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54 章 偷情

第54章偷情

時間飛逝,轉眼即是物是人非,滄海桑田,于肉眼之下,悄息發生着改變。

打更人行于長街,月色将他的身影拉長如松柏,夜涼涼如水。偶有犬吠聲在幽靜的街上響起,打梆聲随之響起,打更人便綿軟無力地唱道,“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半阖着眼,打更人昏昏欲睡,哈喇子淌至嘴邊,低垂着頭一颠一颠的。

忽而,他猛地睜大雙眼,聽得不遠處的亭子外有異樣的聲音響起,睡意瞬時全無。

且說這個點了,怎麽還有人聲呢?

他放下梆子,舉起夜燈,貓着身子向亭外走去。

異樣的聲響越來越明顯,女子的嬌吟喘喘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期間又混雜着男子的粗喘聲,打更人精神一起,知是有好戲看了。

為免驚擾了兩人,他連照明的燈也扔下了,猴急地踮着腳尖到了亭欄處趴着,借着月色微弱的光輝,眼瞬間亮了。

只見亭子外是處野地,無人打理,因此生得很是野蠻。野蠻的睫草足有半人來高,許多春光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不妨礙他看着洩露的大半春光,再結合密戲圖上的姿勢,對眼前的這出戲好生評價評價。

這女子應該是個富貴人家的,在月色下裸露的肌膚瑩瑩如玉,體态更是風騷,承啓轉合間媚态橫流,自喉間溢出的嬌喘惹得打更人手心冒汗,喉嚨發幹。而男子高大威猛,膚色卻是潔白,承托着女子的身體,極其好看。

打更人看得入神,卻聽他們趁着喘息的空隙道,“你膽子可真不小,下次便是拐了你賣了,恐你也不知畏懼。”

打更人點頭,極是認同男子的說法。在民風相對保守的南隋,又是天子腳下,竟也敢在此處淫亂,真是個膽子大的。

那女子卻點着男人的胸膛,媚笑着說,“好不容易找了個省親的機會,當然得如了你的願。”

打更人猛地一驚,她是宮裏的娘娘!

雲依又說,“再說都這個時辰了,除剛剛的打更人外,還有誰能在外出沒,你可別擔心那些有的沒得了。”

男子笑笑,壓下她的身子又湊上嘴去,一時間便聽得咂咂聲響起。

打更人卻沒了看戲的熱情,哆嗦着身子,貼着涼亭的地板爬了出去。

他一平民百姓,在燕京雖與皇宮離得不遠,離那皇宮的人可是十萬八千裏。可這并不妨礙他懂得,位高權重,仗勢欺人幾字。為了身價性命着想,那些龌龊事, 他還是少知為妙,少知為妙啊。

而有的人卻不是像打更人那般怕事的。在涼亭一邊,另一處的草叢中,同樣藏着兩人。

“好看?”

閻千墨擡眼看雲裳看得認真,不禁蹙了眉頭。

雲裳搖頭,鄙夷地道,“不好看。”

離那日發現雲依與男子的奸情已經有兩月有餘,惠王府受寵的噓聲也漸漸平複,而以性命相救皇上的惠王,最終不過是得了一個不大不小無甚實權的官罷了。眼紅的人漸漸冷靜下來,最開始的嫉妒沒了,又不禁升起高高在上的同情。

惠王府表面依舊無甚動靜,暗地……誰也說不清楚。

雲裳今日得了準信,說是蹲守了兩個多月的雲依今夜可有大動靜。她興致一來,當然是親自來看了,想不到動靜可真是大,連遠處的打更人都能引來。

不管兩人是如何了,趁着雲依微張着嘴,一顆米粒大的藥丸倏地落入她的喉間,還等不及反應,一個吞咽便到了腸肚中。

雲依微微皺眉,也無甚在意,咽了咽口水,又媚态十足地攀倒在男子胸膛上。

第二日,雲裳早早地便起了,在淮秀院裏慢慢行着,顯然心情是極好的。

青兒便問道,“小姐何事如此開心?”

雲裳擡頭望了望遠方,頗為深沉地道,“小姐我昨日夜觀天象,發覺有一顆紅鸾星動,但星子不一會又被圓月吞噬,沒落個好啊。”

青兒聽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家小姐何時連夜觀天象也能略懂一二。她拍拍腦袋,不懂也能順着話接下去,“小姐觀的那顆紅鸾星,可是閻護院的?”

她這話,倒是讓雲裳聽得一愣,張口便道,“閻護院怎麽可能有他的紅鸾星?”

那人脾性不定,喜怒無常,眼高于頂,任何事物都不放于眼中,又怎麽會有喜歡的女子呢。

青兒一想,也覺得如此,肯定的點點頭,剛想說什麽,只聽得有道爽利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地喲喂,我的祖宗娘娘啊,怎麽還這身打扮。”

兩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嬷嬷內襯寶藍素底長袍,外罩墨綠金絲祥雲褂子,發髻上一支碧玉簪很是穩當。看打扮,怎麽也不像個奴才,雲裳笑眯着眼,仔細回想這是哪號人物。

一邊捏着嗓子說着話,腳下也不停歇,不待雲裳響起,嬷嬷便到了兩人面前。

“我的娘娘啊,前廳有貴人到,你可得快快去招待一番。”她握着雲裳的手,面上很是急切,寬敞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一支緋色玉镯。

雲裳一瞥,眼裏閃過一絲了然。難得一見的緋色玉镯,能公然出現在一嬷嬷身上,怕府中僅有她一人了。

咧嘴一笑,她道,“奶娘等等,我去換身衣服便去。”

也不問貴人是誰,也不問何事之有,更是準确叫出她的身份,嬷嬷心驚,深覺着不是個好招惹的。

不大一會兒功夫,雲裳換了身稍微端莊些的衣裳随奶娘到了前廳,待進了門,擡頭一看,也有些心驚。

竟是太子鳳卓。

“給太子請安。”微微屈身,雲裳笑得和藹。

面上雖是笑得和藹,她心頭卻又另一種想法。她與太子夫婦還真是有緣,昨日才嘆了太子妃浪蕩不堪的私密一幕,今日戴了綠帽的正主又來了。

虧得她情緒把控得不錯,要不然豈不是要在衆人面前失态。

太子不知她心頭的想法,只是笑着擡手道,“無需多禮。太子妃昨日回府省親,今日閑着無事就來接她。路過惠王府時想着許久沒見了,就進來打擾了。”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加讓人無語。雲裳想,也不知從何時起,南北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竟然歸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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