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還巢之悍妃有毒第 119 章 心有所屬,突發事件

如果一開始鐘月月不是帶着目的嫁進來,就算她是元太後賜婚的人,寧國公府也不會将她送上絕路,要怪,就怪她的命和寧國公府相比,太微不足道。

所以,從她嫁進來那天開始,就注定了今日的結局,即使她沒犯錯,包藏禍心,就不可饒恕,何況,想要讓寧國公府斷子絕孫,罪無可恕。

樓奕闵抿唇不語。

樓月卿看着樓奕闵,輕聲道,“二哥,你想護她一命,無可厚非,可是,她不得不死!”

樓奕闵并非心性軟弱的人,相反,該狠的時候,他從不心軟,只是夫妻一場,他見不得鐘月月就這樣去送死實乃人之常情,只是鐘月月畢竟是樓家的媳婦,受了刑休出去,難免落人口實,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再休妻,就是名正言順。

眼簾微垂,樓奕闵嘆了聲,緩聲道,“也罷,你想如何便如何!”

把鐘月月休了,他就不需要再日日深受煎熬。

微微颔首,樓月卿看着樓奕闵,輕聲道,“也好,二哥明兒不如親自送琦兒去看母親吧,女人的戰場,男人總歸不該參與!”

鐘月月若是被送回去,怕是宮裏的人就穩不住了。

既然是勾心鬥角的戲碼,就不該樓奕闵參與,這種事情,寧國夫人不在,就該她來了。

樓奕闵不置可否。

這是皇家賜婚,寧國公府私自休妻,确實會惹怒太後,即使鐘月月犯了錯,怕是宮裏的人也必然會惱怒,屆時,就得有一個人去扛着,寧國夫人不在,樓月卿卻是逃不過,他不适合進宮,所以,樓月卿的意思他懂。

只是,這些事情。本該他來扛着的。

樓月卿站起來,看着不遠處的正房,目光微閃,輕聲道,“我去看看二嫂,今兒是二嫂,明兒就不是了,該去看看!”

說完,繞過桌子,往廊道走去,走進鐘月月的房間。

因為鐘月月剛才的發飙,扯開了傷口,所以太醫正在指導醫女包紮。

房內一股難聞的腥味撲鼻而來,如今天氣炎熱,鐘月月傷口又嚴重,所以傷勢惡化,若非樓奕闵讓人用最好的藥材,怕是早就因為傷勢惡化死了。

這幾天只能趴着,本來已經有所好轉,可是今天她因為受了刺激,扯開了背後的疤痕,如今臉色蒼白的趴在那裏,任由醫女給她上藥包紮,臉色煞白煞白的,全是冷汗。

為了怕她疼痛咬破唇舌,還給她咬了了塊東西

看到她進來,屋子裏的人全部停下動作行禮。

“參見郡主!”

樓月卿莞爾一笑,“起來吧!”

本來疼的臉色扭曲,閉着眼睛的鐘月月聞聲睜開眼看過來,看到樓月卿,眼中全是恨意。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樓月卿估計已經死了。

對着她充滿恨意的眼神,樓月卿淡淡一笑,看着屏風擋在一邊的太醫問道,“如何?”

太醫沉聲道,“二少夫人這傷勢如此嚴重,又惡化至此,如今只能給她上藥,防止繼續傷勢惡化了,不過以後就算好了,這背上也會留下毛病,不時疼痛!”

本來傷勢就很嚴重,如今,鐘月月這背部算是癱了。

樓月卿聞言,面色如常,看着鐘月月已經裹上裏衣的背部,挑挑眉,“如今包紮好了?”

兩個醫女是這段日子一直都在鐘月月身邊照看着的,是太醫院那邊派來的,急忙回話道,“回郡主的話,已經好了!”

颔首,定了定神,看着鐘月月此時怨恨的眼神,緩聲道,“下去吧!”

“是!”

太醫也随着離開了,屋子裏頓時只剩下鐘月月和樓月卿兩個人。

鐘月月走到榻邊,沒有看鐘月月,而是看着飄出淡淡香味兒的香爐,嗅了嗅,挑挑眉,“安神香?看來二哥挺細心的!”

聞着這個味兒,即使傷口再痛,時間久了,也會忍不住睡去,鐘月月如此,定然是睡不着的,樓奕闵這麽做,是為她好。

鐘月月吃力的擡手拿開嘴裏的東西,看着樓月卿,咬牙切齒,“樓月卿,你這個惡毒的賤人,如此害我鐘家,你會遭報應的!”

語氣中伴随着濃烈的恨意,眼裏全是怨怼。

她弟弟竟然死了,母親被剝奪诰封,父親慘遭皇上怒斥,就連鐘家也不複以往,而她,也被毀了,以後都是廢人,焉能不恨?

放下爐蓋,樓月卿緩緩走帶室內,看着這個布置得溫馨雅致的房間,一邊打量一邊淡淡的說,“二嫂果然癫狂了,什麽話都敢說出口!”

聞言,鐘月月身形劇顫,看着樓月卿吃力的說,“我沒瘋!那些事情是皇太後做的,是元家的陰謀!你卻毀我鐘家來平息此事!樓月卿!你不過是忌憚皇太後不敢鬧大,卻牽連鐘家,害的鐘家淪落至此,你這個心如蛇蠍的毒婦!”

因為忍着傷口的劇痛,也因為傷勢惡化病了,傷及喉嚨,所以她說話極其費力,有時還嘶啞無聲。

聞言,樓月卿轉身看着她,神色淡淡,眉頭一蹙,“難道你當真覺着,鐘家無辜?”

聞言,鐘月月動了動唇,沒說話。

樓月卿冷冷一笑,走到她面前,緩緩坐下,淡淡的說,“莫不是你忘了,從一開始,你嫁入樓家的目的?就憑這一點,你們鐘家,就別想置身事外,何況,你可是差點兒,就讓樓家斷子絕孫呢,你說,你該不該死?”

鐘家和元家本就是一丘之貉,元家的那些腌臜事兒,鐘家也脫不了幹系,若非鐘家對于元太後來說很重要,元太後怎麽會如此盡心的為鐘家的女兒在宮裏穩住地位?

宮裏三個後妃,皇後之外,本來除了秦貴妃,皇上不打算納別的女子為妃,所以當年京中各大家族皆有女子适逢花樣年華,卻未能入宮為妃,而是各自嫁人,為何鐘家的女兒就能成為宮妃并且無寵愛還能地位穩固?很顯然是太後重視她。

據聞這位貞妃娘娘在太後面前甚得臉,經常侍奉在側,當初鐘月月的婚事,就是貞妃提議的,據說,是鐘月月自己的意思。

如願以償的,鐘月月嫁進了樓家。

可是卻以太後的棋子嫁入樓家。

鐘月月聞言,苦苦一笑,看着樓月卿咬牙道,“你以為我願意如此?是你們逼我,在我嫁入寧國公府的第二日,就在我的膳食裏下了絕子藥,是樓奕闵逼我!倘若他對我好一點,倘若他聽我的話去争奪寧國公的爵位,我也不會這麽做!憑什麽我不能有孩子?憑什麽我要永遠屈于人下?”

她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了,不可能做母親,憑什麽她不可以有孩子藺沛芸就有資格?

難道就因為嫁的人不一樣就不可以做母親麽?

她不想一輩子只做一個沒有位分沒有地位的樓二夫人,而是想做和寧國夫人那樣可以受尊敬,被所有人阿谀奉承的女人。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寧國公府在楚國地位如何,比起姐姐進宮不受寵愛,皇上随時都有可能會駕崩再無指望的擔驚受怕,她更喜歡什麽都擁有,而在楚國,除了宮裏,就是攝政王府,除了攝政王府,就是樓家能夠成全她其他的那些王府和世族,都比不上這個百年将門世家來的尊貴。

攝政王殿下不近女色,她不想死,所以就不敢奢望,可是寧國公府兩個兒子,姐姐說了,樓奕琛的婚事事關重大,就算是她想要嫁給樓奕琛,太後不會同意,寧國夫人也不可能同意,所以,只能嫁給樓奕闵,再勸樓奕闵争奪寧國公的地位。

樓奕闵一直對她都不錯,樓奕闵也是個優秀的男子,她也就慢慢的滿意了。

這一切計劃多完美啊,可是,沒想到,才進門第二日,她就被下了絕子藥,一直未曾有孩子,直到幾個月前在宮裏碰巧之下太醫診治,告知她此生懷胎無望,她才得知,什麽都遲了。

憑什麽要這樣對她?憑什麽藺沛芸一進門就能得到那麽好的待遇,寧國夫人的和顏悅色從未在她面前出現過。

所以太後交代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憑什麽?”樓月卿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諷刺,冷冷的說,“從一開始就居心不良,你還敢問憑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寧國公府兩百年來鼎盛不衰,就是因為子孫單薄,沒有內鬥,沒有家族的殺戮,一致對外的原因麽?就算不是你,二哥娶的是別人,也注定無子,是你自己野心太大,你有什麽資格恨別人?”

寧國夫人當年留下了樓奕闵,已經是給寧國公府留下一個隐患,一旦寧國公府的血脈不再單一,那麽,家族的內鬥就接重而至,家族毀滅就是時間問題。

寧國公府的祖先就是知道家族內鬥的禍患,所以才立下了一條對樓家子孫而言,可謂殘忍的族規。

男人本色,歷代多少任繼承人都不喜歡這條規矩,可是沒有人敢廢除。

寧國公府一旦走向滅亡,樓家四十萬大軍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鐘月月目露詫異,可是也只是一剎那,随即便咬牙問道,“即便如此,樓奕闵心有所屬,難道我不該恨麽?他連做夢,都叫着別人的名字,我什麽都沒有,連他都心裏想着別人,憑什麽?”

說到這個,她很激動。

樓月卿詫異,不解,樓奕闵心有所屬?

她怎麽不知道?

鐘月月含淚道,“我是他的妻,他卻連碰我都是例行公事一般,如果他對我好一些,那也就罷了,可是,他待我如此,心裏想着別人,我如何能忍?”

這一年來,她從來不曾說過這些事情,不與任何人說過。

可是,每次樓奕闵在府裏的時候,她提起那些事情,樓奕闵從不會拒絕,卻好似例行公事一般,讓她羞愧至極。

女人的感覺總是很奇怪,她看得出來,樓奕闵心裏有人,而且許多次樓奕闵的呓語,證實了她的猜測,可是她從來不敢問起,就怕觸怒他,僅剩的這點溫存也不複存在。

樓月卿聞言,若有所思,少頃,站起來,淡聲道,“你這些話,不該對我說,好了,你好好歇着吧,過後我就讓人把你送回鐘家,以後,你的死活,與樓家再無關系,好自為之吧!”

夫妻間的事兒,本身就是你情我願的,鐘月月如此,怪得了誰?

聞言,鐘月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什麽意思?為何要送我回去?”

樓月卿垂眸掃視一眼她,淡淡的開口,“觸犯家規在前,刺傷丈夫在後,诋毀夫家在三,如此婦人,該休!”

說完,她已經不想多呆,和一個被怨恨沖昏了頭的女人,說再多都是廢話。

鐘月月看着樓月卿轉身離開,目露驚恐,“不·······你們不這樣對我,啊······”

因為撐起身子的動作,把背後的傷扯開了,本身就已經強撐着的臉色,頓時就更加蒼白,冷汗滑落,疼得她睚眦欲裂。

沒挨多久,很快就昏迷過去,背部又是一片血紅。

樓月卿出去後不久,兩個醫女明鏡似的,進來再次包紮傷口。

看着樓奕闵站在院子裏沉默不語,樓月卿走過去。

她剛走近,樓奕闵忽然開口,“她很恨我,是麽?”

語氣中,有些低沉無力。

“她恨的,不止二哥一個!”樓月卿頓了頓,随即笑道,“不過我想,最恨的還是二哥!”

其實鐘月月之所以如此,不過是因為女人的不甘罷了。

男人的溫柔,可以改變女人所有,包括初衷,如果樓奕闵給她的溫柔多一些,如今鐘月月該是不會如此。

樓奕闵聞言,沉默少許,随即沉聲道,“我曾經,也恨過她,就在太後賜婚之時,恨到想殺了她!”

樓月卿眉梢一挑,沒吭聲。

樓奕闵繼續道,“如果不是這樁賜婚,母親不會為難,我也會得償所願,母親已經打算成全了我,可是就這樣,一切都為之晚矣,寧國公府深受忌憚,縱然母親願意為了我對抗太後,可公然拒婚只會讓樓家蒙上功高蓋主的污點,我除了娶,還能如何?”

從一開始,寧國夫人就不打算插手他們兄弟倆的婚姻,所以他們二十多歲了,都未娶親,可後來,因為皇家的算計,他娶了鐘月月,大哥不得已接受了母親的安排娶了大嫂。

曾有一個女子,也讓他生了情動了心,只因為她不僅出身不良還有身子缺陷,寧國夫人猶豫了,卻并未反對,他以為,一切都如願以償了。

只因為太後的賜婚,他不得不把她離,再不敢靠近她,卻時常在她最近的地方看着她,只想她安好。

母親說,不會很久,就可以成全他,如今,可不就是成全麽?

樓月卿聞言,算是懂了,會心一笑,輕聲問道,“二哥心裏有人?我倒是很好奇,二哥會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怪不得樓奕闵常年不在家,原來是心不在這兒,怪不得寧國夫人對此習以為常,原來是什麽都知道。

樓奕闵沒回答。

目光深沉的看着天際,眼神幽深,晦暗不明。

她是一個很普通的姑娘,只是孤苦無依,卻很堅強,特別是那雙眸子,即使看不見,卻依舊閃亮明媚,猶如浩瀚星空中最閃的那顆星星,只一眼,就讓他再也忘不去。

樓月卿挑挑眉,看着樓奕闵的背影,想說什麽這時,樓識匆匆走進來。

“郡主,出事了!”

兩人轉頭看着他,樓月卿擰眉問道,“何事?”

樓識沉聲道,“昨日郡主在城外遇刺之事,攝政王殿下派人去查,就在方才,大理寺卿奉攝政王殿下之命,将英王府娴雅郡主帶回大理寺卿去了!”

聞言,樓月卿臉色一驚,容郅還真插手這件事兒?

樓奕闵也有些驚訝。

------題外話------

嗯哼,攝政王殿下幹嘛來着······

其實二哥也是個苦逼孩子,一直忍着~

嘿嘿,無憂還有一個二哥,最疼她的二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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