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身姿剛剛長成,沒有兒時稚嫩,也沒有後來英朗,正是處于青澀與成熟之間修長勻稱,纖瘦而有力度!可謂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而那雙墨玉般的眼睛,斜斜瞟來,冷淡的,漫不盡心的,卻輕而易舉能讓人戰栗
宮以沫突然明白為什麽上一世宮抉惡名在外,手段狠辣到令人發指,還是有那麽多女人哭着喊着要入他後宮了,只為了這妖孽的皮像都夠了,若是能看到他那雙略顯冷清的眉眼,染上欲色,為自己瘋狂光是想想都是一種滿足!
宮以沫連忙搖了搖頭,她在想什麽有的沒的呢!
見宮以沫喜歡自己的相貌,宮抉第一次覺得長得好看是一件有用的事,于是他更加用不經意的姿态展示自己,心裏那份熱切,卻催促着他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皇姐,我繼續給你擦背吧”
宮抉很清楚,宮以沫是從來不介意這些的,她并不認為在男子面前露了胳膊和腳是什麽大事,尤其他們小時候,宮以沫為了省事,常常同吃同住,所以她對自己的碰觸,是不排斥的,他也才有機會,得到一些肢體接觸。
明明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不知為何,當他用毛巾輕柔的擦拭在她背上時,她的背不覺挺直,身體覺得癢和奇怪起來
想到了什麽,她不由狂搖頭!真是太禽獸了!她怎麽會有那樣的念頭呢?都怪宮抉太妖孽了!長成這樣不是在勾引她犯罪麽?
遂她一把抓住了宮抉的手道,“你也累了,下來泡一泡吧,不用照顧我了。”
宮抉聞言雙眼一亮,立刻就答應了。
見他如此,宮以沫有些莫名的懊惱,随即她一想,反正池子這麽大,有什麽關系呢?
于是乎,她就這樣看着宮抉一層層解開衣帶最後一拉,衣衫盡數滑落,竟然只穿了一條亵褲!
夭壽啦!為什麽她竟然會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這種緊繃感是怎麽回事?!
宮抉看着她緊張的樣子,心裏雀躍!
她會緊張,證明她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他應該慶幸,他常年練武的好身材!
宮以沫想閉上眼,又覺得她不該那麽矯情,睜開眼看着又好像臉皮太厚了,只是宮抉身材是真的好啊,她索性就這樣看着了,怎麽都是她養大的孩子,小時候都看過無數回了,大了怎麽就看不得了?
也不知是無意還是刻意,宮抉下水後靠的很近。
當宮以沫覺得不妥,想走開的時候,宮抉緩緩道,“真好,好久沒有和皇姐一起說說話了。”
但是他心裏卻不這樣想,此時他與宮以沫也就一米的距離,一想到她并不曾穿衣與他同浴,那種刺激的感覺從脊椎一直傳遞到頭皮,以至于他那雙眼睛裏染上壓抑的**,只是水汽中,宮以沫不可能發現。
宮以沫想忘掉那種奇怪的不自在感,于是開始認真的想話題聊天。
“嗯,明天皇帝設宴,我可不可以去啊?”
宮抉用她的杯子倒了一杯酒,淺淺了喝了一口,淡淡道,“去給我選妃麽?”
宮以沫一噎,低聲辯駁道,“也可以選了好麽”
宮抉看着她,笑而不語。
被他這樣盯着,宮以沫不覺低頭,不知為何,她低頭看着他纖長白皙的手指随意的把玩着酒杯,那姿态,襯着那肌理分明的肌膚,竟讓人覺得口幹舌燥!
她想喝酒,卻發現她的杯子早就被被宮抉搶了,想到他們用一杯飲酒宮以沫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臉,她是不是喝多了? 她怎麽變得那麽奇怪?
宮抉無聲的靠近一點。
“皇姐要給我選妃,是不是也該問問我的要求?”
宮以沫連忙點頭掩飾尴尬,他靠近一點,她立刻就發現了,以對方不察的速度往後移了又移,才道。
“嗯我的弟弟自然值得最好的,說吧你有什麽要求?”
她就是不肯看他,這一點讓宮抉暗自竊喜。
他再一次靠近一點,湊在宮以沫耳邊低聲道。
“皇姐,我想要這世間,最好的女人”
他身上有酒的香甜氣息,這一靠近,立馬就讓宮以沫下意識的後退,結果一退,卻發現她已經靠着池壁,退無可退了!
宮抉沒有再給她壓力,而是緊緊的盯着她,那視線仿佛有溫度,所到之處讓宮以沫恨不得找東西遮起來。
她擡頭勉強笑笑,“你這個要求太籠統了,怎麽才算世界最好呢?”
宮抉微微挑眉,一個随意的動作在他做來也十分賞心悅目,他淡淡笑道,“只要比你好,就好了”
宮以沫聞言猛地擡頭看他,但是一眼看去,他墨發披散在肩頭,精致的容顏宛如這水生的妖精!她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泡久了缺氧,她竟然覺得無法呼吸了。
“皇姐,你渴麽?”
一個被人體溫捂得溫熱的酒盞帖向宮以沫的唇瓣,宮抉也因此得以往前靠一大步,兩個人的距離不過半臂!
宮以沫不敢深思那種渾身汗毛都豎起來的心慌感是怎麽回事,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他喝剩下的半杯酒,那甜甜的酒水,因為喝的太急而溢出了一絲,金黃的酒液,順着她的嘴角和纖細的脖子一路下滑,最後沒入鎖骨之間,那優美的曲線,因為她仰頭而盡數展現,看得宮抉雙眼一暗,險些克制不住!
他們此時的距離太近了,太危險了!
或許是因為下雪時太過寂靜,或許是水汽太過朦胧,水溫太過溫暖,他們處在這種危險與暧昧交織的氛圍中,兩個人都體會到了那種渾身戰栗又酥麻的刺激感,一時間忘了言語。
宮抉是不想離開,而宮以沫則是不知道如何離開,她頭因為喝了酒而昏沉,身子卻因為宮抉而警惕!
“你還沒說帶不帶我去呢”
宮以沫笑着試圖轉移話題,殊不知她此時臉頰嫣紅,眼珠更是水潤潤的,那脖子與肩頭優美的弧度,看得人幾欲噴血。
宮抉的喉結動了動,他感覺體內好像有火在燃燒,他很難受,很痛苦,而他唯一的救贖就在眼前,那樣近,又那樣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