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132 章 皇後殁

第132章皇後殁

皇後殁,舉國大喪,還不待那股哀傷散去,皇上在朝上複立太子,雖有大臣有異議,但當時殿中的幾位大臣皆是拿着項上人頭支持皇上,無奈之下,朝臣同意,複立太子。

後又有小道消息傳出,那日在太子宮中,皇後不堪惠王侮辱,本是隐瞞偷生些日子,不曾想太子知曉此事後,大感悲痛,拔劍怒傷惠王,雖出于孝道卻被人誤會丢了太子之位,因此皇後便狀告皇上,更是血性擊柱而亡。

但皇家的名聲何其重要,皇上瞞了真相,只說複立太子,也不說為何複立,好在有朝臣支持。

消息一出,諸位大臣皆是啞口不提。

而雲裳初聽這消息,縱是她經歷不同于常人,也是一口悶血嗆在喉管,不由得感慨,魏後,真乃奇葩也。

“你說,這算不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咽了口水壓驚,問道身旁的人。

他們當初設計陷害太子,如今魏後倒是烈性,空口無憑的陷害因她撞柱之舉落成了個實錘。惠王是賭命,而她,沒有給自己留絲毫退路。

閻千墨輕笑一聲,“你們這些把戲不都是傷敵一千,自毀八百,太過急于求成了。”

雲裳不滿,“不是我們急于求成,而是皇上讓人等不得,眼看着他的日子也快到了盡頭,若不趁早鑽營,難不成要等他人上了位再去弑君奪位?”想她要是早重生些日子,也有多的時間謀劃,可早些日子尚且年幼,又能謀劃些什麽?

天注定的事情,真是違背不得。

“現在只能等了,等着那一天。”雲裳擡頭望着滿樹的白,也不知該落寞還是該高興。

縱然太子不是鳳蒼,等皇上升天之日,憑着他們手上私養的兵力,也足夠打敗雲盛那些殘兵老将,毫無鬥志之君,就如砍掉爪子的老虎,還有什麽威脅力可言。

而皇後這一招,無疑是将惠王的名聲盡毀,如今不管是真是假,魏後已經因此事而亡,若想追究也沒個去處。

如此想來,倒是與她最終的目的不期而符。

可正因此事,後面的路,要難走許多。

正逢兩人談論之時,院裏出現了他們口中議論之人,雲裳一驚,随後鎮定自若,悠悠地品着茶,而閻千墨則微起身躬身在一旁。

鳳蒼因着那些亂糟糟的事心煩不已,王府出不得,一人待着更是郁悶,不知怎麽就想到了雲裳,于是扔下身後侍候的人獨自來到淮秀院。

如今見着她身旁的粗壯漢子,眉頭打了結般緊緊蹙攏。

“你們,在幹什麽?”他懷疑地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剛剛兩人分明舉止親昵,把盞言歡。他眼楮,可是好得不行。

再聯想到那晚雲裳的拒絕,鳳蒼身後聚攏一片烏雲,整個院裏都陰暗下來。

雲裳淡然,眉間幾分愁色,“我心情不好,便讓他逗我開心,王爺呢,此番來是有什麽事嗎?”

鳳蒼不答,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終究是相信雲裳的眼光不至于低得看上一醜陋的下人,這才作罷。

“無事,只是随意來看看。”

雲裳讓閻千墨離開,等了一會兒,覺得人已走遠,然後才拉着鳳蒼的手坐下。

“王爺,我是相信你的。”她驀地冒出一句,鳳蒼面色有幾分難堪,滿不在乎似的擺擺手,“擺明了的瞎話,也只有父皇才肯信。”

說罷,又不甘心地道,“他偏心太子,我未曾多言,可若不想将太子之位堂堂正正的給我,也只說就可,何必如此侮辱于我。”

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他怎麽會看得上,如今一想到那人的面孔,他渾身寒毛直立。真是惡心,惡心至極。

雲裳順着他的話接道,“皇上恐怕是着了魔,他一心偏向太子,我們做得那些孝順事,也左右不過是給旁人看的,他哪曾放進心裏。”

提及此事,鳳蒼更是氣惱。他在獵場為他擋劍,為他祈福,為他布善,所做的一切放入他眼底,最終卻是抵不過太子什麽話也沒說,什麽事也沒做。

現在想來,只怪他沒個好出生,沒個好的娘親。

思及此,他憤而甩袖離開。同是他的兒子,待遇卻是天壤之別。

等人發了一頓牢騷離開,雲裳才耳邊得了清淨,剛欲起身離開,早該離開的人卻又擋在面前。

雲裳望着眼前那處衣裳布子,不用擡頭已經知曉是誰,她膽子頗大,接着梨樹的遮擋,伸手環住他的腰身。

被環了腰身的人身體一僵,随之軟和,寬厚的大掌撫上他的發頂。

她不知道,他也會心有不甘,每每見他們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便怨起了她的自私。

複仇的方式有千千萬萬種,她偏偏固執于這一種,于她無利,于他亦然。他怕他已經等不得惠王功成之日,便控制不住自己要将他粉身碎骨。

雲裳握住他的手,似乎能覺察出他心裏的不平靜,乖順地依在他的懷中,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待着。

他最受不得的便是她這番模樣,卸下一身的虛僞與防備,全身心地躺在她懷中,真實而單純。

“你可曾想過離開南隋?”他撫着她的頭頂,驀地問道,以後,他們必定是會離開的。

雲裳一驚,擡眼看他,甚是不解,“為何要離開?”

随後又道,“我們可以離開燕京城,但也用不着離開南隋,我習慣了這兒,不想離開。”

也不是離開不得,只是若有選擇,她還是鐘情于南隋的山山水水,而外面的世界再美,也與她無關。

“若是有朝一日,南隋于我,你只能選擇其一呢?”如果真的走到那個地步,她是會選擇南隋,還是他?

雲裳聽得雲裏霧裏不知如何作答,閻千墨也突然不想聽她的答案,“罷了,只要你是我的便好。”

雲裳怔怔地點點頭,心裏雖有疑惑,也僅僅是疑惑,因為信任,轉眼便忘了個幹淨。

愈來愈多的事堆積在一起,潛藏的許多事漸漸浮出水面,很多時候,能用信任不去細想的事,雲裳寧願讓它随風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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