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狗養貓手冊第 41 章 公主和驸馬(十四)

公主和驸馬(十四)

沒過多久,我的視線又開始模模糊糊了。又到司茵茵了麽?

得趁還沒變成司茵茵之前,跟顧堯說一聲。

“宿主,小七可能要離開一會兒。”

馬車忽的停了下來。他忙回過頭去看轎子裏的人,女孩已經暈過去了。

他的頭也有些發暈。

“空流,你是不是太累了,太累了我們就停下來歇息會兒吧。”

男人聽見耳邊女孩急切的呼喚聲,漸漸醒了過來。

司茵茵扶起空流,眼裏滿是擔憂。

空流從轎子裏出去,忽而一些人從草叢裏竄了出來,看他們的裝扮應是這裏的山匪,竟然遇上山匪了,還是女山匪。她們大約有五十來人,人手背着弓箭,看上去有些不好對付。

司茵茵見外邊有動靜,連忙下了馬車。卻見一夥奇裝異服的女子,她立即意識到她們其實是山匪。

為首的人俯在馬背上,對着空流高聲道∶“這位俊俏的小郎君,我們寨主相中你了。我們寨主說了,只要你跟着她,她可以讓你錦衣玉食,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像跟着轎裏那些女人一樣忍氣吞聲。”

“想想你曾經受過的屈辱,我們幫你把轎裏的人殺了,跟着我家寨主。寨主會好好對待你的。”

竟然有人想殺她?這群山匪可真是膽大包天。

那群人走到他們面前來,立即便要動手。

空流見形勢危急,連忙答應了女子∶“跟着寨主?好啊,不過就這樣讓她們死了,那可有些太便宜了。”

“那就一并帶回去,姐姐幾個幫你好好折磨折磨她倆,再讓她們死,好不好?”

“那就有勞了。”

不一會兒,司茵茵便被粗繩子捆住了手。山匪還進了轎子把裏邊的易菱抓了起來。

易菱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

司茵茵只能低聲對她道∶“易菱,別怕,是些山匪。”

“阿桃,殿下怎麽這時候也不見回來?”司茵茵已經離開了好幾日,卻沒有歸來的跡象,扶佑不由得有些擔憂她是不是在路上遇上了什麽危險。

一旁的女孩鼓着臉道∶“估計是殿下要找的東西不好找,在路上耽擱了。”

“殿下要找的是什麽東西?”

“好像叫什麽漓骨花。”

“漓骨花?”扶佑在花樓裏見的多了聽的多了,他聽說過這花生長的地方。一直往南,便能見着長着漓骨花的地方,可聽說那邊山匪也多,如果殿下此去遇上山匪豈不是很危險?

扶佑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阿桃∶“阿桃,我要去找殿下。”

阿桃看着面前的扶佑,瞪大了她的眼睛。

“你不會趁機逃走吧?”殿下花了一千兩銀子買來的男人,要是逃掉的話,殿下會生氣地把她趕出去的。

阿桃連忙搖了搖頭。

“不行,殿下不會允許的。”

她不會允許?她之前還問過他想不想留下來,看她的樣子明明是要趕人。

扶佑于是向阿桃保證∶“我不會逃跑的。殿下算的上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未報之前,我都會留在公主府。”

阿桃有些不相信扶佑的話。可她也對司茵茵有些擔憂,然而她又離不開公主府。

“你知道她們去了哪兒?”

扶佑點了點頭。

“那我姑且相信你一次。”

阿桃一會兒又道∶“可是阿扶,你要從府裏出去,必須先扮成女子,我才好将公主的馬匹交給你。你真的要去?”

扶佑鄭重地點了下頭∶“要去。”

扶佑跟着阿桃,阿桃将他簡單的裝扮了一下,拿出一套女子的衣裙遞給扶佑∶“換上這個後,我便可以讓你出去。”

扶佑接過後,就穿上了。

綠羅裙,碧絲滔,宛若仙子一般。

見着扶佑扮成女子的樣子,阿桃不禁贊嘆道∶“終于知道殿下為何要将你帶回來了,男生女相,驚世容顏。比起驸馬來,也是分毫不差的。跟我來吧。”

阿桃從司茵茵的馬廄中挑了一匹好馬,牽給了扶佑。

“阿扶此去定将殿下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路上保重。”阿桃囑咐道。願意為殿下扮成女子的人,他應該不會逃掉的。

扶佑騎上馬,便飛速朝南方趕去。

阿桃看着扶佑的背影,倒有一番陳小将軍的風範。

一個帶着蓑笠的人守在巷子口觀察公主府門的情況,看見男子騎馬走了,哼笑了聲∶“出來了。”便也騎着馬跟了上去。

扶佑騎着馬過岔路口的時候,忽而見到前方有一匹馬,馬背上搭着一塊令他有些眼熟的馬鞍。他将馬停住了,小心翼翼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一會兒,一柄劍就靠在了他的脖頸處。淩襄見扶佑出來了,早早就候在此處等他。

扶佑瞥着架在脖子處的劍,低聲問∶“你怎麽來了?”

“劫你啊,不過看情況好像不需要,既然已經出來了,就跟我走吧。”淩襄收起橫在扶佑脖子處的劍。

扶佑搖了搖頭,低沉着聲音道∶“我不能走。”

“為什麽不能走?別告訴我這才幾天,司茵茵就把你清白奪走了。”女子斥聲道,随即撩開了男子的衣袖。

“看來,她并未對你怎麽樣。那為何不能走?”

“司茵茵可能遇上危險了,我得确認她的安危,她畢竟把我從那個地方帶了出來。”

淩襄托起下巴∶“所以,你是打算出發去找她?”

“是。”

“找到了以後呢?”

“跟你離開。”

“她會讓你離開麽?”

“會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把衣服換了。”淩襄看着扮成女子的扶佑低垂着眼眸。

“為何?”

“這身裝扮無非是怕被人劫了,有我在,我看誰敢劫。”

扶佑輕揚嘴角∶“你是調戲上瘾了,把我當成你的東西了?”

“難道不是?”女子咧着嘴反問道。

易菱理清楚現在的情況過後,沖着空流大罵起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竟敢這樣對我們。”

短短幾秒鐘,易菱把罵男子的那些話,全都罵到了空流身上,讓臨近的幾個人都看呆了。

押着司茵茵和易菱的女人把臉轉了過來∶“閉嘴,他現在是寨主的男人,容不得你們這樣诋毀。再敢亂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易菱惡狠狠地盯着空流,臉上寫滿了恨意。

“自己騎馬,我們卻在這裏走路。”

“廢什麽話,還不快走。”女人揚起鞭子意欲打人。

易菱只好安靜下來。

寨子建在半山腰,她們還要走彎彎繞繞的路到寨子裏去。

司茵茵往常都是坐的馬車,這麽遠的山路沒走幾裏她就有些吃不消了。

她低聲問一旁看着她們的人∶“能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麽?”

“大家都不累,就你累,還想要休息,再廢話,信不信我讓你一直歇息。”女人直接拔出了刀威脅。司茵茵便不吭聲了。

大約走了有一個小時,空流他們終于到了山寨。

司茵茵和易菱的腿都軟了。

“寨主,二當家帶着寨主夫君回來了。”

一個膀大腰圓的女子聽見手底下的人這樣說,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我可得好好看看這男人長什麽樣。”

為首的人吹了幾聲口哨,寨門便打開了。正中的那位就是寨主黎花花。她身着淺紅色薄紗,臉上塗抹着腮紅。

“寨主,這男人你還滿意麽?”

黎花花瞅着空流的模樣歡喜極了∶“這麽好看的人當我夫君,那怎能不滿意呢?另外兩個人是怎麽回事兒?”黎花花詢問二當家。

二當家連忙解釋說∶“是寨主夫君以前的妻子。本來說殺掉的,可寨主夫君說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了,他想好好折磨下。”

“哦,看樣子我的小寶貝真是受盡了屈辱,那我可得好好疼愛疼愛他。”

黎花花走到空流身邊來,眼裏冒出了光∶“小郎君的容貌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寨主過譽了。”

寨主又匆匆跑到司茵茵和易菱的面前來,她看了她倆一會兒,走到易菱面前來,掐着她的喉嚨∶“就是你對小郎君不好的吧。”

司茵茵立即上前一步道∶“是我,是我授意的,有什麽事沖我來。”

黎花花擡手招呼手下人∶“來人,将二人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為小郎君出出氣。”

空流的臉忽的有些驚訝,不過見寨主正瞧着他,便換了臉色。

“小郎君,她們這麽對你,你總不會心疼吧。”

空流看了女孩一眼,面不改色道∶“那就多謝寨主替我出氣了。”

司茵茵和易菱被拖進了一間屋子,噼噼啪啪一頓打。打完了以後,她們的腳就被铐上了,被推進柴草房裏關了起來。

寨子裏安插了許多人。司茵茵和易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監視,只能小心翼翼得來。

“殿下,這下你總該看清驸馬的真面目了吧。你的一片真心都喂了狗了。”

易菱挨了打,卻不抱怨疼,只是替司茵茵趕到委屈。

司茵茵有些後悔,早知道易菱跟着他們會那麽苦,那時候就不該帶她來的。

雖說天氣開始變得逐漸暖和起來,但柴草房裏依舊冷嗖嗖的。柴草房是不規則的木板簡單搭成的,裂隙很大,風呼啦呼啦的往裏吹。

“小郎君,讓我好好疼疼你。”黎花花用綢帶遮着臉嬌羞走向空流。

“寨主,我有些累了,有什麽事情明日再做也未嘗不可。”男子推卻道。

黎花花怕剛進來的空流生她的氣,就先應着他∶“那便聽小郎君的。我為小郎君準備了一間上好的房,小郎君快些去裏面住着。”

“多謝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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