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縱寵︰毒後複仇記第 219 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第219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正因此事,朝晖夫人悍婦名聲越傳越響亮,其護短的性子也為京中人皆知,為求自保,別說朝晖夫人護着的人,就連朝晖夫人門前的花草也無人敢踐踏。

此次雲撤少爺被一小客人打了,就算那小公子有雲夫人護着,怕也是不能清晰推脫責任,朝晖夫人定然會給雲撤少爺找回面子。

朝晖夫人氣勢沖沖來到兩人打架的湖邊,不瞧還好,一瞧見雲撤臉上的青腫,胸膛上下起伏不能平靜。

捂着嘴疼得吸氣的雲撤,一旁紅着眼的雲淑,還有那一臉得意的小胖子,三人都濕澇澇像從水中爬出來一般,形成一副具極沖撞感的畫面。

她跟着紅了眼眶,幾步到了雲撤面前,水光浮現,雲撤雲淑在她府上待了這麽多年,她早就把他們當親人一般看待,處處護着愛着,何曾讓他們受過這樣的委屈,被人打了,居然還是被個小胖子打了,朝晖夫人一時不能接受。

她冷哼一聲,掃向南宮浩,疾言厲色怒問,“雲夫人可曾來了,讓她好好看看自己的親弟是被什麽人打的!”

周遭的下人面露難色,也不知該不該接這話,朝晖夫人的話聽起來是在問他們,可看起來卻像是在針對那位小客人啊。

你瞧瞧我,我瞧瞧他,他看看天的,衆人互相推诿,無人敢出來答話。

饒是南宮浩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覺得有幾分難受,在偌大的環境中,唯他一人與他們對峙,似乎天地間再無他可存在的地方。

但縱使如此,他也一身傲然。

他微揚着下巴,替下人答了話,“嬸嬸要照顧着寧樂妹妹,既然是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便可,喊人來訴委屈算得什麽好本事。”

雲撤一聽,掄起袖子又要沖過來。誰喊人了,明明是好事的下人自作主張叫來了朝晖夫人與他何幹!

年輕氣盛時的少年最容不得人說他沒本事,脹紅一張臉想打得他收回剛才的話。

朝晖夫人蹙眉阻止,讓下人将雲撤帶到一邊,正在此時,一道女聲突然傳出,與劍拔弩張的氛圍全然不同的是,她語氣淡淡,隐約還夾着笑意。

“今天又是怎麽了?這幾個孩子怎麽就沒有讓人省心的時候,想想你們大的都到了成家的年紀,小的也該懂事了,成日裏還不安分。”

衆人紛紛看向雲裳,她一身淺綠衣裳,發髻簡單大方,移步之間風情婉約。

朝晖夫人呵呵一笑,稍微側了個身子将她身後的雲撤露出,一張遍布青青紫紫的臉很是顯眼。

雲裳稍稍看了眼便收回目光,心道小胖子下手還真不輕。

朝晖夫人不滿意雲裳敷衍的态度,将雲撤的傷情着重提出,“來看看雲撤的臉,小小年紀下手怎麽這麽狠呢!”

“怎麽打起來的?”雲裳視線掃過幾人,不看反問。

雲撤沉着臉不答,南宮浩撇撇嘴,同樣一言不發。雲裳将目光落到雲淑身上,雲淑一頓,想了想還是說道,“我與雲撤在湖中劃船,南宮浩突然就沖了進來……然後,就從湖中打到了湖岸上。”

“突然就沖了進來?”南宮浩冷然一笑,頗為嘲諷地反問。

雲淑臉一紅,斷斷續續又開始解釋,“我們不過是開了幾句玩笑話罷了……”

“玩笑話?”

雲淑低頭不語,那些話讓她在衆人面前說出來,她肯定是說不出來的。

雲裳不追問那玩笑話是什麽,而是側身對上雲撤,“你認為是誰的錯?”

“我的錯。”

“為何?”

“不該主動挑釁他。”

雲裳輕聲一笑,他倒是明白什麽時候該是什麽态度,可是既然要扭扭他們的性子,就不能這麽輕而易舉地算了。

她就算沒什麽意見,朝晖夫人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果不然,朝晖夫人一聽雲裳偏幫南宮浩,頓生不滿,擋在雲撤面前斥問,“就算事出有因,他也不應當把雲撤打成這幅樣子!”

“技不如人,怪不得誰,何況他比雲撤還年幼,吃虧的理應是他。”雲裳似乎沒把兩人打架當回事,淡淡地陳述着。

朝晖夫人面色一變,“技怪不得誰?雲裳,你要知道誰才是你的親弟弟,你一味地偏幫南宮浩到底是什麽意思!”

吼聲驚起微波,水面顫了顫,又歸于平靜。

雲裳同樣面色不虞,盡管再暫住在将軍府中,也未因此有所避諱,她以冷眼瞧她,一字一句吐得清晰,“我沒有偏幫誰,雲撤出言挑釁在先,是他的錯,兩人鬥毆,他年長卻敗在別人手下,是他學藝不精。況且你不也說過麽,他們年幼喜歡玩鬧,出了什麽事也不過是開玩笑,并無什麽大礙。”

朝晖夫人一頓,面色難堪。

今早還奇怪雲裳怎麽會輕易将雲撤綁架南宮浩的事情揭過,不曾想是在這挖了坑等她。他們抓住了她的話柄,特意演了場戲給她看呢。

愈是想得通透,朝晖夫人愈發氣氛,她倒想知道,親疏遠近,在她雲裳心裏到底是怎麽個排法。那南宮浩真就值得她傷了自己弟妹的心去誠心對待?呵,不過是個北漠的假皇帝罷了。

朝晖夫人一甩手,帶着雲撤雲淑離開。一行人經過雲裳身邊時,朝晖夫人特特吐出一聲冷哼,雲淑抿抿唇,仍是低低喚了聲姐姐,而雲撤垂喪着頭周遭事物都提不起他的興趣來。

一行人離開,在青青湖邊只留下雲裳與南宮浩二人。

南宮浩受的傷應該也不少,不過沒有浮在臉上,都藏在那身靛藍長袍下。

雲裳回房中替他上藥,掀開衣裳,也是吃了一驚。

雲撤與那些世家子弟打架打習慣了,下手都不約而同地往暗處打,畢竟打在臉上誰也不好交代,如此久了,與誰下手都是一般模樣,一出拳就往看不見的地方揍。

她猜測南宮浩受傷不少,可眼前白皙的肉背上,肥嘟嘟的只有幾處紅印,與她想象中的重傷全然不同。

一時心裏五味雜陳,雲裳替他上了些藥酒,合上瓶蓋,忍不住一聲輕嘆。

他,心裏恐怕是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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