊真想洗個熱水澡。剛想起身師兄就推門進來。
“你可真能睡,太陽都下山了,好點了嗎!”
“恩,好多了,我想回去了”
“先把粥喝了,師父特意為你熬的,加了幾位藥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剛好我也餓了,剛想伸手去接,師兄卻挪開手,一手執着勺子就要喂我。
“師兄,我已經好了還是自己來吧!"
“張開嘴,哪那麽多廢話。"
我撇了撇嘴,任由他喂着,感覺怪怪的。喝完了粥我便要回去,師父囑咐我明日在過來,又吩咐師兄送我。
我本想拒絕的,師兄拉着我便往外走,還把他自己的披風給我圍上。
“以後不準整日的在雪地裏跑,身子本就弱還不懂得照顧。“
“師兄,你怎麽了,變得這麽嚴肅。“
“聽到了沒有“
突然這麽兇,真是的,我悶悶的應着
“知道了“
“下次再生病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說着狠狠的捏了我的鼻子,我微微愣住,今日的師兄真是反常。
“愣着幹什麽,還不快進去。"
原來已經到了,我沒在理他轉身進了‘玄月軒’。
一路只想着往自己屋裏走,心裏也祈禱着不要遇着獨孤宏月才好。
天已經暗下來,花園了雖是掌了燈還是有些暗,我只顧往前走卻突然被人拉住,我一吓忍不住大叫,下一刻卻被人捂住了嘴。
“唔……“
“閉嘴……“
這個聲音太熟悉由不得我不聽,見我沒在叫喚,他便放開了我的嘴,拉着我就往閣樓而去。
“主上,你快放開我,我要回去。”
“哪也不準去,以後就呆在我身邊。”
“我要回去睡覺!”
“睡在我身邊!”
我震驚他所說的話時,人已經上了閣樓,進了他的房間。
他摸了我的額頭,像是舒了口氣,複又問我
“用過晚膳沒“
“在師父那用過了”
“那就上床躺着”
睡他的床,我才不要,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過。
“我不困,我還是回我自己屋吧!”
“不準去,以後就住在這裏。”
“那怎麽行,我只是個丫頭。”
“是在怪我沒給你名分嗎?”
“不是的,我才不要什麽名分。”我氣急,在他心裏我到底是怎樣的人。
“別鬧了辰辰,就留在我身邊好嗎!”
他将我擁入了懷裏,此刻是那般的溫柔,我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昨日還在生我的氣呢,今日又是這般模樣了,當真是變得快。
夢裏的情景再次出現在腦海,我什麽都不怕,只是怕你的心只是一時興趣,怕你只是圖個新鮮,膩歪了就棄如草芥。感情最是傷人,我怕自己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