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錦雖然覺得有趣,不過點到為止,他還是懂得,畢竟主子已經決定鳴金收兵了,他也沒什麽抵抗的義務,只是這個李羅倒是讓他更感興趣了。
藺淵衡決定讓藺詩文收兵的原因很簡單,李羅不是鄭錦的對手,這樣玩下去虧損的只有他們而已,但那邊決定收兵的原因是什麽?明明是略占上風的。
“末将無能,讓兩位王爺見笑了。”李羅回到城防就看到兩位王爺站在那裏,估計剛才的一切都盡入眼簾了,着實丢人。
藺詩文搖頭:“不怪你,鄭錦是我師叔教出來的愛徒,拳腳功夫應該和我不相上下,你能和他略微過招已經算是不易了。”
藺詩文自幼就被藺浩北送上山,每年有兩次下山的機會,可以稍稍放縱幾個月,但每日的課練,藺浩北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更為讓藺詩文覺得有意思的事情就是,鄭錦是他師叔最愛的弟子,也是他的關山弟子,他一直覺得鄭錦應該算是資質平凡裏面能夠讓人看得上眼的,但現如今看來,師父錯過了這樣弟子,反而交給師叔,有點暴殄天物了。
“你和鄭錦,還算是同門師兄弟?”藺淵衡倒是不知道這件事,還算是比較新鮮的,他一直以為鄭家沒什麽拿得出手的人或者事兒。
藺詩文點頭:“是,我家師父你知道的,脾氣古怪的可以,到死不過收了我和孟衡兩個徒弟,只是孟衡和我學習時間不一樣,倒是從未碰過面,直到孟衡居然死了,鄭錦本來是要拜入我師父門下的,結果被我師父拒絕了,然後推薦給我師叔。”
“我怎麽覺得你師父沒你師叔怪異?”藺淵衡是第一次從藺詩文口中聽到孟衡這個名字,不過也好,他們都覺得孟衡已經死了。
“是啊,不知道鄭錦用了什麽辦法,居然讓我師叔收了他做徒弟,雖然師父和師叔的感情交好,但我也沒見過師叔幾面,加上師父因為藺家推翻了孟家的事情,人就消失不見了,師父應該是對孟家懷有感恩之心的吧。”
藺詩文感慨,自從知道他要跟随藺詩辰推翻孟家,他師父就将他逐出了師門,并且不再允許他在和那裏有任何聯系。
“是了,畢竟孟家也不算很壞。”藺淵衡看着藺詩文的眼睛,不知道他的愧疚之意到底有幾分真假,只是他更為感慨,孟家被毀,他居然也算了一份子。
藺詩文猛然擡頭看着藺淵衡,後想到淵衡的母親畢竟是孟家的公主,這麽說來也沒什麽,若是不念着孟家的好就怪了,淵衡從小在宮裏長大,有着令人豔羨的一切。
盛家出事之前,淵衡才回到将軍府,估計那個時候,孟家就對京中的每個豪權開始提防了吧,就是苦了盛家的那些人,死的真是冤枉。
“這麽看着我做什麽?鄭錦的功夫和你的路數差不多一致,交給你對付就好,至于藺任,都是一起長大的,也算是過了幾手,應該勉強可以對付吧。”
藺淵衡沒有将藺毅算進去,因為他料定了這件事藺毅并不會出頭,如果他真的是這件事的主謀,那麽他就一定不會現身在他們面前。
“不,你對付鄭錦,我對付藺任。”藺詩文随即否定了藺淵衡的想法,雖然藺任看起來很弱,但實際上,誰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藺淵衡皺眉,看着藺詩文:“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畢竟我雖然廢了一點,當朝的武将,我還是能過個十招八招的。”
“藺任并不好對付,況且我今日特意讓你看鄭錦的路數,就是為了讓你記住他的弱點,雖然不好找機會,但畢竟是你,你應該是會有辦法的。”
藺詩文在沒有看到藺任之前,總是感覺不舒服的,畢竟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的,他居然可以安安分分的待着城裏,看着熱鬧。
楚瑜看着略有不爽的鄭錦,本想嘲笑,看着藺毅走了過來直接給了鄭錦一腳,鄭錦護住心口,整個人倒退了好幾步坐在地上。
“放肆,誰讓你出城的!”
藺毅本來睡的很好,結果楚瑜過來告訴自己,鄭錦居然出門迎敵了,這不是在逗他麽?收拾了一下,趕緊過來鳴金收兵,看到鄭錦嬉笑的臉就頗為光火。
“我讓他出城的。”藺任看着藺毅的反應,覺得有點過頭了,就算他這步棋走錯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吧,藺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藺毅忍住怒氣:“我不希望這種事情以後連和我商量的時間都沒有就發生了。”
“毅弟,我好歹算你兄長,做事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沒有分寸。”藺任不解,藺毅最近的态度實在是太讓他覺得生氣了。
就算之前的藺毅再目中無人,也是要顧忌他的顏面,給他幾分臉面,但現在的藺毅無論做什麽,幾乎都是和他對着來。
藺毅冷笑:“你以為你算什麽!”
楚瑜眯起雙眼,扯住藺毅:“王爺您話說重了,早上擾了您的清夢,現在快回去睡吧。”
“遲王爺不要往心裏去,黎王說話一向不經過大腦,您知道的,兄弟之間還請遲王多大度一點。”楚瑜說完就向後一躲,藺毅的拳頭撲了空。
藺毅的目光就像是說你才是說話不經過大腦的人,為了大局着想,他只能忍了下來,哼了一聲回了府,楚瑜給藺任陪了笑,也跟着藺毅的步伐離去。
“王爺,您今日實在是太沖動了。”楚瑜看着氣鼓鼓的藺毅,這種話出口,別說兄弟了,以後見面恐怕就是仇敵了。
藺毅翻了翻白眼,藺任的脾氣秉性實在是太爛了,爛到他想現在就把這個人殺了:“說出來又如何,本王才不怕,別以為他是什麽至高無上的王爺,不過是個垃圾罷了。”
“非也,您現在不說,他就還算是您棋盤上能用的棋子,若是您控制不住自己将實話說了,恐怕這局棋,您也就輸的差不多了。”楚瑜想到藺任的白癡模樣,他就說嘛,一母同胞怎麽會智商懸殊到如此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