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婉有點嫉妒藺詩文和盛沫涵的相處方式,藺詩文很懂情趣,也知道什麽方法能哄沫涵開心,反觀藺淵衡就像腦子斷了一根筋一樣。
“怎麽看你似乎并不開心?”藺淵衡雖然是個聰明的人,但對于情愛方面的事情真的就是個白癡,他只知道他喜歡盛慕婉別的什麽都一概不想。
盛慕婉搖頭:“怎麽會,沫涵和藺詩文能夠相處的這麽融洽,這對我而言無疑是件很好的事情。”
這本應該是她的想法,奈何盛慕婉也不知怎麽了,突然之間就只希望沫涵開心就好,得不得到藺詩文沫涵都可以很開心,萬一藺詩文傷害了她又該怎麽辦?
藺淵衡揉了揉她的頭:“不要那麽多沒有用的事情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擔心是沒有用的,我可以用人格擔保,阿文是不會傷害沫涵的。”
他和藺詩文的互相信任不是一天建立起來的,而是多年的磨合,盡管不是親兄弟,沒有所謂的心靈感應,但藺淵衡是絕對不會說錯的,藺詩文是真的很在乎盛沫涵,無論發生什麽想護她周全也是真的。
盛慕婉只好乖順的點了點頭,最讓她擔心的并不是沫涵和藺詩文的事情,而是楚瑜,楚瑜的心胸雖然開闊,唯獨對于沫涵這件事,他偏執的過分。
自從那次京都一別,楚瑜就像是隔絕在了桓城,而這次藺任反叛,楚瑜則是躲回了之前卿烨的一個藏身處,并沒有來到京都。
用過了晚飯,藺詩文和藺淵衡兩人離開傾夜齋,盛沫涵靠在床邊,看着換好衣服的盛慕婉出神,待到盛慕婉坐到她的身邊,依舊沒個反應。
“想什麽呢?”
盛沫涵被這聲音吓的跳了起來,待看到身邊的是盛慕婉的時候:“啊,姐姐,你吓死我了。”
“想的這麽出神,該不會是想藺詩文吧。”
盛慕婉發誓不是她想調戲的,就是骨子裏那點作惡的基因有點控制不住她自己的內心。
盛沫涵重新坐回來,然後拉住盛慕婉的手:“姐姐,你說楚大哥他怎麽樣了?”
盛沫涵并不是傻子,上次傷楚瑜如此之重,可是他們真的是沒有可能的,所以不如斷了所有的機會,但她沒有料到楚瑜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個人自有個人福。”
盛慕婉并非是冷漠,只是對于沫涵而言,楚瑜這個人除了是她重生後第一個朋友,還是一個良師益友,這樣的人作為托付終生的人實在不太适合。
“希望他能沒事吧,畢竟我們都欠了他一份人情。”盛沫涵嘆氣,愛一個人真的要分先來後到嗎?并不需要,她之前以為只要将楚瑜的這份感情一直忽略下去就是好的。
起碼可以做到不傷害他,但重新遇到藺詩文之後,盛沫涵确定了自己的內心,她就是喜歡藺詩文的,無論這個人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商人也好,是個榮耀加身的王爺也罷。
所以當楚瑜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盛沫涵才下定了決心徹底和這個人說再見,可以不是此生不複再見,但起碼我們只能是朋友。
盛慕婉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頭:“別瞎想了,快睡覺,明天送你回府,然後我進宮見蔣钰。”
盛沫涵吐了吐舌頭,能大言不慚的喊出當今太後名諱的除了她這個無法無天的姐姐,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臭不要臉的擠在她身邊。
兩個人剛準備熄滅燈蕊,冬梅就推門進來了,臉色有幾分灰白。
“怎麽了?”盛慕婉單手撐起身子,看着難得失态的冬梅。
冬梅緩了口氣:“楚瑜叛變了,他還帶走了卿烨的一部分勢力。”
盛沫涵剛躺下就麻溜的爬了起來,冬梅的這句話讓她不知怎的眼睛開始濕潤,楚瑜為什麽會走這一步,難道她們真的做錯了嗎?
“消息可靠嗎?”盛慕婉則顯得淡定的多,起身披上了一件披風,轉身給盛沫涵拿了一件裹好,拉着她的手來到了大廳。
盛少羽整個人都顯得很疲憊,他沒有想過這樣的時候,最先離開的人會是楚瑜,縱使是他知道楚瑜喜歡沫涵,但他卻沒有阻攔這份感情,若是他早些提醒,是否結局會變得不一樣?
“大哥,你這樣就像一個喪家犬,我們還什麽都沒有失去呢,你就先頹廢成這個樣子,這場棋還怎麽下?”
盛慕婉讓冬梅沏茶,整個人不緊不慢的态度,讓盛少羽心中有點微寒,怎麽說楚瑜也和她們生活了那麽久,她怎麽會如此态度看待這個問題。
“是啊,我始終都不如你冷靜,那麽盛家還需要我做什麽?”
盛慕婉狠狠的扇了盛少羽一巴掌,怒到:“大哥還真是依賴楚瑜習慣了,你自己還記得你多久沒有打理過傾夜家的事物了嗎?你知道為什麽楚瑜會離開嗎?什麽都想不清楚,坐在這裏自怨自艾,有意思嗎?”
這一巴掌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吃驚,不得不說家主自少主歸來之後就顯得懶散了許多,甚至很多事情全權交由別人去做。
李雪瑩站在一旁不知道是該勸盛慕婉不要生氣還是勸盛少羽不要沖動,卻看到盛慕婉再次走進盛少羽,目光有點恐慌。
“大哥,你該清楚婉婉說的什麽意思,無論發生什麽,你都不該如此落魄,這不是你,這不是被賦予希冀的盛家子女。況且這步棋就算沒了楚瑜,我們也一定會贏。”
盛少羽擡頭看着盛慕婉,是啊,他的妹妹永遠都像太陽一樣耀眼,無論是落魄的時候,還是春風得意的光景,她絕不容許發生什麽可以擾亂她心智的事情。
“如果大哥想知道為何楚瑜叛變,那不妨就等他輸了之後,慢慢的問他,将這些年來你想問他的事情都問個清楚。”
說完盛慕婉就再次扯着震驚中的盛沫涵回房休息。
盛少羽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有點心悸,慕婉似乎将所有的事情都看的透徹,包括他對于楚瑜這麽多年的疑問,估計楚瑜自己都不會清楚,但慕婉卻一眼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