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185 章 城門火光

第185章城門火光

雲裳對這種慈母般的微笑感到得慌,連忙将發髻上的金釵取下來,擺手準備洗漱就寝。

這一胎懷得很安穩,腹中的孩子不吵不鬧的,想必以後是個沉穩的性子。雲裳坐在床榻邊,摸着自己的肚子,真正是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夜深沉,梆子聲漸起,打更人走過大街小巷,不落下一街一巷。雲裳便在唱更聲中,拂去各種心緒,沉沉睡去。至于前路如何,無所畏懼。

而書房,燭火遲遲不肯熄滅。

管事站在桌案前,雙手自然交疊垂放,脊背微躬。

桌案後的人衣冠齊整,面帶倦容,眉眼間卻是冷漠,“府中最近可有異常?”

管事如實道來,“府裏的人都很安分,只是今日王妃身邊的丫鬟來領了一盒金飾。”

他沒有說為何要拿,有些事他不能确定真假,就只看開頭和結果。

南宮冥沉了臉,雙目欲噴出怒火,“看着她們,我倒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麽地步!”

管事輕嘆一聲,想了想,仍是鬥膽勸道,“王爺,王妃是個烈性子,眼裏容不得沙的,您既然要瞞她,何不瞞得天衣無縫,反倒是不加遮掩?這又是何必呢。”

若是真真想瞞,王爺每日回府裝作無事,他不是做不到,可他偏偏不願去見她,便索性不回府,而是在宮中,在下屬家中,在客棧……

管事不懂男女之間複雜的感情,但好歹也是我知道他們王爺做得不對。瞞,不對,不瞞,也是不對。

南宮冥沉默,低頭握住腰間的荷包,針線不是極好,可不管怎也看,都覺得可愛極了。

“我沒有錯,你知道。”十年铮铮鐵骨,汲汲權勢,他要呼風喚雨,如今擺好了坦,設好了法,便再沒回頭路。

管事明了,也不由得點點頭,事到如今,許多事都是不得不而為之。最是難為,當屬王爺。

時間過得很是快,雲裳的生活過得單調而充實,四處收集金飾珠寶,管事也一一滿足,有求必應。除此之外,府裏已經開始安排産婆和奶娘在府中,日日好吃好喝的供着,只待生産之日萬無一失。

對于那晚要求的離開,似乎只是置氣之言,又或是南宮冥回絕得太過果斷,雲裳自知離不開,也不再去想。

其中值得府中宮中人訝目的,還是她與董太後似乎在那日之後,關系變得極好,雲裳隔三差五便要進去與董太後聊聊天,喝喝茶,逗逗鳥。

緋月是見過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的,每每她進宮便提心吊膽地在府門外受着,就怕她哪一日有去無回。

好在擔憂是多餘的,連着這麽幾次,雲裳都是笑容滿面完好無損的回來,緋月心裏的擔心也就放下了。

但自雲裳來了攝政王府後,她便是做着貼身丫鬟的事,平日裏除了侍候雲裳,也不用做些其他事。

是以就算是放下了擔憂,等着雲裳已經成了習慣,可這一日,卻是等得她放下的擔憂蔓延上來。

從晌午到傍晚,她一直沒有回來。

緋月腦中突然閃過一片金光,她連忙找了耳房的任性比門外幫她繼續等着,自己則急急往雲裳院裏走去。

匆匆入了屋內,她目不斜視,直直走向梳妝臺,掀開沉香木盒,心裏頓時一涼。

金飾珠寶,沒了。

緋月忍住噴湧而上的淚意,跑到管事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管、管事,王妃,她、她走了。”

管事淡然,翻着手中的賬本,頭也不擡地回道,“走了便走了,不用着急。”

緋月忍不住淚珠大顆的往下竄,以為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解釋道,“王妃帶着那些金寶走了,她再也不回來了!”

說到後面句話,緋月幾乎奔潰地大吼,好好的一個人,還懷着他們攝政王的孩子,怎麽說走就走呢。

管事被她吼得耳朵發疼,無奈放下賬本,擡頭向她道,“王妃要走,沒人能勸得了她,但王爺不讓她走,就沒人能幫她離開。”

說罷,他指了指門外,頗為嫌棄地讓她離開,緋月怔怔地往外走,木着腦袋還在想那句話。

所以……王妃到底走沒走呢?

此刻,城門外,火光沖天。

雲裳與小皇帝坐在馬車中,小皇帝睡眼惺忪,絲毫不知馬車外的情況,睜眼看見雲裳,先是一喜,随後又驚訝地問道,“嬸嬸,你怎麽會與朕在一起?”

說罷,他環顧四周才驀然發現這不是自己的寝宮,又糾正道,“嬸嬸,朕怎麽會與你在一起?”

雲裳笑着,卻不回答他的話,摸了摸他的頭,“皇上想去南隋麽?那兒的山水很好,還有很多好吃和好玩的,嬸嬸的家就在那裏呢。”

小皇帝眼楮一亮,随後又暗淡,搖搖頭說不去,“朕是一國之君,應當知輕重,要做應該做的,而不是做想做的,南隋,還是等朕長大了再去吧。”

知輕重,做應該要做的事,這些都是攝政王對他說過的話,小皇帝将它奉之為信條,做事時便常常會去想他應不應該去做。

平常他總要用很長的時間去想要不要放下筆出去玩,對于去南隋他卻是一晃眼的功夫便知道不應該。

不過嬸嬸的心意總是好的,小皇帝又大方地表示了自己的謝意,但仍是拒絕。

馬車停着許久沒動了,小皇帝懂事的不去問,雲裳陪着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話,直到馬車外漸起雜音,馬車簾被人掀起,兩人不得不面對有些事。

南宮冥伸出手,“下來麽?”

雲裳點點頭,又轉頭問身邊的小皇帝,小皇帝不願一個人待在車裏,也要下去。

兩人下了馬車,馬車被士兵團團包圍,火把高舉,肅穆而嚴厲。

雲裳擡眼掃視了一圈,在邊緣出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她眸子迸射出一瞬間的異光,随後又是淡然。

董太後顯然也注意到了她的注視,神色淡淡,就算事情敗露,也未露出驚慌的神情。

董太後原本應該在宮中好好待着,只待辦事的人回來禀報,但不知雲裳怎麽說着,她便動了親眼見他們離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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