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202 章 斬情絲

第202章斬情絲

屋外,古樹上,枝丫濃密樹葉深綠,兩人躲在其間觀察院子中的情況,羽公子和琴寶做了賭,賭攝政王今夜會不會離開,賭注為允諾一件事。

琴寶輸了,她望着南宮冥離開,一臉憤懑,鼻子緊緊皺成一團,低聲罵道,“她太過分了,王爺快馬加鞭趕來,她冷言冷語就給打發走了?也不知睡一宿哪裏礙着她的眼了!”

她情緒激動的揚起手,不防打着了樹上的枝丫,輕微的疼讓人煩躁,她擡手一個狠劈,枝丫應聲折斷。

羽公子蹙眉,扒開做掩飾的樹枝縱身跳下,平穩落地,他拍了拍起褶皺的衣袍,對身後的琴寶不贊同道,“她是主子,閑言碎語別人說得,你卻說不得。”

“再說夫妻之事,向來是旁人無法幹擾的,你只看見她對攝政王冷淡,又何曾見攝政王對她不好。”羽公子在院子中間頓了頓,還是聽不得別人說她不好,見不得人對她不好。

琴寶冷哼一聲,“你就顧着她吧,我倒想看看別人會不會領你的情。”

羽公子淡然,“她領不領情,與我何幹?”

琴寶啞口,一時氣結,對着這樣油鹽不進的人她還苦苦相勸,不是他腦子進了水,就是她頭撞了牆!

次日,南宮浩率先發覺南宮冥的離開并對之表現出了極大的情緒——狂喜。

“哎呀啦,我就說攝政王公務繁忙,怎麽能跟着我們一起浪費日子呢?”旋轉,跳躍,上蹦下串,好不鬧騰。

雲裳一怔,反問,“我們如何浪費日子了?”

“可我們一路來什麽事也沒做成啊?”南宮浩聳聳肩很是誠實,委屈地撇着嘴。

雲裳默,細細回想這一路是不是真的一事無成。

她問,“我們離開邊汴京時有幾人?”

南宮冥眼珠子提溜了一圈,老實道,“嬸嬸和我。”

但現在,多了寧樂妹妹,羽叔叔和琴寶姨。

她又道,“當初我還能勉強抱起你……”

南宮冥自覺接道,“現在連羽叔叔都抱不起了……”

雲裳滿意一笑,所以他們并不是一事無成不是麽,他們有了一個小寶貝,多了兩個保護兼監督他們的人,還将他養得白白胖胖的。

南宮浩這邊卻是受了巨大的打擊,他扒拉着羽叔叔的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祈求道,“你再抱我一次好麽?就一次,我相信羽叔叔一定能行的!”

羽公子無聲後退兩步,輕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南宮浩撇撇嘴,幹脆利落地收了眼淚,甩手氣哼哼離開,“哼,我不過是在長身體罷了,等有朝一日,我瘦下來一定讓你們大吃一驚!”

他日後能瘦下來吧無人懷疑,但這也并不妨礙他們現在使勁的嘲笑,等他走後,雲裳收了笑,指了指院裏的古樹,對着羽公子道,“羽公子,昨日我聽見樹上有些奇怪聲響,你去看看怎麽回事。”

羽公子脊背一僵,低聲應道,腳尖點地,一個縱身跳上樹幹,他撥弄查看了一會兒,意料之中并未發現奇怪的東西,他又縱身跳下,回道,“并無異常。”

雲裳低聲一笑,喃喃道,“那可能是昨日風大,我聽叉了吧。”

六月天坐于陰影下乘涼,她晃了晃手中團扇,扇面上繡着幾株紅花,栩栩如生,開得豔麗,手一晃,花兒便像活過來一般,嬌軀亂顫。

雲裳盯着豔麗的繡花,突然擡頭問道,“你與琴寶如何了?”

琴寶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門,至于去幹什麽了雲裳也不知,也沒興趣去管,倒是很有興致打聽打聽他兩人之間的事。

羽公子從容不迫,如實道,“同從前一般。”

“從前又是什麽關系?”出人意料的,雲裳并不是随意一問,反而有刨根問底的意思,羽公子稍低眼,正正看見她探究的神情。

他稍加思索,認定了一件事。

所以坦然道,“共事一主,同一主子。”

“除此之外呢?”

“再無其它。”他終究是說出了口,他與琴寶沒有什麽相見便乍然歡喜的情懷,也沒什麽你心悅我我心悅你的感情,所有一切,不過是僞裝掩飾,掩飾他對她的感情。

他如釋重負般,微微籲了口氣。

手中的團扇沒了主人的掌控,頹然倒在膝上,雲裳沒了搖扇的興致,面色沉靜,“當初還開玩笑要給你們把婚事半了,如今看來是沒有可能了。”

她淡淡起身,周身萦繞着莫名的哀傷,“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有紅衣束身的一天了,原想着能看你們穿也不錯,現在只能再多等幾年,看小胖子的了……”

羽公子提步跟上她,保持着約五步遠的距離,不逾越也不逃避,“為何不能再有紅裝束身的時候,你若想,便是能的。”

不可否認的,他心底有隐隐的不為人知的期盼,在昨日見南宮冥從她房中走出時,他可恥地感到興奮狂喜,他像是個卑劣小人一般,盼着他們不好,盼着他們生了嫌隙,然後他才能有機可乘。

這種卑劣的想法讓他羞愧得全身發熱,卻又如飛蛾撲火一般,不顧一切。

他也的确像是飛蛾,等待他的不是愛意兩濃,而是烈火焚身。

“但我不想,所以不會。”

他倏地冷靜下來,質問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麽?背後冷汗澄澄,他挺直了身子故作輕松一笑,“放心吧,攝政王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他不知道剛剛的孤勇是向誰借的膽子,她拒絕地果斷,沒有留半點情面,但他轉念一想,如此也好,他不盼些沒有盼頭的,就不會時常犯蠢。那孤勇也随着她的冷淡漸漸散去,模糊只留下燙人的溫度。

雲裳也緩和了臉輕輕一笑,将那些不該的感情殺死在萌芽之初,未嘗不是一種正确的做法。

半月後,盛京真正的亂了起來,前日還熱鬧的街市,此刻只剩下紛亂的人群,他們奔走逃離,又因城門被堵而沒個一致的方向。

雲裳幾人早早收拾好了行囊,不管日後盛京是誰的天下,他們都已經沒有了待下去的必要,她的目的地是南隋燕京,也只有南隋南隋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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