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殃及到了楓美人,他的武功又不怎麽樣,墨非寒如果走了,她還要顧念着無恨,對楓念白就會松懈許多,到時候楓念白就危險了,不如先随他去西大陸,待事情了了,她再去西大陸找他們。
花非影緩緩收回目光,看向果兒,果兒也看向她,花非影清了清嗓子,道:“昨日那人是音糜國四皇女手下的死士。”
“音糜國四皇女?”和她什麽關系?八竿子打不着邊吧?
“小姐腳踝上系有八翎環之事似乎被她知道,懷疑小姐和慕容宮之間關系密切,想将小姐挾持為人質,若不行,則殺!”
“就因為慕容宮送我個八翎環?”果兒覺得萬分悲屈!那八翎環她還不想要呢,現在還給她招惹麻煩!而那個什麽四皇女也太弱智了吧?不弄清楚情況就下殺手,不是給自己平白的樹敵嗎?何況,如果她和自己商量,指不定她心情好了就幫她對付慕容宮呢!
“音糜國四皇女,慕容徵,年十八,文采斐然,武藝超群。人道之,文能定國,武能安邦。”
“你沒說錯吧?”做出那樣弱智判斷的人還‘文采斐然,武藝超群。人道之,文能定國,武能安邦’?
“沒錯。”
“十八歲?”
“是。”
“她多高?”
“身長七尺,容貌俊美。”
果兒點點頭。又搖搖頭,這樣不相幹的人,管她那麽多呢。
“非影,你去和她說清楚,再來打擾我,就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是。”花非影應了一聲,然後又道,“屬下會讓人去和她說清楚。”
“嗯。”
接下來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暗殺不成,倒是消停了好久。至于後面,大約是因為信息已經傳到,日子也重新恢複平靜。
期間赤衣越變越古怪,對她的幹涉也越來越多,讓她覺得頗為奇怪,卻沒作他想,只是依然一徑的保持着适當的距離。
只是,她所謂的距離,永遠和人所認知的距離是不一樣的,譬如,她在給殷無恨養傷上藥的時候,從赤衣手中接過藥時,即使他只是自己的一個下屬,也會微笑着道一聲謝,笑容溫柔醉人。所謂‘色不迷人人自密’她自以為距離拉得正好,赤衣卻不知不覺将一顆心法放了下去。
殷無恨被果兒限定活動範圍在房間裏,當他能重新出門的時候,自然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情敵的氣息,只是果兒似乎全然不知,他也沒說,自是不想讓她知道那赤衣,和青衣,甚至白衣紫衣都對她心存念想。不想讓她覺得背負了情債,不想讓她為難。因為漸漸相信她不會背棄自己,所以即使知道有人喜歡她,心裏只是不悅,卻沒有嫉妒。
不過他卻不知,他所顧慮的那些事情從來不是事情,對于果兒來說,她從來沒有态度暧昧過,別人要想歪,是別人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
鬼門
空曠的大殿,依然只能看見一面緯紗,一個跪着的黑衣人。
那飄渺的聲音從緯紗之後傳出來——
“她在蓮京住下了?”
“是。”
“雲青葉……那小侏儒,還說了什麽?”
“殷無恨體內有王蠱,壓制了血蠱。”
“這樣啊……難怪他不聽話!”緯紗後的聲音頓了頓,又道,“還有呢?”
“那小瓶子裏的藥,最多不過十五顆。”
“嗯。”
“……屬下認為,再幾個月就可行了……”
“呵!可不可行,是本門主的事情!要你多嘴?”
“屬下不敢。”
“你下去吧。”
“是。”
“門主,你……”
“青……你想知道什麽呢?”
“我……屬下不敢。”
“你也有不敢的時候?”
“屬下,屬下……”
“你做的那些事情,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淡淡的聲音,慵懶妩媚,似乎沒什麽情緒起伏,卻生生讓聽的人驚出一身冷汗。
一聲悶鈍的聲響,似乎是有人‘噗通’跪下去的聲音——
“門主……”
“夠了!”并不大聲,甚至有些低沉的兩個字,不過說的人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聲音太過尖銳了些,默了許久,才輕輕一笑,回複慵懶的調子,“你要說什麽,我沒興趣。”
“門主……”這一次,是帶着微微哀求的泣音,“我……”
“青,如果不想坦白,就閉嘴。”
大殿裏回複靜默。
許久,不知是誰的冷笑,無聲地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