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還巢之悍妃有毒第 90 章 審問

于熏被關押在後園的地下牢房裏,已經一天一夜了。

昨夜樓奕琛發覺自己身中媚藥之後,即可讓人把她關了起來,原本打算今日便處理了,可是藺沛芸被太醫查出麝香之後,樓奕琛就讓人先管着她,樓識審問過一次,她卻什麽都不招,意圖尋死,所以樓識讓人綁着她,堵着嘴,讓她沒辦法自盡。

雖然未曾用刑,但是,能夠在如此關押之下,還要咬緊牙關什麽都不肯說的,就不可能是一般的女子。

聯想之前的種種,這個人,是被人安排在藺家,伺機潛進寧國公府的。樓月卿跟着樓識走進後園假山群中間,打開地牢的門走進去,地下牢房比起平城那邊的,藥幹淨整潔許多,牆壁上點了火把。

寧國公府常年都有不明人士光顧,所以這座地牢并非一直空置,幾間牢房還關押着人,還有專人在這裏看着。

走了一會兒,才在一間牢房門口停下,門口的兩個守衛恭敬的打開門。

裏面于熏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裏堵着一塊布,牆面上還架着一個十字架,牆面上挂着不少刑具,一個小窗透着光進來,牆邊架着火盆,正在燃燒照亮。

看着着實有些恐怖,一般未見過風雨的小姑娘看到,估摸着會被吓到,可是樓月卿人都殺過不少,區區這點東西,她自然是不怕的。

她一進來,于熏就擡起頭來,看到她,媚眼一瞪,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說話,可是嘴巴堵着一塊東西,只有唔唔唔的聲音。

人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并未動刑,所以安然無恙。

樓月卿站她面前一丈遠,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毫無任何情緒。

看了一眼樓識,樓識颔首,叫人把她嘴裏的布拿走了。

于熏立即哭叫道,“郡主饒命啊,奴婢知錯了······請郡主開恩啊,饒了奴婢吧·······”

樓月卿看着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微微眯眼。

于熏滿臉是淚的仰頭看着樓月卿,哭喊道,“郡主,奴婢只是仰慕大少爺,想要陪在大少爺身邊。請郡主開恩啊······”

哭得真真切切,毫無任何作假的樣子,若非麝香的事情,樓月卿估計還真的信了,可是,給,藺沛芸下麝香,并非小事,嚴重了說,是想要讓樓家斷子絕孫!

也幸好,下的是麝香。且量不多,否則損了藺沛芸的身子,如何是好。

于熏一直不停的求情,樓月卿一直這樣冷着臉看着她。

虛實之道自己再怎麽解釋都沒用,她終于停了下來,樓月卿才開口。

“誰派你來的?”

于熏一頓,一臉不解的看着樓月卿,“什麽······”

緩緩走過去,傾身彎腰看着于熏一雙含淚汪汪卻依舊魅惑人心的眼睛,嘴角微勾,“不願說?還是不敢說?”

于熏長得不算尤物,卻也極好看,她的眼睛,透着一股妩媚,好似有意無意的想要魅惑人心一樣,想想都知道了,她來到寧國公府,就是沖着樓奕琛來的。

先是讓藺沛芸不能生孩子,再去勾引樓奕琛,想要做什麽,不言而喻。

于熏眼光微閃,咬了咬唇,低聲道,“奴······奴婢不知道郡主說的是什麽意思·····”

“是麽?”樓月卿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莫離。

“檢查一下!”

莫離颔首,上前繞過于熏,站在她後面,随即抓着她的手腕,把了個脈。

于熏臉色一變,可是綁着她根本動不了,只是臉色一寸寸蒼白。

莫離把了脈,眉頭随即擰緊,少頃,放開她,走過來,對着樓月卿輕聲道,“如珠走盤,喜脈無疑!”

聞言,樓月卿笑意漸深,身後的樓識臉色一變,喜脈······

若是昨夜樓奕琛忍不住碰了她,等到過段時日診脈,豈不是······

“怎麽可能······”于熏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莫離。

莫離又道,“只是她服用了藥物,一般的郎中,必然診不出來!”

遮住了脈相,若非她醫術比之那些大夫要高許多,怕也是診不出來。

樓月卿那嘴角微勾,看着臉色蒼白的于熏,淡淡開口,“說吧,誰派你來的!”

“奴婢······聽不懂郡主的意思!”

還裝?

“聽不懂?”若有所思的看着于熏,随即彎唇一笑,“既然聽不懂,那就幹脆,什麽也別懂!”

言罷,走到旁邊的刑具架上,拿過來一把匕首。

于熏臉色一變,“你·····你要做什麽?”

想要退後,可是被這樣綁着,動都動不了,目露恐慌,臉色霎時蒼白無色。

樓月卿玩味的看着她恐慌的樣子,一雙魅惑的眸子裏劃過的懼意,笑意漸深,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微挑,悠悠開口,“你覺得呢?”

于熏身形微顫,一臉懼意看着她,本不懼生死,可看到樓月卿似笑非笑的樣子,她不知道為何,竟然突然間産生了恐懼。

樓月卿莞爾笑着,語氣悠然的說,“聽說,前朝元朝,有一位不得寵的妃子,因為與侍衛偷情,珠胎暗結,被發現後,元朝的皇帝把那個妃子綁在十字架上,讓人用匕首把她身上的一層皮割了下來,之後開膛破肚,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拿了出來·······”

話音一轉,樓月卿看着她平坦的腹部,可惜的搖了搖頭,“不過你這個還未成形,拿是拿不出來的,不過我有個辦法,據說,水蛭嗜血,要是把水蛭放在下面······”

于熏臉色大變,“不要說了······”

聲音顫抖,均是恐懼。

擡眸,看着樓月卿,咬緊牙關,随即蒼白的唇冷冷一笑,“卿顏郡主,果然不是什麽善人!”

早已沒了卑微的樣子,直視樓月卿,不卑不吭。

臉上一股倔強毫不掩飾,眸中也沒了那一抹妩媚。

把玩着手裏的匕首,樓月卿緩緩走向身後的一個椅子那裏,坐下,看着她,淡淡的說,“那就說吧,誰派你來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于熏咬了咬唇,随即開口道,“我說了,是我自己仰慕寧國公,想要爬上他的床,所······”

樓月卿臉色一冷,淡淡的說,“你可以不說實話,但是你要相信,你的孩子會成為水蛭的美食,而你······”

彎唇妩媚一笑,樓月卿緩聲問道,“你知道被萬蛇啃咬是什麽滋味麽?”

從于熏眼中捕捉到那抹恐懼,看着她忍不住的顫栗,樓月卿沒再開口。

不曾動刑,可不到表寬恕,有些東西,讓人嘗試過不夠讓人懼怕,只有讓她想起都覺得恐怖的東西,才能讓她沒有膽量去嘗試。

可是于熏的嘴硬,讓樓月卿有些詫異了,只見她咬了咬牙,別過頭,“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不信,與我何幹?”

樓月卿嘴角微揚,看着旁邊的樓識,叫了一聲,“樓管家!”

樓識恭聲應道,“郡主有何吩咐?”

樓月卿淡淡的說,“讓人去弄一些水蛭過來······對了,再弄些無毒的蛇,會咬人就行·······”

“是!”

樓識退出去。

心裏暗暗咋舌,他從來不知道一向性情溫和的郡主,竟然會······

不過這是好事,對于寧國公府而言,善良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事兒。

樓識退出去,這裏只剩下樓月卿莫離,還有于熏。

于熏聽到樓月卿的吩咐之後,就真的怕了。

剛才只是說說,她忍着不敢去想那種場面,可是若是真來,萬蛇啃噬,水蛭吸血······

那是慢慢致死的折磨,想想都覺得全身顫栗。

樓月卿含笑道,“如此費盡心思潛進寧國公府,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你可以不說,不過,不說,是要付出代價的!”

既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把主意打到樓家這裏,那麽,就別想活着離開,只是怎麽死,那也得看她配不配合。

于熏咬牙,“反正都是死,說出來也是死,郡主何不如一刀殺了我,何必多費唇舌?”

“不怕死?”樓月卿眉梢一挑,轉而看着莫離,“如何?”

莫離淺淺一笑,低眉不語。

怕不怕死,不是光嘴上說的,再大無畏的人,都不想死。

樓月卿也不再廢話,看着于熏,淡淡的問,“派你來的人,是太後?對麽?”

如今的楚國,想要掌控寧國公府的人,不少,但是,太後必然是最想的那個,聯想前後的那麽多事情,再得知于熏身懷有孕,就知道了,若是于熏成功,藺沛芸被檢查出不能生育,那麽于熏的孩子,就是樓奕琛的第一個孩子,樓奕憫和鐘月月是不可能有孩子的,鐘月月在嫁進樓家就被樓奕憫給她吃了絕子湯,只要于熏的孩子出生,是個兒子,就是樓家的下一個繼承人,到時候,元太後想要掌控能夠更豐富,就是時間問題。

聽到樓月卿的猜測,于熏眼中劃過一絲震驚,随即立即消失,急聲道,“我聽不懂你的話,什麽太後?我不認識太後!”

樓月卿低低一笑。

這時,樓管家走進來。

不是送東西來的,而是急聲道,“郡主,大少夫人要見您!”

聞言,樓月卿目露驚訝,藺沛芸要見她?

“知道了!”

站起來,帶着莫離打算離開,走到門口,停下腳步淡淡的說,“好好看着她,別讓她死了!”

“是!”

走出地牢,外面已經天黑了,到松華齋的時候,樓奕琛好似還未回來,藺沛芸已經下地了,臉色也好了許多。

正坐在榻上喝藥,樓月卿直接走進去,她連忙讓香蘭把藥拿走,淺淺一笑,“妹妹來了?”

樓月卿坐在藺沛芸對面的桌邊,含笑問道,“這麽晚了,大嫂怎麽叫我過來了?大哥呢?”

看着藺沛芸臉色好了許多,她就放心了。

藺沛芸還沒開口,香蘭立即跪着低聲道,“郡主恕罪,奴婢方才不小心,把昨夜的事情告訴了大少夫人······”

聞言,樓月卿臉色微變,看着藺沛芸,沒說話。

藺沛芸輕聲道,“妹妹,熏兒犯了大錯我也知道,只是,她畢竟是我的陪嫁侍女,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饒她一次,我會把她送回輔國公府,不會再······”

樓月卿臉色微沉,語氣清冷地問,“大嫂想讓我放了她?”

語氣中,盡是不悅。

藺沛芸聽到樓月卿的話,聽出她不悅了,不由得有些糾結,“我······”

樓月卿站起來,走到藺沛芸的面前,俯視着她,眉梢一挑,淡淡的問,“熏兒意圖勾引我大哥,你的丈夫,你讓我放了她?”

最後一句話,樓月卿一字一頓,語氣不明。

“我······她也是······”藺沛芸不知道怎麽回答。

樓月卿眼神微沉,淡淡的問,“你可知道,寧國公府的男人,從來不納妾,我大哥娶了你,只要你不犯錯,你就是他這一生唯一的妻子,昨天晚上他中了媚藥,也只能去找你,這意味着什麽?”

藺沛芸低眉不語。

她不敢去肯定,所以,沒出聲。

樓月卿不再解釋,而是沉聲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還想讓我放過她麽?”

藺沛芸咬唇,低聲道,“畢竟是一條命,我是覺得······”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樓月卿明顯已經極為不悅,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停下來,淡淡的說,“母親的顧慮是對的,你的心,太軟了!”

寧國夫人一開始沒有讓藺沛芸掌家,果然是對的。

藺沛芸性格不錯,善良,也真心待人,只不過,樓家從不需要善良的人,太善良,那是累贅!

走出松華齋,就看到樓奕琛從外面回來。

樓奕琛穿着的是便衣,一看就知道并非從宮裏出來,樓月卿挑挑眉,樓奕琛已經走近。

“大哥!”

樓奕琛輕颔首,昏暗的光線下,可以看到樓奕琛臉色不是很好。

樓奕琛站在樓月卿身前,看着她溫聲問道,“怎麽晚了,怎麽還過來?”

樓月卿淡淡一笑,“沒事兒,過來看看大嫂,大哥怎麽今兒回來這麽晚?”

有什麽事情需要出去一下午,晚上才回來?還是藺沛芸身子不适的時候,樓奕琛應該不會随便出去才對。

樓奕琛想了想,道,“去見了母親,方才回來!”

聞言,樓月卿微微驚訝,樓奕琛去了普陀庵?

這裏去普陀庵來回騎馬要差不多一個時辰,樓奕琛去見了寧國夫人?

是因為這兩日府裏的事情麽?

“母親說了什麽?”

樓奕琛想了想,沒多說什麽,只是說了句,“沒什麽,不過她讓我轉告你,此次事情查出來和誰有關,都無需留情!”

樓月卿眉梢一挑,微微詫異。

寧國夫人應該是察覺了什麽。所以直接傳回來這句話,讓她不需要顧及任何人的處理。

淺淺一笑,樓月卿輕聲道,“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大哥去看看大嫂吧,她可能,心情不太好,大哥該好好開導她!”

在樓奕琛頗為不解的目光中,樓月卿緩緩離開。

樓奕琛原地靜立了一會兒,随即眉間緊擰,劍眉微蹙,擡步走進松華齋。

一走進房間,就看到藺沛芸獨自一人坐在榻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燭光下,可以看到她緊咬着的唇。

兩只手緊緊扣着,樓奕琛臉色微沉,藺沛芸緊張的時候,就會做這個動作。

香蘭被她支出去了,所以,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緩緩走進去,樓奕琛站在她前面不遠處,目光微微柔和,還沒開口,藺沛芸就察覺到了他,擡起頭來。

“夫君······”

樓奕琛目光微閃,走到她身側坐下,手撫了撫她的長發,盡量讓自己語氣柔和了些,輕聲問道,“怎麽了?”

除了樓月卿,他沒對誰如此溫柔過,就連對寧國夫人,也都是恭敬之餘,一貫冷漠。

也只有樓月卿這個妹妹,他不會表現的太強硬。

而對藺沛芸,一開始,他也并未曾有多少溫情,只是相處下來,他并不反感。

這是要陪他一生的人。

藺沛芸有些不太适應,樓奕琛這段時日對她态度好了很多,溫柔,也很體諒,想了想,她開口,“昨晚······”

聞言,樓奕琛有些不自在,正要解釋,“昨晚,我有些·····”

他是中了媚藥,所以昨晚好像吓到她了,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她還有些害怕,後來昏迷過去,再醒來人也不太自在。

當時,看着她有些怕他,樓奕琛實在是呆不下去,只好去書房。

藺沛芸臉色一燥熱,微微紅潤,沒敢看樓奕琛,低聲道,“我都知道了!”

樓奕琛聞言,鷹眸微眯,開口問,“卿兒跟你說了?”

卿兒該不會說出來才對。

藺沛芸連忙搖頭,輕聲道,“不是,我一天沒看到熏兒,就問了香蘭,香蘭不善于說謊,便說了出來,所以,我······”

香蘭與她一同長大,什麽德行,她最了解了。

樓奕琛沒說話。

他本不想藺沛芸知道太多這些事情,所以就瞞着,誰知瞞不過一天,也罷,知道也好。

藺沛芸擡頭看着樓奕琛,想了想,還是問道,“夫君,熏兒被關起來了麽?你打算怎麽處置?”

樓奕琛看着她,默了默,随即淡淡的說,“處死,是必然的!”

藺沛芸聞言,臉色霎時蒼白。

處死?

那就是會殺了熏兒?

“夫君,可熏兒······”

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在她的認知裏,其實這樣的事情不算稀奇,在輔國公府,爬上父親的床的丫鬟不少,哪有處死的?

樓奕琛忽然打斷她的話,淡淡的問,“你想放了她?”

------題外話------

本來說好了今天多碼字,早更,可是還是沒辦法,還是沒那麽多時間碼字,所以還是湊合湊合看着吧,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我決定把剩下的時間拿來寫明天的稿子!哎,麽麽噠,明天具體更新時間我評論區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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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宗旨是寵,爽,作者玻璃心,不喜輕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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