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再狂一點第 97 章 大結局2(四萬更~~)T (4)

的樣子?

他分明是那種即使在最黑暗的環境中都能活下去的存在,從來不知道害怕為何物,他的身邊就是世間最黑暗的處所,而此刻,味道依然一樣,那一掌的威力也一樣,卻沒了那死寂的感覺,甚至,有一點微末的亮光。

為什麽?會和他記憶裏的不像?

他細細地看,卻發現他身上的魔氣其實很淡,淡得不用就感覺不出來:“你,轉世了?”

果兒又嗆了一下,殷無恨完全沒聽他的聲音,直接從左耳過濾出右耳。什麽事情,都沒有果兒重要。他彎腰,将地上瞠目結舌的少女抱起來,仰頭望了望上面的距離,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頂。

只是一仰頭之間,似乎有什麽已經改變,果兒在他臂彎裏望着他的側臉,似乎,确實有什麽變了,卻又似乎什麽都沒變。

他還是她的無恨而已。

“栾夜,我畢生以你為最強的對手,你卻從來沒把我放在心上,就連轉世之後的現在,你依然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數萬年苦守,以為我最終的宿命就是被你沖破靈蠱一族的結界為終結。卻不想,今日結界未破,你便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果兒瞄去一眼,只有她知道,無恨根本就沒有聽那個人說話,他正閉着眼,運氣給她療傷,而無恨在她的事情上,一認真起來,幾乎是五感俱失的樣子,她還曾暗暗揣想過,莫非要她的慘叫聲才能把他叫醒……

不過,現在的話,還是不說了,那個老不死的還在唧唧歪歪地說個不停——

“……你我當年在龍之大陸上一戰,我重傷回到靈蠱一族,而你,原來也沒讨到好處……竟然轉世了!炳哈哈,枉我鎮守此地如許多年,竟然還打不過經歷輪回的你……可笑,可笑之極!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裏,你們也別想離開!”

“……你知道為什麽這些王都葬在此處嗎?正因為我在這裏,我看住了他們的靈魂!歷代靈蠱之王,最終就是這樣一個靈魂永遠被我禁锢的結果!而她……”他的目光轉向殷無恨懷裏的果兒,一笑,“她……她死後,也要到此處來!”

“……如今,卻連死都不必了,已經到了這裏,就讓靈蠱一族另外去選蚌新王吧!和魔混在一起的王,靈蠱一族也不需要!”

果兒在殷無恨的調理下,終于恢複了一點力氣,就趴在他肩頭看向那個男人,嘴角一勾:“老不死的臭男人!你以為老娘怕你嗎?!老娘是一時大意,不然打得你滿地找牙!”什麽人嘛這是?!

殷無恨一直到果兒沒事了,才松開附在她背心的手,人也緩緩坐下,将她細細地在懷中安放好,才轉向一邊叫嚣的男人,纖細的眉尖微微蹙起,神色淡淡道:“我不認識你。”

“……”男人一下子噎住。要說起來,他還真不認識他,兩人之間,也不知隔了多少個輪回。

果兒輕輕一笑,眼中閃閃發亮,卻盈滿戲谑地看向那男人。低笑道:“呵呵,他叫無恨,殷無恨,是我的無恨。不是你的栾夜。”

不管過去是什麽仇,反正他都不記得了,那便什麽都無所謂了,一切都已經過去,過去了的,就那樣了。不管是痛苦的,還是難過的,都要忘掉,不然,只會讓自己活得痛苦。

殷無恨護着果兒和男人各據一方,兩人都沒有動。

果兒好奇地扒着殷無恨的衣襟問:“你有關于那個什麽栾夜的記憶嗎?”

“……沒有。”他遲疑了一下,搖頭。

“哼!怎麽可能沒有!”男人立即跟上一句話,越來越失了那種歲月的厚重感。

空氣很靜默,風呼呼地吹,帶來一種濕氣,果兒咧嘴,無聊,也不知過了多久,殷無恨一聲不吭地抱着她坐着,不知道在幹什麽,又或者在想什麽,臉上看不出異樣,果兒貼着他的身子,卻能感覺到他思緒在隐隐地波動,他不是在發呆呀,那他是在想什麽呢?

果兒貼近他的臉,近到睫毛一動,就幾乎能刷到他臉上的距離,近到她似乎可以細細數出他的毛細孔。

卻在這時,他猛然睜開眼,深不見底的黑瞳正對上她一眨一眨的眼睛。她愣了一下,然後輕輕笑了笑:“無恨,你怎麽了?”怎麽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她?

空氣沉默幾秒,果兒撐不住,決定放棄聽答案而別開頭時,殷無恨一手鉗住她的下颌,将她扭了回來,然後吻了上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勢,卻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纏綿柔軟……許久,當他離開她的唇,兩人的呼吸依然交融在一起,他就在她咫尺之遙勾起嘴角輕笑:“果兒,你怕什麽?我是你的無恨啊。”

果兒一恍神,哼了一聲:“你當然是我的無恨了!”只是方才不知道為什麽,心裏自己漏跳了幾拍。

“投胎轉世的,不管是妖是魔是仙,一旦取回力量,伴随的記憶都會回來。幾十年的時間,對于一個魔來說,不過是蒼海裏的一朵浪花,跳起來,冒個泡,就要消失。”那個男人惡劣的聲音再度不遺餘力地打擊果兒。

果兒沉下臉,瞪向殷無恨,少年蒼白的臉上,單薄的唇微微一彎,傾眼看過來時,眼中泛着淡淡的邪氣及若有似無的妖媚之色,但卻依然是她所熟悉的安靜沉寂。

“不會忘記。”他的聲音非常篤定,目光非常認真而專注,“果兒,我不會忘記。”即使有那千萬年的歲月,即使有那漫長的記憶,那又如何,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在他身邊。

“什麽?”果兒被美色所迷,沒聽清他說了什麽。

他将她抱入懷裏,下颌抵着她的頭頂心,低低地笑:“我說,果兒不要離開我。”

她臉色黑了一下,悶不吭聲。

殷無恨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回應,這時候,她不是多少應該會“嗯”一聲啊?怎麽完全沒反應?他有些遲疑,又有些慌地将她略略推開一些去看,卻見她兩眼閉着,雙唇抿着,似是昏了過去。

他臉色頓時一下變了,倏地看向對面的男人。

那男人被他這麽一看,居然心頭一跳,臉上卻不動聲色,勾起一邊嘴角,譏诮道:“怎麽?昏過去了?”

“你對她做了什麽?!”

“哼!和魔在一起,我有什麽不能做的?!”男人回答得很生硬。

他抱起她,站起身,飛身往上,想要離開此地。

“怎麽?終于理順了記憶?一個女人,還比你千萬魔民重要?哈哈哈……看來你這麽一個魔帝,也不過如此!”

殷無恨手緊緊一縮,卻頭也沒回地往上飛去,只是無論以多快的速度,飛出多久,他依然能清楚地看到那個男人以嘲諷的姿勢微擡着頭,看住他們……他一松力,落了下去,不過一米的高度——原來,他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地面一米之遠。

男人大笑:“這裏,是我所設結界的中心,沒有人能飛度,即使比我強大的你,也不可能沖破,因為它沒有阻礙,它只是将這與外面的世界,無限地拉長了距離。就是飛一輩子,也飛不出去。”

殷無恨冷冷看他,“我記得,你說過,只要你魂飛魄散,這結界便能打破。”

男人又是一笑:“你不妨試試。”只是話音方落,他就朝後倒飛出去,一下子落回那巨大的陵墓後方,站成最初的姿勢。

殷無恨去追,只是腳步方落到那陵墓上,即使他瞬間跨越了這半個地府,卻在男人站回原地時,再無法前進一步。如方才一樣的情況。

他轉了身,往別處走,都是一樣的情況。當下眼色一暗,席地坐了下去,這裏就相當于另一個空間,暫時,是出不去的了。

不過出不出得去,也都是無所謂的事情,果兒在他身邊,那麽,就這樣在這裏生活下去,也好。

坐下來的時間,周圍變得暗沉,幾乎連原本近在咫尺的那個男人都看不清楚,他抱着她,時間流轉得飛快,只是卻失去了意義,他不動,她不醒。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萬年,或許是幾千年,又或許,不過一瞬間,殷無恨張開眼,眼中黑氣大盛,直直逼視着那個猶如獻祭的男人,嘴角冷冷勾出一笑,這個人,他畢竟從來沒有放在眼裏過!

只是一舉手,他輕易地刺進了男人所創造出來的空間裂縫,五指成爪,只輕輕一抓,就将那空間撕裂。空氣如波紋一樣散開,裂出腳下清晰的道路,直直通向那個男人,不過四五步的距離。他站起身,手裏小心地抱着昏迷的少女。衣袂飄搖,優雅的,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男人。

施展了這個空間術,其實會把他自己也定在那裏的吧。他方才坐地靜默,除了感覺周圍的空間波動,還細細想了方才交手的情況,他其實都沒有離開那個陵墓太遠,那麽,只要撕開了這無影無形的空間,這男人大概就像去了殼的烏龜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四五步,他慢慢走近。男人張開眼,翅膀一拍,飛了起來,殷無恨轉身,身後一對黑色的翅膀緩緩張開,在這沉靜的空間裏,張成一片巨大的陰影。飓風從每一片羽毛裏席卷而出。氣流将他卷起,懸在半空,他迎視此刻已經站到他對面的男人。

“你對果兒做了什麽?”同樣的問話,同樣淡的聲音,卻讓他懷裏的少女睫毛輕輕顫了一下,呼吸不變,卻微微掀起一眯眼逢,偷瞄眼前的情況。方才,她只是一時恍神,睡了過去,醒來就發現立場尴尬,索性繼續睡着,這下,她要不要出個聲,以示那男人的無辜?

不過再三糾結之後的結果,她決定保持沉默。因為她方才在落到着陵墓上的同時,她的身體就不能動了,也說不準到底是不是那個男人做了什麽事情!

殷無恨渾然沒發現果兒的狀态,他兀自往男人飄去,在幾乎靠近時,突然一個瞬身,原地還有一道殘影,男人甚至還盯着那殘影看的時候,殷無恨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手指上探出尖銳的利爪,一爪抓進那人的後背,只要再加一分力道,就能将他的心掏出來!

“血隐,我再問你一遍,你對果兒做了什麽?”還是那樣淡的聲音,輕輕地問。彼此貼近的距離,聲音一字一頓,咬得異常清晰,“如果我抓下去,你自然就要魂飛魄散。”

“哼!你抓好了!數萬年鎮守此地,我已經活膩了!”男人毫不在乎道,随即一笑,“不過,若我死了,這靈蠱一族連個守護的結界都沒有……恐怕有得打。”

殷無恨靜默了半晌,輕輕一用力,就将握着的那顆心,捏爆。鮮血肉末在男人的胸腔裏炸開,他的眼瞳倏然放大,然後收縮,嘴角彎起一絲笑,不知是悲是喜,眼睫緩緩落下。殷無恨慢慢抽回自己的手,在男人後心那個血洞的邊緣将手上肉末擦拭幹淨,然後又将滿是鮮血的手,在那兩對大大的,蝴蝶樣的翅膀上緩緩塗過,留下五道血痕,抹去手上血跡之後。收回來的手,也不去碰懷中的人。

就像人沾了髒東西,會下意識不去碰自己覺得幹淨喜歡的事物。

結界已經解開,他卻不急着上去,果兒依然閉着眼,他便抱着她靜靜坐下,背上的黑色羽翼也收了起來,風呼嘯着在這片黑暗的空間裏卷動。結界解開了,只是,這似乎是另一個空間,因為周圍還是那個場景,一座主墳墓,兩翼各自排開十幾座略小一些的墓所。除此之外,舉目望去,俱是一片漆黑。

“無恨!”他懷裏響起一聲叫喚,讓殷無恨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被他用習慣性手法殺死的男人後心處的那個血洞,心裏有點忐忑,果兒,要說什麽?會生氣嗎?

“無恨!低頭!敖耳過來!”她的身體還是不能動,所以只能讓他動了。

殷無恨低頭,看向懷裏的少女,卻發現她嘴角和鼻尖上濺着幾點血跡,摸樣無奈中帶着一絲嗔怨和嬌媚,“我身體似乎還不能動,你幫我把那些血擦掉!血腥味難聞死了!”她擰着眉,非常不滿他不幹不淨的殺人手法。

殷無恨一愣,眼中光芒微微一亮,只手小心地去擦她的臉頰,粉嫩嫩的小臉蛋被他一用力就擦紅了,他的手指滑到她嘴邊,将那幾點血跡擦掉後,指腹不自覺地移到她嫣紅的唇上,然後低頭,順着心中意動,吻了上去。

果兒郁悶地翻白眼,她現在身體不能動,乘機吃豆腐是不?不過那思緒很快就被他挑起的欲潮淹沒,他的唇吻着她,帶着細微的顫抖,輕輕地往下,尋上了她的下巴,又自下而上地一點一點吻着,吸允着。最後吻上了果兒的唇,他放在她腦後的手往下移,落到她頸上,少女無力的身子立即虛軟地往後仰,露出纖細的脖子,這樣的姿勢非常沒有安全感,可是,此刻她想到的卻不是什麽危險,而是下一瞬間,他的唇會不會移到她的頸上?

然後咬一口?

殷無恨的手如纏人的藤蔓攀繞上了她的身體,把她勾向自己。單薄的唇往下移,吻上她的頸項。那只方才穿透了男人背心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幾下,才跟着纏上她的身體,兩人身體緊緊相貼。

“無恨……”果兒正想出聲阻止他,卻被他一擡頭覆上,濕潤靈活的舌翻攪進她嘴裏,兩人的鼻息交織在一起,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因此升溫了幾分。他探手撩開她的領口。指尖從她滑膩的頸項滑到胸前,少女的身軀微微顫抖,殷無恨的手掌覆上了她的前胸,沿着曲線滑到纖腰。指尖輕輕的摩擦。少女嘤吟一聲。殷無恨的鼻尖似乎竄進一絲清幽的奇香。這香味越來越濃烈。越來越讓他無法抗拒。身體也在這時起了讓他十分不适的驚變,漲得發疼。

果兒查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心裏微微緊張。這裏是墳場吧?要野合也要挑地點吧?無恨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生冷不忌啊!

只不過一個恍神的功夫,她胸前的衣服就被扯得七零八落,腰帶也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裏去了。殷無恨的手指輕撫着她背上的蝴蝶骨,指間一用力,他懷裏緊緊依附的少女似乎發出了聲細小得聽不見的呻呤。他将她放倒,翻身覆上她嬌軟的身體,身體又脹疼了許多。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憑着本能在她身上輕輕的磨着。

果兒的心“咚咚”地跳,他緊緊挨着她微微地磨蹭,卻無法纾解那種躁悶的感覺,殷無恨的臉色異常潮紅,眼含着**,帶一點哀求,霧氣迷蒙地看着她:“果兒……我熱……”

她糾結地擰着眉,最後嘆一聲,擡手環上他的脖子,表示默許,心裏卻一陣陣地悲哀——為毛他就不多帶點浪漫細胞呢?好歹挑挑地點吧?

殷無恨感覺到她同意的态度,立即伏下身,細密的親吻她白膩的頸項,喃喃道:“我疼。”這樣說着,身體更用力地在她身上厮磨。

擡眼看他眸中跳動的**似乎能把一切都燒毀。果兒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只手顫顫巍巍的去尋他腰間的衣結,一摸才發現,衣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自己打開了。只好順着他緊繃的腹部探索。只是指尖一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馬上就縮了回來。她忽然有些害怕……

或許是因為緊張,或許是因為些許不知名的情緒,她分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可以動了。

她的心神落在她退縮,卻被他猛然擒住的手上,他眼帶着氤氲的**和渴望,甚至還有一些莫名的痛楚,拉着她瑟縮逃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果兒,這裏疼……”

他眼裏的痛楚讓她不忍,她咬了咬牙,鼓了些勇氣,尼瑪的,這還是女尊世界呢!她一個大女人,上個床還比男人害羞,遲早要囧死。

可是,決定是下了,但她的手一點,一點地探向他的身體時,還是忍不住臉上發燒,手腕一抖,又想收回來……卻被殷無恨緊緊鉗住,她渾身虛軟,此刻卻也只能依着他的願,輕輕貼上他灼熱的肌膚,心中如揣着一只兔子,瘋狂地躁動,唔……她上回意識沒那麽清醒吧?

她的手,貼合他時,殷無恨的喉嚨裏溢出了一聲壓抑的,低低的呻呤。本能的朝她的手心動了下。果兒只想松手,手指一擡,指甲細細地刮過他的毛細孔,如羽毛輕輕刷過,細膩麻癢的感覺讓他身體瞬間一僵,肌肉猛然繃緊。

果兒小心肝兒一蹦,終究是賊膽不足,幾乎是馬上抽手,手心裏還殘餘着許多他的溫度。殷無恨貼着她,似乎不滿他們之間還有一層隔閡。手悄悄的伸向了她的衣結。并将它悄悄的解開。

只是還沒有等殷無恨再有所動作,不知哪裏響起一聲尖叫,然後是一個清越好聽,如精靈樣跳躍的聲音似嗔似怒地說出一串話來:“啊!叫你看活春宮,不是讓你來一起演的呀!”

突如其來的聲音沖擊着他們倆的耳膜。剎那間如投入夢境的小石子擊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果兒一下子從**中回過神,剛要說話,卻被殷無恨一下子緊緊圈進懷裏,細嫩的耳廓貼着他**的胸膛,感覺到他胸腔裏鼓蕩的心跳,震得她耳朵發癢。再然後,聽到他喑啞的聲音:“什麽人?”

“讨厭!都怪你!現在被發現了!”還是那個嗓,似嗔又似怨。

回應的,是一個清冷,卻帶着随意的慵懶的聲音:“連歌,如果你對這種事有興趣的話,我來教你就好了。”

然後是反駁:“切!你還不是從我寫的小說裏學的!還教我呢!我這是取材!取材你懂不?”

“……你和自來也學壞了。”

自來也?果兒捕捉到這麽一個詞,腦子裏怔了一下,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呢?随即甩甩頭,将腦子裏的奇怪想法甩掉。輕手輕腳地将衣服收攏,将殷無恨的衣服也拉好系攏,才微擡了聲音問:“不知何處兩位高人,可否現身一見?”

黑暗裏現出兩個人的身影,黑發黑眸,精靈樣的少女,和一個紅發青綠色眼眸,面容冷峻的少年,少年身後細沙飛舞,利落的黑色武裝,白色的腰帶寬而長,垂在身側微微飄動,使得那勁瘦而剛硬的身體平添了些許的飄逸。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個造型非常眼熟。

果兒咧咧嘴,腦子裏靈光一閃:“啊!這個人怎麽這麽像我愛羅的造型啊?!”

那邊兩人俱了一默,然後黑影一閃,再顯現時,那個少女已經到了面前,卻被殷無恨飛快張開的黑色羽翼擋在一尺之外。少女扒在那翅膀上,“噗”地一下,竟然張開八瓣透明的翅膀,直接快速地越過殷無恨的阻擋,唰地飛到果兒面前,捧着她的臉,上上下下地看,看了半天,“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将乘着沙飛過來的少年往面前一拉,道:“活生生的我愛羅,我可是火影迷中最忠實的愛迷。你呢?你呢?”

果兒眼神頓時詭異起來。

“是你讓我動的吧?”

少女點點頭,理所當然道:“今天巡視我的領土,卻在這裏發現有人安了墓,還擾亂我的空間秩序,順手收拾了,你身上的空間束縛自然就解了。”

“你的領地?”果兒有些發懵。

“唔……我叫端木連歌,是九幽花精靈,這個空間是我的第九個空間,自然算是我的領地,沒想到幾萬年沒來,居然成了別人家的墓地了!啊!不說這個,你呢?你是誰?叫什麽?”

果兒無語半晌,道:“花果兒。”第九個空間?莫非這家夥還有八個空間?同是穿越人士,要不要這麽偏心的呀?!

“花果兒?”端木連歌念了念她的名字,嘿嘿一笑,“要不要去火影世界裏看看?那裏現在也是我的領地之一了!”

果兒越發無語……原來這世道已經不是用土地來劃分了嗎?竟然已經是用空間來劃分領地了嗎?她竟然已經落後到這種程度了嗎?

殊不知,九幽花本就是空間系的生物,對于世間所有空間都能肆意來去,何況力量盛極之時,要獲取一個空間根本不是難事。

九幽花,花開九朵,九朵帶不同的巅峰屬性,九朵開齊,便是成年,開全之後便是十八歲芳華的模樣。那時,天大地大,便再沒有可以擋她傷她的存在。九幽花,是站在所有生物最頂端的一種存在。

“那,你能回去‘那個’世界嗎?”果兒随口問了一句,她并不想回去,所以答案如何并不重要,她只是本能地問了這麽個問題出來。

“呃……這個嘛……這個……”

看來是不能了。

果兒搖搖頭,“我随便問問的。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她的無恨在這裏,她又要去哪裏呢?所以,一點都不重要。

“你們是哪裏的?”端木連歌話一出口,似乎發現自己問得含糊,遂補充道,“那個空間的?”

“龍之大陸,你知道嗎?”

“龍之大陸?哈哈哈,當然知道。我正要去呢。”

果兒一頭霧水地看她。她一笑,笑得惡劣而邪氣:“事隔幾萬年,我倒要看看當初是誰摘了我的花!”當初,她好不容易九朵花開全,卻為了救宇智波鼬而重新被打回十四歲的樣子,十四歲……她都要懷疑我愛羅是不是戀童癖,一戀幾千年!

當然,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救活一死人,耗費兩朵花的能量,而她的花數量就直接代表了她的實力,萬年前,被人警告過,實力不夠,危險,所以一直沒敢出來,如今好不容易開了九朵花,自然要出來報她被偷花之仇了!

居然有人從她的空間裏直接摘走了她一朵花!那可是她九分之一的力量啊!這樣的血海深仇,怎麽能不報!

“對不對?愛愛!”她斜眼看身後的少年,少年眼寵溺一笑,無奈地摸摸她的腦袋,道:“你想怎樣便怎樣吧。我陪你。”

果兒望天無語:“你們,要送就快點送!不要秀恩愛了!”看人家親熱,還不客氣地打斷人家的,真是惡劣啊!

端木連歌挺直身子,伸了個懶腰,張開手,無數粉色的小花從她掌心飛出,落在地面畫出一個巨大的圓形陣法,她一邊畫着,一邊随意地解釋:“吶,本來就我和愛愛兩個人的話,就不用這麽麻煩了,現在帶上你們,就得畫個陣法了。唉……真是麻煩,看在你和我同鄉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你和我有代溝了。”

果兒再度無語,她和這個幾萬歲的女人,或許真的有代溝了吧……

只是當那陣法啓動的時候,殷無恨本來緊緊抱着果兒,此時卻飛起大片花瓣将他從陣型之中掃了出去。果兒一驚,忙伸手去抓他。她後面端木連歌見此也忙伸手來拉果兒,于是四人串成了一條線,果兒回頭,看着拉住她的女子,眼神格外認真:“放開我,我不能把他一個人丢在這裏!”

端木連歌一愣之後,嘻嘻一笑,松了手,然後眨眼間就消失在這無邊的黑暗中。

果兒一時失去後扯的力道,重心不穩地跌到殷無恨身上,她沖撞到他胸口的同時,被他緊緊抱住。她艱難地探出手來,撐開一段距離,可是殷無恨一點都不放松,果兒終于忍無可忍地咆哮:“你還不放手?!我胸本來就玲珑了,再壓一下就沒了!”

殷無恨一愣,然後慌忙松開手,果兒囧住,最終紅着臉哼了一聲爬起身來,坐在一邊。悶悶道:“還以為能搭順風車出去呢,結果又落了回來。”

殷無恨瑟縮了一下,低低道:“對不起。”

果兒見他自責,本來就是随口抱怨的,立馬就将所有的不滿咽了回去,本來怪的就不是他,只是對于希望突然破滅,而有些不滿而已。

“不是你的錯。”果兒拉住他的手,望住他黝黑的眼裏,見他将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之後,才微微一笑道,“真的。不要把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招,像傻瓜似的。”

殷無恨點頭,乖乖的“嗯”了一聲。

兩人又陷入先前的困境,原來那個男人臨死前,就将他的靈魂獻祭了,他永世不得超生,而結界依然不破。讓果兒由衷地感慨了一番那樣強烈的責任感。

為此還非常嚴肅地檢查了自己一遍,卻沒發現什麽嚴重的現象,她将靈蠱一族和無恨和她爹娘放到天平上,似乎無恨比較重要,她還以為是自己的直覺,可是再三想了一遍,依然沒有什麽心理負擔的感覺。

果兒暗忖,莫非她對她失效?莫非她沒有對于靈蠱一族的責任感?果兒将那王蠱喚出了,讓它往上飛,去探路。結果自然還是沒有出口。

兩人在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

卻見眼前光芒一閃,一朵巨大的奇怪花朵閃着幽幽的光芒從虛空中現了出來,花瓣重重疊疊地張開,最裏邊,兩個人似乎站在紅塵外,超脫了世間的束縛,優雅而随性地微笑,裏邊那少女一下從花裏頭跳出來,幾步到殷無恨面前,繞着殷無恨轉了好幾圈,甚至像小狽似的湊到他身上去聞,許久之後,似乎是幾經勘察,終于得出了結論,她重新站直身體,微微彎着眼道:“你是魔吧?這味道有點熟悉。”

果兒咳了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端木連歌嘿嘿一笑:“別和我說什麽是不是又如何。他一定是啦!魔氣雖然淡,但靈魂是魔沒錯。剛才居然沒發現!”她說到這裏,似乎很贊賞地伸手要去拍殷無恨的肩膀,卻被他一側身,避開。頓時伸出去的手拍了個空,她尴尬一笑,“我只是想說,你做人很成功,連魔氣都掩了!炳哈!”

後頭的紅發少年,一雙青綠色的眼好笑地看着她,将她拉離殷無恨身邊,格開安全距離啊。

殷無恨一點都沒顧忌會不會得罪端木連歌。似乎在他的概念裏,只有喜歡和不喜歡的。

果兒無奈一笑,這孩子,果然人情世故是不懂的……不過她就算懂,也不想教。她自己就是率性的人啊!即使能夠将那些事情看透,也不想去附和。所以,無恨也随便吧。

端木連歌瞄一眼旁邊的紅發少年,似乎想着什麽,一**就地坐了下去。漫天亂飛的花瓣都聚集到她的尊臀之下,當了她的蒲墊。她兩手搭在膝蓋上吊兒郎當地擡頭看殷無恨:“是魔啊,和我的靈氣相沖,要帶你出去有難度啊!”

殷無恨別開頭,不看她。

果兒好笑地挽住他的手:“無恨,人家都擺出要你去拜托她的架勢了,你就開個口嘛。”

殷無恨看她一眼,眼中光芒幽亮:“果兒要我求她嗎?如果是果兒想的話,我就求。”言外之意,他自己不想求。

果兒聳聳肩:“算了,我是個寵夫的妻主。”

端木連歌見兩人在那一唱一和的,完全沒有順她意的意思,撇撇嘴哼了一聲:“算了,本大小姐不和你們計較。”說罷一揮手,又是漫天花落,只是這次畫的陣法不太一樣。雖然她的靈力和魔力相沖,但她是什麽?她是九幽花靈啊!世間最高端的生命之一!秉夾着天生的實力而存在。

區區一個經過轉世的魔,還不是那麽……難!

當四人站在地面上時,端木連歌滿頭大汗!狠狠地瞪着殷無恨:“本大小姐好心幫你,你居然放出魔力來妨礙我!”

殷無恨表情不變,完全沒動一絲聲色,“我沒有。”

“什麽沒有!分明就有!”端木連歌氣得鼻孔直噴氣,“本大小姐不理你們了!”說罷随手就要招出一朵花的樣子,卻被一邊的紅發少年攔住,他說:“已經出來了,就不要用九幽花。”

“方……”便。

“會召來麻煩的。”紅發少年态度比端木連歌要謹慎得多,看得果兒一愣一愣的。她和無恨,到底誰比較細心一點呢?

扭頭見殷無恨似乎沒這個感慨,果兒暗暗想,應該是她比較細心的吧?

轉頭,問:“這裏是哪裏?”周圍環境很陌生,似乎是一處山林。林葉蔥茏,葉外的陽光細細碎碎地灑落下來。并不是很熱的空氣,也不知道是多少月份了。

“我怎麽知道!”端木連歌橫了兩人一眼,沒好氣道。

果兒奇怪地看她:“你領的路,你不知道誰知道?”

“哼!還沒到我要去的地方呢!”

果兒用懷疑的眼光看她,端木連歌又哼了一聲,被紅發少年拉着直接瞬身消失了。

她望着兩人消失的方向,心裏想了想,沒想明白,索性也不管這裏的到底是什麽地方了,直接帶着殷無恨一起施法回到靈蠱一族的大本營。

大殿之中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只妖。

兩人出了門,果兒多看了那座假山一眼,完全沒看出什麽異樣來。似乎在那假山中的事情都如黃粱一夢一般。

她若有所思地在這假山前駐足片刻,便越了過去,沒再投注第二眼。

那個端木連歌,日子過得可真滋潤,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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