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越之在兩界通道因為抵抗雷,觸發了靈氣湧動,僅有的修為瓶頸松動,引來了化虛境界的雷劫,兩重雷劫将他劈的外焦裏嫩,連帶着李潇被電麻的猶如一條死狗。
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淩越之也沒有讓一根雷劈到李潇身上,把她保護的嚴嚴實實的,但是由于通道裏靈氣匮乏,化虛境界還需要後期修煉穩固才行。
李潇一落地,就感覺到靈澤大陸的靈氣,和凡人界沒有絲毫靈氣相比,回到靈澤大陸,就好比魚從岸上回到了水裏,她感覺終于活過來了。
她雙腿一接觸地面,就猶如面條一樣軟了下來,淩越之及時把她摟在懷裏,防止她跌倒。
淩越之聽到不遠處有動靜,警惕道:“前方好像有人!”
細看之下,發現了魔修的身影,他立刻帶着李潇從山巅飛馳下來,突破了化虛境界的他,此刻只感覺更加深不可測,速度仿佛也提高了,仿佛眨眼之間,就到了魔修所處之地。
緊急之下,淩越之迅速阻止了魔修作惡的手,輕輕一揮手,強大的氣息讓幾個魔修瞬間被打飛很遠,修為低的直接跌落在地瞬間昏死過去!
那名元嬰期的魔修見勢不對,馬上就要逃跑,玄山目龇欲裂:“殺了他!這群魔修作惡多端!”
不等玄山祖師出手,淩越之将一個魔修的刀控制飛起,直直朝飛走的魔修刺去,只聽一聲慘叫,那名魔修被紮破魔丹,痛苦的掉下來。
歸藏門的一名弟子憤恨的過去,一刀結果了他,終于出了口惡氣!報了剛剛被□□之仇!
那名魔徒頭目在臨死之際,擡頭努力睜眼想看清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修,盡管頭上的血模糊了雙眼,他還是認出了那個讓他遭遇“滅頂之災”的男人,就是前不久在教中門口殺人如麻的那個殺神——昆侖宗的到藏尊者!
魔徒死前因為震驚睜大的雙眼,仿佛死不瞑目,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會遇到這個殺神!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去招惹歸藏門那群人,一個宗門能存在上萬年,必定是有其存在的手段,自己沒有深刻了解體會,對未知的事物毫無敬畏之心,是他無知的狂妄,讓他付出了代價!
被救的歸藏門幾人幾乎是熱內盈眶,心中升起劫後餘生的狂喜,玄山擔憂的責罵着為他當肉盾擋刀的大徒弟:“你不要命了!為師我最近氣運在身,無論怎樣,都能逢兇化吉,需要你來為為師擋?”
大徒弟捂着流血的手臂,憨憨一笑:“師父,剛剛徒兒在緊急之下,給自己占了一卦,此舉雖然兇險,但是最終是好的結果,您看,我這不是算準了!”
玄山一聽,立刻轉變語氣:“哦?果真是,孺子可教!”
小徒弟一聽,立刻過來:“師兄師兄,你占的什麽卦,給我學學!”
其他徒弟:“我也看看!”
李潇看着這一群鼻青臉腫,衣衫血跡不堪的人,在這種環境下依舊如此好學,嘆為觀止,還是玄山祖師及時反應過來,對着淩越之和李潇深深作揖道:“多謝恩人相助!救命之恩,我歸藏門沒齒難忘,今天要不是您,我們可能就死于魔徒之手了!”
淩越之急忙上前,将玄山祖師托起,不讓他作揖下去,他回想了一下,說道:“玄山祖師不必如此,晚輩是昆侖宗桦掌門的弟子淩越之。”
那玄山祖師立刻擡起頭來,一雙慈祥智慧的雙眼打量了淩越之片刻,立刻激動道:“你就是那個昆侖宗那個最有天賦的後生?哎呀,我就說,你祖師當初和我是至交,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結果尿我一身!沒想到啊,轉眼百年間,你就出落得這麽大小夥了!”
面對突然的長輩回憶殺目光,在玄山祖師回憶的有關自己幼年糗事中,淩越之難得的尴尬不已,無法應對。
李潇心中笑開了花,淩越之隐晦的警告了她一眼,李潇得意的瞪了回去!
沒等她得意多久,就聽玄山祖師說道:“這位是你找的道侶?小姑娘挺可愛啊!”
李潇急忙搶在淩越之前面說道:“師祖弄錯了,我是師尊的弟子!”
玄山祖師感慨:“小越之都收徒了啊!看來在下是老咯!”轉眼又關心到:“越之如今修為幾何啊?”
淩越之禮貌應答:“晚輩剛進入化虛境界。”
此話一說,玄山背後的幾名弟子都倒抽一口涼氣,紛紛敬佩不已,玄山祖師轉身,立刻把臉一沉,嚴肅的教訓自己的徒孫:“你們聽聽,你們修真年歲比他大了幾百年,修為還沒有人家一半!你們真的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徒孫!再不好好努力提升修為,老夫何苦帶你們這群榆木疙瘩,幹脆閉關修煉來得清靜!”
幾名弟子聽到師祖嫌棄他們,各個苦大仇深,有幾個反駁道:“師祖,你前天還說我天賦異禀,是快修玄的好料子,今天就嫌棄我們了,唉,師祖的嘴,騙人的鬼!”
另一個弟子同樣疑惑請教:“師祖,你再給我算算,我究竟是不是學玄的命?我怎麽算出來,我命裏和師祖緣分不淺啊,定能像師父師承師祖一樣,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玄山聽到這些個小子一個個機靈的樣子,心中其實歡喜的不得了,語氣軟了些道:“那你們一定要好好學,不可貪玩偷懶!”
玄山又問道李潇:“小姑娘多大了,什麽修為?”
李潇如實回答道:“師祖,我24歲,說來慚愧,我天資低,只是個五靈根,跟着師尊堪堪才過金丹修為。”
玄山祖師不可置信道:“多少歲?”
李潇:“24歲”
玄山:“什麽資質?”
李潇:“五靈根”
玄山:“什麽修為來着?”
李潇:“堪堪金丹。”
玄山祖師沉默了,突然的沉默讓場面一時有些尴尬,他看了看自己身後天資可以算得上不錯的幾個徒孫,然後突然痛心疾首,惡狠狠的對着身後的徒孫們說道:“等回去宗門,我就把你們交給你們師父,讓你們師父嚴格管教你們!”
幾個徒孫不怕玄山,但是怕師父,紛紛求饒:“師祖,您不能這樣,我們只想和您在一起!”
玄山恨鐵不成鋼:“一定是我對你們太松懈了,俗話說,嚴師出高徒,你們看越之師侄我徒弟,再看看你們!”
徒孫們:“師祖,不要!”
李潇看着玄山和幾個徒孫的互動,只感覺這樣的宗門氛圍真好,昆侖宗就是太嚴肅內卷了,學霸又多,讓人不能輕易放松!
老爺子玄山看着淩越之和李潇兩人形容狼狽,在了解了他們是從凡人界過來的,以及凡人界的魔修幹的壞事之後,神情氣憤,把魔修罵了一通!
此地離歸藏門不是太遠,玄山邀請淩越之和李潇一起去歸藏門做客。
淩越之本身要鞏固修為,李潇也對這個宗門感興趣,兩人于是跟着玄山和他的幾個徒孫一起回歸藏門。
到達歸藏門附近的小鎮,小鎮有着一種祥和寧靜的氣息,這裏的居民穿戴的服裝很有民族特色,這裏可以算是靈澤大陸的少數民族區了吧。
歸藏門的弟子都穿着特色的玄宗圖案的衣裳,居民一眼就可以認出來,一路上,有不少人看見玄山這一群人,一個挑着地瓜的大爺過來打招呼:“仙長,可以幫忙算卦嗎?俺家的牛丢了,還能不能找回來?”
玄山推出一個徒孫,說道:“你去實踐一下,給他算算!”
那名弟子當即站出來,問清牛走失的時間和大致地點,甚至牛欄在哪個方位,然後說道:“大爺您不必擔心,您的牛被您二兒子給牽走了。”
大爺一聽,頓時恍然大悟,當場開始罵起二兒子來:“老二個狗東西,他定是看俺給老大買牛,他心裏不服氣呢!他也不想想,他大哥為爹媽做了多少,他做了多少……”
大爺送了幾個地瓜當做算卦錢,歸藏門的規矩,算卦不能白給,必須給錢或者給東西。
小弟子收下後,大爺罵罵咧咧的走了。
李潇看的很有興趣,她問道:“師祖,我可以學算卦的技術嗎?”
玄山說道:“不是人人都能進入玄門,必須具有玄門天賦的弟子,才能夠領會其中的奧義。”
李潇對這種掐指一算的技術很是感興趣,她說道:“那您能給我們看看,我們适合學嗎?”
玄山于是當場掐指一決道:“小越之還是适合劍修,玄修一門,不适合他,至于你,你也沒有其中的天賦,咦?怎麽這麽奇怪?”
李潇問道:“什麽奇怪?”
玄山看了李潇一眼,仿佛要透過她的皮相看她的過去與未來,引得李潇身上泛起一層戒備的雞皮疙瘩。
“這個老爺子不會能看出我是穿越過來的吧?”李潇心中突然砰砰跳起來,但是一想到這個世界也是有不同的世界的,好比凡人界,修真界,最上面還有飛升後的世界,李潇又心中淡定了下來。
只要不把自己當成異類就好。
玄山反複掐指了一會兒,嘀咕道:“你的命我居然看不出來了,這不可能啊!”
淩越之知道李潇有自己的秘密,他說道:“師祖,李潇身份有些特別,您看不出來也是正常,這裏離歸藏門不遠了,我們先進去吧!”
李潇下意識捏緊了淩越之的衣服,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是了,在跳下極淵的時候,她自己說的。
玄山聽到淩越之解釋,也不再糾結的掐指蔔算,當即帶着兩人先去歸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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