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泉将他所調查到的一切彙報給藺詩辰,藺詩辰皺眉,果然鄭銘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尤其是他的女兒鄭金燕,明明只是一個女兒,給他的感覺就是他把女兒看的比鄭錦更為重要。
如果鄭銘并不知道鄭金燕的身份還好說,要是早就知道了,那他可是養虎為患了啊,居然用一個裏通外國的人做兵部尚書。
盛少羽進來的時候剛好聽了個尾,這簡直是驚天大秘密啊,鄭家居然做這種事情,簡直是不把自己玩死都不罷休啊。
“哄好了?”藺詩辰看着盛少羽開口就是這樣一句話,慕婉的脾氣也就盛少羽能安撫她,別人還真的怎麽都不管用。
“嗯,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只是鄭家和藺任這邊,皇上打算怎麽辦?”
鄭銘雖然被撤了兵部尚書的頭銜不假,可就憑他能将一個異國公主明目張膽的養這麽多年來看,就知道他肯定還有別的招式,只是他們現在還看不出來罷了。
“怎麽辦可以之後再說,只是現在我們可以明白一點,我宮裏的祁虞并不是吉安國的公主,而鄭金燕才是真正的吉安國公主,倒是讓我有辦法送祁虞去死。”
突然就覺得很可笑,這世上的事情撲朔迷離,卻不想很多有趣的事情都湊在了一起,倒是很有意思啊,祁虞頂着公主的名頭活了那麽久,不知道等她知道她其實并非公主會是什麽樣的想法。
盛少羽無所謂的聳肩,他怎麽處理是他的事情,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府,今天是雪瑩從黎老那邊回來的日子,他不想回去太晚惹了雪瑩不高興。
“哦,對了,其實你該小心祁虞的,若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公主,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事來,還有現在鄭銘和鄭金燕下落都不明,說不準就什麽時候狠狠的咬你一口。”
盛少羽好心提醒了一下藺詩辰,畢竟鄭銘的目的不明,也不知道這厮腦子裏想了些什麽,替別人養女兒很開心嗎?估計換做是他,他可能會選擇同歸于盡。
“鄭銘那邊我已經着手去帶回來了,至于鄭金燕,她還真是消失的徹底,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藺詩辰有點沒料到鄭金燕倒是也很擅長工于心計,不過跑的了一時跑不了一世,只要鄭金燕重新出現,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算他提醒的多餘,不過鄭家還真是自掘墳墓,什麽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
鄭家這就是明晃晃的,所有的話說的倒是挺漂亮,鄭銘這個人平時也看不出什麽不同,只有真相敗露,才讓人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這樣的人啊,他們都被騙了。
“對了,怎麽回來之後沒見過禦國王爺。”是啊,因為沒見過禦國王爺,所以他才要每天下了朝哪也不能去就只能乖乖的跟着藺詩辰回上書房,陪他做這做那的,偶爾跑一跑一步和刑部,再盯一盯兵部的事情。
盛少羽本來想着回來能輕松很多,然後他發現他想多了,藺詩辰怎麽會讓他輕松很多,禮部和刑部都有自己的尚書,他只需要過去監工,兵部就不一樣了。
他昨晚熬了個通宵才把兵部所有的事情處理完,感覺身體被掏空,可藺詩辰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他怎麽那麽倒黴,還有為什麽藺詩文不出來幫着他分擔一些事情!
這都是他的妹婿麽?一個個對着自己妹妹甜言蜜語的,然後也不說将工作量減輕一點,真是夠了。
“太後将他關了起來。”藺詩辰略表無奈,他也很絕望啊,他也不想把所有事情都扔給盛少羽去處理,可是前幾天冥泉還沒回來,阿文又被關起來了,他身邊能信得過的也就只有盛少羽了。
盛少羽陷入沉默,太後這個時候把藺詩文關起來應該是因為怕他知道沫涵的事情,那他還能說點什麽呢?忍着吧,關起來那他就多幹點活呗,不也挺過來了。
“皇上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吩咐麽?若是沒有是不是我可以回府了,昨日熬了個通宵,今天實在有點挺不住了。”
盛少羽真是有點撐不住了,況且本來就因為最近的事情忙的身體有點欠安,昨夜那個通宵真是耗損巨大,感覺渾身的骨頭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回去吧,明日應該只有兵部的事情需要處理,你若是嫌麻煩可以在等兩日處理。”藺詩辰看了眼盛少羽,他先下真的沒有放的下心來的人,也沒什麽別的辦法,只能讓盛少羽先幫襯一切了。。
盛少羽點點頭就出宮了,還真是有點困了,今日早些睡吧,感覺整個人都要廢了。
“我還以為你要住在宮裏不回來了。”李雪瑩都快要睡着了,看着走進屋來的盛少羽開始發牢騷。
盛少羽挑眉:“怎麽會,況且他藺詩辰留住一個慕婉不夠,還要搭上我麽?那也太荒謬了。”
“那就不得而知了,聽夏荷說你昨日熬了一個通宵,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本來就身子底子薄,熬壞了怎麽辦?”
李雪瑩嗔怪,她不好好跟他說,他從來都聽不進去,身上本來還有訓練時候留下的傷,怎麽能這樣禍害自己。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盛少羽耍了個賴皮,其實也沒什麽,除了今日偶爾犯困,但也還好,而且總算把心頭積壓的那些屬于他的活兒做完了。
李雪瑩看着盛少羽的樣子又不忍心發脾氣,真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捏了捏他的臉:“你要是自己都不愛你自己,你讓我怎麽愛你?還有慕婉和沫涵,你讓她們怎麽依靠你這個大哥。”
提到沫涵,李雪瑩突然就松了手:“沫涵,還沒消息嗎?”
“沒,不過應該是不用擔心,如果是普通的勒索早就應該傳來消息了,若是真的是殺了她們,我們現在也該見到屍首了,雖然不懂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麽,不過應該是不會傷害沫涵就對了。”
盛少羽嘆了口氣,他嘴上雖然說着不擔心,又怎麽可能會不擔心,那是他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