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我的妹妹還有這種天分。”
盛少羽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盛慕婉的打算,還真被她這套蒙過去了,她如果真的貪圖富貴,何村的七年是絕對待不下去的。
“完全聽不出哥哥是在恭維我。”
盛慕婉笑着看盛少羽,她實在是被祁軒煩到了,沒有辦法去管這種人的想法,也不想顧忌他們在想什麽。
“本來也不是恭維你,下次這種事情我來拒絕就好,你出面次數太過頻繁實在不太好,我好歹是你兄長,還是盛家的一家之主,你只需要躲在我身後享受就好。”
盛少羽有點心裏難受,本來是要給盛慕婉一份庇佑的,結果現在變成如此,他也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情去面對這件事。
盛慕婉征楞了一下,知道盛少羽心中所想,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想讓盛少羽再為她的事情所煩憂。
“哥哥無需擔憂,靜待結果就好,等到這件事的風波一過,我會乖乖聽從安排。”
對着盛少羽面帶微笑的說着,示意他無須因為這種事情分心,她自有分寸,祁軒的事情雖然早有預料,而且她也可以為藺鳶擔下這一切,但不代表她不會暗中收拾祁軒。
恩怨有報,雖然祁軒之前送給過她很重要的東西,從他的話語中就可以明白那些東西是她應得的,那麽就兩清了,現在還想要利息,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早點回去休息吧,哥哥明日早朝不是還有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麽。”
朝中大臣一旦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都會像是找到了什麽寶貝一樣,總會揪住不放,而且她還沒什麽辦法讓他們乖乖閉嘴。
盛少羽想到這件事就很頭疼,本來黎瑩沒有轉醒的跡象,就足夠讓他感覺頭疼的了,現在還弄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命煞孤星。
“少主您還好嗎?”
秋菊把盛慕婉扶到房間裏面的時候,她一直都在抖,深夜的确有些微涼,可少主身上遮着的可是一件初冬時節的大氅。
怎麽會抖成這個樣子,加上最近少主的身體一直都不怎麽安穩,她有點害怕,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少主。
“無妨,給我準備一壺熱茶就好。”
盛慕婉避重就輕,關于這件事她還是覺得越少人知道越好,自從蠱毒從身體分離之後,她覺得身體越來越差,甚至感知不到自己的情況。
秋菊只好按照吩咐煮了一壺熱茶,看着她泛白的容貌,有些擔心,自從她回萬陽之後,她就覺得盛慕婉的身子越來越差,時不時的就能看到她隐忍的模樣。
“你下去休息吧,有事會喊你的。”
盛慕婉噙了一口熱茶,感覺身子好了一些,起碼沒有寒冰的感覺了,知道秋菊是為了她有些擔憂的,自然就不能讓她站在這裏了。
秋菊離開房間,盛慕婉躺在床上,整個人忽冷忽熱的,好像是發了燒一樣,但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翌日清晨。
“姐姐,你好點沒有,有沒有哪裏還不舒服?”
盛沫涵從秋菊那裏聽說盛慕婉不舒服,直接扔掉手邊所有的事情沖了過來,摸着滾燙的額頭,她有點後怕。
“沒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盛慕婉無力的撫開盛沫涵的手,她現在的感覺很不好,但是不想讓任何人去管她的事情,她想自己一個靜一靜。
“你确定?”
看得出來她不耐煩的模樣,就算被她姐讨厭,她今天也不能讓盛慕婉拖着病情。
“我自己一個休息一下就好了。”
盛慕婉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而且她現在已經聽不出來究竟是誰再跟她說話,意識逐漸模糊,好像下一秒就會淪陷進去。
“來人,把醫館所有的醫師都請過來。”
盛沫涵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必須要知道她姐姐究竟怎麽了,這個模樣,她會瘋的,而且她哥現在又不在府裏,她只能默默的承受一切。
“喏。”
冬梅去請醫師,夏荷負責傾夜齋所有的賬目,春梨和秋菊去拿些水過來準備給盛慕婉降一降溫,她現在已經燒成面目通紅了。
盛沫涵接過冷毛巾,不斷的給盛慕婉擦拭身體,試圖讓她身上的溫度冷卻下來,經過半個時辰的努力,似乎盛慕婉身上沒有那麽滾燙了,而正好醫館的人也過來了。
“二小姐。”
衆人齊聲說着,很難見到少主會生病,衆人都面露難色,看着二小姐焦急的模樣也知道她是在很擔心少主的。
“你們快些給姐姐診脈,無論需要什麽樣的藥方,我都要把姐姐治好。”
焦躁不安,盛沫涵已經快要忍耐不住了,她的姐姐怎麽就那麽命苦,好不容易才拔除了的蠱毒,又從宮裏出來了,現在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醫館裏面的所有醫師都趕緊進去,不容一絲馬虎,盛慕婉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給盛慕婉診脈,幾人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麽,有些犯了難,要知道盛慕婉的身體一向是不錯的,怎麽會突然急火攻心。
“怎麽樣?姐姐有沒有大礙?”
盛沫涵看着幾個醫師的模樣,她雖然學過一陣子醫,不過了解的都是一些毒,對于這種她還真束手無策。
“少主是急火攻心,最近有沒有什麽事情讓少主覺得不安,或者有什麽飲食上的不同。”
她的身體一向都是不被自己重視的,然後越來越壞,導致現在稍有一點變化都能讓她崩潰,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并沒,少主最近應該是忙碌過了,剛剛回來,又要處理将軍府的事情,又要處理傾夜齋的事情,加之祁軒的事情,應該是少主有些疲累了。”
秋菊仔細想想,能讓少主感覺不安的事情應該少之又少,飲食上和在宮裏似乎也沒什麽不同,怎麽就能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開幾幅消火的方子喝下去就好了,少主還是要多在乎一些自己的身體。”
“好了,這些話我會轉告給姐姐的,辛苦你們了。”
盛沫涵松了一口氣,萬一姐姐真的出了什麽問題,她哭都找不到地方,何況她還有點擔心過度了。
“秋菊,去把方子煎了,這件事不允許給兄長知道,若是兄長問起,便說只是受了涼。聽懂了麽?”