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剛才那些人的反應了麽?”
藺詩文吊兒郎當的一臉無所謂,那些大臣啊,有事求你的時候,臉上寫滿了你是最偉大的,但當所有的事情一過,便會把這些事情全盤忘記,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然,我又不瞎。”
盛少羽聳肩,那些人的反應太正常了,若是說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才會讓他覺得奇怪,不過也好,從那些人的反應裏面可以看出來很多人大概都和盛家的事情沒有什麽關系。
“你能和你妹學點好麽?”
藺詩文頗為難堪,盛沫涵沒事就怼他,現在盛少羽沒事也喜歡怼他了,不行這個毛病,他要好好改一改盛沫涵了,不然以後的日子感覺更會難過。
“這點不好麽?沫涵說這是她能教我最有效的一個辦法了。”
盛少羽瞥了眼藺詩文,明明就是他先出口諷刺的,現在又怕丢人,真是令人頭疼,沒辦法誰讓他是王爺呢。
你看看他這兩個妹妹,都是他惹不起的人,一個王爺,一個皇上,若是她們以後受了欺負,盛少羽都要考慮再三要不要欺負回來。
藺詩文扶額,她怎麽還教別人怎麽欺負他,是不是他對盛沫涵最近态度太好了,居然都能把這樣的事情随意教人。
好吧,他必須承認不是外人,畢竟是盛沫涵的哥哥,若是惹火了他,不把妹妹嫁給他,他豈不是就傻眼了。
“你還是不要和我鬥嘴了,沫涵試圖跟我鬥嘴,從來沒贏過我。”
一個鬥嘴連盛沫涵都贏不了的人,他還真的沒什麽興趣欺負,但是看着藺詩文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也是略有迷醉。
“我贏不了她是因為本王疼她,不想讓她因為這種事情生氣,所以故意讓着她。”
藺詩文挑眉,誰說他是怕了盛沫涵了,只是因為不想讓盛沫涵受委屈,所以他才幾次三番的讓着盛沫涵的,不然就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怎麽可能會讓盛沫涵給欺負了。
“狡辯,你鬥嘴贏過淵衡麽?淵衡也是我的手下敗将。”
盛少羽睨了一眼藺詩文,借口還不少,明明就是技不如人,還非要找那麽多借口,那他就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好了。
藺詩文被噎住了,他從來沒贏過藺淵衡,雖然平日裏藺淵衡不怎麽說話,但是怼他的功力絕對是一流。
就好像他不說話,然後說話就是為了噎他而生一樣,那樣的人居然會輸給別人?簡直有點不太敢相信。
不過說到藺淵衡這件事,淵衡快要回來了,要不要和藺詩辰說,他又陷入了為難之中,如果說了藺詩辰會不會派人堵截,如果不說他肯定會怪他有事瞞着他。
兩邊都不是人,這個王爺做的他也真是委屈,看了眼盛少羽,略有深意的對着盛少羽說着:“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
“我剛聽完幸運的消息,不幸的不太感興趣,王爺請便吧。”
盛少羽搖頭,不幸的消息誰願意聽誰聽去,他是不想聽,而且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沒什麽好事,還是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吧。
“你聽不聽我都要說,淵衡要回來了。”
藺詩文搖搖頭,你不聽我也要說,你聽我更要說,這樣的事情對他們而言無疑是一個不幸的消息,這個時候藺淵衡選擇回來,真的就是在陷他們不仁不義。
明知道很多事情只要離開了就會不一樣,卻還是深深的選擇傷害自己,傷害別人,這樣換來的結果又是如何呢?
盛慕婉離開他,所有人都衆叛親離,這難道就是他想要的結果麽?那麽未免也有點太過牽強了吧。
盛少羽哀嘆一聲,當藺詩文說不幸的消息,他就有所感覺了,畢竟不是所有消息都會是他們一起認為的不幸消息。
“他這麽久去哪了?”
就算別人不知道,藺詩文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不止是兄弟還是摯友,沒什麽會不互相商量解決的事情。
“吉安國。”
藺詩文倒也不隐瞞,畢竟這種事情早晚都會被說出來,還不如他現在就說出來,他也知道盛少羽現在打人的心都有。
可那又如何?他們左右不了任何事情,當事人都太過任性,沒有人願意聽一個局外人的意見,那麽既然如此,他們也就開始尊重盛慕婉的選擇。
“婉婉知道麽?”
藺詩文的心性是憋不住的,那麽應該是會和盛慕婉說的吧,如果說了盛慕婉都不肯原諒他的話,那麽他們這輩子可能就沒什麽緣分了。
“知道了。”
何止是知道了,她還說了此生不負相見,這樣的話他都不知道要怎麽和藺淵衡說出口,她是肯定不會再和藺淵衡在一起了,那麽所有的事情又該如何選擇。
“慕婉選擇什麽都不知道是麽?”
藺詩文所有的憤怒都源于盛慕婉放棄了,如果換做他是盛慕婉,他也會放棄,太累了,他也不想每日都要思考這些事情都要如何面對,還不如跟在藺詩辰身後當個愉快的皇後。
藺詩辰會為她解決所有的煩惱,還會幫她整理任何東西,這樣的事情都是藺淵衡所做不到的,盛少羽不覺得盛慕婉放棄有什麽不對,反而松口氣。
盛少羽剛剛被封了護國将軍,登門拜訪的人自然絡繹不絕,李雪瑩頭疼的應付着那些試探着的人,她倒不是不會應付,只是根本不喜歡。
“夫人,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一起來了。”
李雪瑩皺眉,這兩個人通常的都是賢良之輩,怎麽今日和別人學起來了,這種事情可是學不得的,日後萬一真的落在藺詩辰手裏什麽把柄,可是會株連九族的。
令她頭疼的遠沒有結束,剛把兩位尚書迎進府裏,冥泉就帶着聖旨進來了。
“黎家之女黎瑩賢良溫婉,故朕賜婚于護國将軍盛少羽為妻,望二人舉案齊眉,欽此。”
皇上每次的奏折都寫的如此潦草,一點廢話都沒有,也是令人稱奇,別人宣個聖旨都喝兩碗茶,他連口茶都不需要,根本沒幾個字。
“民女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