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160 章 少與他來往

第160章少與他來往

熟悉的場景重現,在異國他鄉,便油然而生一股親切。

書房不遠處表示一處亭子,為了避嫌,雲裳未讓丫鬟拉起遮寒帷幔,而是添了火爐,放在亭中。

“從我見你起,你一直都不曾改變。”感慨極了,不過是小半年時間,她卻恍然在另一個地方,周邊是陌生的人,陌生的景。

羽公子淡然一笑,爐上煮着酒,酒香袅袅,他喜酒,喜畫,喜山水。

“世事無常,有時是一瞬千年,有時卻是千年一瞬。所以你看人,用的不是眼,實則是心态。”

雲裳抿嘴一笑不說話。

一個人,是否改變,在同一瞬裏,也有不同的答案,的确如他所言,心态的影響是極大的。

想起那片花,她轉而問他,“他身邊,以前有過其他女子嗎?”

為了掩飾她的心虛,雲裳低頭看着手中捧着的金鼎小暖爐,一下又一下地繪畫這镂空的紋路。

“未曾。”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他的聲音卻格外清晰,雲裳擡起頭,淡淡應了聲,似随意一問。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羽公子終歸想着要避嫌,不管兩人多坦蕩,總是要顧及別人的口舌,便起身告辭,留下一封信給她。

雲裳拿着信回了房中,屏退身旁侍候的人,在燈下展開,待看清寫信的人,縱是冷淡的性子,此刻也欣喜得不行。

香孚在信中說,兩弟妹很得朝晖夫人與鳳蒼照顧,如今妹妹亭亭玉立,弟弟也身體健康,青兒也好,她有個好夫君,待她極好,如今有了五個月的身子,入夏便能出生。

他們雖是想念于她,但知她安好心裏便是穩當,就恐她心憂于他們,特意要報個平安。

至于其他,香孚并未細說,只是簡簡單單一切都按計劃在行動,便是帶過。

雲裳将信紙放在燭火邊,又垂手放下。信既然能到她的手中,必然不止經過羽公子之手,這信怕是他早已看過,所以有何好焚毀的呢。

她又将信紙鋪平仔細疊好,坦然擺在桌面上,不再管它。

待南宮冥進了屋中,瞥了眼桌上的信封,雖然知道那是什麽,也不得不問一句,“南隋來信了?”

雲裳剛沐浴完,臉頰上還滴答着水珠,聽他問話,順然答道,“嗯,是香孚來的信,知道我心念弟妹與青兒,便報了個平安。”

她穿着純白的絲綢亵衣從屏風後走出,美人燈盞,照着美人,投下美人的影。

衣裳順滑,身段便在走動間顯露無疑,南宮冥收了眼,見她到床榻邊坐下,腳步也控制不住往那兒移動。

怎麽會這麽好看呢,似知他心意,柳葉眉兒,微圓的桃花眼,小巧的鼻,還有嫣紅的唇,他愛的模樣,全由上天賜給了她。

其實以前,他也不知自己心裏頭喜歡的女子應該長什麽模樣,不過在有了她後,那姑娘漸漸有了輪廓,日漸清晰,慢慢就成了她的模樣。

此刻燈下看美人,鍍上一層淺淺的昏黃,朦胧之間,唯他二人在這方寸之地,她細細的呼吸聲,還有垂首間的風情萬種,都令人難以自持。

他坐過去攏着她,鼻尖全是她的味道,他拿起一旁的幹布,有些手足無措地擦着,動作生澀,一看便知是頭一回。

雲裳愣了愣,也随了他去。

“羽公子今日到了府中,我與他說了會兒話,信也是他給我的。”雲裳将白日裏的事都告訴他,倒不是怕他誤會甚,只是這信的來源,總要說個出處。

南宮冥捧着她的發,幹布浸水變得厚重,他又換個條布子,繼續替她擦着,聽了她的話也是道,“嗯,是我讓他給你的。”

他并未說的是,信本是他要給她的驚喜,上月便飛鴿傳書讓在南隋的人去滿月樓尋香孚讨要封書信,而路程遠,車馬慢,直至今日才送達。

他有心親自給她,但一想着手中的信是她日夜所盼着的,留在手中便如碳火灼燒,便讓空閑的羽送到府上,倒是沒想着他會親自給她。

他看着她的側臉,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有些東西,若是自己喜愛的,便是怕旁人也喜愛,要與他争搶。

他在她頭頂上緩緩道,“日後見着羽,不必與他多言語,你們身份不同……”

他話裏的意思雲裳知曉,羽是他的屬下,身份自然不及她,說句好聽的是心腹,說句不好聽的便是奴才,她一個主子,與他表示少有交集為好。

雲裳心裏有氣,斜了他一眼,“念着在南隋的情分,我見着他怎麽也不能太過冷淡。”

他将她的身子轉向面對他,神情嚴肅,定定道,“但你是我的王妃。”

雲裳被迫看着他的眼,眼裏有她不能欣賞的洶湧,她別來臉不去看她,撇撇嘴道,“我不止是你的王妃,弟妹尚且還喚我聲姐姐,若真是把持着北漠攝政王妃的身份,豈不是連他們也要多加回避。”

北漠與南隋交惡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為北漠王妃,而她的弟妹在南隋皇宮,在兩個相敵對的陣營,她不可能因此而去疏遠一些人。

而同理,她也不能因着他這句話,便将一個熟悉的人變為陌生人。

南宮冥向來強硬慣了,在朝中少有人敢反駁他的話,如今乍然被她用話堵着,微愣之後狠狠向她吻去,直把那嫣紅的唇蹂躏得破了皮,才起身。

她眼角帶了水光,不争氣地大喘氣,手顫巍巍地指着,憤然咬碎了牙。

不講理,不講理,真是不講理的粗人。

南宮冥不以為然,擁着身下的小小的一團人,嘴角微向上揚。

“你弟妹自然與他不同,他是外人,而他們不是。”這話說得很得雲裳的心意,心頭那股子氣也消了,放下手斜睨他一眼,落入南宮冥眼中卻是癡嗔更甚。

他雙臂作繩,縛了她整個身子,連帶着細白的手臂,下颌搭在她的頸間,在她耳邊低低地道,“所以日後少與他來往,好麽?”

雲裳被他周身地熱氣燻得臉紅心燥,哪兒還管得那些,連連點頭道好。感覺束縛着腰身的雙臂微松,還來不及放下心來,一個天旋地轉,已然是雙眼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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